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歐熬過了沐恩的工作時間，正要帶著自己的問題把哈莉招到辦公室來，琪雅帶了個客戶電話過來，“經理，好像是上次那個點名要你的客戶，她又打來了。”

    “誰？”裏歐有瞬間的迷茫，但馬上，驚覺，“轉進來！”

    “哦。”琪雅照做了。

    裏歐拉上了對著凱特辦公室的窗簾，才接起了電話，記得麽，點名要求裏歐的‘客戶’，沒人，隻有，凱特那個‘朋友’瑪麗。

    開口就是，“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看到到我家附近了？”

    “沒有！”裏歐馬上否認。

    “你確定？”聽筒那邊的瑪麗也不知道在幹什麽，背景音非常嘈雜，“因為我確定看到了三個人，你，和兩個年輕小夥子。恩，我想我記得其中一個，是個警察對麽？之前跑過來問過些什麽路口電話亭的問題。”

    呃，瑪麗居然認出蘭斯了！裏歐已經否認不了什麽了。

    瑪麗還繼續了，“另一個，嗬嗬，你朋友是街頭藝人麽，跳的舞挺好看的。”

    裏歐的眼角抽搐著，艾瑞克也被看到了！但值得注意的是為什麽艾瑞克的魔法沒有起作用？！瑪麗不該看到這些的！可是裏歐無法問。

    “就是停電後，你們消失了，我還想請你們進來坐坐的。真可惜，我曾經是個舞者，很棒的舞者。”

    已經可以確認了，這個瑪麗，隻是又一次無聊了。她或許覺得這樣很好玩兒！作為凱特不願意公開向身邊人的＂qing　ren＂，性別是重點，她大概覺得這種沒事打來，在凱特的存在的時間，騷-擾-凱特工作期間的同時，是件有趣的事情……惡趣味，又仿佛要表達什麽的那種，呃。

    瑪麗開始說自己的事情了，“你知道嗎？我和凱特就是在舞蹈表演上認識的，我是舞者，她是觀眾。隻知道更有趣的事情是什麽麽，我表演過獨秀，她沒有記住我，嗬嗬，卻在一次我隻是眾多伴舞中的一員時，她記住我了。哼，有意思吧。”

    不！並不有意思！裏歐無心知道這段需要隱藏的感情是怎麽發生的！至少一方當事人覺得要隱藏！

    裏歐不準備說話，他準備像上次一樣的等瑪麗自己說的無聊了，掛電話，然後自己當做自己的時間跳過了半個小時，當不存在。

    “我還記得我當時跳了什麽，有點古怪的表演，報酬到是不錯，但動作，還真是怪異，我還記得當時的編舞要求我們做出一個相互把手放到對方私人部位的動作……”

    呃，瑪麗可真沒有一點要讓裏歐好過的意思。

    “有點像你朋友昨天跳的舞。”

    裏歐愣了一下，什麽？！他發誓昨天的艾瑞克沒有把自己搜放到自己的私人部位！

    “節奏，身體和外界交互的方式，嗬嗬。”聽筒那邊笑了，“你明白舞蹈隻是舞者在用自己的身體和外界交互對吧，嗬，你要說的好聽一點，就是藝術的共鳴，你要說的現實一點，就是我們舞者練習了年年月月，做出讓人驚奇的動作而已。不懂無所謂，但你朋友的舞蹈，讓我想起了我曾經跳的那場舞，盡管編舞完全不同，但，很像，你可以說，風格。誰知道呢，你或許可以問問你的朋友，他的編舞是誰，或許就是曾經給我編舞的那個。”

    裏歐又愣了一下。因為他很懷疑那所謂的‘編舞’會是同一個人，因為艾瑞克說了！那個‘舞’，那個魔法，是他花一半積蓄買來的！

    等一下！裏歐想到了什麽，“瑪麗！”開口準備問，“你的編舞……”

    被打斷了，“啊哈！終於，廣告結束了！”聽筒那邊發出了這樣的聲音，“裏歐！很高興和你聊天！現在如果你不介意，我在追的劇開始了，再見。”

    掛了。

    裏歐聽著聽筒裏的掛斷音，反應了好半晌，按了電話，有些煩躁的離開辦公桌，在門口看向了艾瑞克，“艾瑞克，進來！”

    “馬上。”艾瑞克抬了根手指，手裏依然握著客戶的電話，快速的在訂單上填了什麽，然後才放下電話，帶著滿意的神情，甩著手裏的訂單走向裏歐，“我接受了你的建議。”進門後遞給了裏歐他剛出的訂單，“客戶要求一隻杯子，我就隻賣他一隻杯子，嗬嗬，不用魔法強求100隻。”

    裏歐隻撇了一眼訂單，本該就這樣，隨手遞回給艾瑞克，“坐下。”

    艾瑞克已經感覺到了裏歐的嚴肅，挑了挑眉，看了眼身後已經被鎖死的門，預示著這是長單獨兩人的對話，“怎麽了？我終於靠自己出了一單訂單，為什麽作為經理，你不表揚我？”這是在開玩笑麽？不，不是，而是為下一句話做準備，“那作為回饋，如果作為我的學生，想要從我這裏學到什麽，我也不用盡心教你了~”

    裏歐皺了皺眉，不想和艾瑞克多繞，“昨天你對別人使用的魔法沒有效果，有人看到你施展那個魔法了。”

    艾瑞克挑了眉，隨即搖頭，“不，不可能。你看到我使用了魔法，清除關注我們的視線。”

    這裏，有個值得注意的地方，艾瑞克並沒有告訴裏歐他使用的是什麽魔法。有個看一遍就能學會自己魔法的學生，艾瑞克這個老師，做的也是夠謹慎。

    “是，我看到了。”裏歐抿著嘴，指了指電話，“但你還是被人看到，她剛給我打電話了，說看到你的‘舞蹈’想起了自己跳過的舞！她說很像！怪異，但很像！”

    “誰？”艾瑞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但剛嚴肅起來的眼神瞬間就變的無所謂了，笑了，因為他抓住了關鍵詞，“‘舞蹈’？嗬嗬，她說那是‘舞蹈’？嗬嗬。”擺著手，意思就是對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麽的人來說，不用緊張任何東西，“所以她沒有看到任何東西，無所謂，不用理會。”

    “而她依然不該看到你‘跳舞’！”裏歐再向艾瑞克強調重點。

    艾瑞克挑著，朝裏歐笑著，“是昨天你想要躲避的人嗎？是誰？我們認識嗎？”

    裏歐無心讓艾瑞克知道凱特的私事，但，也沒什麽選擇，瑪麗不知道什麽原因的而自己免疫了一次艾瑞克的魔法，已經讓她的存在變的不隱秘了，“凱特的朋友。”認真的強調，“凱特不會願意在工作和生活中提起的朋友！”

    艾瑞克撇著嘴，往遮擋的窗戶那邊看了眼，當然沒看到凱特，隻是隨意猜測，“是上次在老區教堂的魔法事件中受傷的朋友麽？凱特為了看望她，連上班都不來的朋友？”

    “對！”

    艾瑞克再次撇嘴，“然後卻又是凱特不會再工作和生活中提起的朋友，就連你到老區，也要想辦法躲避一下，然後，現在，她卻會自己打電話，找你……”艾瑞克在理清人物，注意看，“不是找她的朋友凱特，而是打給你，說她昨天看到一場怪異的舞蹈。”艾瑞克眨了眨眼，“我迷失了。”

    裏歐眼角抽搐了一下，“你沒有！這就是這情況！”

    “好吧。”艾瑞克一聳肩，抬手比了引號，“她和凱特一定是非常特別的‘朋友’。這個我可以理解。嗬嗬。”笑了笑，“所以，你的問題是，為什麽我的魔法，會在某個特別‘朋友’身上失效，對麽？”

    “呃，對，而且……”

    “一件件來。”艾瑞克擺手打斷，“因為昨天我使用那個清場魔法，並不是什麽嚴格的改變人感知的魔法。”帶有嘲諷意思的，“也就是說，並不是被魔法工會的魔法體係接受的詭詐係魔法。硬要說的話，那個是感知魔法。就想知識，如果你不知道一加一等於二這個知識，你就不會使用，會本能在生活中避免任何需要用到一加一等於二這個知識的東西。生物的本能，避開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等待，以確認裏歐在認真聽自己這個老師的教導。

    “結果就是，當人們看到自己不認識，不知道的東西，就會自然的無視，不去注意。”

    “呃，這，這魔法還真差勁……”裏歐想不出其他詞了。

    “是事實，但卻很有用。”艾瑞克聳聳肩，“特別在大範圍控製人群動向的時候，用在昨天的老區那裏，正好，我們隻是希望不被打擾，不用讓整條街的人昏迷不是麽。”艾瑞克擺擺手，“隻要那些居民不出門，不往外看，我們隨便幹什麽都沒事。”

    “但有人看了！”裏歐無語的，“瑪麗，她叫瑪麗，她看到了，顯然按你的說法，如果她完全不認識這個‘知識’，就不會在意，她看到了，還來確認了，就代表她認識這個‘知識’。”撇著嘴，“雖然她還是認為那是‘舞蹈’，但她絕對看出了什麽，她認為和她跳過的舞很像！還說說不定編舞是同一個，風格很像！”

    “好吧。”艾瑞克低頭了，似乎在思考，“這倒是個問題。”聳著肩，“因為明顯，我沒有編舞，這些‘舞蹈’。”抬手比著引號，“是我慢慢對著一本破書練出來的。至於風格？”艾瑞克伸展了一下身體，“我能說的隻有違反人體機能，你可以模仿我跳一遍，我保證，你會哭。”

    “我看到你的動作了。”裏歐在同意，“如果真的是舞蹈的話，絕對是一場讓人印象深刻的表演！”並不是諷刺，而是強調，“這怪異的舞蹈風格！”

    “編舞對麽。”艾瑞克抬頭了，“嗬嗬，在巴頓，在你身邊，還真是閑不下來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