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莊,革命指揮委員會為反國民黨五路圍攻召開軍事會議。

    “根據內線傳來的情報，蔣介石親臨北平指揮作戰，老蔣可不是隻會罵娘西皮的人，有時候在兵力部署、戰略指揮上他還是有一套的。他這次的作戰計劃是分兵分五路：東路軍由平津警備司令商震指揮，其三十二軍由深州、安平進攻幸集、深澤；二十五師、二十一師由冀縣進攻欒城、趙縣；第一軍團駐紮衡水、武邑、武強、饒陽。兵力八萬餘人。”徐展鵬說。“東路的中央軍隻有兩個師，三十二軍屬於西北軍，第一軍團是東北軍，他們向來是反對內戰的，二十一師、和二十五師是我們的老同學李仙洲和關磷征指揮的，校長的話他們不得不聽。我們對東路敵人采取政治攻勢為主，軍事壓力為輻，特別是對於二十五師的官兵，他們參加過長城抗戰，他們同樣也不願意打內戰。對於李仙洲，在黃埔的時候我們用拳頭揍過他，現在我們用大炮跟他說話。”屈鵬飛說。

    “南路敵軍，由徐永昌指揮，其部署是孫殿英的四十一軍，湯恩伯的八十九師，龐炳勳的四十軍，從江西調來的孫連仲指揮的三十軍、二十七軍總兵力近十萬人。

    “西路是閻錫山指揮的晉軍還有胡宗南的第一軍，進攻我太行山根據地。北路是傅作義的部隊，第五路是宋哲元的二十九軍，從保定向石家莊進攻；敵人在前線投入的總兵力為三十萬人，而且還動用坦克、裝甲車五十餘輛，飛機一百五十架。形勢對我們並不那麽樂觀。”徐展鵬說道。

    “我軍的計劃是采取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戰術：主戰場應當在冀中地區，冀中軍區的第一集團軍利用空中掩護對敵李仙洲的二十一師發起突然襲擊，務必在冀縣將其殲滅，然後采取誘敵深入的方針，在趙縣合圍二十五師，關磷征部參加過長城抗戰，官兵都具有愛國思想，我們可以考慮爭取這支部隊；至於東北軍和西北軍，他們本來就不想打內戰，而且他們中有共產黨活動，不會那麽賣力。石家莊軍區的部隊所屬第三集團軍一部在獅子山，馬兒山一線阻擊南路敵軍，要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南線，其餘部隊應當從敵人左翼迂回至臨城、內丘，威脅邢台。東路敵人解決後，第一集團軍部隊應當立即從柏鄉迂回至南路敵軍後方的隆堯、任縣，這兩個縣城是敵人的物資補給站。逼敵回援，在運動中消滅他們一部或者幾個師。對於保定方向，特種兵部隊要破壞所有公路、橋梁。沿途埋設地雷。空軍部隊隨時等候命令。”

    “北部軍區部隊的第四集團軍堅守隘口，發動民兵開展遊擊戰爭，遲滯北路敵人的進攻。”

    北平，蔣介石的官邸。

    蔣介石拿著相冊相閱，“這就是羅剛。”他指著一張照片說。旁邊坐著宋美齡。這是在當年林風、羅剛攻占廣州沙麵租界時同他的合影。照片上，羅剛胳膊上纏著繃帶，背著步槍，站在左邊，右邊是林風，他提著繳獲英國兵的一挺機關槍，有些調皮的招著手。蔣介石翻看這些照片時也禁不住莞爾。

    “這是陳賡，他們三個是我最喜歡的學生，當年第二次東征，我們在五華遭到敵人的埋伏，是陳賡把我背下戰場，林風拚死抵抗我們才突出了重圍。”蔣介石指著授予陳賡、林風、羅剛、蔣先雲中正劍時的合影說。“羅剛挺不簡單，他帶著二十多人殺入敵群擊斃敵將林虎，然後又說降陳炯明，不然第二次東征不知會死多少人。”

    “他們政治上糊塗，陳賡本來就是共產黨，跟共產黨走也沒什麽，可是林風、羅剛他們一貫親共，跟我處處唱反調。現在又跟我作對，毫無悔改。真是可惜。”

    “難道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宋美齡問。

    “我這次來就是要親自捉他們回去的。”蔣介石說。“隻要他們悔過自新，我還是會重用他們的。”

    “打零，我也不想看到你們師生相殘，他們幾個月前消滅日軍一個聯隊，大漲中國人的誌氣，而且他們把這些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條，你也應該為他們高興才是。”

    “是的，是的。”蔣介石說。

    山崗上，羅剛騎著馬朝遠方眺望。“校長，學生對不起了，我這次要把老關弄到我們這邊來了。哈哈。老關哪，老關，你現在在想些什麽呢？”

    冀縣，二十五師師部。

    關磷征獨自在喝著酒。

    “老同學，我們可得在戰場上相見了，晉縣這一仗幹得漂亮，小鬼子幾乎沒一個活著，痛快！隻是校長的命令我不得不聽啊，老同學，我老關對不起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