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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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為了下午的活,午飯吃得很快。李錦江等人試探著提起話頭,但農民們一個勁的忙著扒飯,沒幾個接腔的,就算回答幾句也是嘴裏塞的鼓鼓的,說出來根本分不清音節。
飯還可以,菜基本上都有肉,油水也算足,就是量少了一點。明顯是李錦江這幫子人奇怪的跑過來幫忙,村裏臨時加的飯,菜就沒有備。看著桶裏的飯菜迅速減少,李錦江等人也隻能老老實實吃飯,否則下午就等著挨餓了。
有了李錦江這一群人幫忙,村裏剩下的那點稻穀不到四點就割了個幹淨,村裏人打完穀子在曬場攤晾開,隨即聚了過來,好奇的看著這一群“古怪”的人。
經過了一個下午的一起勞動,農民們對於李錦江所謂貧苦出身的行商身份,雖然還是不怎麽信,卻不再是那麽排斥了。當收割完畢,李錦江與大家坐下一起聊聊天的時候,除了少數農活沒忙完的,其餘人都坐了過來。
好不容易營造出了這麽好的機會,可以實地了解農村基層情況,李錦江自不會放棄,一行人分散到農民當中,與他們閑聊了起來,一點點的引導著話題,套問著自己所想要了解的情況。
湖南在過去是農民問題比較嚴重的地區之一,就沒幾個地主是不會殘酷剝削農民的。那些平日為富不仁的地主劣紳們,有罪的過了一遍刀,待人苛厲的也視過錯輕重沒收了全部或部分財產,甚至采取了部分強製措施,使得他們最終都夾起了尾巴。
現在的湖南農村,土地已經全部贖回公有,大部分按人口數量分配了下去,並規定了村民互助製以及違規收回土地的製度。小部分作為公有儲備土地,以短期承包的方式,由集體組織村民耕種,所得一半歸個人,一半歸村集體,作為村落建設和五保老人、孤寡家庭的補助。
對於土地承包,農民顯然都是熱烈的歡迎,當李錦江問起來的時候,農民們七嘴八舌的表達著自己的感情:“交夠國家的,留夠集體的,剩下個人的。國家的和集體的加起來,才收三成的租子,這子好低了!”
“這在過克想敢都沒敢想,那時候自己想留三成都難,莫說七成了!”
“是啊!國家還規定了,以後每年要降低百分之一,過30年後徹底免除地租,這可是我們農民做夢都想沒到的好日子!”
“就是這子做,國家會沒會虧了啊?”
淳樸的農民們,充分的表達了對中華共產黨的感激之情。雖然李錦江對他們的一些土話並不是很懂,但李錦江可以看到,在村民的讚揚下,農民中那些農村基層黨員的腰杆,每一個都是挺得筆直,一股自豪的感覺流露在臉上。
尤其是一名獨臂的漢子,有一股彪悍的味道,坐立之間都是一板一眼,應該是部隊出來的,但沒認出李錦江來。他顯然是村民信任的領頭,很可能就是本地的村長或者村支書。
村民懂得一些黨的政策,但顯然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久不久的還要轉過頭去問一問獨臂漢子。而獨臂漢子在解釋黨的政策時,對上級新製發的政策也能夠說個八九不離十,久不久的,還能冒出一兩句時髦的名詞來,如人口與計劃生育、經濟收入水平、教育普及率等,顯然當地黨組織機構對基層黨員的定期培訓與教育工作絲毫沒有鬆懈,進而保證了黨的政策在基層的傳播與宣講。
李錦江有意了解一下黨支部對國家政策宣講力度,就把話題往農村最關心的計劃生育上引,但出乎李錦江的預料,村民們對於計劃生育政策非但沒有多大的抵觸,相反非常的支持!
對於第三胎要自費養育,農民們認為國家都幫負擔了兩胎了,第三胎自己出點錢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對於第四胎、第五胎強製兵役,更是一個勁的支持:“現在哪個家還吃沒飽飯?我們有今天還沒都是黨給的,是解放軍給的?莫講送兩個娃仔克當兵,就是我們自己,都想克的。”
甚至,有些家庭還沒開始生第四個小孩,就把自己已經達到10歲的小孩往軍校送,對幼年軍校不願接受這些小孩,還表示了極大的憤慨!
當然,其間也有個別婦女提了一下,10歲的小孩子還太小什麽的,立馬就被他們的男人吼了回去:“死婆娘頭發長見識短!那是黨和解放軍栽培呢,懂沒懂?你沒看現在解放軍裏麵出來的,沒是當了官就是有勳章的!拿著個勳章,都能直接罵政府,找縣長要解釋,縣長還要賠笑臉仔細講白咧。就算那些平時都沒怎麽做聲的,做起事情、搞起生意那也是做什麽得什麽,本事大到咧。”
當然,對於第六胎要強製遷徙,也有個別村民表示了看法,但隨即就被老人家吼了回去:“莫老三,你們家要那麽多娃仔做什麽?村裏頭廣播天天講,‘土地是有限的,生得多了以後土地都沒好分配了’,你還沒明白?非要等到每個人隻分得到畝把兩畝田的時候,你還拿什麽養娃仔?”
顯然這位莫老三在村裏地位並不高,話題一開,村民們紛紛拿莫老三打趣:“我講,你莫老三再生多一胎,活該你們家遷走咧。”
“莫老三,讓你克新疆也好啊,聽講那裏土地多,你想生幾多都沒怕,生再多你都得幾十畝地。”
“莫老三,那邊聽講準備要搞大工程,過克日子好了帶個信,喊我們也過克咧!”
村民們說多了,莫老三臉頓時紅了,急著說道:“你們哪個想克哪個克,我家祖墳都在這裏,我沒克!”
聽到這裏,李錦江的眉頭皺了起來,中華人故土難離的思想確實很嚴重,當初從山東、河南、河北、江西等地遷徙人口到新疆、蒙古、寧夏的時候,小日本剛在那些省份肆虐一番,大量民眾已經一無所有了,加上宣傳部門宣傳到位,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後,才總算達到了足夠的遷徙人口。
現在,計劃生育政策能否實施,預料中的幾個難關自己就去了兩個,這第三個顯然不是這麽好去掉的,除了加強宣傳之外,目前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除了計劃生育遇到的問題,其他問題無疑毫不起眼,農村腐敗……好吧,這年頭的農村,一沒有需要腐敗的資源,二則是純樸的傳統道德觀念還沒有打破,三就是剛翻身的基層黨組織都比較純潔,四是還有監督,國家層麵有以國共為主的多個黨派相互監督,農村裏麵則是農民之間口口相傳的道德監督了——在鄉裏村中地主的霸權打破後,這可是當選村長的根本!
至於醫療衛生、教育和交通等等方麵,在醫療衛生,現在中華共產黨有用中華醫學界的醫學奇跡兼醫學神器——1969年的《赤腳醫生手冊》。
有這個手冊培養出來的一個個“赤腳”醫生,外加“1966年版”的《農村合作醫療製度》,比起過去那種“小病挺過去,大病就等死,不然傾家蕩產賣地賣兒子”的農村醫療衛生狀況,農民沒有不滿足的。
教育方麵,得益於李錦江的重視,以立法的形式規定了9年製義務教育體係,所有適齡兒童都必須進入學校進行學習,國家承擔撫養義務的頭兩胎兒童學費免費,超生兒童的學費也不算太高。
至於不讓子女進入學校學習,那就違反了義務教育法,違法成本可是很高的,調整土地承包麵積、土地承包費用增加、稅率提升、合作醫療自費比例提高等等,足以令農民們在違法麵前止步了。
與後世不同的是,這個年頭沒有什麽就業壓力,有的隻是懂文化的人太少,高素質人才嚴重不足的局麵。中華集合教育界人士研討,對義務教育階段,經過論證之後,最終確定下來是9年,基本涵蓋了後世小學6年,初中3年,高中3年的知識。
當然,這裏也有一些後世沒有的知識要求,例如貼近實際的動手課,假期實踐要求等,但後世的英語這一科目是沒有的——僅僅少了這一項,就使得學生在9年的時間裏,輕鬆學完後世需要用12年來學習的知識!
對於這個義務教育階段,農民們所抱怨的,就是強製性質的學習期間住校製度了。就農民們來說,如果兒童每天早晚放學就能夠回家,完全可以幫家裏放放牛、帶帶弟弟妹妹、割割豬草養養豬什麽的,事多著呢!而兒童住校之後,從周一到周五,這一切就都不用想了。
對此,李錦江隻能報之一笑:如果真的如這些家長所願,這些農村的孩子們每天放學回家都要做這麽多的勞動,他們的學習效果如何還能夠保證?
說著話,一名衣著體麵許多的漢子走了過來,笑容滿麵的嗬嗬問道:“大家夥兒在講點什麽呢?”這句普通話並不是很標準,但相比村民們的本地腔,就令人覺得非常之接近北京口音了。
周圍的農民看到他,有三幾個頓時站了起來,有些拘束的喊了聲“村長”。
李錦江看了一眼對麵的獨臂漢子:顯然這位就是村支書了。隻見他周圍的十數名農民卻顯然沒有那種拘謹不安的神色,多數不過回過頭是喊了一聲村長,視線就立即轉了回來。
李錦江不動聲色,卻明白,這是村裏村長與支書天然之間存在的矛盾,雙方相互團結有自己的人,形成了相互製約。不過,這裏看起來,村支書顯然占據了優勢。
看著熱鬧的一圈子,村長駐足下來,臉上笑嗬嗬的看著,偶爾插幾句,逐漸的就融了進來。在談話中,村長有意無意的就把話題往李錦江身上引,變著法試探李錦江等人的底細,數次試探無果之後,村長麵容上的笑容更為燦爛,言語中卻開始逐漸引著往農村的變化上說。
這是李錦江正想了解的內容,就順著聊了下去,聽著村長在那裏吹噓著他的“豐功偉績”,再從村民的反應中分析村長話中的真實性,以及農村現在的真實情況。
收割的時候,李錦江隻見到了木製打穀機和牛拉雙輪板車,沒見到農用機械,下意識就認為這裏農用機械還未普及,但一聊起怎麽去縣城,村長就自豪的告訴李錦江:“我們村可是十裏八鄉最富裕的,有2輛拖拉機呢……”
額?還有這種鳥叫?李錦江頓時奇怪起來:“有拖拉機怎麽收割的時候不用?”
“沒必要!拖拉機主要是用來耙田的,平時隻要沒趕天時,都用沒到下田裏拉稻穀。”村長很豪氣的揮手道:“沒像夏收那時,趕到要再犁田耙田又種一稻,現在是秋收的時候,時間多到呢,沒必要用。那鐵家夥是要喝油的,不象家裏的牛,讓娃仔拉出去吃吃草就得了。”
“隻用來耕地和夏收的時候才拉拉稻穀,那不浪費嗎?”李錦江隨即問道。
“沒會。”村長滿臉笑容的說道:“怎麽會浪費呢?平時每天都要有一架拖拉機往城裏跑一趟,拉村裏人出克做工,拉雞鴨蛋什麽的出克,再拉點貨、柴油、化肥什麽的回來,到了初一、十五克城裏趕集的時候,2架拖拉機都用上,還要拉兩三趟的。”
接著村長看了看李錦江的臉色,試探著說道:“要說,這路再過一兩年修好了,肯定更加好走。就是這路上的規矩,似乎也太多了!”
規矩?李錦江心下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些所謂的過橋過路的收費站之類的,問道:“這路上難道還有什麽規矩收什麽費麽?”
“那沒是!”村長一拍大腿,說道:“什麽右轉讓左轉,沒給逆行,沒給逆向停車,沒給調頭,麻煩到咧!一沒小心,就會挨攔下來,扣了拖拉機要駕駛員馬上克學習,考試通過了才能把拖拉機開回來。有一次趕集,攔到村裏最後就剩到一輛拖拉機了,隻能拉貨回來,讓鄉親們搭別個村子的拖拉機回,花了不少的錢呢!”
李錦江頓時無語了,停了一會才問道:“你們的拖拉機駕駛員沒經過駕駛培訓和考試麽?”
村長理直氣壯的答道:“考了,怎麽沒考。但規矩那麽多,滿大街的老鬼老婆子看到,哪個沒得違反的時候咧?再講,駕駛員總有沒空的時候,一換個人克開,也沒會懂啊!”
李錦江徹底無語了,好嘛,駕駛員學得都還不明白,又搞起了無證駕駛,換沒學習過交通規則的人去開,這還能怎麽說?好在,獨臂村支書在旁插了一句:“交通法規是很重要的,我們村隻是駕駛員少了一點,現在還有兩三個學習還沒有結束,等到結束了回來就能解決了。”
說到這裏,一直嚴肅的獨臂村支書難得的笑了一笑,對著周圍的村民說道:“畢竟,以後大家都是要買自己的拖拉機的,沒會開怎麽得咧!大家講,是咩?”
周圍的村民頓時轟然應諾:“是啊!”
李錦江在心中微微點頭,從這些事情上可以看到,這位當選的村長管理著整個村的事務,獨臂村支書沒有去盲目爭權,而是在旁做好了監督的角色,形成了相互製約。
這種製約並不是毫無權力與影響的旁觀,看獨臂村支書的模樣,他已經吸引了大量的支持者,隻要一旦出現村長濫用職權、謀取私利,村支書依法提出反對,輕易就能夠阻止對村民不利的政策,甚至推翻村長重新選舉。
聊天時間過得很快,10月下旬的太陽,落山的時間顯然早了一點,不少農民開始收拾農具抬回家去,一些農民開始將下午晾曬開的稻穀掃成一壟壟的,然後用捆紮好稻草蓋上,防止露水打濕返潮。
令李錦江感到驚奇的,是他發現了一些塑料薄膜的蹤影,雖然還隻有幾家人用,但這已經說明,中華的石油化工產品已經開始逐步普及,最多有三五年,地膜、塑料瓶、袋、工程塑料就將大規模的應用。
雖然說,早在1909年美國人l.貝克蘭就發明了酚醛塑料的製作方法,但這年頭的塑料仍然是稀罕的東西。嗯,也不對,比起象牙來說,並不算稀罕,但也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消費的。
但中華就沒有這種情況,即便是現在由於石油化工還沒有實現大規模生產,塑料價格仍然比較高,但顯然,這種“高”已經是農戶都能夠咬咬牙承受了,而隨著石油化工的大規模開展,未來的塑料會很快變成白菜價!
當然,塑料的應用會帶來汙染,但那也將是一場革命!沒有塑料的應用,冬天的大棚蔬菜就不可能降低成本,沒有容易塑形製模的塑料外殼,就沒有廉價的家電、瓢盆籃盒袋杯繩……而這些深入生活的一點一滴,為人民生活提供了數不清的便利與低廉的產品。
在軍事上,也會帶來巨大的變革,合成材料製成的如飛機機身、步槍槍托、軍用電子設備機身等,也會迅速得到普及,更別說後勤方麵便利的應用了。
目光跟隨著村民,李錦江思路不斷延展,看著人群走出曬場便分別走上了兩條岔路,一條通往破舊而密密麻麻的舊村落,另一條則通往一片整齊猶如棋盤一般的新村落。
這是基層農村的房屋改革——在各地縣政府的統一安排下對各村土地進行規劃,建設規範、整齊的新村落,平直道路,統一排水管道,線纜入地並預留空間,確保排水順暢,住宅則如棋盤一般排列整齊,還預留了未來擴展宅基地的空間。
舊的村落拆除了過於破舊的屋子,以後就作為農村集體財產,用來做村小學、五保戶住宅、村活動中心、預留的宅基地等用途。
看著整齊、嶄新的新村,李錦江感到,自己看到了中華明天的農民和農村。
對於“過去”那種窮的地方窮死,富的地方富得不勞而獲的土地及農村政策,李錦江是深深感到詬病的。同樣是國有的土地,邊遠地區的就窮困潦倒,靠近城市的靠著城市開發就富得流油,這樣的政策使得大量的農民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一夜暴富上。
於是,隻要城市即將拓展到的地方,農民們大肆修建陋屋廢舍,大肆補苗種樹,甚至忙著離而再嫁,嫁了速離!這些,就是為了在未來獲得更高的國家補償,從國家身上吸血。
而這些補償有用麽?有!造就了一個個暴富的主,還釀出了一個個暴富隨即爆衰,最後無地無工作成了返貧返困人員,甚至墮而犯罪危害國家社會。
而這些征收補償中,真正受益的,是那些有點頭腦偷占國家便宜的人,是那些貪汙、挪用國家征地、補償款、賣保密信息的人,更大頭的是那些借著國家政策上下漁利的所謂“上層人士”!
農民,他們的根子裏最大的依靠,還是耕種土地!要不然就是整村補償之後搬遷,劃撥給新的土地,要不就是溫和的手段,循序漸進的通過長時間的引導,逐步轉化為其他職業。
但隻要是讓他們脫離土地,脫離農民這個身份,就應該是通過農閑打工或者職業引導——做半脫產的農民工或商人等——成為專業工人或其他專業職業者。
隻有這樣一步步的脫離農田,洗腳上岸進入工廠,而不是通過這樣土地征收失了根基,卻沒有獲得應有的技能,才不會由一夜暴富,又最後一夜返貧,或者演化為不事工作的社會不穩定者。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保障城市擴張中的農民,最好的辦法,是確保他們贏得在城市中生存的根本。在確保農民安全離開農村之後,再把土地集合起來,通過政府輕收入或者收入轉為公益公用事業的方式,同時限製土地開發商利潤,讓土地實現應有的用途,
至於以後農業的工業化變革,完全可以通過建廠、發展旅遊等措施,在政策的層麵用工業、商業與農業進行差額的引導,讓扶持農民向工人、商人等職業過渡,讓剩下的農民可耕種土地多了,自然會傾向采取更有效的種植措施,農業的生產力也隨之逐步進步,這才是真正有效的農業政策。
無農不穩、無工不強、無商不富,無環境那就別提穩、強、富了,而是全都死絕!作為李錦江預想中的未來中華,工、商、農、環境都是必不可少的。
但這幾者之間又會相互影響,工業發展了,必不可少的就會帶來環境的汙染和對農業的損害;工業沒有發展,指望商業繁榮,那是無源之水;光發展工業而忽視環境、農業,未來中華連健康都沒有保證,連吃飯都保證不了,更是無根之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轟然寂滅。
所以,李錦江的計劃,是工業要低汙染,各種環境保護措施,各種排放綜合治理措施都要上。
至於工業產品成本……這可與後世不同,現在中華掌握的技術,至少領先了全球幾十年,用先進的技術和產業,足以保證加入各種環保措施都能成本低廉。
同時,農業也需要多發展綠色農業,不能搞高農藥、高化肥的工業農業。嗯,至少本土不會這麽搞!
至於農產品成本,那就得靠優良環境帶來的優勢演化為高檔的綠色農產品,同時旅遊和旅遊衍生品也彌補一部分差額,再加上中華從外國的剪刀差掠奪,以及無地租無農稅帶來的成本優勢。
在確保工業、農業、環境之後,商業將是李錦江國策中重要的一環。中華自古以來,就不缺商業人才與商業氛圍,所缺的,隻是安全穩定的商業環境和剝離“官權”之後的公平商業環境。
對於官權的製約手段,則用立法和社會榮譽製的手段,盡可能的將商業與官員剝離開來,用嚴厲的法律和極高的社會榮譽度,外加各方麵的嚴格監督,促使官員隻能約束自我。
同時,為了保持黨的活性,在有監督之外,李錦江和張衛還套用了後世偉人的“三個代表”、“社會主義榮辱觀”等主張,重點強調了“不與民爭利”,對中華共產黨黨企做出了限製性措施,並製訂了行業準入審核製度和特種行業監管及保密製度等,將中華所有行業對有資質的企業、個人開放。
改革,還需要一步步走,但隻要中華有足夠的國力確保安全,再把除了中華共產黨黨企之外的企業家、商人都調動起來,讓他們一起為了中華民族的強大而努力,同時將所有別有用心的野心家、陰謀家踢出局,李錦江等人的理想,就不愁無法實現。
當然,有了第九師龐大的先進人才,並通過各種先進專利權、作品著作權、行業榮譽頭銜、經濟及社會地位保障等措施確保他們的利益,李錦江的這些理想,在現實中就有了足夠的支撐,即便是跨省的宗族、勢力數省的財團,都無法對抗當前的中華大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