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叛國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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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先生這酒喝了能讓你的血熱起來嗎?還有陳老先生和吳老先生二位覺得熱乎嗎?”蔡聰把玩著酒杯淡淡的說著,眾人的目光越過所有擺設,落在了三個老人的身上,不但是揚州大家族的祖老,在儒林地位也是超然無比,蔡聰今晚怎麽選擇對他們出手了?

    “老朽不明白侯爺說的是什麽意思?徐某人雖然老邁但是拳拳之心也不比年輕人差,不知侯爺緣何惡語相向?”徐姓老人坐在位置上拱拱手,不解的問著,他們三個已經是耄耋之年,到了這個年紀簡直就是隨心所欲,就算是睡了誰家的姑娘,蔡聰也不敢對他們怎麽樣的。

    “三位都是家裏的頂梁柱,隻不過如今是昏聵的厲害,被子孫架空了都不知道。”

    “嗬嗬……侯爺說笑了,我們都是耄耋之年了那還貪權戀勢?隻要子孫過得好,那我們便知足了。”

    “哈哈,好豁達的老人家,可是幾位可知道如今家中以何為業?”

    蔡聰放下杯子平靜的問著,幾個老人笑著說道“說來真是見笑了,雖然是詩禮傳家,可養家糊口靠的是販貨番邦獲利來養家,實在是有辱斯文啊!”

    老人有些羞愧的說著,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蔡聰這樣做個商賈都能讓天下人又敬佩又感恩戴德的。

    他們充其量就是養活自己的家族,讓一大家子人過上讓人羨慕的生活,至於旁人是不相幹的。

    “本侯便是商賈出身,怎麽可能會看不起商賈?但是啊!本侯這一生再怎麽膽大妄為有一樣東西是不敢賣的,那就是賣國!”

    蔡聰嗬斥著將眼前的案幾掀翻了,在場之人無不低頭顫抖,這樣一個罪名,誰也背不起。

    “侯爺莫要栽贓陷害,我三家雖然買東販西,但是絕無賣國之舉,若是侯爺硬要誣陷,老朽便一頭撞死在這裏,以示清白。”徐老先生說著拿起一個鐵壺就要往頭上砸,被周遭的人死死攔住,不然怕是要來個血濺當場了。

    “老先生且慢動手,有道是死也要死個明白,我這邊有一些海上抓到的賣國賊的供詞,你們可以先看一下,看完之後我們再說。”

    蔡聰淡淡的說著,大牛將供詞送到三個老人手上,沒一會三個老人臉都漲紅了,將供詞翻過來翻過去的看著,心中根本不信供詞上的內容。

    “片麵之詞,這不過是片麵之詞,侯爺單靠幾張紙便認定我三家通敵賣國,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有口供自然就有人證,有人證自然少不了物證,你們還沒有資格讓本侯陷害你們。”

    蔡聰說的很有道理,就這幾家人在蔡聰眼裏也不過是小蝦米罷了,那值得蔡聰上心。

    侍衛押著幾個犯人上來,他們一上來就跪在三個老人麵前,羞愧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這供詞上說的可都是真的?”姓陳的老人不敢置信的問著,那幾個犯人無聲的點了點頭。

    “賣糧食和武器給海盜和高句麗也是真的?”吳姓老人帶著一絲期待的說著,期待著他們說出這些都是假的。

    “好叫族老知曉,這些年我們三家全靠糧食和兵器的買賣才過的順風順水,否則這麽大的氏族要怎麽維持生計?”跪在地上的人痛苦的說著,一次失手便是萬劫不複的下場啊!

    “十四啊!你還記得老夫教你的第一個字是什麽字嗎?”

    徐老痛心疾首的說著,書香門第怎麽會做下這等敗壞門風的事情呢?

    “記得,是一個人字,您說頂天立地是為人。”

    “可你做下的事情那一點像個人做的事情,通敵賣國滿門死罪啊!婦孺何辜?就這樣被你們害死了。”

    老人難受的直拍大腿,好好的一個家族這下完了,周圍那些官紳的眼神那就像要吃了他們一樣。賣國者死,這是毋庸置疑的。

    “本侯說過不會冤枉你們的,你們後代販賣糧食和兵器給虯髯客被水軍拿下,眼下十幾船的東西全在運河上停靠著,本侯隻想問賣國賊該怎麽處置?”

    “叛國者……誅!”

    老人咬著牙艱難的突出這麽一句話來,說完似乎失去了全部的力氣,頹然的坐在哪裏,再無一絲剛剛的自傲。

    “老先生倒是實在,一身風骨讓人敬佩,可惜後代不爭氣。不過你說得對,叛國者誅。今天諸位都在猜測本侯這是鴻門宴,你們猜的不錯,對於通敵賣國者,這就是他娘的鴻門宴。他們賣給海盜的兵器屠殺了我們的漁民,殺害了我們的士兵,你們該怎麽辦?”

    蔡聰站起來紅著眼的問著,若是其他的也就算了,可是賣國賊從古到今都是為人所不齒的,老百姓提起他們的時候也是恨的牙咬咬的。

    “依律法當夷三族,下官請侯爺下令由下官帶人去將叛國者盡數抓拿。”喬治良鐵青著臉大聲的說著,這三家都是大門大戶,與喬治良時常在詩會上接觸,越是接觸的多,此刻就越是恨不得親手將他們宰殺。

    “哈哈,數百年之基業一朝斷送,怨不得天尤不得人,全怪老朽後輩貪婪,無顏見揚州父老啊!”徐老悲聲的說著,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窗戶走去。

    另外兩個老人也緊隨其後,所有人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們,誰都知道他們要做什麽,但是沒有人對這三個老邁的長者伸出援助之手。

    隨著三人一頭栽到地麵上,蔡聰才掃視了在場之人,冷血的說道“三家高於車輪著盡斬,餘下婦孺幼童發配扶桑,今夜由喬別駕監斬,爾等皆去觀看,看仔細了,記深刻了,賣國賊是個什麽下場。也想想今夜在海上奮戰的戰士,他們的血和這些叛國者有什麽差別。”

    蔡聰說罷所有人低頭稱是,特別是那些官員,要是計算起來,他們起碼都是個玩忽職守的罪名,不過看樣子蔡聰是不打算追究了。

    在海上諸多大船將虯髯客的島嶼包圍,船上的人將目光穿越黑暗投向那座通明的島嶼,哪裏的人在嚴陣以待,等著他們的發起進攻。

    “侯爺有令不得留情,但是某記得當年虯髯客千裏送信,才使得侯爺識破那些文官的陰謀,也正是如此眼下我們這些當兵的才會被人當人看。一會破島之後,留虯髯客一命,算是替侯爺還他個人請,也算我們這些行伍裏的人還他的人情。”

    顏瞳低沉的聲音在所有將領耳邊響起,蔡聰替他一家子報仇以後他就將自己命給了蔡聰,哪怕是蔡聰替他尋了門親事,他也隻當是傳宗接代的任務,一心隻想著給蔡聰賣命。

    “大哥,唐軍這個陣勢今夜怕是要做個了斷了,我們派去買糧食和兵器的人一直沒有回來,怕是已經被唐軍給抓了。”

    “不是怕是,而是就是。蔡聰這人心機深沉,忍了這麽久就是為了這一天,這島上的布防唐軍已經是一清二楚了,今夜怕是破島在際。”虯髯客失落的說著,偏居一隅到底是充滿局限,大本營的布防就算眼下調整也是來不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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