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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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臉少年撓了撓腦袋,聰明?哪裏聰明了?他怎麽就沒看出來?

    輕輕的朝娃娃臉少年掃了一眼,“白竹,我一直都跟你們說,觀人並不是單看表麵,更需要細細觀看各種細節,難道你沒發現此女從一開始就淡定如斯,將整個審判過程的主導權都握在手裏嗎?”

    娃娃臉少年白竹細想了一番,頓時恍然。

    可不就是嘛!

    從一開始此女見到那所謂的證人時淡定自若,而且對於證人方塘的指證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心虛、惶恐,這分明就是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模樣。

    再看看她的一番說辭,也是擺明了她的一個態度,並且還不忘側麵提醒了她的背後還有著一個將軍府。

    縱然她本人再怎麽荒唐也不可能把將軍府拖下水,這分明就是在提醒京兆伊那個出來作證的證人身份不明,說的話可信度不高啊。

    白竹眼睛閃閃發亮,“公子果然還是你聰明啊,這麽容易就看出來了。”

    男子並未說話,隻是看著宮語之的目光又是多了一分讚賞。

    等仵作過來後,方塘也知道自己這個作為證人的作用也隨之而變得沒那麽重要了。

    緊緊咬了咬牙,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呆呆愣愣的女人竟是如此的難纏。

    目光偷偷看向人群中的宮華天和宮朗天,兩人的神情都是異常的難看,目光盯著他就像是隨時要將他撕碎一般。

    方塘打了個冷顫,收回目光,現在他隻能再尋找機會完成自己的任務了。

    “參見大人。”

    仵作走上前來朝張大人行了個禮,張大人微微一點頭便直接切入主題,“將你驗屍的結果說出來。”

    這驗屍結果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出來,若不是因為宮語之身份比較特殊且又有宮朗天求情給拖了三天,這案件早在三天前就應該審了。

    “是,大人。”

    仵作應了一聲,走到那放在一旁的屍體旁邊。

    “死者,迷醉閣小倌,年方十八,身長五尺九,死於頭部重物撞擊,脖子上有傷痕,死亡時辰大約在三天前的未時。”

    “按照初步推斷,凶器乃是在現場所發現的一個花瓶,死者在死前有掙紮過的痕跡。”

    待仵作將驗屍的結果道出後,宮語之敏感的發現站在一旁的方塘臉色有異,微微眯了眯眼,回想起當日她到達現場的時候這小倌早已經死了。

    不過恰巧的是在她到場後就被其他人發現她站在這具屍體所在的廂房中,也從而讓她成為了第一嫌疑人。

    本來因為是宮明月的邀約就讓她有了戒備,卻沒有想到才剛剛到達目的地,那群家夥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不,不是在她到達目的地後,而是早在她去之前就挖好了陷阱。

    盡管知道二房和三房的人要對付自己,宮語之也從未曾擔心過,這些年來的小把戲也從未斷過,她自然是不放在眼裏。

    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們竟然會鬧出人命,不過現在看來恐怕這人命本不在二房和三房的計劃當中,從剛剛方塘臉上的異色就可以推斷出來,這個小倌的死必定是跟方塘有關。

    本來她還想在開審之後再仔細看看那具屍體,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如今看來也不是沒有收獲,這一次就讓二房和三房脫一層皮,竟然敢如此汙蔑她。

    宮語之雙眸閃閃發亮的盯著那具屍體,唇邊的笑容也越發的明顯起來,若有人注意到怕是會被她這詭異的舉動而嚇到,所幸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仵作的身上。

    但這眾人卻不包括那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從始至終他的注意力都在宮語之的身上,此時見她的神情便能感覺到她並不懼怕那屍體,反而還能從她眼裏看到了一絲……興奮?

    男子微微蹙著眉,有些想不通,但經過今天他也知道此女即使不需要他這位目擊證人出來作證也能順利的洗清別人潑到她身上的髒水。

    當天能夠作為目擊證人的除了方塘外,還有此時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說來也巧,那個時候男子恰好在廂房的走道上經過,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大人,你看,這證據確鑿,這毒婦實在是太惡毒了。”

    方塘義憤填鷹狠狠的瞪了一眼宮語之,再次讓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回到自己身上,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將自己那“任務”完成。

    “敢問你所謂的證據是指什麽?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坐實我的罪名又是為了什麽?”

    這一次宮語之不再慢悠悠的任由方塘說出那些汙蔑自己的話,反而有些咄咄逼人的反問著他。

    方塘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宮語之的意思就是指除了他這個所謂的“證人”,好像也沒有什麽能夠證實宮語之行凶的證據了。

    “大人,草民相信當時在現場的其他人也能證明當時死者所在的廂房裏就隻有此女一人,若不是她將人殺了又還有誰能做到這件事?最重要的是草民親眼所見是此女親手將死者殺害的。”

    不管宮語之怎麽自辯,方塘就是一口咬定自己“親眼”看到了宮語之殺人滅口。

    其實整件事情細想起來要說沒有疑點那是不可能的,就憑方塘本人對這件事的態度就有點不太正常,還有就是方塘一直著重提起的“親眼所見”。

    若是真如方塘本人所說的那樣,他跟宮語之有私情,那出於正常所該有的情緒應該是憤恨,也不該處處如同對待仇人那般想要置宮語之於死地。

    而且方塘總有種想要將罪名推到宮語之身上的急切感。

    從這些看來,不管這怎麽看也看不出來兩人私下有情。

    姑且能說方塘因為宮語之與他人私會這件事而導致反目成仇還能勉強說得過去。

    但是方塘的每一句話都是完全不顧宮語之死活,更沒有顧及宮語之的聲譽也要定下宮語之的殺人之罪。

    這根本不像是曾經深愛過的人會幹得出來的事情,所以在方塘如此字字誅心之時,他便失去了自己作為證人的優勢。

    這會兒宮語之倒是沒有急著為自己自辯,好整以暇的看著方塘,這個家夥顯然是有些被逼急了,如今是說話都不經過腦子,他說得如此肯定隻會招來更多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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