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莫漢成吃醋吻了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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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趙越十分震怒,為莫漢成,也為馮素荷。

    當馮素荷被接回來,馮素荷走進客廳,立刻感覺到氣壓逼人。

    傭人過來叫她,老爺讓她去書房。

    馮素荷挺了挺腰,做出一副不害怕的神情走進去。

    她推門進去,輕輕叫了一聲馮素荷,“老爸。”

    馮趙越背對著她站在窗前,他回過頭,看著馮素荷。

    馮趙越的眼神銳利如刀鋒,仿佛要看穿馮素荷,馮素荷打個寒噤,馮趙越說,“你讓我失望。”

    馮素荷一向也很敬重父親,他一向寵愛她。她一聽,急忙辯解,“老爸,你聽我說。”

    馮趙越聲音威嚴有力打斷馮素荷,“女兒,我人是老了,但還不是老糊塗。”他知道馮素荷在做什麽。

    馮素銳被馮趙越這句話來了銳氣,但仍然挺直胸說,“老爸,不管如何,我不會放過莫漢成。”以前她是想收服莫漢成,讓他到她的身邊,現在,她不稀罕,她一定要把他踩在腳下!

    馮趙越雙眼鋒利凝視馮素荷好一會,他一向太寵她,讓她這麽高傲,以至被高傲衝暈腦袋,以為她想要的東西都能得到,得不到就毀滅,甚至,做事情也分不清主次,被莫漢成傷到高傲的自尊,以至根本不明白,她這樣去砸莫漢成公寓,甚至被莫漢成反咬一口,在派出所待了幾天,對她的形象根本沒有一點好處。

    馮趙越歎氣。他說,“都是我太寵你。”太寵她,所以馮素荷這樣私自妄為,不懂得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要在馮氏穩定自己那一派勢力,是要以後在馮氏找回屬於自己的地位,築固她的位置。

    馮素荷想到莫漢成,怒氣未消。

    她說,“你知道莫漢成是怎麽對我的嗎,今天他竟然讓許多記者等在派出所門口,我一出來,他們就拚命對我拍照!”莫漢成想讓傳媒拍下馮素荷的狼狽,馮素荷想到就更加火冒三丈。

    馮趙越不愧是闖蕩江湖多年的人物,他認真問馮素荷,“女兒,事業和感情,哪個對你重要?”

    馮素荷不解看向父親,他不是知道嗎,她當然選擇事業,這麽多年她征戰商場,能力也讓人讚歎。

    馮趙越仿佛知道馮素荷在想什麽,他再問,馮素荷答,“事業。”因為她是馮越趙女兒,她對事業也有著野心,而且她本人的性格,對事業也有著規劃。

    這個回答,讓馮趙越稍稍滿意。

    他走向書桌後麵椅子坐下,示意馮素荷也坐。

    這時,傭人敲門進來,對他說有電話。

    馮趙越不聽,叮囑傭人不管是什麽電話什麽事情都替他推掉,他要跟馮素荷好好談談。

    傭人關上門,馮素荷感覺氣氛壓抑,讓她緊張。

    她吩付傭人給她杯咖啡,讓咖啡緩解一些精神。

    馮趙越盯著馮素荷好一會,才對她說,“我認為你像我,做事果斷,狠辣,我一直也以為了解你,感情和男人在你心中並沒有那麽大的份量,”停了停,看著馮素荷,“為什麽你現在能做出這種不符合身份給自己丟臉的事情?”

    “老爸。”馮素荷想說話,馮趙越手抬起,示意馮素荷靜下,他繼續說,“你現在追著莫漢成糾纏他,隻會自毀自己形象,這會讓馮姚俊更有借口要把你開除馮氏企業。”

    馮素荷一驚,這種很簡單,可是她被莫漢成氣暈腦袋,一時沒有想到。

    薑是老的辣,馮趙越說,“現在,你的注意力應該放在重整自己在馮氏企業的形象,馮氏一些老臣子還有著對馮姚俊不服,你可以趁趣拉攏他們,壯大自己的執力。”以圖以後馮素荷可以翻身,坐上馮氏企業最高的位置。

    因為她是馮趙越寵愛的女兒,馮趙越才會這麽用心教導馮素荷走每一步棋。

    馮素荷心服,可是,她咬牙說,“對莫漢成,我不甘心。”

    馮素荷這話,讓馮趙越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

    他拿起茶蓋,緩緩拂著茶麵,許久,他嚴肅問馮素荷,“你愛他?”

    “對,我告訴過你。”馮素荷答。

    又是一陣沉默,許久,馮趙越才說,“女兒,難道不是莫漢成一直不聽話,才這麽吸引你?”

    馮素荷聽了,對馮趙越挑起眉角,嫵媚一笑。

    她跟父親感情好,走上去對馮趙越撒嬌。“老爸,你也承認,他吸引我。”

    “因為你得不到。”馮趙越話語犀利。

    馮趙越並沒有太責罵馮素荷,讓馮素荷放鬆下來。她說,“我會記住老爸的話,重新挽回我在馮氏企業的形象,但是,”她停了停,眼光掠過狠毒說,“我也不會就這樣放過莫漢成。”

    馮趙越終於明白,他之前太寵馮素荷是一種錯誤,太寵她,現在她聽不別人意見。

    馮素荷見父親麵色凝重,她說,“老爸,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弟弟明白,沒有人可以背叛老爸。”她一定會把馮姚俊踢下位置,讓她拿回馮氏江山。

    馮趙越又是歎氣。

    馮素荷光芒太利,太高傲,也許,他是不是不應該讓馮素荷把注意力放在事業,拿回馮氏企業?

    企業在小兒子馮姚俊手上,也還是馮氏家人,現在讓馮素荷對馮氏企業別有用心,在以後,兩姐弟爭奪馮氏企業,會不會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當然,被小兒子背叛,馮趙越確實吞不下這口氣,可是,兩個都是他的孩子。最主要的,他發覺他掌控不了馮素荷了,一個男人讓她失去理智與冷靜,做事走向激進。

    而莫漢成跟李羅新在公寓碰麵。

    他尋問張澤宇負責的那個項目進展。

    李羅新恭敬答,“派了一個我們自己人進去這個項目。”

    “張澤宇有發覺嗎?”莫漢成站在酒櫃倒酒,一邊問。

    “應該沒有,這位主管我聽你的吩咐,在全體高層會議上,讓他故意頂撞你。”

    莫漢成記得清楚,是有這樣一位主管在會上不管氣頂撞他,莫漢成當時也不客氣還擊,冷下臉對他說,企業大門永遠開著,他隨時可以離職。

    所以,所有人都替這位主管捏一把汗,都知道他得罪了莫漢成,在集團沒有靠山的話,他以後在集團的日子會如履薄冰。

    所以,以這樣的背景他為了能繼續留在集團不被革職,他轉投張澤宇靡下。

    張澤宇當然就沒有懷疑。

    多一個人背叛莫漢成,多一個人站在張澤宇這邊,在他看來,莫漢成這是在集團不得人心。而且這位主管原來被集團重用,他手上有不少資料可以被張澤宇所用。

    這位主管懂得察言觀色,現在主子是張澤宇,為了討好張澤宇,主動供出集團不少重要資料讓張澤宇獲得,而且還給張澤宇獻計,讓張澤宇拿下好幾個大生意。

    張澤宇越發器重他,覺得他有商業頭腦。

    莫漢成讓李羅新繼續跟緊這個項目。

    李羅新猶豫,“周小姐,她怎麽辦?”

    她每天出現在周氏企業附近,引起了周氏員工議論和八卦。

    李羅新不敢向莫漢成多嘴,他聽到員工諷刺周景瑜,故意出現在這裏是讓莫漢成同情,勾引他們的大老板。

    莫漢成在這些女職員心中,有著一定地位,女人們才不管男人離多少次婚,隻要他們帥氣,事業有成,都妄想能被這樣的男人看上。

    而且,莫漢成和馮素荷離婚了,他成了一枚鑽石王老王。

    這讓女職員們心花怒放,每天打扮靚麗來上班,仿佛不隻是為了薪水,而是能入莫漢成的眼,能得到莫漢成一個笑。

    事實上,莫漢成自從和周景瑜鬧翻,越來越沉默,也很少笑。

    莫漢成一聽李羅新這樣稟報,眉濃緊鎖,側頭盯著李羅新。

    目光冷寒讓李羅新一怔,李羅新也懂得看老板臉色,立刻改口說,“她們也沒說什麽,”又說,“不過,周小姐經常出現在這裏,對她的形象也不大好。”畢竟周氏企業原是周景瑜家裏的企業,她經常出現在這附近,會讓別人她想在這裏等莫漢成,找著機會迷惑莫漢成,想拿回家族企業。

    莫漢成一聽,眉眼冷下,不高興了。

    他沉沉問李羅新,“她出現在這裏,有什麽形象不好!”

    李羅新莫名,莫漢成忽然發什麽脾氣。

    莫漢成喝退他,李羅新訕訕離開。

    李羅新怎麽會知道,自從周景瑜經常出現在周氏企業附近,莫漢成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盼望每天天亮,早早回到集團上班,然後等著周景瑜出現。

    他每天就是想看到她,對她形象有什麽不好了!

    李羅新這番話,莫漢成放在心裏,他回到公司,這回,有意走過茶水間,靠在門口牆壁聽那幫女職員說八卦。

    聽到周景瑜名字從她們嘴裏吐出,討論她加以輕蔑,鄙視,莫漢成的眉越來越鎖緊。

    一個女職員諷笑說,“周景瑜如果是朵花,現在也隻是朵殘花,真不知她怎麽會這麽天真,還想著勾上我們的老板。”

    另一個嘖嘖聲。“她現在沒有男朋友吧?”

    “沒有,哪個男人會看上她,聽說她現在開一間小公司。”語氣都是諷刺。

    “她的那件官司還沒有結束呢,以前周氏企業的經理沈雲輝被殺,到底跟周景瑜有沒有關係,她真的因為集團利益殺了沈雲輝嗎?”

    莫漢成歪靠著牆壁聽著,後麵這話深深刺到他。

    他抬起腳,不到一秒身影就出現在茶水間門口。

    女同事以為眼花,擦著眼晴看向莫漢成,頓時各各臉上飛紅,泛著嬌羞。

    一個聲音嬌滴滴,“老板。”

    莫漢成銳冷視線環視這幾個女職員一圈,目光停在她們身上。

    從未被莫漢成這麽銳利且凝重神色專注看過,一時誤會莫漢成是對哪位有意,各女同事更加羞怯低下頭,心怦怦跳。

    大家不約而同想著這樣一個問題,天呐,莫漢成被我迷住了。

    越想,臉頰越緋紅,個個的心小鹿亂撞。

    莫漢成一出聲,周圍溫度跟著他的聲音驟冷。

    他冷冷問,“剛才是誰提起周氏企業那個官司?”

    女同事們一怔,抬起頭,大家你望我,我望你,一時不知莫漢成這話是什麽意思,氣氛靜下來。

    莫漢成再問,其它女同事都把目光移向一位同事。

    莫漢成視線轉向這位女同事,沉鬱的目光讓她感到莫漢成雖然沒有動怒,目光也平靜,卻像是在冒火。她又驚又怕,剛想出聲求饒,莫漢成拿起電話拔過人事資源部,看著這位女同事胸前的工作牌,報上名字。

    結束電話,人事資源部的電話立刻打進這位女同事手機,讓她現在就過來。

    其它女同事都嚇得噤聲。

    她們當然都明白,這位女同事被當場解雇了,現在就到人事資源部辦離職手續。

    莫漢成目光再掃向她們,個個心驚膽顫。

    好一會,她們才從莫漢成這種幽冷眼神中回過神,低著頭離開。

    可莫漢成就站在門口,她們怎麽走啊?

    還是有一位女同事比較精明,也比較識相,對莫漢成喏喏說,“對不起。”

    莫漢成眼晴陰冷,饒有意味問,“對不起什麽?”

    “我,我們——”

    另一個女聲也反應過來,接上去說,“我們不應該在上班時間,聚在一起聊天。”

    其它同事也跟著反應過來,一起說,“下次我們不會了。”

    “對,我們不會了。”

    莫漢成沒理這幫人,緊盯著剛才那位道歉的女同事幽幽問,“你剛才說對不起什麽?”

    女同事頭低下去,聲音跟著顫聲,“我們不應該談八卦。”

    給了兩次機會,答案還是讓莫漢成不滿意,他再問一次,女同事快哭了,哽咽說,“我們不應該講周景瑜的是非。”

    這話一說完,莫漢成拿起手機,再次冷冷給人事資源部拔電話,不一會,這位女同事也被叫去,收拾東西離開周氏。

    莫漢成給了她三次機會,三次她都沒有答到這個問題,沒有讓莫漢成滿意。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

    她們可以談八卦,可是,他想聽的她們不說,不想聽的她們在那裏囉嗦。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當她們在八卦周景瑜每天在門口出現是打他的主意,想主動勾搭他,莫漢成一再說對周景瑜死心,可聽到這句話,他心裏感到一點甜,隱隱希望周景瑜出現在周氏門口,真的是想追求他。

    他一直不願意承認,他是在等著周景瑜回頭。

    現在,卻被這幾個女職員八卦說到心事,如果這位女職員繼續大膽說,周景瑜每天出現在門口,是愛上老板,想追求老板,莫漢成一定會給她升職。

    不要說老板任性,哪個老板沒有對職員做過一點任性的事情。

    莫漢成回到辦公室,秘書拿了一遝厚厚文件過來,莫漢成不看,第一時間站到窗前,望向樓下。

    可是,沒有周景瑜身影。

    等到傍晚,莫漢成望眼欲穿,還是不見周景瑜出現。

    以前,傍晚周景瑜下班,就會過來。

    今天公司訂單有些問題,周景瑜加班,忙得焦頭爛額。

    等她收工,公司的同事都走光了,她拿起手袋,關燈鎖門離開。

    車子直接開向周氏企業,照例沒有回公寓。

    她習慣下班就過來這裏等母親,可是她忘記了,這麽晚,母親已經回去了。

    周景瑜到了周氏企業門口,停好車,到咖啡廳找母親,服務員告訴她,路慧珍剛才已經走了,周景瑜黯然。

    她走出外麵,初秋了,晚上有點凍。

    她從車上拿件外套,走到路邊買煙。

    深夜十一點,周氏大廈的辦公間也熄了燈,周景瑜坐在路邊往這幢寫字樓看,心情複雜,特別愧對母親。

    夜晚的天空也顯得清朗,星星明亮,一顆顆,閃爍著光亮。

    她的手機有簡訊進來。

    是梁承躍。

    他和葉翠枝在巴黎玩得不亦樂乎,都快將她忘記了。

    他給她傳了好些他和葉翠枝的照片,周景瑜抽著煙,也看得高興。

    她終於沒有因為一時心軟,讓梁承躍留下來陪她,她不嫁人,他也不得結婚,要一直在身邊嗬護她。

    周景瑜是真心高興,看著他和葉翠枝嘻玩的照片,一邊嘻嗬笑。

    “什麽事這麽開心?”

    忽然一道聲音闖進黑夜,周景瑜一愣,猛然抬頭。

    她的笑僵了僵,凝在嘴角。

    她放好手機,但莫漢成已經看到梁承躍和葉翠枝度蜜月的照片。

    他說,“他是位君子。”

    周景瑜沒有接話,要站起來,莫漢成把其中一杯咖啡遞給她,讓她坐下。

    他在辦公室等了她很久,關了燈也不願意離開,一直在等她。

    周景瑜默默喝著咖啡,望著街道。

    月亮很亮,雖然這麽晚了,仍有行人互相依偎著走過。

    莫漢成對周景瑜做了一個退步,他問,“考慮進來周氏企業嗎?”如果她願意,他不會把她擋在門外。

    周景瑜說,“不用,我想好好打理我的公司。”聲音平靜,沒有看莫漢成。

    莫漢成本想走開,可還是忍不住問,“你們還在一起嗎?”你們,當然是指秦青亞和周景瑜。

    周景瑜點頭。

    莫漢成胸口揪擰,臉上冷冷說,“看來,你對他真是放了心思。”不然,周景瑜也不會跟秦青亞在一起這麽久的時間。

    周景瑜心裏苦澀,她站起來,走了幾步找路邊垃圾桶,把咖啡杯放進去。

    莫漢成吃醋,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你真是薄情。”當初那麽愛他,現在又轉身愛另一個男人。

    周景瑜雙手放進大衣口袋,歪著頭凝視莫漢成。

    他臉上微怒,目光沉冷。

    好笑。

    他竟然還在指責她。

    他有什麽資格指責她?以前夫還是前男友身份?

    周景瑜表情淡淡,她沒心情接話,跟莫漢成針鋒相對辯解,她轉身走了,要回到車上。

    莫漢成咬牙瞪著周景瑜冷漠的身影,醋味和惱怒在胸口揮蕩不去。

    周景瑜打開車門要上車,莫漢成胸口湧過一陣熾熱,大步上前把周景瑜扳到車邊,雙手緊緊捧著周景瑜的臉不容她拒絕,也不容她把臉轉過去,莫漢成的腦袋覆過去,越來越近,像一扇影子覆住周景瑜,緊緊攫住周景瑜唇角。

    他的呼吸燙熱,吻也燙熱,太急迫,太用力,周景瑜感覺到唇腔有一股力量抵進來,在亂竄,想肆意掠奪。

    周景瑜想閃開,把臉轉開,臉龐左右搖,這下,弄得她的臉也濕濕的,莫漢成隨著她的動作,想製服強吻她,蹭得她的臉都是口水。

    周景瑜怒氣竄湧,抬手就給莫漢成一個耳光。耳光清脆,把莫漢成打清醒,莫漢成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事情。

    他說過要對這個女人死心,就是要對她死心!

    他放過她,向後退了一步,狠狠擦著自己碰過周景瑜嘴角的地方,目光動也不動深邃盯著周景瑜。“現在你隻允許他碰你,你的吻也給了別人!”

    周景瑜覺得莫漢成不可理喻,她坐進車裏,發動汽車,莫漢成被氣怒,義憤填膺,他在她車後麵怒吼,“你他媽就是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周景瑜想笑,但笑不出。

    他竟然還在控訴她。

    她灰心想,她是不是要找一個沉穩的男人,愛護她,關心她,寵著她,不會這麽衝動,不會說讓人傷心的話。

    感情路上,這麽多年,她像獨自一個人奮戰,十分疲乏。

    她一言不語把車開走,車子融進黑夜,漸漸的,前方出現海浪聲,一幢房子出現在前方。

    她沒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到了秦青亞住所。

    傭人前來開門,見是周景瑜,很是吃一驚。

    她這麽晚過來,她們也不敢待她冷落,還急忙去告訴管家,管家以為是什麽大事,也跟著出來迎接周景瑜。

    周景瑜過意不去,她沒有什麽事,隻是想過來這裏坐一坐。

    管家親自給她斟咖啡,周景瑜讓他們去休息。

    她推開秦青亞書房的門,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院子花園。

    有些花,早上盛開,晚上枯萎,而玫瑰不會,玫瑰會開幾天,在夜裏,也能看到盛開的玫瑰。院子的燈是白色,但近海,有些迷霧,燈光也跟著迷離起來,它們灑在玫瑰上麵,玫瑰看起來帶著一種朦朧的嬌羞,特別美。

    直到現在,周景瑜也還沒有想出秦青亞第一次給她送那麽一大束玫瑰有著什麽特別的用意。

    那晚,她沒有回去。

    書房有沙發,柔軟舒服,周景瑜在那裏度過一晚。

    天朦朦亮的時候,她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她立刻要起來。

    一隻手按著她的肩膀,一把聲音跟著在周景瑜耳邊輕聲說,“怎麽不到睡房?

    雖然清晨光線還未透亮,隻灑一點進書房,讓書房沉在半明半暗裏,看不清來人,但周景瑜認得這個聲音,是秦青亞。

    他回來了。

    周景瑜高興,秦青亞也高興,他想不到周景瑜會主動過來這裏,而且還在這裏留宿。

    他是個深沉的人,即使高興也不會哈哈大笑表現出來,但從他的溫和輕聲裏,周景瑜能聽得出。

    現在,他和莫漢成一對比,他永遠溫文不對她帶指責控訴的聲音讓周景瑜感到無比愜意。

    周景瑜抱了抱他,把臉埋在他的胸膛。

    秦青亞這隻狐狸,當然隱約感覺到周景瑜今天可能有什麽心事。

    不過男人到了這個年紀,懂得沉默的好處,不會不停追問女友,不會揭她的傷痕。

    但同時,秦青亞又無奈苦笑。

    怎麽辦呢?

    周景瑜這樣擁抱他,這樣親昵,根本就不會想到他被這樣一個柔軟身體在這樣靜謐的氣氛接近,會想動她,想親吻,或者,更進一步。她越來越把他當朋友看待,把他當好友依賴,他都不敢輕舉妄動,想更進一步。

    因為,隻要他想更進一步,擔心周景瑜就會跟他結束。

    什麽時候,他竟會這樣考慮周景瑜的感受。

    所以,不能吻她,也不能動她,他捋了捋周景瑜額前頭發,把她離開。

    周景瑜剛才睡著了,不知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問,“你剛下飛機?”

    是的,為了見她,他在忙碌中回來看她,想天亮去找她,但她讓他感到愉悅,她會過來他這裏。

    秦青亞去衝澡,也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和周景瑜一塊吃早餐。

    他細細打量周景瑜,周景瑜感覺到了,她笑問,“最近一直見英國妞,太久沒見過中國女人?”

    秦青亞撇她一眼,笑。

    周景瑜替女傭把當天財經報紙拿給他,一邊說,“上麵有你的英雄事跡。”開他玩笑,隻不過是他跟英國某個財團合作,被人大幅報道。

    秦青亞又看她一眼,笑意更濃。

    她看到他心情這麽好,越來越把他當老友,竟敢開起他的玩笑了。

    周景瑜給他斟咖啡,問秦青亞,“這段時間會一直待在這裏嗎?”

    秦青亞望著她的目光過分專注,他笑得深意,“你是在開始關心我的行程安排?”

    不等周景瑜回答,他的臉色忽然收斂,凝重起來,他說,“景瑜,我看感情是你的軟肋,你並不懂男人,”看了看她,眼晴帶笑,但話嚴肅,臉上沒有笑意,“如果,你沒有打算跟我有未來,打算以後跟著我,那麽,”停了停,目光鋒利看向周景瑜,對她搖搖頭說,“你不要對我太體貼,像個妻子一樣關心我的行程安排,這會讓男人誤會。”

    周景瑜看著秦青亞。

    秦青亞就知道周景瑜在這段感情裏,是走一步看一步,並沒有計劃兩人是不是有永遠,以後還在不在一起。他也看著她,臉上帶著笑意,沒有剛才那麽嚴肅了,他笑說,“你不懂男人,你太關心一個男人,你怎麽知道他心裏沒有對你打歪主意,有別的想法?”他問得直接,“你心裏從來都不認為,我會真的喜歡上你對不對?”

    秦青亞很少說這麽多話。

    但周景瑜沒有反感,而是覺得他真誠。

    她也坦誠,看著秦青亞說,“是,我覺得你不會喜歡我,你隻是想要一個女友,一個陪伴。”他需要一個獨立,理智,讓他感到舒服,不是每天隻嚷著要男人陪,隻懂得逛街扮靚聊天隻懂得說珠寶的女人,而這時,周景瑜就出現了。

    她這個回答,讓秦青亞哈哈大笑。

    他並不告訴她,他是否真的對她有點意思,真的喜歡上她,還是隻是覺得她是一個讓他感到舒服的女人,僅此而已。

    他定定注視周景瑜,說了這麽一句話,“你真的太不懂男人。”如果懂得男人,怎麽能這麽肯定,一個男人對女人永遠沒有別的想法呢?

    到了八點,兩人都要各回各的公司。

    兩人一起出門,在院子門口分開,周景瑜要先回去換衣服再到公司,她覺得自從她說出那個回答,秦青亞今天有點古怪,一直有意無意看著她,神情帶著一種讓人說不清感覺的笑意。

    而馮素荷早上回到公司,收到莫漢成讓人送過來的一份禮物。

    她打開一看,是她被拘留從派出所出來被傳媒拍到狼狽照片,標題寫著,馮素荷不甘成棄婦,入室盜竊莫漢成價值連城的鑽石戒指?

    這篇報道是蔡宇寧,有著莫漢成在後麵撐腰,新聞才敢寫得這麽不把馮素荷放在眼裏。

    馮素荷氣得把桌上文件掃到地上,立刻去找莫漢成。

    馮趙越給馮素荷的忠告,她都忘了,讓她先專心事業,不要再糾纏男人,毀了自己形象。

    馮素荷變得這麽浮躁,正合莫漢成心意。

    他與馮素荷約在餐廳,但他沒有出現,而是讓張澤宇過來,說他約見了一個客戶,現在沒有時間過去,讓張澤宇先過去幫他招呼。

    張澤宇信以為真,他過去了,不見客戶,卻碰到馮素荷也在餐廳。

    莫漢成有意製造讓他們兩人碰麵約會,然後讓記者蔡宇寧跟拍,再給蔡宇寧一個消息,告訴蔡宇寧馮素荷孩子的真正父親是張澤宇。

    蔡宇寧拿到第一手資料,爆出馮素荷孩子父親,頓時傳媒界和商界一陣嘩然,馮素荷成為新聞人物,去哪裏都被傳媒圍堵被追著采訪,張澤宇在周氏企業,也開始被人們用不同眼光看待。

    朱勤文把張澤宇叫過去,對他說,“不要以為商人有能力,隻負責讓事業蒸蒸日上就可以了,外界也會看重商人的私人生活。”私人生活這麽亂,會被合作夥伴認為這個人不可靠。

    被朱勤文一頓訓責,張澤宇對朱勤文不滿。

    這就是莫漢成想要的,朱勤文和張澤宇關係親近,他就是要離間兩位,好在以後采取行動。

    過了不久,張澤宇負責的項目就爆出違規,好幾個關鍵細節都違法,不按流程進行作業。(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