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寒兒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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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如今你已經是家主了,以後費府的榮寵就靠你了。 ”費靖月一改往日的溫柔模樣,一臉正色的對眼前的費靖樵說道。

    費靖樵對這個小小女子生出敬佩,雖然是有些手段並不光明,但是隻要是妹妹的決定,他都支持,何況,她未曾對誰趕盡殺絕,隻是還了費府一片清明罷了。

    “月兒放心。”他隻說得出來這句話,千言萬語,都化作未來的動力了。

    費靖月從妝台上取過一個盒子,香沉木散發出淡淡的幽香,上麵雕刻著古樸而生動的紋飾,費靖月拿過一把黃銅的小鑰匙,打開盒子上的鎖頭,露出裏麵的東西來。

    “地契!”費靖樵驚訝吃驚。

    “嗯!”費靖月點點頭,遞過去那個盒子,費靖樵一張張拿出來看,府上以前經營的鋪子地契、莊園的地契,還有一些額外的經營契約,費靖樵粗略一算,這裏的資產足足有幾十萬的資產。

    “月兒。”這下費靖樵除了妹妹的名字,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費靖月早就步步為營,將費府拿到了手裏,現在承順帝的口諭,不過是讓他的地位名正言順而已。

    費靖月輕輕抱住他,輕聲道:“哥哥,照顧好母親,照顧好嫂子,照顧好自己。”

    費靖樵重重的點下了頭,是對費靖月的承諾 。

    費府如今清明一片,再無醃臢。

    費墨陽被他送去別院養著,雖然她讓他染上了毒癮,但是也算不得過分,是他要殺她在先,留下他一條命,已是仁慈,若是有一日他能夠悔悟,戒掉毒癮,給他錦衣玉食,一世無憂。

    唐姨娘因為生了異心,也被費靖月送去了別院,如今她知道厲害,萬般求饒,費靖月念她隻是一時糊塗,也沒有生出什麽事端,便讓她去照顧費墨陽起居飲食,讓他好生養著。

    張氏得知這個消息,自知大勢已去,也不再作怪,隻每日呆呆的念經,望著院外發呆,每日的飲食都用的少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費靖月看在眼裏,也生出一絲不忍來,讓人叫來三嬸,讓她多陪陪張氏,也是一種變相的洗腦,她好說歹說,從古到今,從前到後,讓張氏也漸漸放下怨念,吃也吃得多了,有時還在三嬸的陪伴下到院子走走。

    原本費靖月是讓三叔找個時機,抖落些費墨陽的醃臢事,讓費靖樵能順利上位,但是現在卻用不上了,但是三叔三嬸如今是費靖月跟前的紅人,對她唯命是從,也是有用之人。

    費靖樵將府上打量得井井有條,安排合適之人打理府上的產業,這家業他算是穩妥的拿到了,這家主也做的有模有樣,他官複原職,所幸的是留在京城,做了個日日應卯的主事,再不必去前線奔走了。

    話說這些都是後來的事情,眼前卻是費靖寒的婚事。

    原本婚期是定在九月初六,但是欽天鑒卻突然急報,星象有變,日子需要更改,承順帝雖然不悅,但是也不得不順應天意,另外改了一個時間,將婚期推遲了一月。

    到了十月初六,今日是費靖寒過門的日子,長姚早就忙碌起來,府上也一片新氣象,丫鬟婆子們賣命的奔走著,費靖樵治家合理,寬鬆有度,讓府上團結一心,氣氛極好。

    費靖月一早便去了費靖寒房中幫著打扮,她雖然未嫁,但是她的婚事也已經提上了議程,因為五皇子是長兄,所以他的婚事在前,也是理所應當。

    費靖寒的服飾是標準的嫡皇子妃服飾,雖然都是正室,但是嫡出的皇子和庶出的皇子還是有區別的,嫡出的皇子妃穿著也是不同,雖然顏色都是大紅色,但是嫡出的皇子妃的喜服上多了一些紋飾,而且佩戴的頭飾上的步搖枝數也要多一點。

    費靖寒任由丫頭給她上妝,既不歡喜,也不惱怒,就是呆呆的模樣,費靖月輕輕的拿起一個步搖,親自給她別了上去,配上她大紅的妝,異常美豔。

    長姚原本就是西昌國第一美女,費靖寒繼承了她的美貌,如今穿上出嫁的喜服,更是美豔不可方物,她站在旁邊帶著淡淡的憂傷,眼裏掉出兩行清淚。

    “母親,你別哭,你哭了,我也想哭了。”費靖寒見她哭了,也跟著紅了眼圈。

    這母女二人似乎被對方感染,讓這喜事蒙上一層悲傷。

    費靖月見氣氛不好,上前摟住她二人道:“寒兒出嫁,原本是件大好事,怎的你們二人卻哭了起來。”

    她輕輕撫了撫費靖寒的手,道:“好了,再哭這妝可就要花了。”

    長姚這才笑了起來,道:“就是,這是大喜事,沒有什麽好哭的,母親應該高興的才是。”

    費靖寒見母親和姐姐如此說來,也笑了起來,又端坐下來,讓丫頭上妝。

    丫鬟弄了好半天,才將她哭花了的妝補好,一看時辰還早,長姚便出去看看其他的準備,費靖月留下陪她。

    屋中隻剩下她姐妹二人,費靖寒因為化了妝,不能亂動,隻好端坐在銅鏡前,鏡裏照映出她淡淡的愁容。

    “怎麽了,寒兒?”費靖月見她皺著眉,開口問道。

    “姐姐,我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總覺得心裏空空的,大婚明明是件開心事,可我卻覺得堵堵的,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費靖寒一臉懵懂,但是這懵懂裏麵卻帶著一縷悲哀。

    看著寒兒一向笑顏如花的絕色臉龐,費靖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那樣單純活潑的她現在帶著憂傷,甚至是一臉絕望,齊休桐,你帶走了她的記憶,也帶走了她的快樂。

    但是此時,說什麽也枉然,即便寒兒想起了齊休桐,也不能夠悔婚,若是悔婚,那便是抗旨,抗旨不僅要自己要被殺頭,還會連累全家。

    何況,齊休桐並不是良人。

    說起他,費靖月想起最近的一些傳言,都說九皇子和太子結盟了,死命打壓五皇子,搞得五皇子苦不堪言,都說九皇子也有意皇位,可是在費靖月看來,這一切的根本原因,便是五皇子和寒兒的婚事,他不過是在報複罷了。

    他原本就是個浪蕩子,當日若不是他自己做了蠢事,寒兒也不會失憶,若是寒兒不失憶,不嫁給五皇子也是有選擇的,一切說不得隻是天意。

    費靖月拿起一件披肩披在她肩上,輕聲安慰她道:“寒兒不要多想,許是這些日子累了,你好生休息便是,待會兒宮裏的喜轎就要來了。”

    費靖寒點點頭,但是臉上的愁容卻不減半點。

    費靖月不忍再看她的愁容,借口出了她房間,待會兒寒兒就要出嫁了,而且皇室的婚禮是不允許觀摩的,所以踏出這個門,便屬於皇家了。

    出了門見到大腹便便的梁淩雪,她馬上就要生產了,今日寒兒大婚才回到府中,平日裏都在外麵靜養,她想進去看看寒兒,被費靖月製止了,二人低聲耳語,微微歎了口氣,望了一眼裏麵發呆的費靖寒,轉身離去。

    齊休桐的別院。

    今日費靖寒大婚,他暴怒不已,他屋中的東西已經被她砸光了,嚇得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一個妖豔的女子走了過來,她老遠便聽見了齊休桐砸東西的聲音,所有人嚇得顫抖不已,都跪在門口。

    她扯出一個笑容,推門進去,啪嗒,一個酒瓶子砸在她的腳下破開,齊休桐抬起頭來,見到是她,更是暴怒,手上的杯子也扔了過來,將她的額角砸了一個洞,血水混著酒水潺潺流了出來。

    女子驚恐倒地,齊休桐一個箭步上前,緊握她的下顎道:“你不是說能幫我搶回她嗎?今日她大婚。”

    他的咆哮哦讓女子很是害怕,她強打起精神道:“這些日子你不是已經讓五皇子吃了不少虧嗎?可是我根本見不到費姑娘,如何替你解釋,她忘記了你,我如何解釋她也不信啊。”

    這女子正是楚姬,之前她說幫齊休桐解釋,留在了九皇子的別院,她的原意是先留在九皇子別院,利用自己的美貌,勾引齊休桐,若是齊休桐喜歡她,她自然就能留下,若是不能,起碼她幫五皇子拖住了齊休桐。

    她一切都是為著自己打算的,不管兩位皇子是誰,留在其中一個身邊即可,她原本以為齊休桐會抵受不住她的誘惑,哪知他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看,即便有一次他喝醉了將她當做了費靖寒,也不過是抱了一下,發現不對以後立馬便被推開,她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脫。

    “你就那麽喜歡她?”她帶著嫉妒,這些日子她漸漸被這個男子吸引,被他感動,她真的有心想要幫他。

    齊休桐丟開她,又拿起一瓶酒喝了起來,她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道:“既然你那麽愛她,那麽想必她即使是嫁給了五皇子也不會嫌棄,那我便去將她給你奪回來。”

    說完她推門出去,留下一臉錯愕的齊休桐。

    五皇子府,費靖寒獨自坐在床邊,今日的儀式弄得她腰酸背痛,這已經是夜裏,有些涼,她也有些疲乏,但是齊休炎不來,她也不能先睡。

    吱嘎,齊休炎推門進來,他喝了不少酒,但是人還是清醒,見到美豔的王妃,扯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你,終於屬於我了。

    他二話不說,用力扯開了費靖寒的喜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