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痕姑娘，你幫我出了口惡氣。”秦華心情好了不少。

    “若不是烏蘇逼人太甚，我不會上去。”有痕看他一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隻要你有心修煉，江湖就是最好的學堂。離開烏衣堂，你的天不會垮，你的路還長。”

    “多謝有痕姑娘教誨。”秦華動容，心結徹底放下。

    “有痕姑娘請留步！”身後，有人追了上來，“在下乃城主府管家，城主大人想請有痕姑娘府中一敘。”

    “多謝城主相邀，我還要趕路，就不去叨擾了。”有痕直接拒絕。

    “有痕姑娘，我家老夫人身染怪病，久治不愈，城主不忍老夫人受病痛折磨，四處尋訪名醫，聽聞你到了涼州城，當即命在下前來。還請姑娘看在城主一片孝心之上，給老夫人看看病吧。”管家拱手作揖。

    “我盡力吧。”有痕想了想，應了下來。

    一行人很快來到城主府，城主親自出來迎接。

    有痕也不客套，直接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昏睡在床榻上，眼睛半睜，嘴角歪斜，口中不時有痰液流出，整個人沒有半點意識。

    有痕坐在床前把了會兒脈，轉身問城主，“老夫人發病多久了？”

    “已經兩三個月了。”城主蹙著眉，“母親那日說有些不舒服，晚膳用的不多，第二日就變成了這副模樣。郎中起初說母親是染了風寒，可藥吃了不少，銀針也紮了不少，母親都不見好，到如今更是每況愈下。”

    有痕隨手寫了個藥方，便提出要在府中四處看看。

    一行人來到花園，入目處有好幾株紅梅在初雪中綻放，格外漂亮。有痕在紅梅下駐足片刻，看向旁邊的一株夾竹桃。

    相比一旁的其他花木，這株夾竹桃很大，看得出有些年頭了。樹枝上壓著薄薄的一層雪，依然綠意盎然。

    有痕的視線掃過那夾竹桃，未作停留，便走了過去。

    在她身後，愁生輕輕擰了眉心。

    隨後，眾人移步花廳用午膳，城主的妻妾早已等在那裏。

    見到有痕，這幾位養尊處優的女子都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一一上前見禮。

    “夫人最近是否優思過多？”見城主新近最寵愛的小妾上前，有痕端詳片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我幫夫人把把脈，看看能否早日為城主添個子嗣。”

    “有勞姑娘。”那小妾原本有些抵觸，聽了這話，自然樂意。

    有痕突然輕嘶了一聲，眉頭皺了一下。

    “姑娘，可是我的身子有什麽問題？”小妾有些緊張。

    “請夫人移步，院子裏亮一些，我好好看看夫人的麵色。”有痕鬆開小妾，率先走到花廳外的院子裏。

    小妾緩步上前。

    有痕再次抓住她的右手，死死扣住她的脈門。

    “姑娘，疼！”小妾驚呼一聲，柔柔弱弱的樣子我見猶憐。

    有痕半點沒有鬆手的意思，反倒更加用力。

    “大人……”小妾眸中泛起水霧，可憐巴巴地看向聞聲大步走出來的城主。

    “有痕姑娘，你這是？”城主大驚，上前欲將小妾攬在懷中。

    “城主退開！”有痕手下力氣又大了幾分，眸子一片冷凝，“這女子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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