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和我解釋啊，你在信裏不是寫的很清楚了嗎？”陶俞恒依然一步步逼近。

    “是啊……我在信裏，都寫清楚了。”姚霖靠在窗戶上。“但你好像依然，很生氣？”

    “我本來是不生氣的，因為十年前的事不是你一個人的原因，但是我現在卻很生氣……。”

    姚霖擠出笑容，“所以說你生氣不是因為十年前，是因為……我剛才的行為嗎？”

    “十年沒見，我是變成惡魔了？讓你一看到就能撒腿就跑？”

    “不是……就是我，有點沒有想到就那麽會遇到你。”姚霖努力的解釋。“主要是沒有心理準備……不是因為，害怕你……。”

    “是嗎？你真的不害怕我？”陶俞恒附身和姚霖平視。

    “不怕啊，為什麽要害怕你？我又沒有做虧心事……。”姚霖回避著陶俞恒的視線。

    “那就好好看著我。”

    姚霖隻好乖乖地和陶俞恒對視，眼前這個男人這幾年除了身高高出去不少，容貌和十年前那個十九歲的少年沒什麽區別，臉上的線條少了少年的柔和感，眼神也和少年事情不一樣的。

    “看後有什麽想法？”

    姚霖呆呆地說：“覺得你長高了，也好像變帥了。”

    “不錯啊，會誇人了。”陶俞恒抬起姚霖的下巴。“你這十年也變化不大啊，和當年的小貓兒差不多。”

    “我……我已經不是什麽小貓兒了，我可以自己很好的照顧好自己的。”姚霖為自己辯解。“再說我都已經二十八了，你不要還叫我什麽小貓兒……小貓的。”

    盯著姚霖說個不停的嘴，陶俞恒終於不再忍受，低頭狠狠吻上自己已經足足想念了十年的嘴。

    “唔……。”姚霖發出一聲低吟。

    單手就握住姚霖纖細的雙手手腕，陶俞恒輕易地將姚霖的手壓在頭頂，另一隻手則牢牢固定住他的腰。

    “嗯，味道也沒什麽變化。”陶俞恒抵著姚霖的額頭說。

    姚霖微微喘著氣，努力調整著呼吸，陶俞恒看著他這個樣子，就忍不住想要笑。

    “這麽多年了，接吻還是不會換氣。”

    “我和你又不一樣，沒有練習的機會也沒有對象。”姚霖氣呼呼地轉開頭。

    “沒有練習的機會和對象？”陶俞恒眯起眼睛。“難道你還有想要有練習對象來練習嗎？”

    “十年這麽長的時間呢……，你應該有不少人，陪你的你？我和你可以不一樣。”

    陶俞恒把姚霖的臉轉向自己。“說來聽聽你有什麽不一樣的？”

    姚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陶俞恒套話了，隻是覺得自己被質疑了，心裏有股莫名的火湧上來。

    “我要適應當地的生活，要學語言要跟上課程，大學還要一邊讀書一邊打工，那邊對華人還是有歧視的……想要做好的工作，就得努力你不知道我有多努力。”

    “所以才沒時間去找練習對象？”

    “是啊，沒有時間，再說我對外國人也沒興趣。”姚霖不滿地瞪著陶俞恒。“不過你不要以為我是不想找啊，如果我找肯定也是找的到的。”

    “是啊，我也相信你有這樣的魅力，所以才會更不放心你。”

    姚霖一怔看著陶俞恒，“你不放心我？不放心我什麽？”

    “你自己說的啊，你不喜歡外國人，現在你回國了，接觸的都是中國人了，你覺得我會不擔心嗎？”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姚霖逐漸意識到自己似乎被陶俞恒的話套住了。

    “這關係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你是覺得十年前一封信就可以斷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我答應了的，答應你爸爸……做人一定要信守承諾。”

    “談戀愛是我和你之間的事，你覺得你一個人單方麵能做的了什麽決定。”

    姚霖心虛地低下頭，“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啊……，你擔負著很大的責任，需要的是不拖累你的，伴侶。”

    “所以你是覺得自己拖累我了？”

    “反正，……現在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那你為什麽要回來？在離開十年後又回國了。”

    “我為什麽就不能回來了？！這裏是我的祖國我的家……。”姚霖瞪著質問自己的男人。“幾年都好……，我想什麽時候就回來。”

    “回來以後為什麽又做起炒飯來了？”陶俞恒繼續追問。

    “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啊，做飯我還是擅長的，之前讀大學的時候在中餐廳也做過廚師。”

    “你就不擔心你做的飯被我吃到啊？”陶俞恒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調侃。“你做的炒飯和當年還是一樣的味道，我隻吃一口就嚐出來了。”

    “隻吃了一口就嚐出來了？難道我十年都沒有進步嗎？”

    陶俞恒忍住笑意，“難道不應該說保持十年前的味道是堅守初心了嗎？”

    “話這麽說是沒錯，不過……，等等，為什麽要討論這個？你打算什麽時候讓我走？”

    陶俞恒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手表，然後鬆開姚霖回到沙發上坐下，姚霖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陶俞恒要做什麽，也不敢離開所站的位置。

    “蕭岩應該馬上就到了。”

    這一句話讓姚霖恨不得打開窗戶跳出去，當年自己急匆匆地離開不告而別，第一個對不起的是陶俞恒，然後就是還沒來得及告別的蕭岩。

    “……我還得會餐廳，和經理解釋一下，能不能……讓我先回去？”

    “十年沒見，你話多了，口才也變好了。”陶俞恒看著他。

    姚霖隻覺得自己此時像個犯了錯的小孩，被“教務主任”陶俞恒教育著，等一下“班主任”還要來，不知道會被教育到什麽時候。

    看著靠在落地窗前一臉沮喪的姚霖，陶俞恒覺得他還是和當年那個小貓兒一樣，腦袋上仿佛有一雙貓耳朵，正因為心情沮喪的緣故聳拉著。

    “你不恐高了？”

    被陶俞恒的話提醒，姚霖才意識到自己靠在的是位於三十一層的落地窗前，他馬上直起身體一步步從落地窗前挪開，可是即便是走到沙發旁，但是看到陶俞恒的臉色的時候，還是沒辦法坐在沙發上。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陶俞恒看了姚霖一眼起身去開門，知道來的人應該是蕭岩，姚霖不知道要怎麽往哪裏看才好隻好低著頭。

    “你來了？”陶俞恒看著門口的人。

    “我已經聽雷靖說了，……他現在在裏麵？”

    陶俞恒點點頭讓開，讓蕭岩進了辦公室。

    看著站在沙發旁邊的人，蕭岩的腳步卻停滯了，十年前那個不告而別的少年，此時就站在自己麵前，仿佛沒有經曆過十年的時間。

    “好久不見啊，蕭岩……。”姚霖抬起頭打招呼。“你過的好嗎？看上去好像挺好的，……你也長高了呢。”

    姚霖怯怯地樣子讓蕭岩無奈地歎口氣，大步地朝離開了十年的人走過去，在距離一步距離的位置停下來。

    “你總算是……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我想解釋……我當初離開是有原因的，不是……。”下一秒姚霖就被蕭岩抱在懷裏。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什麽都不要說了，不需要解釋，讓我抱一會兒就好。”

    陶俞恒雙手抱胸看著兩個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心情開始惡劣起來。

    “差不多就好了？……如果讓醫生知道，又會發脾氣的？”

    蕭岩不自然地鬆開姚霖，而姚霖在聽到醫生後，想到了什麽，一臉好奇地看著蕭岩。

    “醫生？該不會是冉醫生的兒子？難道你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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