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立新功第二次平潭海戰

    隨楊樹莊一路前行，不久來到一處大院，大院比較開闊，據說這裏是關押級別較高的戰俘的地方，有些時候也會關押一些政治犯。

    在一個房間門口大概了解了戰俘的情況後，宋辰煜琢磨開了，根據看守提供的情況，這家夥是真正的軟硬不吃，且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圖紙來看應該是參與研製伊-104號潛艇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情報價值意義非凡，因此海軍衙門非常重視這件事情，又因為這個人有點上年紀也因此不敢動刑，每天就是這麽例行的問話毫無進展。

    “這件事挺麻煩的，讓這種人開口……”宋辰煜自語道。

    “怎麽？不好辦？”楊樹莊問道。

    “倒也不是！”忽然間宋辰煜發現眼前的楊樹莊跟剛剛審訊過的後藤洋平身高身型似乎差不多，於是計上心來。

    “這件事情我心裏已經有主意了，但是……”眼神一個勁的往楊樹莊身上瞄。

    “但是什麽？”楊樹莊追問道。

    “得委屈一下楊司令！”宋辰煜說道。

    “幹什麽？”楊樹莊狐疑的看著他問道。

    宋辰煜貼近楊樹莊的耳朵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聽的楊樹莊背後脊梁溝子冒涼氣。

    “這……這行嗎？”楊樹莊有點害怕的說道。

    “這招要是不行那也就沒什麽辦法了，眼下上頭催得緊，不讓這個人有什麽意外，且還不讓上刑，楊司令您說，不用這辦法您說怎麽辦？”宋辰煜問道。

    “姑且一試！”楊樹莊心裏一橫說道。

    “嘩啦！嘩啦！”鐵鏈子被打開，房門被推開，房間中一名中年人縮在角落裏，眼睛無神的注視著地麵，聽到開門的聲音，他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是呆呆的看著地麵。

    “你叫什麽？”宋辰煜問道，身後的翻譯將這句話翻給他聽。

    這個人並沒有回答，依舊像平時一樣，不說話，甚至是表情都沒有明顯的變化。

    “倔種！”宋辰煜心裏暗暗的罵道。

    “通過您身上所攜帶的圖紙，我們已經對您的身份有了一些了解，您應該是參與伊-104號潛艇設計的負責人之一吧！”宋辰煜說道。

    眼前這個人依舊沒有說話，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您不說也不要緊，初次見麵，我先做下自我介紹，鄙人姓宋，大清海軍第四艦隊第九驅逐艦分隊天權號驅逐艦艦長！”

    那人明顯的身體動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宋辰煜，良久之後緩緩的開口：“我叫藤原徹！”

    “原來是藤原先生！”宋辰煜笑了笑說道，“那份圖紙有您的簽名，想必應該是潛艇上武器的主要負責人吧！”藤原徹不在說話繼續發呆。

    “嗬嗬，藤原先生想保持住自己的氣節，這一點我非常能理解，我們很多清國人也把氣節看得很重，文天祥、史可法雖是明朝人，但是在後世得到了百姓的認可，無非是他們的氣節！”宋辰煜說道，藤原徹索性將眼睛閉上。

    “可是藤原先生，如果你想保留自己的氣節，當時就應該像那位艇長一樣，剖腹自殺，如果被俘，您回日本還能不能被自己的國家所接受？”宋辰煜忽然間說道。

    這句話驚得藤原徹眼睛忽然睜開了，他其實也在擔心這件事，現在居然被對方抓住，藤原徹心裏有些慌亂。

    “我清楚藤原先生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因此我們就隻能從其他人進行突破了！”說著使了個眼色，外麵一陣嘈雜，一名遍體鱗傷身穿日軍技術官員服裝的人被拖了上來，藤原徹看得真切，禁不住叫了出來“後藤君！”

    很快後藤洋平的手臂被固定在一台子上，他的表情異常惶恐，掙紮著，但是毫無作用。

    “你們不要這樣！我們不是軍人，按照國際法你們不可以這樣！”藤原徹喊道。

    “當年你們攻破旅順的時候做的那些個事有沒有顧忌什麽國際法，死在你們刀下的有軍人嗎？”宋辰煜大聲的喝到，隨手抄起了門口的一柄大錘子走了出去。

    “不要這樣！要殺就衝我來吧！”藤原徹打算阻止卻被身邊的看守們拽住，“求你放了他！他就是一個記錄員，他什麽都不知道！”

    “藤原徹！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願不願意跟我們合作，洗清自己做為日本人的罪孽？”宋辰煜大聲地喊道。

    “這……我……”藤原徹的心裏完全亂了，自己在堅持下去也無非同後藤洋平一個下場，即便是能夠活下去那自己的艦船職業也算走到頭了，莫說其他，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在日本正常的生存下去都是問題，看著藤原徹猶豫的表情，宋辰煜感到有眉目了，於是舉起了大鐵錘。

    “兄弟！我的小命可就在你手裏捏著了，我自認為平時對你還不錯，你可準著點！”下麵的“後藤洋平”小聲的說道。

    “放心吧司令，晚上請你吃碎骨肉！”宋辰煜說道。

    “嗯！”假扮後藤洋平的楊樹莊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了宋辰煜用盡了氣力猛地朝自己跟前那塊牛前腿砸了下去，一聲鐵錘砸在骨肉上的悶響聲讓所有的人心裏都是一緊，楊樹莊立刻殺豬般的用臨時學會的日語咒罵著、哀嚎著，這裏麵有一部分表演的成分，但是大部分是害怕，楊樹莊心裏可是十分沒底的，那麽大的鐵錘輪在自己麵前，換做是誰都會嚇得喊出來的。

    “藤原徹！你願不願意和我們合作？”宋辰煜大聲喊道。

    “魔鬼……你就是個……魔鬼……”藤原徹顯然已經心理崩潰，大聲的咒罵著。

    宋辰煜輪圓了膀子再次一錘子砸了下去，發出的聲音另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毛骨悚然，不知道實情的藤原徹終於捂著臉跪了下去，發出絕望的哭喊聲。

    “差不多可以了，換人！”宋辰煜小聲地說道。

    “可嚇死我了！”楊樹莊心有餘悸的說道，為了把戲做足，還是閉著眼裝著死被人拖了出去，旁邊的一名看守順手將那塊被砸的牛前腿肉悄悄的拿開了，槽子裏隻剩下一推爛骨頭爛肉，還有一片殷濕的血跡。

    宋辰煜指著不遠處已經癱軟如泥的藤原徹喊道：“把他帶過來！”

    一邊的看守架起來就走，藤原徹大驚失色，“不要哇！別這樣求求你們了！要殺就給我一個痛快的！”

    很快藤原徹就被固定在了這裏，看著眼前的碎骨頭爛肉，還有那一攤血跡，已經接近失心瘋的藤原徹徹底崩潰了，“放了我！求求你……”

    “藤原徹！最後問你一遍，要不要跟我們合作？”宋辰煜露出一副猙獰的麵孔吼道。

    藤原徹聽到宋辰煜的話眼神裏充滿了惶恐，猶豫和恐懼，他的腦袋裏在做著最後的思想鬥爭，是選擇放棄還是堅持？

    “乓”的一聲，大鐵錘狠狠的砸在了台子上，驚得藤原徹立刻大聲喊起來，有如殺豬一般，口中不斷地大喊：“合作！合作！我什麽都聽你們的！”宋辰煜壞壞的笑了笑，隨即一張紙和一支筆被放到了藤原徹身邊。

    第四艦隊司令部，艦隊司令葉祖珪看著藤原徹和後藤洋平兩個人寫的自白書，欣慰的笑了笑。

    “這兩個人現在怎麽樣了？”葉祖珪放下兩人的自白書問道。

    “回司令的話，這兩個人似乎想明白了，寫完自白書後已經開始進食了！”艦隊參謀長劉傳授說道。

    “宋辰煜這小子，又給咱們立了一功，都不知道該賞他點什麽了！”葉祖珪笑著說道。

    “說的是呀！這家夥立功的速度也太快了點了，犒賞他確實是個難題，總不能在升一級吧！”劉傳授說道。

    “要是那樣就太可笑了，一個海軍中尉立了戰功晉升海軍上尉，結果上尉的軍銜還沒扛上就直接晉升到少校，那可是海軍界的一大奇葩了！”葉祖珪笑著說道。

    “報告！”門外艦隊情報科主任李雨濃喊道。

    “進來！”葉祖珪說到。

    “葉司令，劉參謀長！”李雨濃走進房間立正敬禮到。

    “什麽事？”劉傳授問道。

    “報告司令官、參謀長大人，我們情報科監聽到一組數據，經過技術分析，我們認為台灣方麵的日軍艦隊今日將有行動，之後聯係了第三艦隊情報科，據他們反映，這兩日巡邏艦隊接連頻繁遭遇日軍偵察艦隻，估計日軍將有大動作，海軍衙門情報部門匯總了這些天的情報信息，得出結論，對麵日軍台灣艦隊為了策應日軍主力艦隊，將會在今日對我第四艦隊泊地進行攻擊，讓我們務必殲滅來犯之敵！”李雨濃一口氣將情報技術分析書念完。

    葉祖珪立刻來到劉參謀布置好的海沙盤上開始分析，劉傳授用一根手杖不斷地對敵我態勢以及日軍進攻路線進行分析。

    “日軍進攻我軍泊地，勢必會從高雄出發，途徑澎湖，南北橫穿台灣海峽到達平潭海域集結！”劉傳授說到。

    “日軍台灣艦隊的組成是什麽？”葉祖珪問道。

    “報告司令官，根據我們情報科整理的資料，日軍台灣艦隊由2艘台灣級戰列巡洋艦，4艘髙須級重型巡洋艦，4艘波磨級輕型巡洋艦和9艘各式驅逐艦編成，艦隊司令是羽黑信雄海軍中將！”李雨濃報告到。

    “實力不俗！立刻傳我命令，海軍第四艦隊全體進入戰備狀態，全員取消休假，全部到位！”葉祖珪命令道。

    “喳！”劉傳授立刻敬禮到。

    港口……

    “所有天權艦士兵立刻集合，重複一遍所有天權艦士兵立刻集合！”宋辰煜站在水兵宿舍門前拿著大喇叭大聲地喊道，一時間宿舍內傳來“刷拉刷拉”的聲音，僅僅用了5分鍾228名官兵全部整齊的列隊站在了宋辰煜麵前。

    “報數！”

    “1……2……3……4……”士兵開始大聲的報數。

    “報告艦長大人，我部總共228名士兵全部到位，請指示！”圖倫大聲的報告到。

    “第四艦隊司令部令，日軍台灣艦隊進攻我部泊地，司令部命令我們出海迎戰，根據第九驅逐艦司令官楊樹莊少校的命令，我艦將做為前導艦率先出發，現在聽我命令，所有人立刻登艦！”宋辰煜說道。

    “喳！”聲音整齊劃一，聲如銅雷。

    下午13:10分，“天權”號驅逐艦準備完畢，拔錨起航率先出港，身後跟著9驅的旗艦“太微”號驅逐艦以及其他艦船，以單列陣向平潭以南海域行駛，根據艦隊司令部的戰術安排，9驅將以平潭縣南部南日島為依托進行埋伏。

    13:20分，第四艦隊第一、第二重巡分隊拔錨啟航，開始向南搜索航行。

    13:30分，第四艦隊第一輕巡戰隊拔錨起航出港。

    13:50分，第八驅逐艦分隊拔錨起航出港。

    14:10分，第四艦隊第五、第六水雷戰隊出港，沿平潭縣東南航道布雷。

    14:30分，日軍台灣艦隊距離平潭島不足60公裏，日艦隊司令官羽黑信雄舉起望遠鏡遙看前方。

    “我們距離目的地海域還有多遠？”羽黑信雄問到。

    “報告司令官，我們距離福建平潭海域還有58公裏！”身邊的大副報告到。

    “周圍是否有敵艦出沒？”

    “回司令官，目前沒有發現敵艦蹤跡！”大副說到。

    “看來這次攻擊的保密性很強，敵人還沒有察覺！”羽黑信雄悠悠的說道。

    14:50分，清國海軍第四艦隊第1輕巡分隊“肇合”號輕巡率先在海天交際的地方發現了日軍戰艦冒出濃重的黑煙，並且向艦隊司令部發報，清國艦隊率先索敵。

    15:10分，日軍台灣艦隊發現清軍“肇合”號輕巡，日軍第五重巡分隊“高山”號開炮射擊，“肇合”向東航行，日軍派遣“球磨”、“櫞磨”兩艘輕巡向東追擊。

    15:30分，清軍第四艦隊第一重巡分隊“霍去病”、“武穆”兩艘重巡發現了被追擊的“肇合”號輕巡，開始發炮迎擊，日艦“球磨”、“櫞磨”兩艦不敵，向西撤退，此時日軍主力艦隊已經向前行駛了十幾公裏，日艦通過無線電向艦隊司令報告戰場通報，日軍第五重巡分隊奉命擔任艦隊後衛。

    15:50分，清國海軍第2重巡分隊遭遇日軍第七戰巡分隊，雙方發生炮戰。

    16:00，清軍第2重巡分隊改變陣型向後撤退，日軍第七戰巡分隊向前追擊。

    16:20分，日艦隊追擊到南日島海域，清軍第八驅逐艦分隊奉命從側麵襲擾，日軍“台北”號戰列巡洋艦開炮攻擊，擊傷“蒼龍”號驅逐艦，第八驅逐艦分隊釋放煙霧，掩護著“蒼龍”號驅逐艦脫離戰鬥。

    16:40分，第九驅逐艦泊地……

    “報告艦長，9驅司令部急電！”大副圖倫說到。

    宋辰煜接過電報仔細的看了看，立刻命令“天權”號驅逐艦拔錨啟航，向南日島南部海域駛去，後麵跟著“天樞”號驅逐艦，根據艦隊司令部命令，9驅的任務是協助第1重巡分隊殲滅日軍第5重巡分隊，楊樹莊接到命令後決定兵分兩路用魚雷對敵重巡分隊實施襲擾，一路由宋辰煜率領，一路由自己帶領。

    “艦長！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圖倫有些不安的說道。

    “險肯定是要冒得，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宋辰煜一邊用望遠鏡觀察著海麵一邊說著。

    17:00，“天權”、“天樞”兩艦遭遇擔任警戒的敵驅逐艦“浪速”、“浪潮”兩艦，發生戰鬥。

    日軍驅逐艦的型號較為老舊，從速度上來講根本不是清軍“北鬥”級驅逐艦的對手，此時清軍驅逐艦隊列單列陣由北向南航行，日軍驅逐艦隊同樣列單列陣由東向西航行，清軍兩艘驅逐艦共計12門5.5寸速射炮完全發揮出自己的火力，在宋辰煜的命令下連續兩輪艦隊齊射，日艦“浪潮”號被擊中側舷，但由於不在水線以下，在經過管損的全力搶修下，尚能保證戰鬥力，此時日軍發現己方“t”不利，開始改變航向，試圖與清國艦隊形成平行陣列。

    “艦長！對方正在改變航向！”圖倫報告到。

    “哼！不過是垂死掙紮，命令輪機全速前進，右舵45，保持艦隊陣型！”宋辰煜命令到，同時要求身後的“天樞”號與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保證單列陣的完整，鄧洪宇回答明白。

    此時清國驅逐艦開始改變航速，就在日軍驅逐艦轉換陣列與剛才清國驅逐艦隊的位置形成平行陣列的時候，卻忽然間發現對方已經出現在自己艦隊東南方向了，依然處於“t”不利的位置。

    “仰角40，左旋25°，放！”天權艦炮長命令道。

    “咚咚”幾聲炮響，六發5.5寸艦炮的炮彈分別落到了日艦周圍，已經連續兩輪戰艦齊射了，一發都沒有命中，反倒是日軍艦首的艦炮落點極佳，其中一發距離“天權”艦僅15米，巨大的浪花另“天權”艦劇烈的搖擺著。

    “怎麽回事？”宋辰煜不滿的吼道。

    “今天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們的命中率偏低呀！”圖倫說道。

    “扯淡！”宋辰煜罵了一句，推開艙門來到炮長的位置，看到炮長滿頭大汗一臉的緊張。

    “一邊去！”宋辰煜一腳將炮長踹到一邊，“給我仔細看著！”

    炮長嚇了一跳，看到宋辰煜一臉的怒容不敢言語，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

    “炮彈裝填！”宋辰煜命令道，“試炮的落點有沒有記錄？”

    “有……”炮長小心的將手上的彈著點記錄遞了過去，宋辰煜看了看，開始用標尺計算距離，推算出彈道弧度。

    “1號炮塔炮彈裝填完畢！”

    “2號炮塔炮彈裝填完畢！”

    “3號炮塔炮彈裝填完畢！”三名炮塔炮長報告到。

    “1號炮塔，向右修正80個密位，2號炮塔向右修正60個密位，3號炮塔向左修正110個密位，仰角不變，順次射擊，聽我命令1號炮塔，放！”宋辰煜喊道。

    “咚”的一聲悶響，雙聯裝5.5寸艦炮發出了悶雷一般的聲響，一發炮彈命中日艦“浪潮”號尾部，清軍選用的是德製的高爆穿甲彈，炮彈穿透驅逐艦薄弱的甲板在戰艦輪機室爆炸，日軍輪機幾乎死絕，“浪潮”號立刻如同死魚一般飄在了海上。

    “艦長真神了！”一邊的炮長吃驚的看著對麵戰艦燃起的熊熊大火想著。

    一邊的“浪速”號看到友艦被打殘，立刻集中火力向“天權”艦猛攻，“天權”號四周立刻水花飛濺，船身劇烈的搖擺起來。

    “立刻瞄準敵艦做攔阻射擊！”天樞號驅逐艦艦長鄧洪宇發現天權艦此刻正處於危險之中，立刻下達了支援命令，頃刻間5.5寸艦炮如雨點般的落在了對麵“浪速”號的周圍，另“浪速”號不得不有所顧忌。

    “2號炮塔，向左修正2°，仰角修正到35°，放！”宋辰煜看到“浪速”逼近自己，果斷的命令戰艦更改目標向“浪速”發動攻擊。

    “這年頭還有搶著找死的！”宋辰煜看著“浪速”號說道。

    隨著2號炮塔的炮聲響起，又有兩顆5.5寸艦炮飛了出去，一發在敵艦艦首偏東麵20米處落水，另一發直接在敵艦西麵5米處落水，炮彈在水下爆炸，巨大的瞬爆力將敵艦“浪速”號的艦身上衝開一個大洞，海水立刻洶湧的灌了進來，日艦管損奮不顧身的用身體堵住口子，但是仍然無濟於事，畢竟水壓太大了，關鍵時刻管損隊長脫掉上衣赤膊上陣，帶領幾名士兵用盡全身的力量將鐵板壓了上去，電焊兵立刻開始焊接，由於溫度上不去，焊了很長時間才將破洞堵住。

    海戰還在繼續，宋辰煜又命令3號炮塔瞄準“浪速”號開炮，結果由於風浪的關係沒有命中。

    “炮彈裝填！”宋辰煜再次命令道。

    “1號炮塔炮彈裝填完畢！”

    “2號炮塔炮彈裝填完畢！”

    “3號炮塔炮彈裝填完畢！”三名炮塔炮長報告到。

    “全艦仰角修正到20°，1號炮塔向左修正10°，2號炮塔向左修正15°，3號炮塔向左修正至極點，戰艦左舵45，輪機動力最大輸出！”宋辰煜命令道，此時的“天權”艦如同被賦予了靈魂一般，炮口準確的對準了敵艦。

    “戰艦齊射，放！”宋辰煜大聲地喊道，隨著一聲聲悶雷似的響聲，6發5.5寸艦炮齊刷刷的飛向敵艦，其中三發準確的命中敵艦，“浪速”直接一聲巨響炸為兩截，頃刻沉沒，日軍“浪速”號驅逐艦自艦長以下212人全部葬身魚腹。

    “浪速”號沉默後，“天權”、“天樞”兩艦集中火力攻擊已經失速的“浪潮”號，僅僅5分鍾，“浪潮”號被命中7顆5.5寸艦炮，立刻發生劇烈的爆炸，大火引燃了的燃油，整個艦體如同火山一般，場麵煞是壯觀，看到“浪潮”號的大火，宋辰煜判斷艦船上不會再有活口了，命令艦隊繼續向南航行，搜索日軍擔任後衛的重巡分隊，忽然一聲巨響，“浪潮”號彈藥庫被引爆，轉眼間“浪潮”號灰飛煙滅。

    就在日軍“浪速”、“浪潮”兩艦被擊沉的時候，日軍第五重巡分隊收到了兩艦遇敵的電報，隨後日軍第五重巡分隊司令官多田喜一郎命令艦隊列陣，準備接敵。

    18:20，清國海軍第九驅逐艦分隊“天權”、“天樞”兩艦接近敵重巡分隊，宋辰煜的直覺告訴自己，地艦隊就在附近，於是果斷命令鍋爐熄火，並且要求瞭望哨全力向南搜索，隻要發現黑煙立刻報告方位，同時接通了同屬第四艦隊的第一重巡分隊旗艦的信號。

    海天之際，幾縷黑煙若隱若現的出現了，瞭望哨立刻向宋辰煜報告，宋辰煜立刻命令觀瞄手測定對方位置。

    過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回答，宋辰煜喊道：“為什麽沒有報告坐標，是誰在貽誤戰機！”

    “報……報告艦長，觀瞄手報告，由於是曲線觀測，無法計算精確的坐標！”大副說道。

    “天哪！你們可是正經海校畢業的？”宋辰煜氣的跳了起來喊道。

    宋辰煜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觀瞄手的位置上，看到觀瞄手正在擺弄測距儀，不時的在一張紙上進行計算。

    “你在幹什麽？”宋辰煜咆哮道。

    “艦……艦長大人，卑……卑職正在計算直線距離！”觀瞄手怯怯的回答。

    “你難道不會用曲麵測距儀嗎？”宋辰煜問道。

    “那個東西？”觀瞄手搖了搖頭。

    “我去！你們是那個海校畢業的？”宋辰煜說著一把推開觀瞄手，隨手在將旁邊的一個儀器拿了出來，放在操作台上。

    “艦長大人，您不要生氣，我們畢業於青島海校，教官是德國人！”身邊的圖倫解釋著。

    “德國教官？難怪了，德國的曲麵觀察怎麽會教給你們，難怪你們不會，不過不會也要及時向我報告，否則貽誤戰機該當何罪？”宋辰煜說道。

    “下官知錯了！”圖倫說道。

    “記錄！”宋辰煜說著開始測算出日軍重巡分隊的坐標，並且不斷進行修正，這些信息通過通信無線電向清軍第一重巡分隊進行傳播。

    “司令官，天權艦像我們通報敵重巡分隊坐標！”清國第一重巡分隊旗艦“名將”號重巡洋艦上，通信官將一份敵艦坐標遞到了分隊司令李鼎新中將麵前。

    “哦！很好，傳我命令，調整好射擊儲元，艦隊齊射，放！”接到敵艦坐標後，李鼎新興奮地命令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