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何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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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宮與她原本想象的有所不同,沒有陰暗可怖,沒有鬼魂遊蕩,偌大的宮殿氣勢恢宏,華麗奢靡。整個宮殿呈圓柱形拔高,從牆壁的紋路來看,他們似乎是在輪回樹的樹幹當中。
鋪有暗紅絨毯的地麵,牆壁攀爬綻放的薔薇,而最醒目的便是臥房那張蓮花形的軟塌,極致的黑與紅衝撞出絢麗色彩。
當曇蘿看到榻上暗紅底紋的黑色錦被時,不由為之一愣,話說她還是頭一回看到有人選用黑色裝扮寢屋,不過好在冥王睡得床雖然造型怪異點,不至於是口棺槨。
就在她四下打量冥王宮殿時,忽覺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空氣中隨即飄散出血腥之氣,她蹙眉看向捧著自己手腕一臉沉醉的飲血狂魔,怒目而視,抬腳,踢腿,招招狠厲。
北冥修輕蔑一笑,紅色邪眸暗沉了幾分,他抬手輕鬆化解攻勢,猩紅的舌舔上唇角淌落的幾滴血紅。如此香甜可口的活人血一次性飲完似乎有點可惜,倘若將她養在身邊,便能方便自己隨時取用。
“本座改變主意了,暫且留你一命。”他忽而邪佞笑道,“從此往後,你便是我冥王的人。”
曇蘿扼腕,對方這句話能否理解為:從此往後,爺養你!
“絕對不可!”她立馬出聲反駁。
“看來你倒是嫌命太長。”男子沉聲怒喝,虛影晃過,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扣住對方的咽喉,“信不信本座現在就讓你嚐嚐十八重煉魂門的滋味?”
“不,我隻是想跟你提一個小小的條件。”曇蘿痛苦出聲,這男人的氣勢實在是太過駭人。
“說!”
“其實我此次前來,是想找冥王借一點東西救人,待我大功告成,必會回冥界鞍前馬後,任君差遣。”曇蘿說得信誓旦旦,以冥王的逆天修為,他必會認為自己逃不出掌控,哪怕逃得了初一也逃不過十五。
殊不知她身後還有一大幫護花使者,就不信這鬼畜冥王真能將她怎樣。
“好!”
好?對方這麽快就答應,就不怕她耍賴耍詐?
然男子隻是唇角斜斜勾起,但笑不語地看她,看得她默默心虛。
北冥修手中光華四溢,一本通體烏黑的書冊憑空出現,尤其是封麵上遒勁有力的幾個大字,暗藏玄機。
“生死簿?”她驚呆,敢情還真有這玩意。
“除了上古真神外,世間的一切活靈上麵均有記載,你說,本座若是在你的名字那悄悄劃上一筆,你還敢不乖乖地回到冥界轉世輪回?”
“大哥,千萬別意氣用事,我豈是那種背信棄義的無恥小人!”曇蘿悲憤握爪,她要重生,她要逆襲,將這些踩在她頭上的混蛋通通滅成渣渣!
“你說是畜生道,還是餓鬼道,亦或是直接扔入十八重煉魂門來個千錘百煉?”北冥修執筆的手在名冊上來回晃悠,看得人膽戰心驚。
曇蘿忽而覺得這男人比起夙染來,簡直就是禽-獸-不-如!這是不是應了那句古話,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萬般焦急中,生死簿上濺落一滴血跡,曇蘿轉眸看向手腕上被狗啃過一口的齒印,傷口之深,隱約可見紅色血肉下的青筋。那男人當真是下了重口,哪怕她有靈力修複,依舊止不住不時淌出的殷紅。
她下意識地將手腕置入唇邊吸允,然後從衣角扯落一根布條包紮傷口,感覺胸前那種無負荷無壓迫的輕鬆感,她方才居然保持著平坦壯碩的人妖造型在和對方對弈。
“快將我給變回來!”曇蘿指指胸膛,滿臉陰鬱。
北冥修深邃的眸落在她一張一合的兩瓣殷紅唇瓣上,回味著剛才的甜美,不知道這裏嚐起來又會是何種滋味。
他不言一發地摟住曇蘿,扣住後腦,狠狠吻向水嫩紅唇。血液的甜腥與津液的甜蜜充斥在舌間,北冥修霸道不容拒絕地啃咬,直到將少女的紅唇咬出鮮血,貪婪而又迷戀的埋首允吸,汲取甘甜,記憶中熟悉的臉,熟悉的氣息......
“痛——”她大力推拒著男子,空中倏而出現一道裂縫,飛虹劍瞬間而至。
強勁的劍氣在兩人之間劃出屏障,曇蘿隨即捏訣,在男子晦暗的目光下狠厲出擊。
“老娘時間緊迫,沒工夫陪你折騰,說,借還是不借?”她素手輕揚,一招“劍雨遮天”氣勢磅礴。
“本座都不知你想借的究竟是何物。”北冥修遊刃有餘地穿梭於劍雨之間,黑影飄散,鬼魅般閃現在少女身後,對著她的脖子幽幽吹氣。
“血香,人也香,尤其是上麵那張小嘴,香甜軟綿,本座甚是迷戀。”北冥修毫無自覺地說著羞人葷話,手指搭上她的胸膛,光華閃爍,衣襟瞬間撐起。
感受到手心中的飽滿,他頗為滿意地邪魅笑道:“雖覺怪異,可還是這番模樣更為襯你。”
“你......”曇蘿憤而轉身,怒不可遏,“你難道就不知什麽叫做男女授受不親!”
“本座不懂你在說甚?”
看著冥王滿臉無謂的模樣,她簡直是在對牛談情。
“聽好了,我就是女人,女人就是娘,娘就是教訓你這種不聽話的混小子。想知道我的身體為何和你不同?”曇蘿收回飛虹劍,衝著男子勾勾手指,“想知道就給老娘過來,蹲著,趴下!”
北冥修頗覺有趣的挑眉:“你到底是想讓本座蹲著,還是趴下?”
“趴下,就那,趴在床邊!”就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小蓮花,老娘隨手就能掐成渣。
“是這樣嗎?”北冥修頗為配合的踱步到床榻前,俯身趴好,側眸看她,“趴在榻前就能知道何為女人?”
“沒錯。”曇蘿老神在在地瞅著他高高撅起的屁屁,緊瘦結實富有彈性,不錯不錯。
她眯了眯眼,瞄準目標,高高揚起五指,“啪”的一聲重重落下,這一掌,可謂之速度之快,下手之狠,目標之準。掌風扇去,她甚至看到床幔拂動,衣袂翻飛,蓮花榻隨之抖了三抖。
“嗯——”這一聲,陰陽頓挫,飽含深情,痛苦中夾雜著幾分暗啞申吟。
北冥修緩慢抬頭,紅眸深邃迷離,低沉的嗓音中透著說不出的旖旎性感:“這便是女人?”
“沒錯,棍棒底下出孝子,教訓兒子和男人便是女人的天職!”她說得一臉肯定,對付這種目不識丁的鬼大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原來如此。”北冥修似懂非懂地應道。
“看在你這麽上道的份上,老娘不遠萬裏地跑來討要點東西不為過分吧?”
“但說無妨。”他隨即表態。
看到沒,冥王這小子純粹就是皮癢,欠揍!
“其實隻是幾滴心頭血而已。”曇蘿從發髻上摘下飲血針,笑得滿臉溫良。
“可以。”北冥修慷慨解衣,在少女明媚的笑臉下,冷哼道,“可是憑什麽,就憑你是女人?”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獻血?”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此刻恨不得將對方綁成大閘蟹,戳死他!
“你若能將本座服侍好,興許會允你。”北冥修漫不經心地說道。
要不是知道這小子不懂雲雨之事,曇蘿還真以為他說的是那層意思,她略一思索,開口道:“可以,不過時間緊迫,三日後我必須得離開此地。”
“好,就給你三日,若是本座不滿意,休想再踏出冥界一步!”北冥修說罷,轉身就走,輕悠悠落下一道指令,“侍候本座沐浴更衣。”
伺候你大爺,自己沒手沒腳是不,想當初太子爺也沒你這般矯情。曇蘿嘴裏念叨著,小步跟上,隨即來到冷氣彌漫的浴池。
冷,這是她的唯一感覺,她從未見過有人會用冰水沐浴。波光瀲灩中,清澈的水麵睡蓮漂浮,凝露為珠。
北冥修毫無顧忌地褪去長袍,修長的腿跨入水中,一頭紅發被他隨意挽起,神色慵懶地趴在池邊。
“你不下水嗎?”男子閑閑看她,矯健緊致的身軀蒸騰起白色霧氣。
聯想到他異於常人的灼熱體溫,曇蘿連連擺頭:“不了,你我體質有別,你就慢慢享用。”
“既然是來服侍本座,若不下水便過來擦身。”他沉眸說道,隨即抬起胸膛。
曇蘿蹭過去蹲下,擰來蠶絲軟布正欲撫上。
“誰讓你用布巾,用手!”男子滿臉不耐,她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勝過世間最柔軟的絲綢,細潤如脂,粉光若膩。
反正吃虧的不是我,曇蘿心安理得地放下手來,運起晟天煉體心法,指尖飛龍走蛇,替冥王搓背。
北冥修頗為舒坦地闔起眼眸,見對方昏昏欲睡,某女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推拿按捏的手法愈發狠厲起來,滿意地聽到男子喉間發出忍痛的輕呼。
“唔,輕點。”
這嗓音低沉暗啞,迷蒙中帶著三分求饒,七分舒爽,混雜著一絲難以分辨的鼻音,如同他特有的華麗聲線,讓指間執著一根冷芒銀針的某女差點把持不住。
此刻她氣息紊亂,扶住顫抖的指,眉宇間蹙起的是凝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