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失業比失戀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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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漢成眼底閃過一點讓人看不透的光亮,他冷聲,“你抽煙做早餐?”
周景瑜笑。“沒有。”指了指她手上拿著的袋子,“我買了早點。”
來得這麽早,她在路上買了早餐。
莫漢成看了看她,像有話要跟她說,又悶悶點頭,視線往電梯牆看去。
兩人站在電梯,氣氛漸漸古怪起來。
周景瑜想找話題,但不知從哪說起。
莫漢成倒不想找話題,因為想到她還是秦青亞女友這個身份,就讓他生悶氣。
終於,電梯在兩個人道不清說不明的古怪氣氛中停下,門打開。
莫漢成麵無表情走出去,周景瑜想了想,在背後問他,“你吃早餐了嗎?”
不等莫漢成拒絕,周景瑜就走上前來,對莫漢成偏過頭對他笑說,“一起吃早點吧。”說著,又不容莫漢成推辭,她走在他之前,摔先走到茶水間。
莫漢成掃周景瑜的背影一眼,往他的辦公室方向走。
周景瑜的聲音自他背後歡快響起,“你要咖啡,還是飲料?”
這女人!
莫詞語成恨恨,沒有出聲,伸手推開辦公室的門,門推開,他的腳步停了停,往茶水間走去,臉上像不耐接受這個邀請,一臉冷冰冰。
周景瑜像沒看見莫漢成的不情願,她笑吟吟,問他,“咖啡?飲料?”
看來莫漢成非得回答,不然周景瑜會堅持問下去。他冷冷的,“咖啡。”不看她,視線看向窗外。
現在還不到八點,天空是淺灰色,有著涼意,但被秋天的清爽抹去,讓人覺得這是個愜意的早晨。
愜意不是因為早上就看到周景瑜嗎?
莫漢成不著痕跡掃周景瑜一眼,她在忙著煮咖啡。
像感覺他在看她,周景瑜轉過身。
莫漢成不自然收回目光,臉上立刻換上冷漠麵具。
周景瑜好笑。
她問,“咖啡要不要加糖?”
真是,她很吵,囉裏囉嗦。
以前他怎麽不覺得周景瑜吵,是個話多的女人。
莫漢成淡淡的語氣,“放點牛奶。”
“好。”周景瑜笑說,回過頭把咖啡斟給他。
莫漢成品一口咖啡,香味濃鬱,她做咖啡還是那麽好喝。
也是,她這個女人,想做什麽事情會盡心把它做到最好,隻是,對愛情,她不像十年前對他瘋狂占取,而是順其自然,以至他要娶馮素荷,她也沒有到他的婚禮上大哭大鬧。
周景瑜把麵包給他,一邊從公事包拿出文件。
她把文件攤在桌上,對莫漢成說,“我已經私下打聽到對海程項目有意的競爭對手,除了朱勤文,還有幾家公司的能力和規模都在馮素荷之上。”
莫漢成的語調不溫不火。“你搞掂他們。”
周景瑜猶豫一會,點頭。
她捧起咖啡,微微皺眉似緩緩呷一口。
莫漢成見了,拿過她麵前資料,上麵是競爭對手名單。他一眼撇到上麵有梁氏集團,不由也跟著擰眉。
他抬起眼,像審視周景瑜,他說,“有梁承躍,你不想擊退他家這個對手?”所以,她才這樣皺著眉。
周景瑜笑了笑,搖搖頭。
她說,“不,”看了莫漢成一眼,“我需要時間。”她需要時間才能搞掂這幾個阻礙馮素荷拿到海程項目的對手。
莫漢成淡漠點點頭。
過了半響,他忽然說,“朱勤文團隊這邊,我來解決。”說著,他捧起咖啡站起來,往門口走。
周景瑜匆匆拿過文件,另一隻手抓過手袋跟麵包,也跟過去。“不用,我可以應付得來。”周景瑜急急說,她不需要莫漢成幫忙。
莫漢成的腳步停了停,回過頭,視線停在周景瑜臉上。
他臉上神情意味複雜,嘴角勾了勾,帶點嘲諷。“不是說我們兩人合作,”冷笑,“既然合作,現在又這麽急著跟我撇清關係?”就因為他出麵解決朱勤文團隊,周景瑜就覺得欠了他的人情?
他誤會了。
以往,周景瑜是不解釋了。
現在,她認真看著莫漢成,對他說,“不,我想你不是隻讓我負責幫馮素荷拿到海程項目,後麵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所以,這部分事情她來搞定,讓他騰出精力去執行這個計劃的其它部分。
這個回答讓莫漢成詫異,他凝定周景瑜,嘴角帶點玩味的笑意,似冷漠,又像是真的一點笑意。
不過,周景瑜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當做莫漢成是同意她這個看法了。
她對他微微欠身,回到自己辦公室。
莫漢成望著周景瑜的身影,伸手拿出煙,點了一支。
快要到中午,李羅新過來找莫漢成。
am公司解散,李羅新和張誼菲都被莫漢成帶到周氏集團,李羅新是莫漢成心腹,張誼菲有著設計才華,另一個方麵,張誼菲是由周景瑜推薦給他的,amw公司不在了,莫漢成出於一種說不清的心理,也把張誼菲帶到這間企業。
李羅新告訴莫漢成,上次襲擊他的人查到了,是張澤宇。
莫漢成在批閱文件,聽到這個消失,臉上神情停頓幾秒。
過了半響,他抬起頭,聲音聽不出情況。“確實是張澤宇?”不是秦青亞?
“是,”李羅新答,“找到被他收買的小弟,他們供出來,是張澤宇指使他們。”
莫漢成合上文件,站起來,走到窗前。
許久,他問,“他在哪裏?”
“還沒查到,那幾個小弟說,他們也並不認識他,隻是張澤宇忽然找上他們,讓他們做了這樣一件事,給了他們不錯的酬勞。”
莫漢成不出聲,背影冷毅。
李羅新猶豫問,“張澤宇會不會想著以後重回這間企業?”
莫漢成望著樓下街道,眼角陰狠。
李羅新可能不認真關注過商業罪案,以張澤宇在項目中為了自己利益,不僅是偷工減料,而是慫勇對方合夥人,一起悄悄篡改合約幾個細節部分,他們獲得可以超過億元以上,如果張澤宇後台強,就不會追究他,但是,要是真的追究起來,這是商業罪,而且那位主管,願意做汙點證人指證張澤宇,張澤宇想洗清罪名重回周氏企業,那是不可能。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
朱勤文為他出麵,平定這件事情,把這個合約責任擔起來。
然而,可能嗎?
朱勤文如果把這件事情攬在身上,正好是給莫漢成機會抓住他的軟肋,在股東會議上嚴厲控訴朱勤文不顧集團眾股東利益,包庇張澤宇,縱容張法宇做出這件損害集團利益的事情。
到時,朱勤文會在周氏不得人心。
以朱勤文的腦袋,是不可能為了張澤宇這樣一個人,損害自己名聲跟利益。
李羅新見莫漢成沉默,他擔心問,“馮素越在高爾夫球場與朱勤文見過麵,馮趙越會不會——”會不會在周氏企業搞事情?
莫漢成不答,背對李羅新說,“盡快找到張澤宇下落。”找到他,他不需要用自己雙手來收拾張澤宇,而是把張澤宇交給有關司法機關部門。
“是。”李羅新應聲,見莫漢成不想再說話,他關門出去。
莫漢成回到辦公桌,按動對講機,吩付秘書。“一杯咖啡,”停了停,說,“加牛奶。”
其實他喝不慣帶著牛奶香氣的咖啡,今天早上周景瑜那樣問他,他隨意回答她,但現在,覺得加點牛奶的咖啡也不錯。
這樣想著,他拿起電話,又要拔給秘書,問周景瑜有沒有在辦公室。
電話拿起,猶豫一下,他放下,自己推門出去。
周景瑜接了個電話,急急推門出來。
冷不防,莫漢成被周景瑜從裏推開門,他被門碰到,臉頓時暗下。
周景瑜手忙腳亂扶他進來,要去茶水間的收納箱子給他找藥消淤青。莫漢成見她這麽緊張,把她拉住。
隻是被門碰一下,他的臉並不會有淤痕。
周景瑜聽了,放下心。
又不停看手表。
莫漢成的聲音從周景瑜身邊冒起,“有約會?”自從她回到周氏企業,並不見秦青亞來接過她,也不見周景瑜提起秦青亞。
是的,他留意周景瑜,一次都不見秦青亞出現在公司門口。
周景瑜點頭。
莫漢成的心往下沉。
他悶聲悶氣說,“你走吧。”
周景瑜給他倒咖啡,他一所推開她。大聲,“你走!”
周景瑜莫名,但約會快到時間了,她拿起手袋走向門口。想了想,在門口的時候她回過頭,對莫漢成說,“我是有約會,對方是朱煙。”
說著,也不看莫漢成是什麽表情,周景瑜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
莫漢成聽得一愣一愣,好一會,他才回過神。
這女人瘋了?幹嘛莫名其妙跟他解釋?!
不過,承認吧,周景瑜這話讓他的心裏舒坦。
他走到窗前,望著周景瑜從公司走出來的身影,微眯著眼把她的影子鎖在眼內。
路上塞車,周景瑜的車擠在一輛輛車之間,寸步難移。
朱煙焦急給她電話。
一次次拔給周景瑜。
周景瑜竭力安撫她,很少見到朱煙這麽失去心魂。
趕到餐廳,已經過了半個鍾。
她一到,出現在餐廳門口,就見朱煙坐在角落皺著眉抽煙。
女人抽煙都是如此不同,朱煙抽煙有著媚態,女人香煙細細長長,塗著紅豔手指拿著香煙,緩緩放到紅唇邊,偏著頭,卷發微微動了動,惹得餐廳男客人朝朱煙看過來。
周景瑜要走過去,一個男人忽然從她側麵出現,想搭訕朱煙。
他對朱煙恭維幾句,朱煙沒好心情。
她噴出一口煙,冷笑問男人,“你養得起我嗎?每月做頭發做美容逛街購物就要花銷十萬,你願意這樣寵我嗎?”
男人訕訕,對朱煙說,“抱歉,我以為你是我以前認識的一位朋友,我認錯人了。”說完急忙走回自己的餐位,拿起酒杯猛喝一口壓驚。
朱煙眼神冷冷撇過去,一句話就把男人嚇成這樣,嘴角更是冷幾分。
周景瑜默默看著,吃驚。
她的這些朋友,朱煙個性是比較火爆,不過這麽尖酸刻薄想搭訕的男人,也很少。用朱煙以前的話說,男人過來搭訕,說明自己還有著魅力,要是自己看不上他,就把他打發走,用不著對一個被自己迷住的陌生男人還尖酸諷刺他。
周景瑜走過去拿過朱煙的煙,把煙按熄。
朱煙掃她一眼,生氣說,“你抽煙我從來不說你。”
周景瑜手在朱煙肩膀,柔聲問她,“什麽事?”她說,“馮素荷又為難你?”
“我辭職了。”朱煙點了另一支煙,望著窗外抽了一口,才對周景瑜說。
周景瑜愣了愣,但站在朋友角度,她說,“我支持你。”
一個女人從大學畢業就在社會打拚,從來沒有過休息,不敢放鬆自己,公司給的年假也從不出去旅行,還在公司上班,周景瑜認為朱煙可以用這個時間,休息一下。
周景瑜叫來服務員,把朱煙桌上的咖啡撤了,做主給她點了一份午餐主食。
朱煙對她聳聳肩,心灰意懶的笑。
服務員上菜,朱煙沒有動,周景瑜溫和勸她,“吃一點吧,不然失業看起來像失戀。”
朱煙白她一眼。“失業比失戀嚴重。”
周景瑜心裏一震,同情看了看朱煙。
朱煙在大學時候是風雲人物,長得漂亮,不是溫婉,而是野性,嫵媚,吸引不少男生。可是,不靠美貌本錢吃飯,朱煙大學畢業就得靠自己雙手打拚,拒絕一個個想包養你的男人,自己就得養自己。
用朱煙的理由說,她自己養自己,是不想讓男人說廢話,對她發號施令,以為他養她一天三餐,女人就要對他感恩,還得對他沒有怒氣,時時奉上笑容,要做他的寵物小狗。
不過,這種觀點的朱煙,自食其力的朱煙,對男人可以笑,也可以想生氣就生氣,不用看男人臉色,也讓她的感情路上並不順利,她是嫵媚,風情,可是相處久了,就會發覺朱煙私下獨立太有主見的一麵。
周景瑜問,“葉洋海知道嗎?”
朱煙把袖子挽起,白淨的肌膚,出現幾道手指痕帶著點點血跡,觸目驚心。
周景瑜驚問,“馮素荷打你?”
朱煙深深噴出口煙,皺眉說,“別說她,接手電視台就要求業績迅速提高,”接著說了一個數字,她說,“這個百分比是不可能做到的,現在電視競爭這麽激烈,每天遠遠都聽到她在辦公室吼罵下麵的人。”朱煙說,“每天都有人被她叫進辦公室,然後耷著臉出來。”
周景瑜說,“不要想那麽多,休息一陣再回到職場,”停了停,她看向朱煙,認真說,“真的不考慮結婚嗎?”她覺得葉洋海是個合適的人選,不僅家境不錯,而且他為人開朗,朱煙個性暴躁,葉洋海也比較能容得下她這個性格。
朱煙聽到葉洋海,眉宇皺得更深,低頭抽煙。
許久,她抬起頭,以一種像笑又像難過的聲音對周景瑜說,“我們以前認識,他說他是不婚族,我也是,一拍即合,現在,他的家人開始給他介紹女人。”
周景瑜吃驚,“在他妹妹結婚婚禮上,你們不是複合了嗎?”朱煙當時望著葉洋海,真是情深款款。她急問,“他騙了你?”
朱煙瞅周景瑜一眼。
周景瑜心慌。
朱煙說,“他說他是不婚族你也相信,這隻不過是公子哥兒看到不錯的女人,說了這麽一句哄她的話。”
“所以,你們剛認識那時候,他說他是不婚族,你沒有相信?”
朱煙轟然笑起來,越笑越大聲,笑得前仰後台似,身子靠向椅背。
周景瑜皺眉,朱煙笑比哭還難聽。
她握著朱煙的手,“你沒事吧?”
她能理解現在的朱煙心情,失戀又失業。
朱煙是不相信,當她對葉洋海有好感,就把這句話當真話來聽。男人願意哄自己,說明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他還願意哄她,有被哄的價值。
周景瑜切著牛排,心裏越發狐疑。
她抬起頭,問朱煙,“你的手,怎麽傷到了?”
如果是馮素荷——
朱煙抽口煙,刹那間很疲憊。
許久,她捋了捋頭發說,“那個小導演今天過來公司找我,在我的辦公室鬧了一頓。”
她還未跟導演分手,就忽然跟葉洋海合好。等她找時間跟小導演談分手的時候,不知他從哪裏聽到她搭上一名富二代,堅持不分手,還到她的辦公室大鬧,揚言說,她要是再提分手,他就再來她的辦公室。
他以為朱煙丟不起這個臉,會被他威脅到,可朱煙比他更狠,當下就回他,歡迎他每天過來。然後,看也不看他,大步走出去,到她的助手辦公桌那裏,用郵件寫辭職信,交給馮素荷。
馮素荷對她冷言嘲諷一番,有意作弄她,說按規定高層辭職,不能當下就離開,朱煙得一個月煙後才能走人。
周景瑜急問,“馮素荷答應現在放人嗎?”又擔心說,“那個男人,看不出他會動手打女人。”這位導演,斯斯文文,周景瑜見過他,他與女生說話,連嘴上也不對女人輕薄。
“知人知麵,心這東西卻很難懂。”朱煙幽幽說著。
周景瑜看了看她,“你為葉洋海和導演分手,現在葉洋海又去認識別的女人,你——”她怎麽辦。
她隱隱覺得,朱煙辭職並不是因為小導演男友忽然到她的辦公室大鬧,而是葉洋海找了別的女人,讓朱煙灰心。
兩點半,周景瑜要回公司。
她看看朱煙,朱煙精神頹然,她放心不下,電話這時響。
周景瑜看來電顯示,心裏震了震,沒有接。
朱煙疲倦抬起頭,“怎麽不接電話?”
“是莫漢成。”周景瑜低聲說。
朱煙蒼白笑了笑。“是他,”她說,“你小心,為了對付馮素荷你回到周氏企業,小心不要掉進莫漢成陷阱,又再次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迷得神魂顛倒倒沒什麽,隻是,對人這樣上心,是給了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周景瑜說,“倒是你,要不要我去跟葉洋海說說?”
莫漢成電話一直響。
朱煙噴著煙,讓她接電話。
周景瑜小心接聽,以為莫漢成又要冷冷對她斥聲,莫漢成的語氣卻是不耐煩,問她上班時間,人怎麽不在公司。
周景瑜老實答,她跟朱煙在外麵。看了看朱煙,又對電話低聲,“我等會就回去。”
莫漢成不耐說,“不用了,你忙完事情再過來。”說著,電話收線。
周景瑜怔怔,望著電話好半響,朱煙盯著她,“他又對你冷言嘲諷?”
周景瑜放好手機,用手撐著頭。
朱煙的煙快要燃盡,她看著煙那點光亮,忽然對周景瑜說,“我和你都隻適合找個老實木訥的男人過生活,隻準我們欺負他,不允許他傷害我們。”
周景瑜吸口氣,她聽出朱煙這句話的意思。雖然朱煙一再不承認她在葉洋海這裏受傷了,可是,她確實受到了傷害。
朱煙瞥她一眼,“幹嘛這樣看著我?”
周景瑜笑著搖搖頭,不讓朱煙知她在想什麽。
到了三點,朱煙放周景瑜走。
周景瑜起身,拿過大衣,朱煙說了這麽一句話,“我剛才不是在開玩笑,考慮看看,我們是不是隻適合老實木訥的男人。”
周景瑜想了想,這樣答朱煙。她說,“莫漢成現在對我,我對他,我們不像以前總是互相嘲諷。”
朱煙把這句話誤解為周景瑜和莫漢成這兩個人成了陌生人,連嘲諷都不屑說了。
她倦倦地對周景瑜擺擺手,沒有離開,仍呆坐抽煙。
周景瑜以為莫漢成找她有事情,回到公司就去找莫漢成,但莫漢成並不是要給她安排任務,下午經過她的辦公室門口,她還沒有回來,以為她碰到什麽事情,不由自主給她一個電話。
傍晚下班,周景瑜到點就收拾東西離開。
莫漢成開會議,會議結束稍遲了十分鍾,他再走到周景瑜辦公室,她人就不見了。
隱隱失落,隻能也跟著下班。
周景瑜約了葉洋海,所以下班就走了。
到了餐廳,葉洋海還未到,周景瑜要了杯咖啡,正要等葉海洋,母親給她電話。
路慧珍語氣沒有半點溫情,她說,“要麽你辭職離開周氏企業,要是不願意離開莫漢成,把你在外麵的公司交給你大哥。”
周景瑜還未說話,路慧珍就把電話掛了。
她的語氣不容周景瑜拒絕,是在吩咐周景瑜。
周景瑜頭疼,母親現在對她也有了成見,公司雖小,也是她的心血,怎麽能交給周星華。
然而,這是馮素荷給李夢喬出的主意。
李夢喬在路慧珍麵前遊說,她是周星華妻子,不能再讓周星華這樣頹然下去,而她是周星華母親,怎麽能不扶周星華一把,還添油加醋說,周星華現在打老婆賭博,連房子都輸掉了,難道要讓周星華以後變成小混混流氓搶劫嗎?
路慧珍一直為周星華頭疼,李夢喬這番話說到她的心事。
周星華是要找點事情做,不能讓再兒子這樣無所事事。
周景瑜在餐廳等了好一會,葉洋海說他見客戶,不能到了,周景瑜買單出去,路邊有人在爭吵,男女撕扯。
周景瑜不看,朝她的車走去。
車鑰匙正要打開車門,周景瑜忽然想起這個聲音,熟悉,而且讓她怒氣竄上腦海。
她嘩地轉回頭,真的是馮素荷。
男人背對著她,周景瑜認不出是誰,隻見男人抓著馮素荷手臂不給她走,馮素荷對他怒罵,“碰到事情丟下女人就跑,你還有臉說你想看孩子!”說著連連冷笑,聲量提高,“我告訴你張澤宇,即使沒有莫漢成,你這種懦弱男人,我馮素荷也不會看得上!”
對方壓低聲音,聲音陰沉沉可怕,“所以,你就找上於建秀這樣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
啪,馮素荷一巴掌揮過去,“你給我住嘴,我的生活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張澤宇手撫著被打的那邊臉,狠狠瞪著馮素荷。“沒有孩子,我們可以分了,但現在你是孩子媽媽,請注意你的形象,你還想給我的孩子找過另一位父親?!”
馮素荷又是一陣怒斥。
周景瑜額頭陣陣發麻,握著車門的手緊了緊,她想衝上去逮住張澤宇,但是,理智讓周景瑜冷靜下來。
她迅速坐進車裏,放上車窗,不讓兩位看到。
然後,給莫漢成拔電話。
莫漢成一聽,讓她不要魯莽,他立刻過去。
不放心,掛完電話他給她簡訊,再次叮囑她,讓她不要衝動。
周景瑜當然不會碰到事情就沒有頭腦,現在跑上去抓張澤宇,她不是他的對手,弄不好,還會被他打,被他綁架。
馮素荷掙開張澤宇,回到她的車上,開車走了。
張澤宇臉陰沉沉踢著馮素荷的車子,馮素荷的車開遠了,還站在原地扯著領帶罵罵咧咧。
他還是沒看到周景瑜,罵完馮素荷,他上了計程車。
周景瑜緩緩跟在後麵,同時,給莫漢成拔電話,保持跟莫漢成是通電話狀態。
莫漢成的車開得飛快,一路趕過來。
這一路他簡直手心都是汁,手抓著方向盤都汗膩膩,心裏不停冒竄著許多念頭,全都是關於周景瑜,一會擔心她會衝動跟張澤宇太緊,被張澤宇發現受到傷害,一會又擔心等他見到周景瑜,她已經被人殺了拋在荒野。
這些想法攫著他,讓他不能呼吸。
最後,他受不了,一邊開車一邊跟周景瑜說,“你不要跟他了。”他說,“他跑不掉,有關司法機關也在找他。”
周景瑜此刻比莫漢成還鎮定。她反過來安慰莫漢成,“我會有分寸。”
敵強我弱,她不會冒然朝張澤宇衝上去。
莫漢成在經曆無數折磨他的分秒似,終於在大橋路邊跟周景瑜匯合。
他緩緩把車停下,抓著方向盤的手還在抖。
兩輛車靠近,周景瑜對他低聲說,“我在這裏等了一會,張澤宇進去旁邊那間小屋之後,就沒有出來。”
郊外這偏僻環境,小屋簡陋,看情形張澤宇現在就住在這裏。
莫漢成報了警,讓周景瑜先離開。
周景瑜看了看他,莫漢成掃她一眼答,“這裏是他的住所,一時半會他不會跑。”這是事實,要是被張澤宇發現門外有兩輛形跡可疑的車,會打草驚蛇,而且,最主要還是擔心周景瑜,認為這樣危險的事情不應該女人牽涉進來。要是發生情況,他和張澤宇打起來,可能會讓周景瑜受到傷害。
對付張澤宇這樣一個逃犯,不應該硬碰硬,讓自己陷進險境。
打架從來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