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陶俞恒的問題，姚霖啞口無言，的確如陶俞恒所說，如果他真的那麽做了，那麽這個女人，背負著繼承人責任的孩子何其無辜。

    “你這樣太委屈自己了……。”姚霖抬手撫上陶俞恒的臉。

    “我隻知道不能因為一個自私的理由傷害任何人。”陶俞恒靜靜看著姚霖。“對你也是一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現在我很想就這樣把你留在身邊，哪裏都不準你去，但是我還做不到……我不想因為我無法保護好你，而讓你發生任何危險？”

    姚霖意識到什麽，“你的意思說……現在的你還處在危險之中？”

    “陶氏以前畢竟起家的不是很幹淨，雖然我爸和我的叔伯們都努力想要讓家裏的生意洗白，但又談何容易……否則我爸也就不會出事了。”

    “所以，其實你現在還有危險對不對？！”姚霖緊緊盯著陶俞恒。“我需要聽實話。”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著做最後的清理，難免不會有人因此盯上我，畢竟有的人習慣了在黑暗中生活。”

    “有多危險，會……危及到性命嗎？”姚霖的聲音顫抖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我決不能讓你和我一起遇到危險。”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從明天起，我不會再去餐廳吃飯，你也不要來公司，……給我半年的時間就好。”

    “半年嗎？你是說半年的時間，我都不可以見你？”

    陶俞恒極緩慢的點點頭。“你不知道我下這個決心有多難，但是……我別無選擇，而且你必須做好隨時回到你姑姑那裏的準備。”

    “十年未見麵，再見麵……你卻讓我未來半年都不要再見你？還讓我做好再出國的準備？陶俞恒——你當我是什麽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我當你是我陶俞恒最愛的人，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還是以後……都是，所以我不能……。”

    姚霖伸手緊緊摟住陶俞恒的脖子主動送上吻，陶俞恒先愣了一下，很快轉換主動權擁吻著懷裏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麽順其自然，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晚，姚霖被陶俞恒抱起再放下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床上了。

    “這裏……為什麽會有一張床？”姚霖困惑的問。

    “用來偶爾休息的。”陶俞恒解開扣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姚霖咽口口水，“那個……，這裏有可以洗澡的地方……嗎？我想先洗個澡。”

    “可以等會兒一起洗，……你不是害怕了？”陶俞恒拉住姚霖的腳腕往下拉。

    “陶……陶俞恒……。”姚霖還想掙紮。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也是男人，知道如果不做紓解，會很難受？”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陶俞恒故意往下壓了一下。

    姚霖頓時臉紅到了耳尖，努力不和壓在上麵的陶俞恒對視。

    “話說我有個問題很好奇……。”

    “什麽問題？”

    “十年前那晚之後，你沒有做清理就走了？難道不難受嗎？”

    完全沒有防備的話題，讓姚霖無法招架，好半天才擠出一句。

    “怎麽不難受……了，著急走來不及，清理……，上了飛機沒多久，就發燒了。”

    “這樣啊，那今天我會幫你好好清理的。”陶俞恒說的時候麵不改色。“來把胳膊抬起來。”

    姚霖不明就裏的抬起胳膊，下一秒就為自己的聽話後悔了，他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上半身居然就隻剩下背心了。

    “陶，陶……俞恒，等一下。”

    “閉嘴……，有話等會兒再說。”陶俞恒低頭舔舐姚霖的脖子。

    漸漸沉浸的姚霖覺得頭好像越來越昏沉了，身上越來越熱的燥熱感讓他忍不住想要發出聲音，剛發出一聲就驚訝地咬住嘴唇，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發出那樣的聲音。

    “不許咬嘴唇……我想要聽的聲音。”陶俞恒聲音仿佛一劑迷幻劑。

    等姚霖覺得意識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很大浴缸裏，而身後緊貼著自己的人正是陶俞恒。

    “清醒過來了？”陶俞恒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調侃。“沒想到你居然會昏倒。”

    “難道還是我的錯……。”姚霖簡直想就這樣淹死自己算了。

    “是我不好，沒控製好自己，可是你要理解我，畢竟忍了十年了。”陶俞恒的話語裏絲毫聽不出歉意。“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我也是很不容易的。”

    “誰也沒讓你守身啊，……你的手在摸哪裏？”姚霖在水下抓住陶俞恒的手。

    “別緊張啊，我隻是想給你按摩一下，腰很疼……？”

    陶俞恒不提醒才好，一提醒姚霖就隻覺得腰間傳來酸爽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倒抽冷氣。

    “不需要你幫我……按摩，我自己可以。”

    “好啊，你自己按摩好了。”

    陶俞恒出乎意料地放手，讓姚霖一時沒反應過來，但下一秒身體就瞬間僵硬。

    “你，你的手在做什麽？”姚霖扭頭怒視著身後男人。

    “還能做什麽，幫你清理咯，難道你還想發燒嗎？”陶俞恒說的一臉坦然。

    “不、不用你，我自己……。”姚霖的話因為陶俞恒的動作中斷。

    “你自己做不到。”陶俞恒說的理所當然。“不用擔心，我什麽都不會做了。”

    雖然很想強硬的拒絕所謂幫忙，但腰間的酸痛感讓姚霖動一下都覺得辛苦，更別說此時陶俞恒動作讓他完全沒有躲避的餘地，隻能一隻手緊緊抓在浴缸邊緣。

    “不要用力……，我沒法動了。”陶俞恒在他耳邊說。

    姚霖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好不容易熬到清理結束，完全沒了力氣的姚霖任憑陶俞恒擺弄著，任他幫自己把全身衝洗幹淨擦幹，然後穿上睡衣又抱出浴室放在床上，姚霖仿佛變成了不能自理的孩童。

    “床單我已經換過了。”陶俞恒給他蓋好被子。

    “……你不說話比較好。”姚霖把頭埋在被子裏。

    果然在這句話之後，姚霖就沒有再聽到陶俞恒說話，忍住好奇心地他把被子拉下來，卻發現陶俞恒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小心眼的家夥。”姚霖嘟囔著。

    既然陶俞恒不在，姚霖幹脆側過身自己給自己按摩腰，沒想到陶俞恒端著一杯牛奶走進來。

    “還是我幫你。”

    姚霖一臉警惕地蓋好被子。“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把牛奶喝了。”

    看到遞到眼前的牛奶，姚霖隻好掀開被子坐起來，接過杯子把溫熱的牛奶一飲而盡。

    “你一定很累了，乖乖睡一會兒，我會叫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牛奶的緣故，姚霖確實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

    “你……不睡嗎？”姚霖朦朧的說。“現在幾點了？”

    “馬上就七點了，……我喝杯咖啡就可以了。”

    “我還要去餐廳……。”

    “我會幫你請假。”

    “……再請假，會被扣……工資的。”姚霖終於輸給困意。

    “傻瓜，現在還擔心這個。”陶俞恒摸摸姚霖的頭。“放心……一切有我。”

    “姚霖——！”經理拉長著臉走進後廚。“你這一天是怎麽回事？”

    “經理怎麽了？”

    對方把炒飯放在台麵上。“你自己嚐一嚐這個味道，……今天這是第幾次了？”

    姚霖拿過勺子嚐了一口，嘴裏的蛋炒飯淡到沒有任何鹽味。

    “經理對不起……，你扣我的錢。”

    “這不是扣錢的問題，這是你今天被退回的第幾次了？再這樣想去你覺得顧客心裏能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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