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是的,我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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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承風欺身壓了過來,“胡說八道什麽,之前都好好的,你到底瘋了哪條神經?”
“是,我是瘋了,不然也不會在你身上栽得那麽徹底。你到底還有多少事騙了我?把我當猴子來耍很好玩是吧?……算了,我不想計較了。放我回去,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咱倆互不相欠。”
“呸,你休想,沒我的同意,你哪裏都不能去!”
蔣承風猛的俯下身,堵住她的嘴。
唇齒的碰撞夾雜著粗暴和狂亂,壓得林靜幾乎透不過氣,這個吻沒有半點繾綣,卻一下勾起了林靜屈辱的記憶。這不是親吻,而是要林靜屈服的武器。
憤怒從心底一下爆發了出來,林靜拚命掙紮,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雙手瘋狂的捶打蔣承風的背。
蔣承風背上有傷,簡單包紮過的傷口有裂開的跡象,然而,他卻完全不顧背上襲來的刺痛,纏著林靜的雙唇,不讓她說出任何一句他不想聽的話。
你是我的,你隻能待在我身邊,永遠愛我!我不準你離開。
“唔!”林靜雙腿狂蹬,膝蓋抵著蔣承風的腹部要把他踹開,卻被對方輕易按住,動彈不得。
比暴力,她自然比不過蔣承風,但若想她像從前那樣任他為所欲為,她決不允許。
她張開嘴,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用力咬上蔣承風的舌頭,吃痛的退出半分,血腥味蔓延在兩人的味蕾,刺激得兩人血脈奔騰。
“操!你要咬斷的我舌頭嗎?”
蔣承風稍稍鬆開她。直起上身,林靜喘著氣瞪緊頭頂凶狠的大狼犬,眼裏全是憤恨。
“你活該!”
兩人眼神閃過一陣電光,對峙了半晌不肯對讓,最後蔣承風終於放軟了姿態,
“林靜,你說,你想要什麽?我盡量滿足你。”
“放我回去,一刀兩斷。”
“放屁!我不同意!”
“蔣承風,你不要逼我恨你。”
“你恨啊,不管怎樣,你休想走!”
爭吵之際,掉落地上的手機狂響不止。鈴聲持續了一兩分鍾,蔣承風都沒有管它,那邊掛斷了後,沒幾秒又響起來。
重複了七八次後,蔣承風才下了床,怒氣衝衝把電話接起來。
那邊不知道說什麽?蔣承風臉色輕微變了變,他咬牙切齒道,
“好,她不找我,我也要找她!跟她說,我一定準時到達。”
掛了電話,蔣承風站在床邊,直直的看向床上的林靜。“沒我的允許,你根本走不了,最好放乖一點。在這裏等我,有什麽事,我回來再跟你說清楚。”
說罷,徑直走了出去。
林靜一動不動的躺著,似乎根本沒聽蔣承風說什麽,隨後是“嗙”的一聲關門聲,一切都安靜了。
頭頂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華麗的水晶吊燈在風中輕微擺動,林靜失神的看著那閃著精光的吊燈,忽然勾起唇角苦笑了起來。
眼角的眼淚又慢慢的沿著臉頰滑到耳邊,溜進耳朵裏。冰涼的觸感讓林靜微微打了個冷顫。
過了好一會兒,大概蔣承風已經出門了,她雙手用力抓緊床單,猛的撐起身體,跳下床,便往門外狂奔出去。
走過小走廊,沿著旋轉梯衝到樓下,有兩個身穿製服的中年女人在一樓大廳打掃衛生,見了她,嚇了一跳,正要攔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光著腳衝出大門,一股燥熱的空氣撲麵而來,林靜一時呆住了,左右入目之處全是細軟的沙灘,延伸至很遠的地方是茂密的樹林,麵前的大海風平浪靜,隻能看到遠處一條藍色的水平線。
四周無人,連一隻小船都沒有,除了她所在的一棟別墅,這片海灘上再也沒有別的建築。
林靜終於知道,她在一個島上,眼神迷茫的轉頭看向周圍的一切,蔣承風是要把她關在這裏了嗎?
屋子裏那兩個中年婦女跟著跑了出來,緊張的扶著林靜的胳膊,
“夫人,外頭燥熱,您身上有傷,還是回屋裏歇息吧!”
林靜看了她們一眼,然後用力的揮開手臂,“誰是你們的夫人?走開,我不進去,我要離開這裏,送我回去!”
中年婦女很為難,“先生說了,沒有他的允許,您哪都不能去。私人遊輪已經被先生開走了,暫時都不會有到這裏的船,您回屋裏吧,別讓咱們難做。”
“開走了?”林靜跌坐在細沙上,一下子有種茫然失措的感覺。
****
齊家祖墳的工地附近,有一棟古老的別墅,建在一個小山崗上,那是民國時期某位名將的故居,林靜曾經在此待過一晚。
走在低調卻奢華的別墅中央花園廊道上,蔣承風臉色陰沉,周身好似散發出一股?氣,與花園裏顏色斑斕的花卉形成鮮明的對比。
齊悠穿一襲鏤空及地長裙,手扶潔白的中部樓梯緩緩而下,笑容頗為迷人。
“貴客到了,歡迎!”
蔣承風站定腳步,抬眼看向她,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輕哼。
兩人順著廊道並肩走向一樓內室的房間,齊悠閑聊似的,問,“小靜還好吧?身體恢複了沒?”
“好極了。”
“那就好,聽說你為了找她可是動用了大量的關係,想好怎樣向上麵交代了沒?”
“我的事,不勞你操心。”蔣承風幾乎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他忍了很久,才忍住要一把掐死她的衝動。
“嘖嘖嘖,”齊悠笑著搖了搖頭。
內室房間在一樓最深處,以前這裏是召開重要會議、接待大人物的地方,房間裏有一張長長的談判桌。
兩人分坐桌子兩端,齊悠把一份文件遠遠的扔給蔣承風。“還給你東西,要不要?你既然喜歡她,早點跟我說嘛,對我,你又何必嘴硬。我自然會手下留情。”
“是嗎?”
蔣承風挑起眉,隨手翻過文件,是上次拍賣會讓齊悠搶走的幾塊地,掃了兩眼便把文件合上,推回給齊悠,“你邀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區區幾塊地?”
“當然不止,你知道我要什麽?咱們也別轉彎抹角。”齊悠看也不看那被退回來的文件,“我要你手上的圖紙,給我,我再也不碰林靜。否則,我不保證下次會是什麽?”
蔣承風斜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一派休閑的姿態,“如果我拒絕呢?”
“那就沒什麽好談了,小靜長得很可愛,但是,我覺得她哭起來的樣子會更可愛,我真迫不及待想見見。”
蔣承風看著齊悠半晌不說話,突然站起身,猛的舉起寬厚結實的靠背椅子直接扔向齊悠。
齊悠一個利落的翻身,穩穩的躲過襲擊,身後的玻璃屏風在猛烈撞擊下轟然碎裂,玻璃片灑得一地都是。
激烈的爆破聲,尖銳得讓人耳膜震痛,兩人眼神裏都爆出冷光。
蔣承風衝向齊悠,齊悠也舉著拳頭還擊。
會議室變成近身格鬥的場所,蔣承風的拳風擦過齊悠的臉頰,齊悠猛然低頭躲開,同時一個掃堂腿踢向蔣承風的腳踝。
在還有兩公分碰到他的時候,堪堪被他跳起躲過……
外頭響起急速忙亂的腳步聲,強烈的拍門聲此起彼伏,莊媛和老管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兩分鍾後會議室的門從裏頭打開。
老管家見到房內幾乎沒有一件家具是完好的了,價值不菲的屏風,厚重的實木桌椅,珍貴的楠木茶幾被摔得支離破碎。
“這……這是……”
蔣承風站在門口像一尊神像,老管家腳有些軟,險些跪倒在他麵前,莊媛飛奔進去查看齊悠的情況。齊悠站在一片狼藉中,拳頭有些破皮,精神狀態卻挺好。
兩人發型和衣衫有些淩亂,臉上也掛了點彩,但目測並無大礙。
蔣承風雙手把頭發捋向腦後,警告似的回看齊悠一眼,“想得到圖紙,就別再打林靜的主意,否則,她再出事,我會毀掉所有的東西,大家別想得到。”
“哼!”齊悠翹起唇角直直的看著他寬大的後背,很有一種撲上去咬掉一塊肉的衝動,“我跟你合作如何?咱們分享圖紙的信息,我幫你找你爸,你幫我得到圖紙上的東西?我保證不再碰林靜一根頭發。”
蔣承風半晌沒有吭聲,既不答應也不拒絕,最後答非所問道,“我也絕不讓你再靠近她!……穿得再好也蓋不住你身上的狠厲,你不當男人,真是浪費了。”
“我當了男人。又怎麽能喜歡你呢?”齊悠眯起好看的丹鳳眼。
蔣承風看著她打了個巨大的冷顫,回轉身,邁開大步子走了出去。
眾人也不敢攔他,都趕緊奔進房內照看齊悠。
齊悠用舌頭舔了舔還有點痛的臉頰,“媽的,我可是女人,一點都不留情,真可惡。……不過,我喜歡。”
梁助理的車停在別墅門口,見蔣承風出來,連忙打開後座車門讓他進去。
“老板,你的傷?”
蔣承風輕微擺擺手,
“不礙事,那個愛爾蘭美國人呢?東西發給他了沒?”
“發了,包括齊大小姐這個月每一天的行程,以及每一個可能出現的地方和約會對象的資料全部發給他了。相信齊小姐這個月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他們還有很多生意往來,齊悠對他還算客氣,他得趁著齊悠忙著應付那人的時候把林靜安排好。
梁助理讓司機開車,猛然瞧見蔣承風後背的衣服滲出了一些血絲,嚇了一跳,連忙改變路線,
“不去公司,先去醫院。”
***
林靜在島上待了四五天後,身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蔣承風也終於出現了。
那天早上,林靜一如往常躺房間陽台的躺椅上看外頭的日升月落,蔣承風帶著一身熱氣走進房間。
空調十足的房間內幾乎升高了一度,
“在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
他的聲音又輕又軟,溫涼得就像潺潺流動的溪水。
林靜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動一動。
這幾天,她大部分的時間都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不哭不鬧,飯菜送過來就吃,吃完又躺回去發呆。
蔣承風在她身上看不到一點生氣,就好像她的靈魂飛走了。
他慢慢走近她,在她背後站定了腳步。海風吹動她的發絲,翻飛的長發繞得蔣承風的手背有點癢。
蔣承風微微彎下腰,俯身看向林靜。
林靜的臉上沒有神采,曾經亮晶晶的雙眼此刻?淡無光。蔣承風就在她麵前,她卻視若無睹。
蔣承風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寶藍色的小禮盒,翻開蓋子,裏麵是一條的藍寶石項鏈,寶石兩旁伸出一雙銀色的翅膀。
扣子解開,從身後緩緩的掛到林靜的脖子上。
“送給你的,喜歡嗎?看到這條項鏈的時候,我就覺得它適合你。”
林靜看也沒看,視線從外頭的海平麵慢慢轉向蔣承風,“你什麽時候放我回去?”
蔣承風神色定了下,終於還是壓住脾氣,心平氣和道,“這裏挺舒服的,適合度假。你也很久沒出來玩過了,再待幾天好不好?”
林靜冷道,“不好,我要回去!”
蔣承風好看的臉幾乎要扭曲起來,他把禮物盒狠狠的扔在地上,“回什麽回?不準回?沒我的允許,你哪都不準去!”
林靜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閉上眼,撇過頭,再也不看他。
蔣承風氣死了,他長這麽大從沒試過這麽低聲下氣去求任何一個人,這個女人何德何能?
“你擺什麽臉色,看著我!”
伸手猛的掰過林靜的臉,讓她直視自己,“媽的,是不是高詩情告訴你的?她的話你也信?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林靜極力壓抑著心頭湧上來的火氣,突然哼笑道,“不是高詩情說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你忘了嗎?蔣承風,你怎麽對我,我清清楚楚,你以為隨便買點東西哄我,我就會欣然接受,繼續當你的小奴才,你把我當什麽了?”
“我什麽時候把你當奴才了?”
“沒有嗎?要不要我一件件數出來。我真的很累了,放我走吧。”
蔣承風氣得要死,
“不放,是你先喜歡我的,林靜,是你說心甘情願待在我身邊,不管怎樣都不會離開的。你發過誓!”
抓住她肩膀的手力氣很大,捏的她骨頭生痛,可比骨頭更痛的是胸口那一塊地方,
林靜淒然一笑,“是,我說過,但我後悔了。”
“你!”淡漠的一句話卻直擊人心,蔣承風咬緊牙,突然跳上躺椅。一把抱住她,“你不準後悔,誰準你後悔了?我不答應。這些年裏,是你追在我身後纏著我,你做的事,你得負責。林靜!你得負責!!”
最後那句話,幾乎帶著狠戾的威脅,蔣承風竟然害怕了,他怕林靜真的死心了,再也不理他了。
所以他抱得更緊,仿佛要把她深深的嵌進自己的體內,再也分不開。
兩人在島上又住了幾天,直到蔣季瑤著急的打電話來。催促蔣承風趕緊回去,林靜的病不能這麽折騰,梁助理也提到了公司最近的內部形勢不太穩。
蔣承風才帶著林靜返回g市。
這次,他沒有安排林靜住在酒店,人多密集的地方畢竟安全度相對還是低,即使是蔣氏自家的酒店也難保有內奸。
於是讓林靜住在他在g市的高級公寓裏,這裏她熟悉,而且門外有他的人看著,沒人能隨便進出,蔣承風更放心。
“你在這裏待著,有什麽需要就打電話找傭人們,他們會過來幫你。”
林靜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沒有回答蔣承風的話。熟悉的房子。完全不一樣的布局和家具,蔣承風找人重新修葺了,可是怎麽改都改變不了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事。
蔣承風走近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心平氣和道,“是我不該瞞著你,但你也有不對的地方。所以我們扯平了好嗎?我不計較你以前做過的事,你也忘了我做過的事,從今天起,我們重新開始行嗎?”
這話在他看來幾乎帶著祈求,換作是一年前,林靜求之不得他說重新開始,然而此時此刻。她卻覺得這話無比刺耳。
林靜轉過頭看向他,非常輕微的扯了下嘴角,“我能出去嗎?”
蔣承風眼神亮了一點,“可以,你想去哪?我讓司機送你去。”
“我想回s市上班,我的假期早已過完了。”
蔣承風沉下臉,很快又換上平和的表情,他在壓製脾氣,林靜怎麽看不出來?
“你不用去上班了,我已經幫你辭職。反正那份工作也不對口,等你身體好些,如果還想工作的話,我可以把你安排進蔣氏,做回設計師。或者你想去哪個職位,我替你安排。”
“辭了?”一瞬驚愕後,林靜咬緊下唇,盯著他,突然憤怒的一把推開他,“你怎麽可以擅自替我辭職?我喜歡我的工作,你憑什麽替我辭職?”
蔣承風沒有預兆被她推離沙發,蹭的站起身,怒得一爪子抓過林靜的肩膀,直接將她壓在沙發上,
“憑什麽?你說我憑什麽?”蔣承風這麽上趕著討好她,她卻一副毫不領情的樣子,讓他怒火攻心。
“不過是一份可有可無的工作,難道就比不上我在你中的地位嗎?你說你喜歡我的,你的喜歡就這麽點程度嗎?憑什麽?憑我是你的男人。”
林靜諷刺的昂起頭,“我的男人?嗬嗬,不是債主嗎?或者叫主人?情夫?炮友?”
那眼神刺得蔣承風心頭一緊,他一拳敲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夠了,林靜,你閉嘴,不要再激怒我!誰讓你說這些話的,不準你說!我是真心實意要跟你和好,你非要給我找不痛快嗎?我蔣承風幾時試過這麽遷就一個人。”
“是哦,那真是委屈你了。”
“你是真的要氣死我才安心嗎?我都說了那麽多軟話了,你還想怎樣?”
林靜定定的看了蔣承風,在他心裏他永遠是高人一等的天之驕子,隻要他說兩句好話哄一下,林靜就必須原諒他,否則,就是林靜不識好歹。
林靜在心底嗬嗬一笑。
蔣承風自上而下看著林靜,突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沒有進一步的掠奪動作,隻是看著她,林靜也始終冷漠著一張小臉回看他,沒有半分的怯懦和退縮。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捂住自己的做胸膛,眉頭緊皺。身體猛的沉下去。
事出突然,林靜愣了兩秒,反應過來便爬起身,推開蔣承風。卻見對方一頭栽倒沙發上,微喘著氣,抓著前襟很痛苦的樣子。
林靜冷聲問,“蔣承風,你又幹什麽?”
“不……不用……你管。”
林靜眼神微動,定了幾秒後,幫他把身體躺平。
蔣承風的手還用力的抓住前襟,指節發白。
林靜突然伸出手按在他的左胸膛位置,那裏噗通噗通快速跳動的地方是他的心,蔣季瑤和蕭醫生的話在耳邊飄過。
幫他拍打胸膛緩解疼痛。林靜抿直唇沒有說話。
蔣承風咬牙看她,“你……不是要走嗎?還管我……做什麽?”
林靜不看他,手下動作沒有停止。
蔣承風心裏笑了,她還是在乎他,她舍不得他的,那還說什麽走呢?
半晌以後,疼痛似乎緩解了,林靜才輕聲道,“蔣承風,我想去蕭醫生那裏複診,一會就去。”
“……好,我一會送你去。”
林靜搖了搖頭,“你讓司機送我到醫院門口就好。我自己去。”
***
推開蕭醫生診室的門,林靜獨自一人走進去,反身鎖了門。
“你這次複診晚了些。”蕭醫生從電腦後抬起頭,推了推眼鏡。
林靜抿直唇,走近他的辦公桌,“我不是來複診的,我要知道蔣承風的病情,他是不是根本沒有病?”
蕭醫生有些狐疑的看著她,“他的病曆報告,你不是看過嗎?”
林靜又走近了半分,繞過辦公桌直接站到蕭醫生麵前,“我隻想知道,是。還是不是?我相信你的話,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蕭醫生知道她應該察覺到了,把林靜的病曆往桌子上一方,“這個問題,你最好問當事人。我隻負責看病,你們的私事我不介入。”
“我明白了,謝謝蕭醫生。”這話基本相當於告訴林靜事實和真相,她向蕭醫生點了點頭,轉身往門口走去。
“他的病不比你輕,可他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
林靜按住門把手定了一秒,回頭看了蕭一聲一眼,非常小聲道。“我知道他有病,不過不是心髒,是腦袋!”隨即推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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