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回神，說道：“到底怎麽回事？誰死了？你什麽都不說，這也不是事情吧。”

    李元文盯著喬娜，出於職業敏感，他很自然感覺這漂亮女子一股子風塵味，當下詢問：“你是什麽人？”

    “我？我是他同事……”

    喬娜回答著，突然想起接到的電話，補充道：“啊，對了，是你們通知我過來的。”

    李元文挑了挑眉，問道：“喬娜？”

    “對，就是我。”

    喬娜點了點頭。

    “這名字好熟悉？”

    李元文小聲嘀咕，隨即說道：“既然是我們要你過來的，那先麻煩你跟我們錄個口供。”

    “戴律師。”

    喬娜看向旁邊的戴律師。

    她是保釋孟塵的，怎麽現在反倒把自己陷進去了？

    “這位警官……”

    戴律師推了推眼鏡，向前邁出一步。

    但他話還沒說完，李元文就打斷道：“警方有權召喚任何人進行詢問，同樣有權利扣留任何犯罪嫌疑人4時。戴律師，你不是不知道這種常識吧。”

    戴律師微微一怔，稍微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地看著喬娜道：“喬女士，抱歉。”

    見喬娜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又趕緊對李元文說道：“你們可以詢問喬女士，不過我必須在場。”

    李元文說的也好，戴律師說的也罷，雙方用得都是常例，誰也沒辦法拒絕。

    “小張，你去把小李叫來，你們兩個給喬娜錄一份口供，詳細點。”

    李元文交代一聲。

    但他的想法卻很明確，就算沒辦法拘留，拖也拖你一段時間。

    喬娜和戴律師兩人跟在兩個警察後麵走進一間辦公室，趁著兩名警察沒注意，戴律師小聲對喬娜說道：“喬女士，你最好找人打聽一下那位究竟是什麽事情。不知道什麽案子，我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喬娜有些為難。

    她當然知道戴律師並不是故意推脫，詳情都不了解確實難辦，但老板不允許她動用任何力量，她也沒辦法。

    突兀，靈光一現，

    她想到一位經常光顧她的富婆，當下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你幹什麽！誰讓你打電話的？”

    一個女警察看到這一幕，上前想要阻止。

    戴律師攔住她，說道：“這位警官，我的當事人隻是配合你們工作，並不是犯罪嫌疑人，請注意你的語氣態度。

    “你——”

    女警還想要說什麽，那位小王警官趕緊拽了她一把，搖了搖頭。

    電話很快接通，喬娜簡要將事情一說，那位富婆倒是仗義，說是立刻給喬娜回複。

    掛下電話後，喬娜一邊等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回答兩位民警好似戶口普及一樣的問題。

    不到三分鍾時間，手機鈴聲響起。

    喬娜不顧兩個警察不悅的神色，直接接起電話，邊說邊點頭。

    很快電話掛斷，喬娜對戴律師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兩個警察相互對視了一眼，神情有些詫異。

    他們隻知道出了人命案，局裏出過警，並不知道案件詳細情況，誰知道這個女人隻是打了一通電話，對案件好像比他們都還要熟悉。

    另一邊，聽完案件詳情後，戴律師眉頭深鎖。

    事情有些難辦，死了9個人，這可不是小事情，在國內5人以上死亡時間就是重大案件，10人以上那是特大案件。

    “再加50萬，隻要能把人先弄出去，今晚的律師費我給你100萬！”

    看到戴律師為難的神色，喬娜加大籌碼。

    兩個警察聞言倒吸一口冷氣。

    一百萬！

    這在金陽市都能全款買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有錢！

    不僅兩名警察，就連戴律師也激動不已。

    這可是一百萬，不是幾萬塊，他很少能遇到這麽大的案子。

    而且並非讓他打贏官司，隻是簡單保釋，難度降低了很多。

    “好，我試試看。”

    戴律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重重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說道：“我要見你們局長。”

    ……

    另一頭，李元文離開之後就打電話到鑒證科，那邊也是加班加點在檢驗屍體和現場，經過初步驗證得出結論。

    現場除了死亡9人的指紋指紋，沒有嫌疑人任何指紋。

    其中六個從還原的電梯內視頻看出，很明顯是電梯加固不嚴，傾斜導致死亡，其中一名男子從現場痕跡來看屬於失足跌落，另外一男一女怎麽落下來還在調查當中。

    最要命的，女屍體內居然殘留精液，根據化驗報告，這些精液都屬於那些死亡的男子。

    李元文點燃香煙一根接著一根抽著。

    從現場表明證據顯示，這是一起輪奸事件，稍微簡單一點邏輯思考之後，不難看出，是這八個男子抓了女性進行輪奸，女子反抗抱著其中一名跳樓，其中一名驚嚇過度失足墜樓，其餘六人坐電梯逃離現場時候，電梯故障導致死亡。

    如果沒有孟塵在現場，說不定李元文就會這麽結案。

    但是最大的問題，孟塵在現場！

    他為什麽會在現場，這成了最大的疑點。

    正當他思考疑惑時候，手機突兀響起。

    拿起來一看，陌生電話。

    直接按掉，沒過多久，電話再次響起，依舊是那個號碼。

    李元文無奈隻能接通，電話那頭自報家門，竟然是金陽市軍方打來的。

    沒客氣兩句，李元文就打著哈哈敷衍一番將電話掛了。

    側頭看向自己辦公室方向，心中有些疑惑。

    怎麽還扯到軍方了，難道這個女人能量這麽大？

    沒等他想完，電話再次響起。

    這一下李元文坐不住，直接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說道：“局長……”

    ……

    不到兩分鍾，李元文重重推開門出現在喬娜兩人麵前，說話語氣明顯帶著強烈的怒氣。

    “戴律師，你到底要幹什麽！”

    戴律師似笑非笑道：“保釋孟塵。”

    為了一百萬，他算是拚了。

    “不能……”

    李元文神情頗為惱怒。

    “李警官，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你們隻是在案發現場找到我的當事人，而並沒有看到我的當事人動手行凶。有可能我的當事人是受害者，也有可能我的當事人隻是無意路過那裏，甚至我的當事人是聽到動靜之後見義勇為！”

    戴律師義正言辭道：“作為一名警察，調查事實真相是你的責任，判斷隨時罪犯那是法官的責任，你憑什麽斷定我的當事人就是罪犯！”

    李元文目瞪口呆。

    律師還真是上下嘴皮一突擼，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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