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蹬巴勒姆號戰列艦

    1916年5月29日，英吉利國普斯茅斯海軍基地……

    “動作快一點！快一點！”一名軍官模樣的人催促著一群學員兵，學員兵們一個接一個的從車上跳了下來，新奇的看著四周。

    宋辰煜也在這群人當中，做為清國選送英國留學的優秀學員，這一點對於一個16歲的人來說機會是不多得的，因此宋辰煜非常珍惜這次機會，學習中非常努力，因此被學院破例提前一年上艦實習。

    “站好隊，學校沒教過你們嗎？”軍官不滿的大聲催促著。

    學員們在軍官的吆喝下站好了隊列，軍官接過名冊，被叫到名字的立刻大聲回答自己的畢業院校及所學專業，被分到不同的艦上。

    “songchenyu！”軍官用非常蹩腳的口音喊道。

    “是先生！我來自英國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艦隊戰術指揮專業！”宋辰煜大聲的回答。

    “好極了菜鳥！你想成為我們的長官嗎？那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那名軍官聽到宋辰煜的自我介紹忽然提高了嗓音對宋辰煜吼道。

    “why？”宋辰煜不解的問道。

    聽到宋辰煜的話語，軍官又是一陣大笑，身邊其他的學員也爆發出一陣哄笑，“看看我們的黃色小菜鳥他的腦袋裏再想些什麽？”軍官充滿諷刺的笑著說道。

    “先生！我不同意您用這種帶有歧視的口語稱呼我，我有名字，我叫宋辰煜，來自大清，同時我也是英吉利國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的見習學員，請您尊重我的人格，以及我的國家！”宋辰煜強壓住怒火用眼神死死的盯住軍官的眼睛，一刻也不離開，軍官看到宋辰煜的如同利劍一般的眼神，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麽，那是一種強大的內心。

    “嗬嗬！好呀，你的國家？那讓我們來聽聽你的國家有什麽值得你驕傲的，一個東方的國家，她有幅員遼闊的領土，有幾億人民，那裏有數不清的財富，可是現在那些財富在哪？”軍官忽然得意的說道，並使勁的指了指腳下的地麵：“它們在這，大英帝國！你們很愚昧，你們很落後，這就是讓你驕傲的國家！”

    “我的國家，盡管她還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是追趕世界的腳步我們從來沒有停止過，我就是最好的證明！”說著將一分全優的成績單展示出來。

    “哦？”軍官接過成績單，說實話這名軍官在海軍服役了很久，接收的學員兵數不勝數，但是全優生猶如鳳毛麟角，絕對的稀缺物資，況且這還是一個來自東方的學員，他要是想獲得這樣的成績就必須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和艱辛，最起碼語言關要過，專業的艦隊戰術術語可不是一般人能弄明白的。

    “好吧！”看著這份全優的成績單，軍官收起了那份傲氣接著說道：“看在我的母校的份上，我準許你上艦實習！嗬嗬……”軍官笑著將成績單遞了回去，就在宋辰煜準備伸手接過來的時候，軍官忽然撒手，他想讓宋辰煜彎腰拾起來，這樣也好顯擺一下歐洲白種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同時也好打壓一下眼前這個全，還沒等成績單下落伸手一把捏住，沒有讓這個軍官得逞。

    “哦！好身手！”軍官詫異的想著，之後開分配學員們實習的艦船，作為全優生，宋辰煜被分配到了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3號艦巴勒姆號戰列艦上見習。

    “嗨你！不要東張西望的，趕快過來！”上船後一名水手長模樣的人指著宋辰煜喊道，宋辰煜立刻趕了過去，一個標準的英式海軍軍禮，“是的先生，請您吩咐！”

    “哦！你是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的學員？”水兵看著宋辰煜衣服上的字樣說道。

    “是的先生！”宋辰煜回答到。

    “好吧！跟我來！”水手長領著宋辰煜來到艦尾的一間房間後說道：“來吧菜鳥，這裏就是你的工作崗位，我叫鮑勃·查理，可以叫我老查理，我是巴勒姆號戰艦的水手長，甲板上的水兵全部都歸我負責，你也一樣！”說著拍了拍宋辰煜的肩膀說道。

    “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換上工作服，清理甲板，動作要快！”老查理喊道。

    “是的先生！”宋辰煜立刻敬禮回答到，片刻之後一身深藍色工作服的宋辰煜出現在甲板上，老查理安排宋辰煜清理喬戰艦艦尾甲板，要求不能有一個鞋印子，太陽底下要有亮點！宋辰煜立刻抄起拖布和水桶從左舷開始一行行的向右舷清理。

    “嘿哈利你看，是個東方人！”一名正在保養艦炮的水兵說道，另一名水兵順著聲音向艦尾看了一眼，“果然，我們堂堂的大英帝國海軍怎麽會有東方人在船上？”哈利不解的說道。

    “誰知道呢？我們去教訓一下那個家夥！”說著起身慢慢的走近了宋辰煜。

    吉姆來到宋辰煜身邊，把腳伸了過去想把宋辰煜絆倒借機羞辱一番，沒想到早有預料的宋辰煜直接抬腳照準吉姆的腳麵就是一腳，疼的吉姆大聲的叫了出來。

    “哦！你個可惡的東方人，瞧你幹了什麽？”身邊的哈利一把將宋辰煜推開喊道。

    “踩到你的腳了嗎？噢。非常抱歉！”宋辰煜低頭說道。

    “你個黃皮猴子，難道你沒有看到後麵有人嗎？”哈利不依不饒的喊道，他這一喊，所有艦尾的水兵都圍了過來。

    看到宋辰煜道歉，哈利指著地麵說道：“喂！東方人，立刻下跪，向大英帝國的水兵道歉！”

    宋辰煜冷冷的看著前麵傲慢的水兵，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剛剛進入學院時的場景，歐洲人其實最崇拜的就是武力，能用拳腳解決，絕對不跟你磨嘴皮子，宋辰煜沒有再理他們，低頭繼續自己手裏的活。

    “這家夥！”哈利說著提起拳頭輪了過去，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哈利明明攻向對方，卻見到宋辰煜腳下一晃閃開了，一邊的吉姆看傻了，“發生了什麽？”

    “哦！黃皮猴子，躲得蠻快的！”哈利擺開架勢跳動著一步步逼近宋辰煜，忽然間哈利出拳直攻宋辰煜麵門，隻見宋辰煜單用手背抵住對方，借勁向上輕輕一抬，哈利的拳頭直接打空了，由於出拳力量過大，哈利健碩的身軀向前趕了幾步。

    “這家夥，難道會什麽魔法嗎？”看到周圍戰友嘲笑的目光，哈利覺得很沒麵子，於是一聲嘶嚎，再次衝了過去，一連串的組合拳攻向對方，宋辰煜靈活的閃避著，絲毫沒有任何慌亂，哈利一計重拳輪了過去，已經被逼到牆角的宋辰煜輕輕的一低頭，身形極快的閃到了哈利身後，並往後退了幾步。

    哈利還想繼續卻聽見一聲爆喝：“都給我住手！你們在幹什麽？”老查理忽然走了出來喊道。

    “水手長！”圍著的人立刻散開各忙各的。

    “發生了什麽？哈利怎麽回事？”老查理問道。

    “報告水手長，這小子目中無人，侵犯吉姆，還要跟我動手！”哈利搶先一步說道。

    老查理看了看身邊的宋辰煜，冷冷的問道：“是這樣嗎士兵？”

    “我在工作的時候，這位吉姆水手站在我身後伸出腳打算拌我，我抬腳踩到了他的腳麵，我已經道過謙了，可是這位哈利水兵不依不饒，並且先動了手，我沒有還手，隻是躲開了攻擊，他們可以為我作證！”說著指向了一旁正在工作的其他水兵。

    “你們！有誰可以證明這個東方人說的是真的？”老查理問道，眾人紛紛抬起了頭又都晃了晃腦袋繼續手裏的工作。

    “真遺憾東方人，看來沒人能夠為你證明，你要接受懲罰！”老查理說道。

    “可我說的是真的，我並沒有撒謊！”宋辰煜有些著急。

    “這裏是大英帝國，可不是你的小竹樓，孩子去接受懲罰吧！”老查理說道，“艦尾就是你的歸宿，去那站著！”

    “可惡！”宋辰煜怒目而視，但是老查理視而不見，徑自離開了，宋辰煜沒有辦法隻好站在了艦尾，5月份的港口，在北歐還是比較陰冷的，不一會濺起的海浪漸漸的將宋辰煜的工作服濺濕，海風一吹，宋辰煜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查理！我可以為那個東方人證明，他沒有說謊！”值班室內，布蘭妮對水手長說道。

    “布蘭妮醫官，難道當時您在場嗎？”老查理問道。

    “我雖然不在場但是我通過舷窗目睹了一切，那個東方人沒有說謊！”布蘭妮說道。

    “好吧！既然有人為我們的東方人證明，我就去看看那個東方人怎麽樣了！”說著走出了房間，在艦尾，宋辰煜已經完全被海浪打濕，海水順著衣服滴了下來，宋辰煜昂首挺胸，目視前方，標準的軍姿也令老查理一陣陣欽佩。

    “水兵！你的懲罰結束了，有人肯為你作證，你沒有說謊！”老查理說道。

    宋辰煜聽到後，稍微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腿腳，走到甲板拿起拖布繼續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嗨！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嗎？”布蘭妮關切的問道。

    “謝謝您的關心，我是一名士兵，我還沒有完成我的工作，所以現在我還不能休息！”宋辰煜禮貌的向布蘭妮說道，身邊的老查理欣慰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這正是一名優秀士兵最應該具備的優秀品質。

    結束了清理甲板的任務，宋辰煜得到了老查理的許可，可以休息一下了，在船艙的過道裏，水兵們談笑著，不是瞄向他這邊竊竊私語著。

    “嗨！東方人，過來喝兩杯怎麽樣？吹海風的滋味還可以吧？”哈利笑著說道，這句話引來身邊的幾個水兵的一陣哄笑，宋辰煜沒有說話，低頭走了過去。

    “嘿！站住，他在問你話，要回答！”一名彪形大漢攔住了宋辰煜的去路，對著他虎視眈眈。

    宋辰煜抬起頭，雙眼如利劍一般直視著他。

    “嗨！湯米，教訓教訓他！”哈利在一邊竄動著，“讓他知道知道你的厲害！”

    “東方人！來呀！”湯米挑釁的看著他，說著脫了上衣，露出一身肌肉。

    “先生！我是一名軍人，難道巴勒姆號戰列艦上的水兵允許私下鬥毆嗎？”宋辰煜說道。

    “少廢話！看拳！”湯米大喊一聲，如同小孩人頭大小的拳頭呼的一聲衝了過來，宋辰煜身形一動，敏捷的躲開了。

    “湯米！上吧！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旁邊圍觀的人們怪叫著，起哄著，不時還有人做莊下注賭錢，很多人都壓湯米會贏，隨著湯米不斷的揮拳，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這位先生，您要是還這樣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宋辰煜忽然怒目而視，提高了嗓音說道。

    “來吧！東方人，讓我瞧瞧你的本事！”湯米大笑著伸手準備抓宋辰煜的衣服，準備直接將他摔倒在地，突然間湯米一聲慘叫，整個人跪倒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眾人大吃一驚，紛紛看了過去，湯米仰著身子跪在地上，一根手指被宋辰煜抓住動彈不得。

    “這……這是怎麽了？”眾人不解的喊道。

    “我已經說過了，一昧的退讓並不是怕了你，隻不過軍隊有軍隊的規矩，我隻是不想打破，明白嗎？”說著將湯米的手甩了出去。

    “這個黃皮猴子！”湯米惱羞成怒，轉身向宋辰煜撲來，宋辰煜看得真切，敏捷的伸手拽住湯米的手臂，反身來到對手身後，借著湯米的衝力稍微一用力，健碩的湯米“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湯米可是巴勒姆號上有名的大力士，從軍之前是考文垂地區有名的拳手，想不到這個身材不高的東方人竟然輕易就能將湯米放倒，這一下全場都安靜了。

    “噢！想不到，我贏了！”短暫的安靜後，在吧台的一側，一個身材不高的小夥子興奮地跳了起來，剛才壓注的時候，他本想壓湯米，但是被幾名大塊頭逼著買宋辰煜，就算破財免災吧，本以為自己輸定了，沒想到宋辰煜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強大的湯米一招放倒，結果發了橫財。

    宋辰煜看了一眼正興奮不已的布魯克林後離開了，布魯克林收完錢後看到宋辰煜已經不在了，立刻追了上去，在船艙的過道處，休米·艾文·托馬斯少將目睹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吸了一口煙鬥，“倒是個有趣的家夥！”托馬斯吐了口煙圈說道。

    “嗨！東方人！”布魯克林在過道追上了宋辰煜，立刻伸出手說道：“嗨！你好，我叫布魯克林·傑海因，叫我布魯克林好了，你叫什麽？老兄說句話吧！”看到宋辰煜一句話都不說，布魯克林央求道，宋辰煜瞄了一眼身邊的布魯克林，這家夥身材不高，皮膚黝黑，歪戴著一頂海軍帽，出於禮貌，宋辰煜禮貌的向他點了點頭。

    “嗨！老兄，你叫什麽名字？你不會聽不懂英語吧？你是今天登艦實習的海軍學員嗎？”布魯克林問道。

    “我叫宋辰煜，來自英國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艦隊戰術專業，很高興認識你！”宋辰煜說道。

    “哇！”布魯克林驚歎一聲，“你英語說得真好，你來自哪裏？日本嗎？”布魯克林問道。

    宋辰煜立刻停住了腳步，瞪了他一眼說道：“我來自大清，不要拿我和那幫強盜混為一談！”說完頭也不回繼續向前走去。

    “哦！抱歉，我不知道，請你原諒，你知道我不太會講話，而且也沒有多少力氣，在巴勒姆號幾乎沒有朋友，我隻想和你交個朋友，就這樣！”布魯克林誠懇地說道。

    聽到布魯克林誠懇的語態，宋辰煜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吧！從今天起，我們是朋友了！”

    “真的？太好了，我可以稱呼你宋嗎？”布魯克林問道。

    “可以，反正這條船上也沒有第二個姓宋的人了！”宋辰煜回答道。

    “說實話朋友，我很好奇，你是從東方來的，怎麽會進入格林威治海軍學院？”布魯克林問道。

    “我是清國選送的學員！”宋辰煜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布魯克林說道。

    在艦長室，大副敬禮道：“長官！奉海軍司令部命令，第五分艦隊前往日德蘭半島北海海域巡視！”

    “命令戰艦起錨，我們準備離港！”托馬斯命令道，一聲汽笛，巴勒姆號戰列艦準備離港。

    “先生們集合！各崗不得玩忽職守擅離崗位，都行動起來，快！快！快！”老查理站在水兵船艙門口喊道，一時間全體水兵湧出艙門，各司其職忙碌起來，宋辰煜也從船艙中跑了出來，衝到甲板上集合。

    “宋！”老查理攔住宋辰煜說道：“你現在還不是巴勒姆號的水兵，你是見習船員，因此你不用集合！”老查理說道。

    “長官！我作為海軍學員有義務跟隨全體水兵一起行動！”宋辰煜敬禮說道。

    “我們這次是前出丹麥日德蘭半島的北海海域，有可能會遇到德意誌國的艦隊，發生戰鬥，我勸你還是回到船艙裏去吧！”老查理說道。

    “不！做為格林威治海軍學院的學員，我要同巴勒姆號的所有水兵同樣的待遇，我請求參與這次行動！”宋辰煜堅定地說道。

    看到宋辰煜堅定的態度，老查理沒有再阻攔，“好吧！宋，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這可沒人照顧你！”說著擺擺手，宋辰煜立刻站到隊伍裏。

    “怎麽這個東方人也站在這裏？”一名水兵不解的問道。

    “誰知道呢？待會要是打起仗來，保證嚇得尿褲子！”此話一出立刻引得一群水兵一陣嬉笑。

    “好了！不準笑！”老查理站在隊伍前，手裏捧著一個文件夾，“下麵我來安排一下崗位，海倫上士，你帶領一排負責艦首甲板工作。”

    “yessir！”海倫上士一個軍禮，隨即帶領一排跑步到艦首甲板。

    “博格上士，你帶領二排的小夥子們負責艦尾甲板工作！宋，你跟隨博格上士，服從他的命令！”老查理說道。

    “yessir！”宋辰煜一個標準的英式軍禮答道，緊接著一群人被帶到了艦尾甲板。

    “宋！你負責3號炮塔左側通道，記住，一定要隨時保證通道暢通，同時保證上麵防空機槍的彈藥供給！”博格上士說道。

    “yessir！”宋辰煜敬禮說道。

    安排完宋辰煜，博格上士開始給其他人安排工作。

    “嗨！宋！”機槍位上，布魯克林探出了腦袋向宋辰煜打著招呼。

    宋辰煜揮了揮手，回應了布魯克林的問候，機槍手安德森回身看了看，“你認識那個東方人？”

    “當然，他是我朋友！”布魯克林回答道。

    “跟東方人交朋友？你是怎麽想的？”安德森不解的問道。

    “安德森，你知道嗎？昨天在酒吧裏，他打贏了巨無霸湯米，讓我足足賺了150英鎊！”布魯克林說道。

    “真的？”安德森聽得有些心動，不過心裏還是懷疑，“他那麽瘦小怎麽可能贏的了湯米，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嗨安德森，我騙你這個於我有什麽好？”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榻鈔票晃了晃，“看！這就是證據！”布魯克林說道。

    布魯克林手裏的鈔票另安德森有些眼紅，咽了咽口水，“你是怎麽做到的？”

    “很簡單，湯米和宋對決的時候，我壓宋贏，今天下第一班崗後，我們帶宋去酒吧，再贏他們一筆！”布魯克林說道。

    “嘿！一言為定！”安德森說道。

    1916年5月30日淩晨，船艙通道裏……

    “布魯克林！你在這幹嘛？”宋辰煜下了第一班崗準備回到自己的船艙休息，發現了愁容滿麵的布魯克林問道。

    “嗨！朋友，沒什麽！”說著正要離去，被宋辰煜抓到。

    “有什麽事可以讓我幫你的？”宋辰煜問道。

    “真的沒什麽？”布魯克林欲言又止的樣子另宋辰煜敏捷的想到，布魯克林需要幫助

    “我們是不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幫助你是應該的！”宋辰煜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有件事情還真的需要麻煩你，就是我……我欠別人錢，需要一大筆錢還上！”布魯克林說道。

    “需要多少？”宋辰煜問道。

    “大概……大概需要500英鎊！”布魯克林的聲音越說越小，小的說到英鎊的時候聲音幾乎聽不到。

    “怎麽欠了那麽多？”宋辰煜吃驚的說道。

    “其實這件事跟你沒關係，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布魯克林剛要轉身，迎麵走過來一個大漢揚起一腳揣在布魯克林胸口上，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凶神惡煞的喊道：“小子！500英鎊什麽時候還？”

    “老兄……老兄……手輕點，咳咳……再寬限幾日，我就150英鎊，都給你好了！”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遝鈔票艱難的說道。

    那人一把抓過鈔票一陣惡笑，“就這麽點！連利息都不夠！”說著看著身邊的宋辰煜。

    “告訴你小子，明天再還不上我就掰斷你的手指讓你提前退役！”大漢扭過頭衝著布魯克林吼道。

    “住手！為什麽欺負他？”宋辰煜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喊一聲。

    “小子！關你什麽事？一邊呆著去！”大漢不屑地說道。

    “宋！快離開，這不關你的事！”布魯克林把著大漢粗壯的手臂說道。

    “我是他朋友，他欠你多少錢？我替他還！”宋辰煜喊道。

    “你替他還？小子你身上有多少錢？”大漢喊道，宋辰煜翻遍了身上的衣兜也湊不出10英鎊！

    “窮小子！既然這樣就跟你的朋友說再見吧！”說著手臂一用力將瘦小的布魯克林原地提了起來。

    “老兄……老兄……你玩真的……”布魯克林央求道。

    “等等！這個……”宋辰煜說著從脖子上將自己的祖母綠掛墜摘了下來，“這個是我的護身符，我想在英吉利國也算是個稀缺貨！”

    大漢和布魯克林眼睛都看直了，他們實在是沒見到過成色這麽好的翡翠，“小子！這個東西在你們東方也許值點錢但在我們這它不過10英鎊而已，好吧剩下的怎麽辦？”大漢一把抓過吊墜塞進口袋裏繼續問道。

    “要我怎麽樣才可以把剩下的錢還上？”宋辰煜問道。

    “嗬嗬……小朋友，隻要你肯為我做一件事，我和他之間的欠款就一筆勾銷！”大漢說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