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恤，姚霖鬆口氣琢磨著找什麽時機離開。

    “雷靖，幫我拿套碗筷。”

    “也幫我拿一套。”

    “這粥不是給你熬的。”陶俞恒冷冷地瞪著好友。

    “要不要這麽小氣啊，人家姚霖給你熬了這麽多，我喝一碗……半碗就好。”

    “沒你的份。”陶俞恒語氣堅決。

    沒想到陶俞恒居然像個孩子似的，姚霖有點反應不過來，去拿碗筷的雷靖從他身邊經過。

    “怎麽站在這裏，過去坐著啊。”

    “啊，那個我……。”

    “過來坐這兒。”

    姚霖覺得很鬱悶，為什麽自己會如此聽陶俞恒的話，可偏偏腳步仿佛被人牽著似的，走到沙發邊旁找個空處坐下。

    對於姚霖的到來其他人除了一開始的關注，之後又繼續忙著手裏的事情，就連剛剛吵著要喝小米粥的蕭岩，也在強行喝了一口粥以後繼續去看資料，姚霖覺得自己和這裏格格不入。

    “你自己吃了嗎？”陶俞恒看著他。

    “我等一下回去煮麵就可以了。”

    “說起來，我還挺想吃你煮的麵，也有十年沒有吃到了。”陶俞恒不緊不慢地喝著粥。

    “麵沒辦法帶過來，泡在湯裏時間長了就不好吃了。”

    陶俞恒抬頭看向他，“我有說要你送過來嗎？”

    雖然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在聽他們的對話，可是畢竟偌大的辦公室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說話，姚霖頓時覺得臉上發燒。

    “是你自己說想要吃的。”

    “我可以去你家裏吃。”陶俞恒繼續舀第二晚粥。

    “你知道我住在哪裏？”

    陶俞恒報出一個地址。“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在離開的。”

    聽到自己公寓的地址，姚霖下意識地咽口吐沫，萌生出馬上就想搬家的衝動。

    “搬家也沒用的，死心。”

    “……吃飯的時候專心點，會對胃比較好。”

    陶俞恒挑眉看了姚霖一眼，心虛的姚霖避開視線。

    “陶總，我們點的餐送到了，你和姚霖一起吃？”雷靖走過來說。

    “不用了，我喝點粥就可以了，你們吃就好。”

    隻是一小鍋小米粥，盛到碗裏也就是兩碗半，作為陶俞恒這樣的成年男子，隻是喝這點小米粥怎麽也是不行的。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不舒服，還還是得吃點東西，尤其是主食。”姚霖忍不住開口。

    “在擔心我？”陶俞恒深深看著姚霖。“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吃，等一下再說。”

    和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姚霖一直忍不住偷眼看陶俞恒，在樓下見到他的時候，姚霖就覺得他的臉色不怎麽好看，現在看來應該是胃不舒服的緣故。

    “陶俞恒胃不舒服很久了嗎？”姚霖小聲問雷靖。

    “工作壓力很大的時候就會不舒服，什麽東西都吃不下。”

    “那以前都是怎麽解決的？”

    “吃藥或者喝牛奶，他一般都會硬抗著。”

    姚霖皺眉，“你怎麽不勸他好好去醫院看看？”

    “藥就是冉昕然給他開的。”蕭岩接過話。“能吃藥就算不錯了。”

    “陶總很討厭吃藥的。”雷靖補充道。

    無奈地看著坐在桌後看資料的陶俞恒，看來這位的倔脾氣這十年來有增無減。

    本來打算吃過飯就找個理由離開的，沒想到吃飯收拾了以後姚霖就被指揮著幫大家倒水，看這些人確實很忙姚霖也不忍心拒絕，就幫著倒水泡茶。

    “雷靖，幫我泡一杯咖啡。”陶俞恒看著資料說。

    雷靖走到茶水台前開始磨咖啡豆，姚霖好奇地走過去，卻發現雷靖在咖啡裏沒有加任何東西。

    “不放牛奶嗎？”

    “放牛奶的話，陶總是不會喝的。”

    “他明明胃不舒服還要喝純咖啡？”姚霖皺眉。“有沒有牛奶？”

    “冰箱裏有，……你要加奶嗎？”

    “交給我……我給他送過去。”

    雷靖知道自己沒有幹涉的必要，就幫姚霖拿出牛奶稍微加熱後倒進咖啡裏。

    雖然知道如果陶俞恒發現咖啡裏加牛奶會不高興，但姚霖還是鼓起勇氣把咖啡送到陶俞恒麵前，沒有抬頭的陶俞恒拿起咖啡，在即將喝的時候停了下來。

    “牛奶是我加的，你胃不舒服，和黑咖啡太刺激了。”姚霖一鼓作氣地說。

    陶俞恒看著一臉緊張地姚霖，沒有說話把咖啡一飲而盡，空杯子還給姚霖。

    “你需要適當的休息。”

    “……你在管我嗎？”陶俞恒抬頭反問。

    “隨便你怎麽想，聽不聽也是你的事。”姚霖拿著空杯子離開。

    看著姚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陶俞恒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哇，陶總居然笑了。”一個下屬小聲說。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笑，不是那種客氣的。”另一個人也看呆了。

    雷靖無可奈何地看了憋著笑的蕭岩，朝那幾個人搖搖頭，示意他們繼續看資料，畢竟隻有他和蕭岩知道，陶俞恒的笑是因為姚霖的緣故。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姚霖睜開眼睛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睡著了，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陶俞恒的臉近在咫尺。

    “你醒了？”

    “我，我睡著了……？”姚霖試圖避開陶俞恒。

    “看你睡的很香就沒有叫你。”陶俞恒用胳膊把姚霖困在沙發裏。“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防備都沒有啊。”

    “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會睡著。”姚霖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幾點了，我該回去了……。”

    “淩晨一點多。”

    “一、一點了？！”姚霖震驚地看一眼手表。

    “這個手表你還戴著？”

    姚霖這才反應過來，有點尷尬地把衣袖往下拉，試圖遮住手腕上的手表。

    “這塊表有十年了，看起來你保護的挺好的。”陶俞恒握住姚霖的手腕。

    “表帶斷了，所以是換了的，……我盡量找了一款和以前差不多的。”

    “為什麽一直戴著？”

    “這是……這是禮物啊，戴著是一種禮貌……。”姚霖為自己解釋。

    “為什麽你要逃避我？”陶俞恒似乎不打算放過姚霖。

    “你應該知道的……，我們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我們了，都變了……。”

    “但你也應該知道，變的就隻有外表而已。”

    陶俞恒專注的視線讓姚霖幾乎失神，他不能否認陶俞恒所說的，可是變化不隻有外表，還有兩個人所屬的環境，如果說十年前的自己是陶俞恒最大的軟肋，那麽現在的自己還是一個拖累。

    “陶俞恒……我們真的不一樣了，無論是外表還是……總之都變了。”

    “我這裏……沒有變，難道你不相信嗎？”陶俞恒握住姚霖的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

    姚霖咬住嘴唇，“現在的你……是陶總，主管的是如此大的一個企業，就算是你的心不變，有些事也身不由己了，現在的你……，將來會有妻子、孩子……。”

    “這就是你想和我說的？”

    “是……，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姚霖努力控製著情緒。“你已經是整個陶家的主事人了，有繼承人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我做了結紮手術，就在你離開的那一年。”

    姚霖震驚地看著陶俞恒。“你……你在說什麽？”

    “我說我做了結紮手術，因為沒有想要生什麽繼承人的想法。”

    “不生……也不至於，要做這種手術？……你爸爸，會難過的。”

    “他不知道，我也沒打算讓他知道，現在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你何必要這樣呢……？”

    “我對女人沒有任何興趣，這樣的我讓一個女人生孩子，你覺得對她是公平的嗎？對孩子是公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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