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鬼畜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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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曇蘿撐著那株紅蓮,繞過眾人,回到岸上的樹洞附近。

    她尋了一個沒人入住的樹洞,從儲物袋中取出隨身物品,一張床榻,木桌木椅以及半人高的木桶,隨後在洞口設下結界禁製。

    聞到身上隱隱飄來的海腥異味,曇蘿幹脆泡在木桶中沐浴淨身,然後又換了套幹淨的衣物,弄完這一切,她瞅了眼那株紅蓮,索性將這朵尚未綻放的蓮花放入她的洗澡水中,也不至於那麽快就枯萎。

    為了尋找聖器,神識透支後身體會異常疲乏,她翻身上榻,裹著錦被沉沉睡去。

    萬籟俱寂,伴隨著一束絢麗的紅光,木桶中的蓮花徐徐綻放。曇蘿躺在塌上,昏昏沉沉間隻覺得全身炙熱如同火燒,她擰緊峨眉,話說冥界陰寒酷冷,怎到了夜間,反而燥熱難耐。

    她不時扭動著,半夢半醒中將身上的係帶劃拉解開,白色裏衣隨即敞開,露出內麵的藕荷色小兜,風光無限。

    一隻修長白淨的手略一遲疑,隨即解除掉曇蘿身上的隱息丹藥效,垂眸看向麵前完全顯露的身形,隨後毫不客氣地攀上柔軟,雙手並用,捧在手心好奇把玩。指尖摩挲遊弋,最後停留在那片白皙細膩的凝脂玉肌上,輕柔撫觸。

    指腹柔軟灼熱,似乎貪戀不已的在肌膚上流連徘徊,細細描繪。

    “真是上好的人皮。”

    黑暗中發出男人略顯偏執狂熱的邪肆笑聲,曇蘿倏然驚醒,睜開雙眼看到頭頂的一雙紅眸。

    “誰在這?”她沉聲叱喝,指尖點向桌台,一盞燭火搖曳燃起。

    光線驟亮,她震驚地看向那位趴在自己眼前的男子,紅發蜿蜒,讓人不禁想到忘川河沿岸絢爛怒放的彼岸花,而發絲下隱約透出的身軀線條分明,弧度優美,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美玉,精雕細琢,純淨無暇。

    修長的身軀比例完美,肌理流暢有力,宛若一隻蓄勢待發,優雅卻不失狂野的雪豹。

    而最為驚豔的莫過於那雙狹長深邃的紅眸,眸光流轉間,閃耀著寶石之光般的炫彩,恍若看到夏日熱情綻放的玫瑰,琉璃杯中微蕩的佳釀,馥鬱、甘醇、讓人迷醉。如此妖嬈豔治的絕色美男,隻消一眼,足以魅惑眾生,為之傾倒。

    男子一雙妖冶紅眸緊緊鎖住麵前的少女,眸底透著嗜血、偏執以及狂熱,薔薇色澤的性感菱唇向上勾起,邪魅一笑,指腹隨即滑向她身前的那片凝白,悄然探入衣內。

    如此曖昧的姿態,卻以一種極致冰冷的語調說出:“這上好的人皮,本座要了!”

    見男人用審視貨物的目光打量自己,還陰惻惻的在她身上吃盡豆腐,管他是人是鬼,曇蘿一把按住胸前作亂的大手,怒目而視:“下流!”

    男子有一瞬間呆怔,顯然是不懂她嘴中冒出的這詞實屬何意,可這又如何。男子居高臨下地俯視看她,在他眼裏,被自己看中的物品便歸他所有,而他向來隻收藏死物。

    不過,手心中的溫和柔軟讓他憑空生出一絲眷戀,他霸道地掙脫禁錮,強勢撫上,特殊的手感比以往整弄那些人皮更為奇妙。而這片礙事的衣物讓他無法大展雙手,男子略一蹙眉,那可憐的小兜瞬間化為灰燼。

    “無恥!”曇蘿暴怒,揮手刮向麵前的那個男人。

    然而掌風淩厲,卻在半途偃旗息鼓,她憤憤握拳,看著自己的皓腕被男子輕易握住。她甚至懷疑對方隻要稍不順心,這條手臂隨時會被那男人扯落下來,特別是此時此刻,她在對方駭人的威壓下動彈不得!

    感受到逼迫灼熱的視線一瞬不瞬地打量自己,她就像桌案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扭頭望向一旁,試著召喚儲物袋中的飛虹劍。這時,頭頂再次傳來男子犀利低沉的聲音,雖不想承認,這人的嗓音旖旎蠱惑,真是該死的好聽。

    “為何你這裏腫了?”那人說罷,竟毫無顧忌地大喇喇撫上,以活血化瘀的手法替傷者揉弄。

    如果眼神可以施術,麵前這男人足以被某女瞪出兩個大窟窿。

    “別碰我!”她咬牙怒吼,秀靨豔比花嬌,玉顏豔堪春紅。

    “你是本座之物,有何碰不得?”男子說得理所當然,臉皮之厚,讓人咋舌。

    “你——”若不是被對方困住,她現在必會暴跳如雷地指著他鼻子罵無恥,“你不是來冥界尋寶嗎,困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算什麽男人,你難道不怕聖器被他人給尋去?”

    “聖器?”男子終於停下手中的蹂躪,挑眉看她,“那件上古神物早已消失在幽冥血海,那些人不經本座允許,私自闖入冥界,不過是多了幾幅丹青畫皮。”

    曇蘿雖不大明白對方所指,不過很顯然這男人與外麵那批尋寶人並無關聯。

    “為何你在發抖?”紅發男子俯身貼近,散發出滾燙熱度。

    少女明豔的小臉露出嬌羞赧然之色,沒好氣地瞪他。她隻是被人禁錮,這種酥麻顫栗的感覺還是有的,難不成,對方不懂?

    她用探究的目光看向男子,見對方妖冶邪魅的眸中眼神純淨,並無任何褻瀆之意。

    “為何這裏愈發腫脹,怎會有如此奇特的男人?”他好奇觀望。

    “......”兄弟,你確定有頂著棗花饅頭的男人?

    “區區三千多年的木魅,哪怕是修得仙身,連基本的化形術也不堪入目。”

    既然不堪入目,那你還直勾勾地看!

    男子自說自話,素手拂過,某女引以為傲的高聳瞬間變為平坦壯碩。

    開什麽六界玩笑,她居然被一個半夜突然闖入的男子看光摸光,最後還嫌惡地將她變成不男不女的人妖。曇蘿一躍而起,發現身上的束縛已然解除,她旋即祭出飛虹劍,念咒捏訣,神劍猛然刺向對方。

    那人不疾不徐地縱身後躍,摘下木桶中浸泡的紅蓮,隨意拋向當空,再次落下時,一襲暗紅火紋的黑袍裹住修長身形,額前化出一抹火焰印記,豔麗奪目。

    想不到對方竟是神位者,她震驚,手中攻勢不減,飛虹劍光芒更甚。

    男子揚起一抹嗜血笑容,麵前躥騰起鮮紅火焰,如紅蓮綻放,發出無數怨靈亡魂的絕望怒吼,叫囂著,吞噬著,恰似一堵火牆緊迫而至,所到之處,灰飛煙滅。

    “紅蓮業火,你是冥王?”曇蘿大喜過望,收回攻勢的同時,飛虹劍在麵前迅速撐出防盾。據說業火燃前世之罪孽,希望手中的本命靈寶能替她擋下。

    神劍霓光幻彩,化出一麵七彩防盾,將業火如數阻擋在外,北冥修見此略感詫異,凝出的業火驟然拔高,火焰更甚。

    “居然能擋下本座的業火,倒是小瞧了你這木魅。”北冥修勾唇冷笑,眸底倒影著對方瘦弱纖柔的身姿。

    雖不知這位闖入冥界的木魅是否為了聖器而來,單就那人玲瓏有致的曼妙身形,不同於普通男人的凝滑雪肌,他決定要將此人煉成畫皮,納入冥王殿。

    強勁攻勢下,曇蘿撐住防盾,步步後退。以她目前的修為,無法發揮出神劍全部實力。不過,她記得晟天斧作為創世初的第一聖器,具開天辟地之能,穿梭太虛之力。曇蘿當即撤掉防盾,在空中劃出一道裂縫,業火頓時被裂縫吞噬,消失的無影無蹤。

    “能操控時空的上古聖器?”北冥修撤掉術法,定定望向曇蘿,印象中,他好似見過這樣一張臉,無情無欲,無悲無喜。也正是這人,讓他守在暗無天日的冥界,一守,便是無窮盡頭。

    作為冥界之主,千萬年來他獨守於此,每次瀕臨羽化之際,北冥修會利用草木族特有的回生術,逆生為蓮子沉睡於海底。

    神族當初創造冥界時,顯然沒有考慮過冥王的繼承問題,徒留北冥修一人在偌大的冥界自生自滅。漫長年月,除了鬼怪魂靈,他甚至不知女人究竟是何物。

    冥界中,除了他便是形形**的死靈,偶爾會扔來幾隻凶獸邪魔鎮壓在海底,玩弄這些活物便成了他唯一的樂趣,看著它們絕望掙紮,化為灰燼。即便如此,卻仍有不怕死的活靈闖入,比起看到這些人的憤怒反抗,他更喜歡對方毫無意識的臣服。

    看著眼前之人和記憶中的那位容貌相同,卻又截然不同。男子露出不達眼底的笑意,就這樣煉成畫皮似乎有點可惜,不如抽盡血液後做成傀儡,他倒是對這種迥異於男子的身形有些愛不釋手。

    如此一來,她便能永遠留在冥界陪伴身側,成為一具沒有意識的活死人。

    北冥修腳步微錯,身形快得肉眼來不及捕捉,下一瞬,他倏然出現在對方身後,指尖揚起,曇蘿再次動彈不得。

    “冥王,你可知我究竟是誰!”她怒斥,這小子是想造反啊。天知道她撿回來的紅蓮居然那個陰晴不定的冥王,她簡直就是羊入虎口,作死的節奏。

    飛虹劍發出嗡嗡劍鳴,北冥修斜睨望去,這人居然能讓神劍認主,聯想到萬年前消散於天地的神女辰歌,難道她......

    可這又如何,男子冷眼看她,心念一動,兩人隨即出現在恢宏的冥宮大殿,徹底阻斷了她與神劍的聯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