第二百二十一章 詮釋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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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柳兒…”

    牛誌高話說半截,柳兒進門問:“相公,恩,沈夫人,沈公子,飯菜備好,你們邊吃邊聊怎樣?”

    “柳兒提議甚好。 ”雨燕起身,沈寒月、牛誌高跟隨。

    瞧見桌上琳琅滿目的飯菜,雨燕覺得牛誌高娶柳兒為妻找對了人。她雖沒有出眾的容貌,卻也是小家碧玉,清新可愛。

    沈寒月從袖子裏取出一壇酒,柳兒先是眼睛瞪得溜圓,接著皺眉思索片刻,然後吃飯時心不在焉起來。

    “柳兒,你做的衣裙手工精細,師出何處?”牛誌高為沈寒月倒酒,兩人開飲,雨燕尋話題與柳兒嘮嗑,她置若罔聞。

    牛誌高見雨燕尷尬不悅問:“柳兒,沈夫人問你話,因何不理?”

    柳兒脫口而出:“我在想沈公子的衣衫是何麵料,能放壇酒在袖中仍然飄逸。”

    “我相公原來是變戲法的,他是從我這袋子內拿出的酒,沒想到讓柳兒誤會了。嗬嗬。”雨燕悄悄往自己當裝飾的布袋裏放上一壇酒打開讓她看。

    她探頭瞅見眉開眼笑道:“沈公子的戲法變得精妙。我信以為真啦!嗬嗬。”柳兒爽朗得笑聲勾起桌邊人的好心情。牛誌高和沈寒月頻頻舉杯,柳兒不停為雨燕布菜,吃得她撐腸拄腹。

    詢問柳兒知曉,柳兒爹爹是名裁縫師傅,娘親是繡娘。夫妻倆婚後生下柳兒,憑借雙親的精湛手藝與勤勞,一家三口的生活在青陽城裏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柳兒在爹娘的熏陶下裁剪繡花門門精通,十年前柳兒娘懷孕難產一屍兩命,柳兒爹從此萎靡不振,整日借酒消愁,柳家裁縫鋪的生意一落千丈。

    三年前柳兒爹中風,柳兒既要照顧爹爹,又要打理店鋪,分身無瑕,決定把店麵租出去,靠租金度日。

    牛誌高初來青陽城舉目無親,朱進喜讓珍饈閣幫忙為其尋找合適的店鋪。他看了柳兒家的店鋪,大 小位置都十分中意,交付租金雇人裝修開業,起名錦繡唯一。

    開業時柳兒上門恭賀,對牆上牛誌高設計的衣衫畫像大為欣賞,便時常來店鋪幫忙借機學習。牛誌高與柳兒在互相切磋中惺惺相惜,萌生愛慕,終於在今年三月初六喜結連理。

    柳兒爹因為女兒的婚事,放開胸懷,抑鬱紓解,病體大有好轉,可謂喜上加喜,街坊鄰居全誇牛誌高是柳家的福星。

    牛誌高夫婦對客人不分貴賤,皆熱情服務。每筆訂單,無論大小全一絲不苟。加上可根據個人氣質量身打造衣裙,上麵的圖案亦可按自述隨心畫繡,錦繡唯一的口碑一傳十,十傳百,名氣越來越大。

    浪子回頭金不換,雨燕慶幸自己救對了人,蘇安泰的心血沒付諸東流,送把玉尺祝夫妻同心,生意興隆。她不知道,玉尺最後成為牛家的傳家寶,代代相傳。

    牛誌高打聽恩師、母的近況,聽聞蘇安泰和如煙老蚌生珠,連稱老天開眼好人有好報,計劃年後去鏡月城送祝禮叩謝。

    他們三人說說笑笑,沈寒月聽多言少。轉眼黃昏將至,雨燕拒絕留宿告辭,塞給柳兒塊玉佩,說是給二人未來孩子的禮物,在他倆千恩萬謝中走遠。

    走了半天見雨燕低頭不言,沈寒月拉住她手問:“牛誌高棄惡從善,結局圓滿。娘子為何怏怏不樂?”

    雨燕歎氣道:“他圓滿了,不知秋菊咋樣?”

    “秋菊是誰?”沈寒月印象中沒有此女。

    “她是我的丫鬟,後來嫁人了。”雨燕跟她講秋菊的故事,沈寒月聽完笑她杞人憂天。

    兩人在城中溜達無趣,買輛馬車和煙花爆竹去海邊放。洶湧的波浪在海風輕唱的搖籃曲中緩緩沉寂,沈寒月把煙花爆竹擺好,一個個點燃,雨燕雙手捂耳看飛上天空或原地璀璨的流光霎那間消散在潮濕的空氣中。

    空曠的沙灘上,不僅有沈寒月、雨燕的腳印,還有橫七豎八零亂的炮筒,裏麵殘留的縷縷青霧,嫋嫋隱沒於夜幕中。

    “娘子,今夜星光燦爛,你為我撫琴可好?”沈寒月拿出塊地毯,雨燕取琴席坐不知彈奏什麽。

    瞅沈寒月一臉期盼,深吸口氣指尖撥動琴弦,陳詞濫調懶重唱,選了首不太合適宜的歌:敢問天涯在何方?一個人一壺酒,風裏浪裏飄流,水裏火裏奔走,天大地大任我遊。

    古來世間多少愁,說聚散, 說不夠,一場繁華過後,故事人非事後,多少感慨在心頭。縱然事事非非不問,恩恩怨怨不論,英雄也會淚滿襟。

    於是凡塵世事揮不去,想要高飛卻越陷越深。就算今天明天是夢,今生來生是緣,到底誰人能安心,真正拂抽的能有幾個,留下的真究竟有幾分。

    音止許久,沈寒月回神摟住她笑:“娘子,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句句無虛…”

    “停、停、停。”雨燕受不住他肉麻的煽情。沈寒月抱她上馬車,用實際行動,深入淺出,花費整夜時間,以各種姿式詮釋對她的愛戀…

    “娘子,今日我們去哪裏?”

    “哪也不去,睡覺。”自己渾身酸痛,他卻精神抖擻,雨燕賭氣用被子蓋住頭。

    “好啊!我陪娘子一起睡。”本就沒穿衣服的他掀開被角哧溜下鑽進來。見雨燕身子弓成蝦米狀,從背後伸手環住她,大手攀上珠峰揉捏。

    雨燕扭動身子躲避道:“沈寒月,你老實點。”

    “你叫我啥?”沈寒月用左腿勾壓住她得腿,手上加大揉捏的力度,雨燕忍不住低吟。

    “相公,我錯了。”沈寒月明確規定過雨燕必須叫他相公,剛才雨燕羞惱忘記,趕忙認錯求寬大。

    沈寒月緊貼在她後背上,朝她耳邊吹口氣道:“錯了,就要接受懲罰。嗬嗬。”然後,一手箍住她,一手寸寸向下。

    “相公,別。”雨燕雙手按住他大手掙紮,他鬆開她的"shuang feng",一手攥她兩手,滑到叢林地,那裏的泥濘令他亢奮,含住雨燕耳垂"yun xi"…

    “娘子,你好濕。”輕易擠進她體內,迷醉的雨燕再次淪陷在銷魂的欲海中…許久沒有如此酣暢淋漓的沈寒月好好盡興了一番…

    中午沈寒月怕她餓壞,連哄帶喂,塞進她嘴裏些食物和水,雨燕酣睡到日落。“相公我口渴。”不聽人應,睜開眼,嗅到馬車內愛的氣息臉紅。穿好衣裙下馬車,踩在鬆軟的沙子上環視四周。

    “娘子,你醒啦!來嚐嚐為夫的手藝。”沈寒月在不遠處向她招手。

    深一腳淺一腳到他身邊,看到篝火上架的魚和一隻不認識的大鳥,誘人的香味勾起她肚裏的饞蟲,咕嚕,咕嚕叫喚。

    在鋪著厚毯的大石上坐下,黃紅色的火苗搖擺不定,映紅沈寒月的俊臉。他用匕首將烤好的肉切割成塊,特意灑些辣椒麵,碼在盤子裏遞給她,雨燕捏塊大的放進嘴裏細嚼慢咽。

    沈寒月從火上取下茶壺,倒杯熱茶給她,她接過就喝,燙得呲牙咧嘴。“哪有像你這般牛飲的,嗬嗬。”

    “你還笑,不是你害我口幹舌燥,我哪會心急如此?”雨燕吸口涼氣白他。

    “是是是,是我的錯,你喝這杯我吹涼的。”他接過雨燕手裏那杯滿茶,遞給她半杯溫茶,又拿個杯子兩邊倒降溫。雨燕捏塊肉喂他,他張口咬住,兩人臉上洋溢著幸福。

    幸福是什麽? 幸福是兩個心愛的人牽手繾綣紅塵,相看兩不厭。幸福是幹渴時他送來的暖茶,餓時她喂到嘴邊的肉,冷時有人披在肩上的衣…幸福是生活中甜蜜的點滴回憶。

    次日清晨,雨燕和沈寒月穿梭去白鬆城,齊安坤的封地。年二十八,大街上不少店鋪都關門歇業,家家戶戶炊煙繚繞,喜氣洋洋準備年食。

    在白鬆客棧登記入住,被告知隻能住到年三十。兩人不以為然,先去街上搜刮美食。因為城外的鬆山上漫山遍野全是鬆樹,所以城中鬆子做的食物比比皆是。

    鬆子魚、鬆子糕、鬆子餅、鬆子粥、鹽炒鬆子…萬變不離其宗,除了帶湯的,雨燕各種收入玉鐲,雲兒十分喜歡原味的鬆子,雨燕買空了三間鋪子。

    老板們個個喜出望外,紛紛推薦親朋好友送特產讓兩人品嚐,雨燕二話不說,照單全收,反正儲存碧雲間裏不會變質。

    眼瞅人來人往朝兩人的房間搬成堆的盒子、沉甸甸的麻袋,白鬆客棧的老板忍不住問:“兩位客官,用不用我幫你們買兩輛馬車?”臨近年關很難找到外出送客的車夫,而他們買得東西一輛馬車根本裝不下。

    “多謝掌櫃美意,我們離開時會有人來接。”沈寒月拱手,老板恍然安心,腦中想隻要不耽誤客棧三十午時關門就行。

    怕引人猜疑,轉累的雨燕,回屋收部分盒子進玉鐲,上床枕著沈寒月臂彎休息。他眸中堆笑戲謔:“娘子可還用晚膳?”

    “明知故問該打。”雨燕咬牙切齒掄起粉拳重揮輕落他胸口。“想撐死我嗎?”獅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