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妖。”小妾疼得珠淚漣漣。

    有痕也不多言，隻高喊“愁生”！

    愁生早有準備，握著化了符咒的桃木劍衝了過來，眸子一眯，對著小妾腹部刺了下去。

    “婉兒！”城主剛要阻止，劍已刺入體內，小妾慘叫一聲，倒了下去。有痕依舊死死扣著她的脈門不鬆手。

    城主夫人和其他幾位小妾嚇得花容失色，瑟瑟發抖。

    中劍的小妾身上隱隱顯出另一個人形，也是個女子，一道金光從她腹部的洞裏透出，她血紅的雙眼盯著有痕，話裏帶著怨恨，“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多管閑事？”

    “你若不害人，我並不會捉你。”有痕將她拎開，示意空青等人將那受傷的小妾扶走。

    女子絕望喊叫，“我隻是想和自己愛的人長相廝守，有什麽錯？”

    有痕聲音清冷，“你若是愛他，你就該向他言明你的感情，而不是這樣寄生在他人身上。”

    “言明？”女子又是哭又是笑，“我是妖，他是人。我若是言明，他會要我嗎？”

    “怕他不能接受，你便用這等方式，永遠假借他人的名義，你這是真正的愛嗎？”有痕望向女子的眼裏充滿憐憫，“若真的是愛，你隻是寄生在他人身上，也就罷了，為何要對老夫人下手？她不過是個老人，你這樣折磨她，你不覺得殘忍嗎？”

    “我沒想害她，是她不放過我！”女子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到，“要不是那晚她發現了我的秘密，說要讓人將我連根拔起並用火燒成灰，我又如何會對她下手？”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你愛了一場，能與朝思暮想之人廝守數月，也不枉這一生了。”有痕看著就快咽氣的女子，“來世，不管做人做妖，希望你再莫害人。”

    “我恨你！”女子說完最後幾個字，人形徹底消散。

    有痕轉過身來，看向城主，“讓人將花園那株夾竹桃挖出來燒了吧。”

    “她，她是妖？”城主驚魂未定。

    “是的。”有痕簡要陳述，“進府之後，我發現老夫人有中毒的跡象，而且她房中有絲奇怪的氣息，城主身上也有。花園裏，我在那株夾竹桃身上發現了老夫人的氣息，但更多的是城主元氣，我推斷它很可能成妖，並附著在城主的妻妾身上，與城主有過夫妻之實，這才傳音給愁生要他備好桃木劍。”

    “烏衣堂的醫師也來過幾次，竟也沒看出來。”城主蹙眉。

    “這妖很聰明。一旦覺得不妥就回到那夾竹桃中，借助院裏花香隱了氣息，故而不宜被人察覺。之前我若是表露半分，恐怕她也早就藏起了馬腳。”有痕說著拿出幾粒丹藥，“這丹藥每日一粒，那位夫人很快就能好。至於老夫人，我等下為她施針，今日便能醒來。”

    “有痕姑娘，多謝了！”城主一抬手，管家送上來一些銀票和靈石。

    “城主不必客氣。”有痕眸子一眯，“若你真要謝我，就賞我一輛馬車吧。”

    午時剛過，城主親自將有痕一行送出城主府，自己上了一輛馬車向城門方向而去。

    幾個蹲守在城主府外的人也四下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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