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抬起頭對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極了離染初見她時的笑容，墨凝顏心間一顫，怒氣瞬間煙消雲散。

    “我沒有啊！”司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墨凝顔真的要被他氣的吐血了，司夜和離染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她剛才竟然覺得司夜的笑容和離染很像，真是撞了鬼了！

    不再跟他說廢話，直接將手中的麵具塞到他臉上：“快點給我帶上！你要是不帶的話，我就讓離染教訓你！”

    聞言司夜一臉不屑的嗤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晚上的時候白麵狐狸出不來嗎？”

    墨凝顔看向他，墨玉般的水眸裏透出一抹得意的狡黠之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開口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更知道，隻要我用心的喊他的名字，他就會蘇醒過來，到那時，你當也會消失！”

    聽到她的話，司夜璀璨的黑眸裏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墨墨，沒想到他居然將這件事情都告訴了你？”

    墨凝顔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沒好氣的瞪他道：“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們是合作關係，他當然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司夜邪魅一笑，將麵具戴在了臉上，冷哼一聲悠悠開口道：“是嘛，那他可曾告訴過你，如果他想要衝破束縛從身體裏蘇醒過來，需要耗費很大的內力，而且耗費的這些內力是很難補回來的！”

    “久而久之，他的三魂七魄就會非常的虛弱，假以時日，我就能完全的占據他的身體！說不定哪一天，你白天見到的……便是我了！”

    墨凝顔瞳孔一縮，眸色漸漸變得複雜難言起來，她忽然想起上次離染幫她解九鉤蟲的蠱毒時，看起來臉色就就有些不對勁，並且當時他為了幫自己引毒，服用了蠱蟲的母體，已經是損耗了大量的內力，一損再損之下，他的身體怎能受得了……

    見她那模樣，司夜撇了撇嘴：“怎麽？感動了？你不是也說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的幫助，既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你感動個什麽呀！”

    “關你屁事！”

    “……墨墨，我就喜歡你這牙尖嘴利的樣子！”

    “……”墨凝顏一臉黑線，這人是不是有受虐傾向？“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問你，當年你想對離染下手的時候，為什麽他師傅要將你封印在他的身體裏麵，而不是直接對你動手？”

    聞言司夜看著她道：“難道白麵狐狸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你嗎？”

    “他隻是說你不僅殺他未果，而且還被他給毀去了肉身，所以他師傅便將你的魂魄聚入了離染的身體內。”

    司夜黑曜石般深邃的瞳眸突然變得朦朧起來，帶著一絲複雜的沉重，片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他並沒有將那天所發生的全部事情告訴你，不，也許……是他也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他這話說的實在奇怪，墨凝顔蹙起秀眉：“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什麽叫做他也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離染怎麽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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