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俘虜

    此時海戰已經接近尾聲，日軍艦隊在一艘裝甲艦的掩護下且戰且退，清國海軍在“奉先”艦艦長楊慶貞的統一協調下越戰越勇，這一邊宋辰煜指揮著“天權”艦的水兵們掛好鋼纜，準備將潛艇拖走，但是潛艇的重量不輕，並不是一艘“北鬥”級驅逐艦能輕易拖動的，不得已在報告給了9驅司令官楊樹莊後，宋辰煜隻得守在這等待友艦提供幫助了。

    電台裏傳出“刺啦刺啦”的聲音，“天權艦嗎？需不需要幫助？”一個聲音問道。

    “您是……”宋辰煜不解的問道。

    “嗬嗬！我是第1輕巡戰隊海天號裝甲艦艦長李旭東，奉命過來幫你們拖船的！”李旭東笑著說道。

    “哦！太感謝了！”宋辰煜說著命令信號兵向漸漸駛進自己的“海天”號裝甲艦發出指引信號，“海天”艦漸漸靠了過來，在先前登上潛艇的水兵們的幫助下將鋼纜係在了潛艇上，隨著“海天”艦馬達的轟鳴聲，潛艇被拖動，向著馬尾港方向駛去。

    其他戰艦看到日軍敗退也沒有再追趕，立刻編隊向馬尾港方向航行，海戰結束。

    隨著電報員的接收，戰報被整理了出來，劉傳授來到司令部讀到：“此次作戰，我軍擊沉日軍裝甲艦1艘、輕巡1艘，驅逐艦2艘，擊傷敵軍裝甲艦1艘，輕巡1艘，還俘獲敵軍伊-104號潛艇1艘……”

    “噗！”葉祖珪一口茶水噴了出去，“什麽……什麽……再說一遍，俘虜了誰？”葉祖珪追問道。

    “敵最新型的伊-104號潛艇，報告上是這麽寫的！”劉傳授又看了一遍，確定的說道。

    “誰發的報告？”葉祖珪問道。

    “奉先號重巡艦長楊慶貞中校和9驅司令官楊樹莊少校聯名簽發的！”劉傳授說道。

    “再發一封電報問問清楚，這可不能兒戲！”葉祖珪說道。

    片刻之後劉傳授走了回來，“確定了，確實是俘虜了日軍最新型的伊-104號潛艇，這是戰報！”說著將一份戰報遞了上去。

    葉祖珪立刻戴上眼鏡仔細的看了起來，“啪”的一聲，葉祖珪拍了下桌子，“好樣的！我要給9驅大大的慶功！”

    馬尾港港口9驅泊地……

    “艦長！艦長！您真行呀！現在咱們船上的弟兄都很佩服您！”圖倫跟在宋辰煜後麵說道。

    “哦？也就是說以前並不這樣？”宋辰煜轉過身問道。

    “啊？”圖倫沒想到宋辰煜會這麽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的意思是說，艦長大人的指揮能力，弟兄們十分佩服！”

    “也就是說我的指揮能力以前並不服眾？”宋辰煜問道。

    “那個……也不是……”圖倫支支吾吾的說道。

    “艦長……”身後眾水兵忽然喊道。

    “什麽事？”宋辰煜問道。

    “以前看您年輕，而且還頂著英國軍校的光環，以為就是個花瓶子！”管損隊長不好意思的說道。

    “經過晚上這一戰，我們發現您有真才實學，不光是戰術指揮得當，而且艦炮打得很準！”炮長佩服到。

    “上次舟山海戰的魚雷戰術，我們跟楊司令說過，這次楊司令依然使用這種戰術，成功的打亂了敵人的陣型！”魚雷長說道。

    “關鍵是艦長指揮咱們橫在奉先艦上打魚雷，刺激！過癮！”槍炮長跳了出來大聲地喊道。

    “總而言之，我們跟著艦長大人，心裏踏實！”輪機長說道。

    “哼哼！你們這些油嘴滑舌的現在才知道？嗯？不行，晚上得罰你們請客！”宋辰煜壞笑著說道。

    “宋兄弟！”丁代瞻遠遠的跑了過來，“真有你的！艦隊葉司令大喜，看來又要升你的官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的，不過這次作戰全仗我的弟兄們以命相搏，才告成功，如果說宋辰煜真有什麽功勞的話就請長官們將功勞賞給我的將士們！”宋辰煜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自己手下的水兵。

    “當然！我們會一並報上去的！”丁代瞻說道。

    “大人……”遠處天權艦的水兵長跑來喊道，分別向宋辰煜和丁代瞻敬過禮，“大人，剛剛從日本潛艇裏搜查出來幾名俘虜，他們身上帶著戰艦藍圖，好像是日本的艦船專家！”

    “人呢？”宋辰煜問道。

    “被海天艦艦長李旭東押起來了，說是要處死他們！”水兵長說道，宋辰煜和丁代瞻大吃一驚。

    “簡直是胡鬧！要知道這艘潛艇的結構和性能對於我們還都是未知數，難得有了解他們構造的人，處死？趕緊跟我去救他們！”宋辰煜說著，拔腿就走，卻看到身後的水兵們站在那裏，沒有跟著走的意思。

    “你們幹嘛呀？”宋辰煜臉色沉了下來，看到宋辰煜臉色沉了下來，水兵們有些害怕但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大人！那是日本人！”魚雷長說道。

    “日本人，死有餘辜！”槍炮長恨恨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幾個是大連海校畢業的，日本人現在占了大連，你們都想報仇！”宋辰煜說道，幾個人點了點頭。

    “大家的心思我理解，可是我們奮戰了一夜俘獲的這條潛艇目前還是未知數，他們日本人的艦船專家就在這條船上，如果能夠通過他們了解這條潛艇的技術參數，我們海軍就能製造出更加厲害的艦船，將來可以更多的殺日本人，咱們的仇還急於這一時嗎？”宋辰煜說到。

    雖然水兵們不是特別明白，但是沒有人提出異議，此時丁代瞻開口說到：“兄弟們，宋艦長說的沒錯，我們現在特別需要艦船人才，咱們的艦船與日本艦船技術整體上依然存在差距，我們要趕超就必須要了解，難得這次能夠俘獲日本的艦船專家，可以更快的趕超他們的技術，這豈不是大功一件！”丁代瞻勸到。

    “艦長！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們就信您，您讓我們幹啥就幹啥！”炮長說道。

    “有你們這句話就行了，先把日本的艦船專家救出來，有什麽事以後再說！”宋辰煜說完，轉身離開港口朝第1輕巡編隊的泊地走去，後麵跟著一眾兵長們。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給旅順的鄉親們報仇！”海天號輕巡的甲板上，幾名日本艦船專家被押在船頭，旁邊躺著幾具日本士兵的屍體。

    “弟兄們，當年甲午之戰，日本鬼子在旅順屠了我們的城，此仇至今未報，今天就殺了這幾個小鬼子，以慰旅順父老在天之靈！”李旭東說罷抬起了手中的日本刀，揮刀砍去。

    “刀下留人！”宋辰煜高呼一聲，眾水兵回頭望去，見一腰間別著一把非常漂亮的佩劍的年輕軍官走了過來。

    “來者何人？”李旭東看著說道。

    “下官係9驅天權艦艦長宋辰煜，見過李艦長！”宋辰煜敬禮到。

    “宋兄弟，你來得正好，今天正好可以一起見證的這雪恥的日子！”說著掄起了手中的刀。

    “李艦長不可！”宋辰煜連忙攔了下來，“李艦長可否賣下官個麵子，將這幾名日本俘虜交予在下？”

    “什麽？”李旭東瞪著眼睛看向宋辰煜，“你想幹什麽？他們是鬼子！我要殺了他們為旅順父老報仇！”說著揚起手中的日本刀砍了下去。

    “李艦長！下官隻有得罪了！”說著宋辰煜直接抽出腰上的英王佩劍，一套漂亮的太極纏劍，將李旭東手中的日本刀卸掉。

    “混蛋！”李旭東吼叫著拔出了腰間的配槍對準了宋辰煜。

    “啪”的一聲，槍聲響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李旭東！你幹什麽？槍口怎麽可以對著自己的弟兄？”身後的楊慶貞手中握著強，槍口朝天，一團青煙緩緩的飄香天空。

    “楊……楊大人！”李旭東萬分惶恐，立刻立正敬禮到。

    楊慶貞撥開人群，站在宋辰煜和李旭東中間，看著李旭東，“真給老子丟人！你以後千萬可別說以前是我的兵！”楊慶貞生氣的說道。

    “我……我……”李旭東萬分惶恐。

    “宋兄弟，怎麽回事？”楊慶貞轉過身問道。

    “下官宋辰煜見過楊艦長！”宋辰煜敬禮到，“我艦與昨夜海戰中俘獲敵潛艇，幸得李艦長相助才將該潛艇拖回港內，在艇內發現了俘虜，據查是日本的艦船專家，李艦長正要處決他們，下官感覺不妥，因此前來阻止！”宋辰煜說道。

    “李艦長處決幾個俘虜而已，宋老弟不至於動這麽大肝火吧！”楊慶貞不解的問道。

    “不瞞楊艦長，下官以為當前我們對這艘日本的伊-104號潛艇一無所知，殺了他們我們等同於大海撈針，根本無從知曉這艘潛艇詳細的技術參數，因此下官認為應該留下他們，這也好幫助我們更直接的獲得日本最新的造船技術及日本海軍動向！”宋辰煜說道。

    “有道理！不過宋老弟，你確定我們的艦船專家真的無法破譯日本的造船技術嗎？”楊慶貞問道。

    “這個我不敢說，但是留下他們對我們是有幫助的，通過他們的智慧會加速我們的技術進步，這樣對我們而言是有益的，正所謂工欲善，必先利其器！”宋辰煜說道。

    “嗯！”楊慶貞點了點頭，轉過身對著楊旭東說道：“旭東！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是今天，這幾個人給我留下！”

    “楊大人！”李旭東不解的說道。

    看到李旭東的表情，楊慶貞說道：“今天就賣宋兄弟一個麵子，他日有的是建功立業的機會！”

    “誒！”身後的李旭東歎著氣將自己的配槍又插了回去，此時身後人群中一陣騷動，葉祖珪走了過來。

    “司……司令官大人！”楊慶貞立刻敬禮到，其餘幾人也立正敬禮到。

    “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是怎麽了？”葉祖珪問道。

    “回司令官大人！發現了幾個日本俘虜，李艦長要處決他們！”楊慶貞看著李旭東說道。

    “那處決了沒有呀！”葉祖珪看著李旭東問道。

    “回司令官大人！沒有！”李旭東立正回答道。

    “磨磨蹭蹭的！”葉祖珪不滿的說道。

    “啟稟司令官大人，卑職認為這幾名日本的艦船專家殺不得，因為目前我們對敵人的潛艇一無所知，殺了他們我們就如同大海裏撈針，那麽俘獲的潛艇也就失去了意義！”宋辰煜鼓起勇氣說到。

    “艦船專家？”葉祖珪聽到這四個字後立刻眼神裏迸射出光彩，“在哪？”

    “就是他們！”宋辰煜指著船頭前跪著的幾個日本俘虜說到。

    “哦！”葉祖珪看了一眼，發現他們的穿戴確實跟一般的日本官兵不一樣，“來人！把他們押下去！”葉祖珪說到，轉身看著楊慶貞幾個人說到：“以後抓到俘虜，別不問明白就殺，這幾個艦船專家對我們很重要！我的話你們明白了嗎？”葉祖珪說到。

    “喳！屬下明白！”幾名軍官低著頭說到。

    楊慶貞忽然反映了過來：不對呀！殺俘虜的命令不是我下的，為什麽我要陪著李旭東這王八犢子挨訓？

    這天夜裏第四艦隊司令部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每一名參與作戰的官兵都受到了嘉獎。

    兩天後……

    “宋艦長！到艦隊司令部來一趟！”司令部一名傳令兵說道。

    “馬上就到！對了，司令部找我什麽事？”宋辰煜整理了一下儀容問道。

    “您去了就知道了！”傳令兵笑著說道。

    司令部門口，宋辰煜再次整理了一下儀容，大聲喊道：“報告！”

    “進來！”

    “喳！”說著，宋辰煜輕輕的推開房門，房間內艦隊參謀長劉傳授正在帶著幾位參謀整理資料，布置海沙盤，看到宋辰煜立刻笑著說道：“辰煜呀，來了！”

    “參見劉參謀長！”宋辰煜敬禮道。

    “嗬嗬！小夥子不錯！平潭海戰你們表現的都非常不錯！”劉傳授回禮道，“海軍衙門已經正式發布軍令，晉升你為海軍上尉！”說著將桌子上的一份晉升令遞了過去。

    “另外海軍軍令部決定授予第9驅逐艦分隊的每位艦長們海軍勇士勳章！嘉獎令已經發到你們9驅了！”劉傳授接著說道。

    “謝謝參謀長、司令官提拔！”宋辰煜說道。

    “這都是你們的功勞，國家不會忘記！”劉傳授說道。

    “有一件事情想請教劉參謀長！”宋辰煜說道。

    “你說吧！”

    “這次作戰能夠勝利，其實全賴將士以命相搏，敢問參謀長，對於士兵是否有犒賞？”宋辰煜問道。

    “所有參戰士兵多發兩個月餉錢，放假兩天！”劉傳授說道。

    “感謝長官對將士們的關心，卑職以為僅僅這樣還是不夠的，一個軍人如果沒有強烈的榮譽感，這樣的軍隊戰鬥力是無法持久的，因此我懇請將授予卑職的勳章轉而授予我的士兵們！”宋辰煜懇求的說道。

    “辰煜！表彰有功之臣是海軍衙門對於你們的信任，可不是你用來拉攏人心的工具！”劉傳授有些生氣的說道。

    “參謀長！您誤會了，卑職沒有這個意思！”宋辰煜說道。

    “諒你也不敢！”劉傳授說著回身在一位參謀遞過來的文件上簽了字，“宋辰煜我告訴你，咱們海軍可不像以前那些陸軍部隊，搞什麽小山頭、小幫派，這些在海軍是行不通的！”

    “卑職明白！”宋辰煜說道。

    “好了！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劉傳授沒有抬頭，依然不停地和其他幾位參謀一起進行海沙盤的布置。

    “等一等！我認為宋辰煜提出的方法倒不失為一個提高部隊凝聚力，完善功勳係統的好方案！”葉祖珪忽然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來，一邊整理儀容一邊說道。

    “司令官！”所有人都是立正敬禮道，宋辰煜也停下腳步向葉祖珪敬禮。

    “辰煜！你的想法很好，隻不過我們還需要進行斟酌，對於士兵的功勳也是不可忽視的重要事情！”葉祖珪說道。

    “司令官！如果這樣的話，我擔心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軍官拉幫結派，這樣不利於團結！”劉傳授擔心的說道。

    “葉司令，劉參謀長，卑職在英國海軍服役的時候，對於士兵的授勳都是由艦隊司令親自頒發的，並不是士兵的直屬長官，因此不存在拉山頭這一問題！”宋辰煜說道。

    “哦！是嗎？”葉祖珪和劉傳授立刻興趣大增。

    “如果是這樣的話由艦隊司令親手進行授勳，第一會讓士兵提升信心，感到無上光榮，另外也會增加司令官的凝聚力！”劉傳授說道。

    “立刻打報告將這一提議上報海軍衙門，請程大人親裁！”葉祖珪說道。

    “喳！屬下這就去辦！”劉傳授敬禮說道。

    “另外那幾個日本的艦船專家審的怎麽樣了？海軍衙門艦船署催得緊！”葉祖珪說道。

    “據參與審問的軍官說那幾個日本的艦船專家非常頑固，什麽也不說，而且自俘虜之後不吃不喝，照這樣下去恐怕堅持不了幾天了！”劉傳授說道。

    “怎麽搞的？這幾個艦船專家對我們很重要，另外艦船署的人對伊-104號潛艇研究的怎麽樣了？”葉祖珪說道。

    “咳！毫無進展！”劉傳授搖著頭說道。

    “葉司令，劉參謀長，卑職不才，願意一試！”宋辰煜聽到兩位長官的談話內容後，上前一步說道。

    “你？”兩名長官懷疑的看著宋辰煜。

    “你有什麽辦法？”葉祖珪問道。

    “日本人對於死亡不屑一顧，但是人畢竟有軟弱的一麵，咱們大清曆來對於刑法研究的比較透徹，不但從生理上更是從心理上進行徹底的折磨，我打算從這方麵入手！”宋辰煜說道。

    “刑訊逼供？”劉傳授脫口而出，“這樣不好吧，萬一打死了怎麽辦？”

    “劉參謀長您放心，卑職不會真打他們的！”宋辰煜說道。

    “那我知道了！西方人說過那叫什麽來著？對……心理暗示！”葉祖珪忽然說到。

    “不錯！葉司令聖明！”宋辰煜說道。

    昏暗的牢房裏，後藤洋平被關在牢房裏，眼睛出神的注視著窗外的陽光，思緒飛出了牢房，飛向了自己的家鄉，熟悉而又廣袤的土地，慈祥的母親，還有自己兒時的玩伴以及所有自己認識的人們此刻一一浮現了出來。

    “諸君！對不住了，後藤要先走一步了！”後藤洋平想到這裏，不由得熱淚盈眶，在他內心中他還不想死，不想以這種屈辱的方式死在這裏。

    昏暗的過道中，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有規律的聲響，後藤洋平聽著腳步聲，沒有理會來人是誰，閉上了雙眼。

    “宋艦長，這裏就是了，這個人什麽也不說，我們審了兩天，這家夥頑固得很，因為上頭有命令，不敢對他用刑，接下來就交給您了！”看守長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宋辰煜說道。

    “喳！”看守長行禮然後離開了牢房。

    推開牢門，宋辰煜和一名翻譯走了進去，環視了一下牢房中的環境，看到後藤洋平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裏，緊閉雙目。

    “自1894年清日爆發戰爭以來我們還是第一次抓到日本俘虜！”宋辰煜說完，身邊的翻譯如實的說給後藤洋平。

    “我不是軍人，我僅僅是一名艦船數據記錄員，不應該是俘虜的待遇！”後藤洋平說道。

    “待遇？哼哼，你想要所謂的待遇？若是別國的還有的商量，你們日本不行！”宋辰煜說道。

    “1894年，你們日本軍隊攻破旅順，在城中瘋狂的屠殺我們手無寸鐵的民眾，甚至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他們的待遇誰來保障？”宋辰煜指著後藤的臉說道。

    “我……我不是軍人，無法……無法回答您這個問題！”後藤洋平語氣有些緊張的說道。

    “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宋辰煜，大清海軍第四艦隊第九驅逐艦分隊天權號驅逐艦艦長，也就是俘獲你們的人！”宋辰煜說道。

    “你？你是……”後藤洋平聽到“天權艦”這三個字後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向宋辰煜，“我以為是個年逾四旬的校官，想不到……”後藤洋平明顯有些失望的說道。

    “這些並不重要，說起來戰爭是殘酷的，我的一位士兵曾經是美利堅聖地亞哥醫科大學外科係的學生，主修外科手術，他是去年開始的學業，是戰爭讓他不得不提前放棄學業回國參戰，有時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戰爭他日後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為世人免除病痛的折磨，拯救更多的人！”宋辰煜悠悠的說道。

    “你……你想怎樣？我告訴你，我是……我僅僅是艦船數據記錄員，你們……你們殺了我……是沒有什麽用的！”後藤洋平心率有些急促的說道。

    “沒錯！所以我想將你的價值發揮出來，最近我們福建在英吉利國的幫助下新落成了一所西醫堂，急需一批人體標本，你的年齡非常適合！”宋辰煜說道。

    “不……不……”後藤洋平有些害怕，“你……你太殘忍了……我……我不是軍人……”

    “我的這名士兵剛剛學到人體解刨，還沒有機會進行實際操作，我想這次我們應該給他一個這樣的機會，我相信，等戰爭結束他將繼續完成自己的學業！您說呢？”宋辰煜露出一副喪心病狂的表情說道。

    “不……不……殺了我，你們什麽也得不到！”後藤洋平驚恐的看著宋辰煜說道。

    “你們日本人不怕死，所以我認為這個對於你們日本人來說，不算什麽！”宋辰煜說道。

    “給……給我一個痛快的！”後藤洋平驚恐的叫到。

    “那怎麽行呢？除了我答應西醫堂會捐給他們一副完整的人體骨骼標本外，還有新鮮的內髒標本，新鮮的，您知道嗎？再取出您的內髒時，您是不可以死亡的！”宋辰煜似乎進入了角色，連身邊的翻譯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另外我們國家在古代的時候還發明了很多刑法，其中有一個叫淩遲，這個您聽說過嗎？”宋辰煜再次說道。

    “你……你……”後藤洋平蜷縮在一個角落裏顫抖著。

    “淩遲的時候對於犯人所受的刀數是有要求的，一共是108刀，在這期間犯人的夥食和營養非常不錯，行刑總共需要3天的時間！”宋辰煜逼近後藤洋平說道。

    “不要殺我……殺了我……你們什麽也得不到！”後藤洋平再次說道。

    “可是不殺你，我們同樣什麽也得不到？”宋辰煜說著看向牢門外，大喊一聲：“士兵！”

    “喳！”門外一身白大褂，麵帶口罩，手捧著一盒解刨刀的士兵立刻推門而入，站在門口立正答道。

    “不要哇……”後藤洋平看到這名士兵的穿著後精神上已經崩潰，發出絕望的嚎叫聲。

    “姓名！”

    “後藤洋平！”

    “職務！”

    “大日本海軍軍械部第三設計課課長！”

    “好！後藤先生，恭喜你，你可以繼續活下去了！”宋辰煜忽然笑著說道。

    離開了關押後藤洋平的牢房，宋辰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身邊的看守長跑了過來稱讚道：“大人！您真神了，我們審了兩天，那家夥什麽都不說，您這才一會他就招了，而且還沒上刑，大人您真厲害！”

    “厲害什麽呀？看看我這頭上，我心裏也不是特別有把握！”宋辰煜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

    “不管怎麽說，那小子招了不是？”看守長說道。

    “招了！如果那小子要是不老實，還那麽不配合的話，就讓你剛才那個看守穿上白大褂，捧著那個鐵盒子在他跟前來回溜達！”宋辰煜說道。

    “哦！敢情這個日本小子也怕這個？”看守長說道。

    “日本人那，不怕死，但是很怕折磨，尤其是心理折磨！”宋辰煜說道。

    “宋辰煜！”楊樹莊忽然從後麵走上來喊他，“我陪你去下一處，還有一個俘虜和這個一樣，不吃不喝的，什麽也不說！”

    “喳！”宋辰煜敬禮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