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宋家三少,貴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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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晨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老太,似笑非笑:“您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那老太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接著,她在地上打起滾來,耍著無賴說道:“您們都欺負我一個年過六十的老太太,我好命苦啊。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麽了,一個兩個得都來欺負我這個老太太,可憐我這一把老骨頭啊····”

    其聲淒厲,頭皮發麻。

    葉晨冷笑,抱胸,閑閑地說道:“您的命可不苦,我相信要是您在纏著那兩個黑衣人,恐怕您連哭命苦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罷,轉身欲走,那表情分明是不欲再管。

    眾人這才注意到那名黑衣人背後擔架上垂死的老者,看著那老太的目光又閃了閃。

    那老太帶著幾分驚恐,問道:“你,你,你什麽意思?”

    葉晨抱胸,閑閑一笑,看著那老太,的身後。

    一行二十來軍裝男正疾步走了過來,為首的人俊眉星目,高鼻薄唇,小麥色皮膚,軍綠色的軍裝更加顯得他氣宇軒昂,身材高大勻稱,男子氣概盡顯。

    那目標,分明是擔架上的老者。

    男子肩上的牌子,金光閃閃,這男子的身份似乎不低。

    看來,這次那老太是撞上硬釘子了。

    葉晨勾唇,冷笑,抬腿邊走。

    她剛抬出的腿,卻在聽到那黑衣人低下頭恭敬喊出的的稱謂的時候停在了半空

    那兩名黑衣人喊著:“宋三少,屬下領罪,宋老爺子的情況很不好。”

    宋三少?

    莫非是京城那個宋家的赫赫有名的宋家三少。

    人皆言,京城乃是皇室貴胄,達官貴族,世家大族聚集之地,可謂是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溫柔富貴鄉的所在。

    在大街上,隨便拉個人都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拐彎抹角的親戚。

    但是,這其中,還是有著幾大齊名的超然家族的,可謂權可傾國。

    宋、莫,王,趙。

    這其中,這一輩子的小輩中,又以幾位極其出色的青年為首。

    一是,宋家三子,宋子卿。

    二為,王家大少,王傾涵。

    三為,莫家二少,莫清絕。

    四為,趙家老幺,趙默寒。

    而據葉晨的情報,這宋家三少正是這段時間在軍中曆練,貌似,地位還不低。

    宋家與王家一向不合,關係可謂如水火不容。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葉晨勾唇一笑,收回了腳步,向後轉身,看向那宋家三少。

    能擔上少字的豪門子弟雖然不少,但是真真有著那從骨子裏透出的那股子矜貴氣的,葉晨想,除了麵前這位,放眼整個華夏國恐怕都找不出幾位了。

    他筆挺的軍裝,勾出一身緊實俊俏的身段,黑色高幫靴子緊緊貼在修長有力的小腿上,英俊逼人。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高鼻薄唇,色若春曉,端得一副好相貌。

    饒是葉晨見慣了男色,也忍不住叫一聲好。

    這宋子卿的出眾,並不同於蕭子騰的霸氣冷酷,龔屹然的溫潤翩翩,許崢多的溫和清秀。

    他的相貌放之人群中固然出眾,而然更讓他氣宇不凡的是他那通身的貴氣,一看便知是大家族多年的驕奢生活中熏染大的。

    貴氣狂傲。

    那宋子卿聽見那兩名黑衣人的話,眉頭都沒皺一下,淡淡道:“回去領罪,一個月的靜室幽閉。”

    那兩名黑衣人頭埋得更低,隻是整齊的應道:“是,三少。”

    老太見這架勢便知事情不妙,也顧不得要什麽賠償,顧不得什麽骨不骨折了,縮著頭,就欲往人群中鑽。

    那宋子卿隻是一個淡淡的眼神在那老太的身上停留了一秒。

    他身後立刻走出三名軍裝漢子,幾個箭步,就像老鷹拎小雞一般拎起了那老太的衣領。

    那老太嚇得半死,連連叫道:“救命啊,殺人了,軍人當街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我要死了!”

    宋子卿微微皺了皺眉,撓了撓耳朵。

    立即有人會意,一把塞住了那老太的嘴巴。

    老太便隻能嗚嗚嗚的叫著。

    葉晨定睛一看,那塞住老太的布居然是一塊破抹布。

    也不知道那些軍裝男是怎樣如此神奇的變出一塊破抹布出來的。

    那老太被整個騰空拎了起來,喊又喊不出,隻能雙手雙腳在徒勞的撲騰著。

    那真真叫一個狼狽不堪。

    葉晨冷笑。

    這算不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宋子卿看向擔架上的老者,眉頭皺起,問著黑衣人:“情況怎麽樣?”

    黑衣人低著頭,恭敬答道:“宋老胸口受了刀傷,創口很深,不能隨便移動,而且失血過多,現在恐怕情況不太妙。”

    宋子卿皺眉,問道:“叫救護車呢?”

    黑衣人低頭答道:“最近的醫院距離這裏也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恐怕老爺子會支持不住。”

    宋子卿低著頭,高挺的鼻子在臉上打下淺淺的陰影,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眾軍裝男也是低頭沉默著,不敢多喘一口氣。

    一時間,場麵竟是靜的落針可聞。

    隻有那老太嗚嗚的叫嚷聲在場麵回蕩。

    葉晨見如此情況,微微勾唇,抬腿,走了過去。

    眾人的目光便同時投向了她。

    真可謂,眾目睽睽。

    葉晨自巋然不動,氣定神閑,挺直腰板,朝著宋子卿走了過去。

    她站在宋子卿的麵前,昂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宋三少,我略懂醫術,可否讓我一試。”

    宋子卿低頭看她,黑色幽深的眸光死死地攝住了她。

    那目光帶著兵戈殺戮,淩厲狂傲,讓人從心底生出一種想要臣服的**。

    葉晨自不動,彎著一汪淺淺的笑,神色依舊淡然如風,悲喜不驚。

    風掀起她淺綠色的裙裾,在空氣中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氣氛好像被宋子卿的眼神凍僵,人皆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無人敢隨意亂動一步。

    半晌,宋子卿終於說話了,他勾唇,狂傲不羈:“我憑什麽相信你?”

    葉晨微笑,攤攤手,笑道:“宋三少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

    未待宋子卿反應過來,葉晨繼續微笑說道:“宋老是右胸中刀,刀口深,但創口窄,因此失血速度並沒有特別快,才能支持到現在。但是,如果沒有猜錯,宋老應該還有著尿病和心髒病,若是十分鍾之內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後果將不堪設想,不是嗎?”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葉晨微笑盯住了宋子卿的眸子。

    那也是一雙幽黑深邃的眸子,像是極純粹的黑曜石。

    柔中帶剛。

    兩雙墨色的眸子對撞,不知孰勝孰負。

    宋子卿微眯起眼,冷聲質問道:“你怎麽會知道?”

    葉晨微笑,攤手:“宋三少,我是一名中醫,最善觀相。”

    宋子卿繼續盯著她,眸中冰一般寒。

    葉晨微笑提醒道:“宋三少,時間不多了喲。”

    宋子卿向前微微傾了半分,高大的身子正好將葉晨整個遮擋住,他低沉著聲音:“小丫頭,你最好知道你在給誰治病。”

    葉晨看著那極具壓迫性的眸光一點點接近,背依舊筆直,在風中,如單薄雋秀的竹。

    她微笑,看著宋子卿的眼睛,沉靜的說道:“宋三少,我不想知道病人的身份,我隻知道一句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宋子卿站了回去,冷聲道:“小丫頭,最好記住你說過的話。過去給老爺子治病。”

    那壓迫性的眸子終於移開,葉晨微微鬆了口氣。

    葉晨依言走了過去,待到走到宋老的擔架床邊,才回眸,微微一笑道:“宋三少,忘記告訴您了,我這個人唯一的優點就是記性不錯。特別是記仇!”

    說完,便埋下頭,取出銀針,開始了醫治。

    宋子卿興味的挑起了眉,看著葉晨的背影,摸起了下巴。

    這是一種獵人發現獵物之後,眼中閃現的興奮的光。

    葉晨抽出針包,攤開,放在擔架床的旁邊,一長條長長短短各不相同的尖端凜凜放寒的針赫然出現。

    眾軍裝男看著那些針忍不住挑了挑眉。

    宋子卿的眸色愈深了幾分。

    葉晨麵色沉靜如水,抽出長長短短各不相同的六根針,指尖持針,尖端正對老者的胸部。

    然後,眾人隻覺得麵前銀光一閃,下意識的眯起了眼了。

    再睜眼時,老者的胸口六個大**處已經整整齊齊的插滿六根銀針。

    針針相互呼應,像是一副詭異的符咒圖。

    六個大**皆是致命的死**。

    一針下去,足以讓人暴斃。

    何況,如今,六針齊下!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眾軍裝男看向宋子卿,作勢便要止住葉晨。

    宋子卿繃著臉,許久,擺了擺手,製止了眾軍裝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要弄什麽名堂!

    葉晨絲毫不顧眾人的目光,眉頭緊凝,十指如飛,在老者的身上點了幾個**位。

    然後,取出隨身攜帶的小瓷瓶,倒出白色的藥粉到老者的傷口上。

    接著,十指齊動,一根細小的銀線出現在葉晨的手中。

    她凝著臉,將老者的傷口漸漸縫合起。

    這期間老者蒼白的臉一點一點恢複血色,傷口也漸漸止住了血。

    “六針封**!居然是六針封**?這個小丫頭怎麽會這個針法的?”直到這時,一名軍裝男才驚呼出聲,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眾人紛紛看向他。

    宋子卿更是挑眉:“什麽叫做六針封**?”

    那名軍裝男對上宋子卿的目光,立刻縮了縮頭,才道:“我父親以前曾經遇到過一個老中醫,聽他講過,中醫中有一種近乎神跡的陣法,其中一個起式便叫做六針封**。”

    他想了想,才繼續說道:“六針封**,顧名思義,是將人的六個生死大**同時封住,可以讓患者暫時處於假死狀態,血液停止流動,呼吸靜止,看起來像是死了一樣,醫生便在這的基礎上進行醫治,效果極佳,而且對於病人沒有一點副作用。”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垂首道:“不過我聽父親說,這個陣法要求極高,不僅根據不同的病情,入針的順序不同,而且入針的手法必須極快,最多一個呼吸內就得完成。否則隨時會導致病人的死亡。這套陣法據那個老中醫說,早已失傳數百年,不想,今天居然在這裏看到了。”

    然後他撓了撓頭,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對的,因為我聽我父親說過,此陣法無三十載的苦修,根本無法修成。可是,可是——”

    可是麵前的少女分明不過十四五歲模樣。

    如何修得如此神奇的陣法?

    宋子卿眯起了眼,眉微微挑起,斬釘截鐵道:“一定是的。”

    他對著少女,有著異乎尋常的高估。

    眾人在說話間,葉晨已然收針,她沉靜的將針細細收好,然後轉身,微笑道:“宋三少,您可上來查看,看你是否信錯了人。”

    宋子卿看著葉晨,眸光微閃。

    此時的葉晨一襲簡單清雅的綠裙,烏黑如墨的秀發用一個檀木簪鬆鬆垮垮的挽起,幾縷青絲落於額前,更襯得她膚白若雪,腮凝新荔。

    沉靜的眸光明亮,水光粼粼眸色動,像是盛著漫天璀璨的星子。

    似靜似動,似嗔似喜,似清純,似風情。

    看不透。

    摸不清。

    宋子卿勾唇,眼一眯,使了個眼色。

    立馬就有一個軍裝男走到宋老麵前,仔細檢查了一番,朝著宋子卿點了點頭。

    宋子卿這才笑著看向葉晨,挑眉:“小丫頭,你想要多少錢?”

    葉晨低頭垂眸,微笑道:“宋三少是認為宋老的命可以拿錢買到嗎?”

    “你——”

    旁邊一個軍裝男瞬間就怒了,側身出來就欲發作。

    宋子卿隻是一個手勢,淡淡的,卻讓軍裝男生生止住了動作。

    宋子卿挑眉道:“那小丫頭你想要什麽?”

    葉晨抬眸,微笑道:“一個人情。”

    “一個人情?”宋子卿咂巴著嘴巴道:“你可知道,人情這東西,可大可小,要是你讓我去殺人放火怎麽辦?”

    葉晨沉靜微笑道:“殺人放火難道對於宋三少不是常事嗎?或者說,在宋三少的眼中,宋老的命還比不上僅僅一個人情?”

    宋子卿盯著她。

    葉晨反盯回去,微笑淡然。

    宋子卿突然爆出一個笑容:“好,我今天就答應了你這個人情。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丫頭日後還要提出什麽條件來。”

    葉晨微笑不語。

    底下的人附上來,貼著宋子卿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宋子卿皺眉,臉色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他看向葉晨,遞給她一張鉑金的名片:“小丫頭,我有事要立刻就走,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你拿著,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聯係我。”

    葉晨看了看,笑著收下。

    她抬起頭道:“我想,我還是少找您為好,這張名片代價可是不小。”

    宋子卿大笑。

    的確,一旦葉晨找上他,以他的個性,肯定是將那算作那場人情的。

    於葉晨來說,代價著實不小。

    宋子卿等人走後,葉晨捏著那張名片,微微思索著。

    這宋三少,手麵果然不小。

    這年頭,用得起名片的本就不多,這家夥還用鉑金名片。

    果然是有錢,任性。

    走在路上,她突然想起上一次蕭子騰一口氣吃完了一整鍋的白粥的事。

    嘴角泛起一個苦澀的笑。

    住在一起之後,他給她做過很多次飯,可是她卻隻給他做過一次。

    還隻是一碗簡簡單單的白粥。

    她的心底某處柔軟的地方隱隱作痛。

    她轉身,去了綠然小區。

    她和他的家。

    做那碗白粥的時候,她盯著那潔白晶瑩的米粒看了很久。

    眼裏仿佛都是他的模樣。

    直到鍋裏傳來焦糊的味道,她才驚覺。

    裝上粥,她向醫院走去。

    也不知道蕭子騰的病情有沒有好轉。

    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她的手在門把手上頓了很久。

    最後,還是使了一把力,推開了門。

    吱呀——

    一人應聲轉過頭來。

    葉晨心緊緊一縮,莫非——

    然而,映入眼簾的是一身張揚的紅衣和痞痞的笑臉。

    淩子涵。

    她低下了頭,掩去眼裏一閃而過的失望。

    她跟著蕭子騰見過淩子涵幾次,認得他是蕭子騰的心腹。

    她簡單地和淩子涵打了個招呼,坐到蕭子騰的身邊。

    淩子涵卻對她很熱情,站起身來,大聲喊著:“大嫂,你來看大哥的?”

    葉晨臉上微赧,點點頭。

    然後,他又注意到葉晨手上的食盒,驚歎道:“大嫂真是賢惠,還給大哥親自做吃的。以後我要取一個這麽賢惠的媳婦,保準每天在夢裏都會笑出聲來···”

    葉晨有些招架不住淩子涵的過度熱情,隻得依依啊啊的應著。

    為了轉移淩子涵的注意力,葉晨打開了食盒,準備給蕭子騰喂飯。

    淩子涵看見裏麵一大碗白粥,又是驚歎道:“大嫂果真是了解老大,居然知道老大沒有味覺,特地做了白粥來給老大,果然是中國好媳婦啊——”

    葉晨舀粥的手頓住了。

    她睜大眼睛看向淩子涵,顫著聲音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淩子涵不明所以,奇怪的看著葉晨,重複道:“我說,大嫂果真是了解老大,居然知道老大沒有味覺,特地做了白粥來給老大,果然是中國好媳婦啊——”

    然後他摸著頭,喃喃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老大不是天生沒有味覺的,而是在經曆過什麽事情之後,突然失去了味覺。具體什麽事情,他不肯說,我們也不好問。這麽多年了,老大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沒想到老大居然告訴了大嫂,老大對於大嫂果然是不一般啊——”

    她沒有聽錯。

    老大沒有味覺,特地做了白粥。

    沒有味覺。

    她的心抽抽的痛。

    蕭子騰沒有味覺——

    難怪那天她和他說起菜鹹了的時候,他隻淡淡應了一聲,卻未去嚐,她隻道他是做菜熟練了,不用去嚐。

    哪裏知道,居然是這樣。

    蕭子騰沒有味覺。

    那他每日每日給她做出來的飯菜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理。

    他到底是要經曆過什麽才會導致沒有味覺。

    以前他說他做家務的時候,她隻有感歎這個男人可真是宜室宜家。

    現在,再回想起他的那句話,她的鼻尖開始發酸。

    他是要懷著怎樣的心情,才能那讓若無其事,淡然的說出他做家務的話。

    他在每一次做菜的時候有沒有想象每一個食材的味道。

    或者是,在每一次給自己夾菜的時候,有沒有試圖回憶過那筷子上菜肴的味道。

    哪怕是僅僅一次。

    他所受的苦難,她從來都不知道。

    從來都不知道。

    “大嫂,你的粥漫了。”淩子涵的手在葉晨的麵前晃了幾晃,提醒道。

    葉晨這才回過神來,定睛一看。

    那滾燙的粥已經漫過了那個小碗,流到了她的手指上。

    她這才感覺到痛,連連吸氣。

    但是如何痛,都比不上心中的心疼。

    收拾好粥,她開始給蕭子騰喂飯。

    蕭子騰雖然昏迷,卻還有自我吞咽意識,這是一個好現象。

    她把粥吹冷了,喂到他的嘴裏。

    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咽了下去。

    葉晨露出一個舒心的笑。

    淩子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一碗粥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喂完了。

    葉晨拿著白瓷空碗,看著蕭子騰。

    這幾天一直睡著,他都瘦了好多。

    原本就深的眼窩,更加深了幾分,麵色的肌肉也清減了很多。

    雖然依舊英俊帥氣,可是她更想看見他生龍活虎的模樣。

    她閉上了眼睛,希望,下一秒,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

    能夠對上那一雙一輪圓月下,孤獨狼王一般幽深霸道漆黑如墨的眼睛。

    她將頭貼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數著時間。

    一。

    二。

    三。

    睜開眼,她愣住了,睜大眼睛,捂著嘴,看著麵前的人。

    手中的碗無意識落地,在地上碎成破碎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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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青子答應萬更的,所以,今天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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