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雲崖收了書，將一雙短劍遞給有痕。

    “這是？”有痕莫名其妙。

    “你先看看。”雲崖沒有多說。

    有痕接了過來。

    劍鞘上雕刻著一圈花紋，花紋非常別致，煞是好看。

    劍和劍鞘是用同種材質打造的，咋一看黑漆漆的，並不出彩，仔細一看，上麵縈繞著充盈的靈氣。

    有痕的手指拂過，那劍似有靈氣，劍鋒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聲，輕輕顫動起來。

    雲崖唇角一勾。

    有痕剛要收回手指，那劍在她手上割了一下，有痕手指中沁出血珠，血珠鑽進劍刃，劍鋒當即冒出一團紅光，幾秒之後，紅光消失。

    有痕尚在怔忪，雲崖示意她上手試試，“這劍的精妙之處就在於可以根據需要隨時變幻，可長可短，可劍可索，並非需要仙術，隻需用意念即可控製。”

    有痕半信半疑，向前一刺，短劍果然變成了長劍，更神奇的是，她向側麵一晃，那劍又變成了軟劍，像繩索一樣纏上了亭邊鬆樹。

    “真是好劍。”有痕愛不釋手。

    雲崖凝著她，語音平淡，“這劍是給你的。”

    “啊？”有痕一驚，慌忙拒絕，“太貴重，我不能收。”

    雲崖淺淡一笑，“剛才你已經和這劍契約，它認了你做主人，再不會跟隨別人。”

    “怎麽會？”有痕不信，將劍放到桌上，那雙短劍當即飛到她麵前，衝她嗡嗡的低鳴，似在委屈在抱怨。

    雲崖伸手去拿，劍自動躲開他，“這下信了吧？”

    “先生……”有痕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無需多言，用它捍衛正道即可。”雲崖看著有痕，“夜了，回去吧，明日我便不送你和四殿下了。”

    有痕握緊那雙劍，心潮起伏。

    半響，她抬起頭，眸光灼灼，“雲先生，這劍是你特意為我打製的吧？”

    雲崖知道瞞不過她。

    除夕那夜之後，他一直待在聖山，一來是不想引起芸萱的懷疑，二來便是全力以赴用隕石為有痕打造這雙短劍。

    因為這雙劍很特殊，打造起來特別消耗靈力，最重要的是，在打造的過程中，還得用特殊的法子隱藏自己的氣息，以免引起有痕懷疑，所以，整個年節，他幾乎沒有合過眼。

    天知道，他每日強忍思念，將對她的心意，一點點全都澆注在了這雙劍裏。

    “你我相識一場，也算緣分。你喜歡就好。”雲崖語音平淡，“望你今後，執劍走天涯，萬事皆平安。”

    得他親口承認，有痕心情愈加不能平靜，聲音變得低啞，“雲先生，承蒙你關照，這段日子真好。”

    來路也許崎嶇，歸途不知何處，但這一段日子，因你，因你的相伴，特別好。

    “認識你，很好。”對上她的視線，雲崖的聲音也低沉了幾分，蘊著些許情緒。

    “多謝先生，後會有期！”有痕彎腰施禮，走了幾步突然停下。

    雲崖看著她。

    “先生，除夕夜的煙火，很美。”有痕沒有轉身，背對著他說完這一句，大步離去。

    雲崖一怔，有痕的身影已經迅速消失在山道上。

    良久，雲崖轉過頭，語音清冷，“出來吧，你還要躲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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