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那是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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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承風的眼神凜然肅穆,極其銳利的盯著林靜,好像一道精光穿過她的皮肉,要把她的心看透。

    “你該不會……”

    林靜的心跳徒然增速,砰砰砰差點出賣了她的緊張,表麵上則極力保持平靜。

    “你該不會是……在減肥吧?”

    林靜差點從座位上滑下來。

    蔣承風沉聲道,“你之前就有點瘦,現在正好,別減了。不然,我看著怪心疼的。”

    “我隻是最近有點累而已。”

    “累?怎麽了?不舒服嗎?”

    “你老是跑過來,我心累。”

    “……”

    林靜沒再看他,吃完後,收拾碗筷。

    蔣承風依舊曲著腿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像條耳朵耷拉的大狼狗。

    末了,蔣承風才幽幽道,“看不到你,我不踏實。”

    把收起來的碗筷放進店鋪後麵的廚房小隔間,林靜在裏頭洗碗,好像根本沒有理會他說什麽。

    林靜已經注意著開始穿一些有點寬鬆的衣服,但她知道肚子遲早會顯露出來,要瞞也瞞不了多久。

    對於這個孩子,她是矛盾的,從剛開始得知時的茫然失措,到後來萌生打掉的念頭,再到最後決心一個人在小丫村裏好好把孩子養大,林靜心裏煎熬了不知多少個日夜。

    她總是不小心就會想起以前那個被流掉的孩子,她曾經聽人說過,流產過的子宮會殘留上一個孩子的怨恨,下一個孩子會帶著不安出生。她總是害怕,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害了孩子一生。

    回到g市,尤其又再見到蔣承風後,這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她覺得自己似乎又有點矛盾了。

    林靜洗好碗出來,蔣承風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接了幾個訂單電話,林靜便又開始了下午的工作。可心思時不時又會轉到孩子身上。

    **

    蔣承風回去的時候,邊開車邊揉了揉太陽穴,覺得眼皮跳得有些異常。

    “難道也是心太累了?”

    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梁助理給他打來了電話,說下午弘基有個酒會,問他是否出席?

    弘基是齊家旗下的一個發展很迅猛的公司,ceo正是齊悠。

    一般這種酒會,蔣承風是不去的,但想起跟齊悠談過的暫時合作,還有他爸爸的事,還是決定去一趟。

    蔣承風看了下時間,酒會過後。還能去看看林靜,不覺嘴角翹了起來。

    綠燈亮起,車子啟步,剛開出幾米,一輛閃紅炫黑相配的摩托車轟的一下從他車前飛快的擦身而過,好在蔣承風刹車及時,不然早就撞上了。

    “操!你他媽的找死啊!”

    蔣承風忍不住破口大罵,然而卻在看清輛摩托車和車上帶著黑色頭盔的駕駛者時整個人愣了下。

    那車的樣式和那人的身形都太眼熟了,蔣承風突然就認出,好像他到東郭鎮市集剛找到林靜的時候,在市集口把林靜接走的人?

    他不是非常確定,但那炫眼又騷包的車和人。在g市甚少看得到,不由讓蔣承風多留了心。

    酒會上,齊悠左右逢源,在商場交際中應付得遊刃有餘。

    見了西裝革履的蔣承風,笑著拿過侍應托盤裏的香檳,徑直向他走來。

    “你遲到了。”

    蔣承風沒什麽表情的接過香檳,“沒有。”

    齊悠彎了彎狹長的丹鳳眼,拿手中的酒杯碰了下蔣承風的杯子,“小靜最近挺好吧,聽說她開了家花店,當老板,我也很久沒見過她了。有空去看看她。”

    “你敢去打擾她,我不放過你。”

    “你還真小氣,借來玩一下也行吧。”

    “要玩,玩你自己的。那個金發老外還沒被你玩殘嗎?”

    齊悠突然一把抓住蔣承風的西裝衣領,旋風一樣轉到了旁邊的角落,正好有窗簾擋著的地方。

    把蔣承風壓在牆壁上,齊悠緊密的貼上去,高挺的地方正好抵在他胸口上,深v禮服領口高開,顯得齊悠既性感又迷人。

    “比起那個人,我更想跟你玩。”

    溫熱的氣息裹挾著酒氣和清香噴在蔣承風的臉上,讓他相當不舒服,齊悠的手指挑逗似的探進蔣承風的襯衣內。

    “你就不想試試,我的味道?”

    蔣承風一手用力捏住她的手腕,表情非常的陰冷,“我對你不感興趣。”

    齊悠微低頭,噗的笑了聲,“風流成性的蔣大公子,什麽時候變得潔身自好了?非得像林靜那樣的才能入得了你的眼?”

    蔣承風一把推開她,齊悠的背重重的撞在身後的牆壁上,讓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氣,可臉上還是掛著笑。

    蔣承風冷冷的看著齊悠,突然欺身上前,一手撐在她耳邊,眯著眼警告她,“我說了,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有,不是像林靜才入得了我的眼,是我隻要她。你敢再向她動手,我會掐斷你的脖子。”

    齊悠勾唇回看他,似乎一點也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

    她伸出手,攬住他的脖子湊近他耳邊道,

    “你別忘了,當年綁架你爸的人,其中一個就是林靜的親舅舅。如今,你還跟他的外甥糾纏不清,就不怕你爸在九泉之下也罵你不肖!”

    “你閉嘴,我爸還沒死!”

    “他沒死?那你告訴我他去哪了?帶著那麽貴重的和氏璧被綁匪架走了十幾年,還能活著?你是不肯承認你爸的失蹤跟林靜家有關吧?”

    蔣承風被她說得竟一時無言。

    他知道齊悠在挑撥離間,她一直想要的就是和氏璧,這塊價值連城的古玉兩千多年來始終是個迷,沒有人見過它的樣子,隻在古書裏記載過。蔣承風不知道為什麽這塊古玉會在蔣家出現?

    他們根據最後一塊圖紙,找到了一個古老的寶盒。用爺爺給林靜的長命鎖打開了寶盒,然而盒子是空的。

    他一直以為,找到圖紙,就能找到他爸爸失蹤的原因,然而後來才發現,原來圖紙不過是個幌子,寶物早就被蔣承風的爸爸拿走了。

    蔣承風不知道這事跟林家有多少關係,更不知道他爸爸為什麽要帶著古玉去林靜的老家?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沉思了一會才說,

    “袁崇偉的話也不一定可信,我要再親自審問他。”

    齊悠大方說道,“好啊,你問,但我相信,他不敢對我撒謊,也沒有必要撒謊。除了他,另外兩個綁架犯,有一個是林靜的親舅舅。這是你親自查證過的,賴不了。你說和氏璧會不會被林家的人藏起來了?”

    蔣承風狠狠的將她推到一邊,“你少在哪裏胡亂猜忌,你挑撥不了我跟林靜。”

    “是嗎?”齊悠整理了一下禮服,“不過,也不需要我挑撥,聽說你最近死皮賴臉的貼過去,人家都不理你,哈哈哈,想不到一向眼高於頂的蔣大公子,也有吃閉門羹的時候,我真高興。特別高興。”

    齊悠拍著手,一向成熟的她竟然笑得很俏皮,然後慢悠悠的反身走回會場裏頭。

    蔣承風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從相反方向走了進會場。

    酒會上人不多,這是個答謝宴,基本上出席的都是齊氏的員工,或者與弘基有生意往來的公司代表。

    裏頭也有蔣氏的合作方,東映的許總見了蔣承風笑嗬嗬的帶著夫人主動過來寒暄。

    蔣承風瞟了一眼許夫人挺起的肚子,隨意笑道,“許夫人這肚子有四五個月了吧?真讓人羨慕。”

    許總老來得子,笑得臉上兩坨肉一顫一顫的,嘴上卻說,“哪裏的話,蔣總年輕有為,以後孩子肯定少不了。”

    蔣承風應酬著笑了笑,不由就想起那個沒了的孩子,心裏百般不舒服。

    許總打開了話匣子就一發不可收拾,“這女人懷孕啊,連我也遭罪。什麽都有忌諱,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前兩個月,知道她愛吃日料,我特意讓人去北海道空運了新鮮的螃蟹回來給她,差點沒把我耳朵擰掉。”

    許夫人連忙駁斥道,“你還說,螃蟹那麽寒涼拿給我吃,你想謀殺你的孩子,還是謀殺我?我倆若有什麽閃失,你哭都來不及。”

    蔣承風本來沒心思看他們夫妻打情罵俏,及至聽到許夫人說孕婦忌諱螃蟹,心頭猛的一跳,立馬就想起了中午林靜吃飯時看到螃蟹臉色都變了,連碰都不碰一下,他記得林靜從前很愛吃的。

    他狀似無意的隨口附和道,“那是,懷孕自然要多注意些,除了不能吃螃蟹,還有別的什麽嗎?”

    “最好寒性的海鮮都別吃……還有山楂啊,桂圓啊之類的,聽著沒什麽,吃下去會引起宮縮,嚴重的分分鍾流產……”

    許夫人好像找到知音一樣跟蔣承風說了一大堆,蔣承風竟然非常耐心的從頭聽到尾,麵上很平和的一直掛著笑,心裏卻好像住進了隻小鳥在裏頭飛來飛去,撞得他的心砰砰砰的亂跳。

    桂圓……中午飯菜裏不也有一份桂圓紅棗湯嗎,林靜也是紋絲絲未動,結合她最近的胃口突然變小,口味也變清淡了許多,他想起之前好幾次見到林靜吃著吃著飯突然捂著嘴巴反酸。蔣承風越想越不對勁兒。

    那時隻以為她胃病又犯了,可不想,也許是懷孕了?

    別過這對囉嗦聒噪的夫婦,蔣承風迫不及待就想奔去花店向林靜求證。

    剛一轉身,就對上了齊悠在看台邊射過來不懷好意的笑,蔣承風立馬便穩住了情緒。這個死女人,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在會場裏又轉了一會兒,蔣承風卻怎麽也按耐不住心底的雀躍。

    **

    林靜低頭清點著今天的訂單,順便計算了一下今天的營業額。

    下午的這個時間一般比較少顧客,工讀生若涵整理好了花束,就一直看著對麵的馬路發呆。

    突然扭頭說道,“靜姐,怎麽今天不見那個人來了?”

    林靜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蔣承風,頭也不抬淡淡的說,“他早上來過,下午不會來的。”

    “唉,早知道我早上就過來了。”若涵有點失望,然後踱到林靜身邊鬼靈精的問,“姐,他那麽帥,又紳士,你怎麽就不喜歡他呢?”

    林靜抿嘴一笑,直說,“你小姑娘有很多事不懂。”若涵就是喜歡看帥哥養眼,等她看到蔣承風的真麵目,估計就不會這麽說話了。

    若涵雙手撐著下巴抵在林靜的櫃台上,眨巴眼看林靜,又想起了那天看到蔣承風的樣子。他坐在高大的越野裏,頭發微長,隨風而動,露出好看的額頭和英挺的五官,眼睛很亮,微微眯起,帥得像電影裏的人。

    忍不住感歎,“好想給他生猴子啊!”

    林靜淡漠的哼笑一聲,幾乎輕不可聞。

    若涵發了一會兒呆,突然毫無預兆的說,“對了姐,你最近是不是胖了點呀?”

    林靜微愣了一下,“沒有啊。”一隻手悄悄的拉了拉上衣的下擺,把肚子藏起來。

    “姐,你別誤會啊,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剛剛好,胸也大了……”說罷,往林靜領口看了看。

    林靜捂住領口,沒好氣的推了她一把,“快去幹活,地上的枝葉還沒掃呢。”

    就在此時。若涵突然驚叫一聲,嚇了林靜一跳。

    她手指指向櫥窗外,驚喜道,“姐,那個人,那個人又來了。”

    林靜巡指一看,果然是蔣承風。非常訝異這人怎麽又跑來了,而且表情特別怪異,好像遇到了什麽喜事一樣眉飛色舞。

    蔣承風簡直旋風一樣,很快從對麵馬路奔進來,見了若涵,竟還主動跟她打招呼。

    林靜眉頭緊皺,不知他想怎樣?

    就見蔣承風一抹行雲似的飄進櫃台後,突然一把抱住林靜。林靜被他的舉動嚇住了,他已經很多天沒試過這麽沒規沒距,動手動腳。

    林靜條件反射就拿旁邊剪出來的玫瑰枝抽在他胸前,啪的一聲特別響亮,跟抽耳光似的,而且枝條上還帶了刺。

    “你幹什麽了呢?”

    “幹什麽?我才問你呢?謀殺親夫啊?”蔣承風嘶嘶的搓了下被她打到的地方,刺都紮進肉裏了。

    “誰是親夫?走開。我說過很多遍了,讓你別煩著我!你到底還想怎樣?”林靜雙手撐在他胸前,極力推拒他。

    “不想怎樣,就是想你了。”蔣承風有些無賴的笑,圈著她後腰一刻也不鬆。

    林靜生氣的大喊,“若涵,幫我報警!”

    “小姑娘,你今天的工作結束了,我準你下班。”蔣承風眼皮也不抬,傲氣的直接說道。

    “報警,若涵,快點!”林靜推拒之餘,手腕忽然一下被蔣承風單手攥住,他力氣大,林靜竟一時掙不開。

    蔣承風另一手托著她的腰,那樣子竟帶了點嗬護和寵溺。

    一旁的若涵見狀,不敢靠近。也不知該裝作沒看見,還是該拉開他們,還是去報警?

    “若涵,快點!”

    “下班,我給你發一個月的工資。”

    “你!”

    小姑娘左右為難。

    林靜實在忍無可忍,突然一下跳起來,用頭猛的撞上蔣承風的下巴。

    蔣承風牙?撞到嘴唇,立馬就磕破了皮,腥甜的血液在口腔蔓延,他踉蹌的後退了半步。

    林靜趁機從蔣承風身下快速鑽出去,剛繞出櫃台,不料。腳下卻突然踩到了一紮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花枝,整個人失去平衡,直直的往地上摔去。

    地上還有一把剛剪完花枝的剪刀,刀尖打開閃著精光,就這麽放著。

    “啊——”

    “啊——”

    驚呼聲同時想起,若涵站得兩三米開外,看林靜摔下,想過去扶住她已經來不及了。

    林靜眼睛都直了,視線不受控製的下移,倒下的一刻條件反射的捂住肚子。

    “嗙”的一下巨響,小桌子倒了,整排的白色的實木花架也應聲倒了。花籃裏插的鮮花撒了一地。

    林靜側躺在地上雙眼緊閉,微微睜開眼,感覺身上似乎不怎麽痛。

    才發現身後溫溫熱熱的,蔣承風不知什麽時候躺在了她的身下,後背著地,用身體護住她,一雙手還穩穩的箍在她腰上,生怕她受半點傷。

    林靜趕緊爬起來,就見蔣承風呲著牙看著林靜笑道,“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到了?”

    林靜搖了搖頭,但還是有些戒備的看著地上的人。

    “我起不來,你不扶一下我嗎?”蔣承風正躺著。向林靜伸出一隻手。

    林靜一手拍開他,餘怒未消道,“自己起來!”

    蔣承風有些艱難的撐起半身,人還是坐在地上,一條長腿曲著,“你真的不扶扶我?我受傷了,很痛啊。”

    “你活該!”林靜冷道,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再不管他。

    若涵看著蔣承風的後背,臉色刷的就白了,“姐……靜姐,他的背都是血……”

    林靜眼皮猛的一跳,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蔣承風身後,果然就見到蔣承風白色的襯衣後多了一片血跡,而且還有慢慢擴大的跡象。

    “這……”她才發現,地上的長剪刀,刀尖也沾了血。

    蔣承風皺著眉頭,臉色不太好,“我沒騙你,真的受傷了。”

    林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咬著牙,不情不願的把他扶起來。

    蔣承風像條乖巧的小狼狗,耷拉在她身上,頭靠著她的頸窩,也不吭聲。任由她抱著。

    林靜很不想理他,但看到血跡,心裏終是有些不忍。

    這時電話響起,又有訂單,若涵見狀,識趣的捧了花束就去送貨,留他們兩個單獨在店裏。

    林靜把蔣承風放到小凳子上坐著,到櫃台後找了個急救小藥箱,然後掀開蔣承風背上的衣服,果然有個大不大小的創口。

    棉花沾著碘酒,給他消毒處理,突然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之前蔣承風也這樣幫她處理過傷口。

    那時候,林靜家裏剛出事,她爸媽在家慪氣,林靜勸架被推倒在玻璃堆裏,整個背部都傷了。

    蔣承風後將她狠狠的甩在床上,撕了衣服,沾著酒精就往上頭抹,痛得她咬著床單,眼前一片模糊。

    這事好像也才隔了一年不到。林靜越想,手裏猛的就加重了力度。

    痛得蔣承風“嘶!”的一聲,眉頭皺得更緊,“謀殺啊?!!”

    “你活該!”林靜低罵了一句。

    蔣承風盯了她一眼,最後投降道。“好,我活該。”

    好不容易處理好傷口,林靜放下他的衣服,剛要走開,卻被他抓住手腕。

    “胸口也有傷,玫瑰的刺還在裏頭,要發膿了。”

    林靜有些不耐煩的瞪他一眼,“蔣少爺,你去看醫生行嗎?”

    “醫生哪有你管用?你不幫我弄出來,到時候發膿了,我就隻能賴著你。”

    林靜歎了口氣,開始幫他解紐扣。

    蔣承風低頭看她。忍不住問,“林靜,你剛才嚇死我了。有沒有摔到哪裏?你告訴我。”

    林靜低頭不吭聲。

    蔣承風試探著伸手抱抱她,非常輕的力度,保持在不讓林靜反感的範圍內,“下次走路不要那麽急,別再摔了。”

    林靜有些沒好氣,心裏很想罵回去,不是因為你,我哪需要走得那麽急?但她沒說話,懶得吵。

    衣襟打開的時候,林靜果然看到他胸前有幾個細小的血口。不知道有沒有刺在裏頭,林靜拿過一根小針給他挑。

    蔣承風突然把溫熱的大掌輕悄悄的貼上林靜的小腹。

    林靜猛的嚇了一跳,一針就戳在蔣承風的胸前。

    “啊——”蔣承風也整個人從凳子上彈了一下,“你容麽麽啊?這麽用力。”

    “誰叫你手裏不安分。”

    蔣承風有些委屈,又不好發作,但心裏還是有點喜滋滋,他剛摸了一下,還不太明顯,如果林靜真的懷了,算算時間,估摸著大概三個多月。

    “林靜,我們能好好在一起嗎?”

    “不行。”

    林靜一口拒絕。把小刺挑了出來後,站起身,馬上離開蔣承風,“好了,你可以走了。”

    蔣承風卻突然單膝跪地,握住林靜的手。

    “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你以後的幸福我來買單,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生活,好嗎?”

    林靜整個愕了一下,突然猛的抽出手,“你胡說什麽?”

    “你肚子裏有我的孩子吧?為了孩子,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給他和你一個完整的家。以後蔣家的一切都會是他的,他是我們的孩子,也是蔣家未來的繼承人。”

    林靜看著蔣承風真切的樣子定了好幾秒,隨即心裏似乎了然的冷笑一聲,原來剛才他那麽奮不顧身的護著她,是因為掛念著她肚子裏可能有他的孩子?!

    林靜忽然覺得眼前的景物有些飄忽,她悄悄的拿手扶住身旁的花架,一字一頓的對蔣承風道,“蔣大公子,你可能搞錯了一些事。對,你猜的沒錯,我懷孕了。但,這不是你的孩子。”

    蔣承風表情平和的站起身,笑著說,“你不用騙我,不是我的孩子?那他是誰的?”

    林靜抿直唇不說話。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清越的男子的聲音,“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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