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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奈說著,又想起自己剛剛出現時看到的畫麵,醋意和心疼,使得他大腦完全失去了理智,怒意磅礴的抄起一旁的一個玻璃杯,衝著孫製片人的腦袋上就狠狠地甩了上去。
鮮紅的血液,瞬間從孫製片人的腦袋上流了下來
蘇安夏和靳奈的助理,是在孫製片人被靳奈從臥室裏踹出來的時候,趕到的。
蘇安夏看到這樣的場景,瞬間嚇得麵色一白,往後退了一步。
而靳奈的助理,先是被這樣暴戾的場麵震攝住,隨後在孫製片人腦袋上流血的時候,猛的驚回神來,然後急忙衝上前,一把抓了靳奈拿著半截玻璃,準備戳向孫製片人脖子的手:“靳先生,夠了!你再這樣下去,會鬧出來人命的!”
靳奈壓根沒有理會助理的話,猛地將助理一把甩開,握著半截玻璃杯的手,狠狠地往下戳去。
助理眼疾手快的抱住了靳奈的腰,用盡全力的往後墜著身體,將靳奈拖後了兩步,大聲的嚷道:“靳先生,你要是真失手打死了人,自己也就跟著完了!”
靳奈眼底仿佛要噴出火來,發狂一樣擺脫了助理的鉗製,衝著孫製片人再次衝了上去。
蘇安夏望著靳奈宛如瘋子、暴徒一樣拿著半截尖銳的玻璃,衝著孫製片人的咽喉就刺了上去,下意識的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助理望著這一幕,心急如焚,他下意識地轉頭,望了一眼臥室裏昏迷不醒的蘇沁,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喊道:“靳先生,蘇小姐昏迷不醒,要趕緊送醫院,免的出了什麽事!”
這句話,就仿佛是一個魔咒一樣,讓靳奈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他手中握著的半截玻璃杯,距離孫製片人的喉嚨,隻剩下不過兩厘米的距離。
他盯著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孫製片人,胸膛起伏的格外厲害,手用力的抓著手中的玻璃杯,唇瓣抿了抿,然後就將玻璃杯狠狠地甩了出去。
孫製片人嚇得急忙閉上了眼睛。
玻璃杯擦過他的耳邊,直直的飛了出去,砸到不遠處的電視機上,將屏幕砸出一道一道的裂縫,玻璃杯碎成渣,散落一地。
孫製片人嚇得心驚膽戰,全身都跟著有些哆嗦。
靳奈像是不解氣一樣,抬起腳,狠狠地踢翻了一旁的茶幾,然後伸出手掐著孫製片人的脖子,俯下身,盯著孫製片人,穩住了呼吸,才語調淩厲的開口說:“在娛樂圈裏,你想做什麽事,睡什麽人,我不管,也跟我無關!”
說到這裏的時候的時候,靳奈的眼底意外的泛起了一絲紅,掐著孫製片人脖子的手,因為用力,青筋都突了出來,漆黑怒意的眼底,劃過了一絲毀滅的暴戾:“但是我警告你,唯獨她,蘇沁,你不能碰!否則我絕對跟你勢不兩立!”
靳奈說完,便一臉陰沉的站起身,看都沒有看一眼門口站著的蘇安夏和一旁鬆了一口氣的助理,隻是倒退了兩步,然後便轉身,走進了臥室。
他扯了床單,裹在蘇沁的身上,然後將她一把抱起,邁著步子,衝著門外走來。
等到靳奈走到房間的門口,蘇安夏眨了眨眼睛,才回過神來,她放下了捂著嘴巴的手,望著被靳奈抱在懷中,昏昏沉沉的蘇沁,麵色有些擔憂的出聲詢問:“蘇蘇怎麽樣了?”
說著,蘇安夏便想要伸出手,去拉一拉蘇沁的手。
靳奈條件反射一樣,抱著蘇沁,猛地側身躲開了蘇安夏的手,然後將蘇沁往自己的懷裏更加用力地摟了摟,仿佛在護著什麽珍寶一樣,對蘇安夏視若無睹的抱著蘇沁離開。
助理此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扯了站在門口盯著自己手還在發呆的蘇安夏,衝著站在電梯前的靳奈跑去。
助理和蘇安夏趕到電梯門前的時候,電梯門恰好打開,靳奈根本沒有理會這兩個人,隻是抱著蘇沁走了進去。
助理先將魂不守舍的蘇安夏一把推了進去,然後才跟著跨進電梯,按了樓層。
電梯抵達一層,靳奈抱著蘇沁率先從裏麵走了出來,助理連忙小跑的跟上,搶先打開了後車座的門。
助理等著靳奈抱著蘇沁坐好,關了車門,然後又打開了副駕駛座,催促了一下蘇安夏等著她坐好之後,才急忙上了車,發動車子,衝著距離此處最近的醫院開去。
助理的車速開得很快,車裏很安靜,沒有一個人講話,蘇安夏的腦袋裏亂糟糟的,先是盯著前方的道路發了很久的呆,才微微轉了一下眼珠,看向了後視鏡,然後透過後視鏡,看到靳奈仍舊用那種護著的姿態,抱著蘇沁,女孩的腦袋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胸前,麵色酡紅,而靳奈似乎是怕她腦袋這樣靠著不舒服,還伸出手,給她調整了一下姿勢,順勢將她亂糟糟的長發,一根一根的撫順,蘇安夏清楚的看見,靳奈的舉動很柔和,完全沒有剛才麵對孫製片人時的那股暴戾和瘋狂,甚至還從他一貫清冷淡漠的身上,看出來了一絲柔情。
蘇安夏覺得像是有什麽東西,塞在了自己的咽喉處一樣,很難受,眼底很酸澀,她想要挪開視線,可是怎麽都挪不開。
車子抵達市人民醫院的急診樓下,靳奈隻言片語都沒有留給助理和蘇安夏,便徑自的推開車門,抱著蘇沁快速下車,走進了急診室。
等著助理和蘇安夏停好車,跟進去的時候,靳奈已經在護士的帶領下,抱著蘇沁乘坐電梯,上了二樓,兩個人隻好馬不停蹄的跟上。
醫生給蘇沁檢查的時候,靳奈始終都是把她抱在懷裏,抽血、量血壓、測體溫,甚至在最後醫生給蘇沁掛吊水的時候,靳奈仍舊沒有撒手的跡象,一直到醫生掛完吊水離去,靳奈才抬起頭,對著助理吩咐了一句:“你去拿身幹淨的衣服。”
助理知道靳奈讓自己拿的是蘇沁穿的衣服,無聲的點了一下頭,便拿著車鑰匙,衝著病房門外走去,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坐在一旁始終沒有出聲的蘇安夏,然後又邁著步子走回了蘇安夏的麵前,低聲的詢問了一句:“大蘇小姐,要不要我順道送您回家?”
蘇安夏衝著助理搖了搖頭。
助理笑了一下,禮貌恭敬的點了一下頭,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病房裏安靜的沒有任何的雜音,蘇安夏雙手緊握的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去望一眼抱著蘇沁的靳奈,男子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蘇沁的身上,始終沒有看一眼周圍的場景和人。
更或者說,此時此刻,他的眼底,有的隻是蘇沁,其他旁的任何東西,根本都入不了他的眼底。
夜漸漸地深了,蘇安夏微微動了動自己坐的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起身倒了兩杯水,將其中的一杯,放到了靳奈的麵前,男子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蘇安夏抿了抿唇,手用力地捏了捏水杯,一瞬間覺得自己在這個病房裏,顯得是那般多餘。
蘇安夏在靳奈的麵前站立了一會兒,然後便端著水杯,轉身,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的窗前,盯著窗外已經很深的夜色,神情一片迷茫。
時間靜靜流淌,夜漸漸地深了,就連不遠處街道上的車聲,都跟著消失,一直到淩晨一點鍾的時候,去取衣服的助理回來,然後敲了敲門,進去,將袋子放在了沙發上,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看到站在窗前發呆的蘇安夏,再次開口,詢問了一句:“大蘇小姐,這裏由靳先生,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已經很晚了。”
蘇安夏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聲音略顯得有些沙啞:“再等等吧,等蘇蘇穩定了,我再走。”
助理沒有吭聲,隻是陪著蘇安夏站著。
約莫又過了半個小時,蘇沁吊瓶裏的液體耗盡,靳奈按了呼叫鈴,護士過來,給蘇沁拔了針,再次給蘇沁量了血壓和體溫,看到一切恢複了正常,對著靳奈說:“建議留院觀察一晚,病人吃的藥裏,放了致幻劑,是一種毒品,雖然藥量不大,但是還是怕等會兒再複發。”
靳奈點頭,等著護士離開之後,才伸出手,摸了摸蘇沁的脈搏,發現之前抱著她從酒店裏出來時,快的他幾乎數不過來的脈搏,此時已經平緩正常,而原本的昏迷不醒已經變成了沉沉入睡。
靳奈暗暗鬆了一口氣,將蘇沁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把裹在她身上的床單和泳衣全部扯了下來,替她蓋好了被子,進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靳奈拿了一條浸過溫水的毛巾出來,坐在床邊,掀開被子,異常認真小心的擦拭著蘇沁的肌膚。
孫製片人碰過她……她肯定會嫌棄髒的……他要在她醒來之前,幫她擦幹淨……
蘇安夏是被自己包裏的手機震動回神的,她摸出來手機,發現裏麵竟然有好幾十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程漾的,然後這才想起,自己從酒店裏跑走的時候,根本沒有跟程漾打聲招呼。
蘇安夏正準備給程漾回電話的時候,程漾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蘇安夏接聽,裏麵傳來程漾焦急如焚的聲音:“夏夏?你去哪裏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