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紫薇花開

字數:22278   加入書籤

A+A-


    微風拂麵,在紫薇樹下抬眼望去,見花簇滿枝頭,豔麗的如同少女滿滿的愛意,一心想要奪取他人的眼球,卻不知隻侵占了自己的心房。

    如畫靜靜地望著眼前的紫薇花,嘴角露出一絲甜甜的笑意,然而,眼裏卻裝著滿滿的羨慕。

    “皇上當真病情嚴重?”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如畫聽出了這是陳子亦的聲音。

    如畫有些失落,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卻依然望著紫薇花樹,道:“你是來質問我的?”

    陳子亦對如畫入了皇宮,隨後議政,如今又要獨政的這一係列行為尤為不滿。於是,賭氣般的道:“微臣怎敢對如嬪娘娘有所質疑?”

    如畫聽陳子亦這般,心如刀紮,回過頭,看著陳子亦。不由的道:“子亦,你當真這樣看待我?”

    如畫雖看似變得堅強自傲,然而陳子亦卻看出了柔弱和讓人疼惜的一麵。

    陳子亦不忍使如畫傷心,語氣變的緩和起來,道:“如畫,皇上到底所為何事?”

    如畫看著一身白長袍的陳子亦站在紫薇樹下,有些恍惚。

    若此時並非深宮,而是隨意涯一角,隻與自己心意之人共賞一處美色。倘若,涼一秋之時且可互相慰藉,又何嚐不是神仙眷侶。

    如畫望著陳子亦有些疲倦的樣子,有些心疼:“因“幹屍”一案,你受累了!”

    陳子亦索性道:“多謝如嬪娘娘體恤!”又不由繼續追問,“微臣想要了解皇上的身體狀況,還望如嬪娘娘如實相告!”

    如畫隻覺陳子亦變得既熟悉又陌生,如畫熟悉的以為陳子亦此生當真隻深愛自己一人,陌生的便是見陳子亦三番兩次的對光嫻照顧有加,陌生的便是在陳子亦心中,朝廷之事竟比自己重要。

    望著陳子亦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樣子,如畫淡淡道:“既然陳大人想要聽實話,我便實話告訴你,皇上的壽命已不足一月之久!”

    陳子亦聽後很是震驚,雖自己一直並非看好光遠為帝,然而,陳子亦認為即使光遠差強人意,作為臣子也當盡力維護。

    光遠身強體壯竟然活不過一月之久,陳子亦很難相信這樣的辭,若當真如此,不免懷疑其中有些蹊蹺。

    做為光遠病危的直接受益人如畫,陳子亦不得不懷疑,便直接問道:“皇上身體抱恙可是人為?”

    “一切不過意,你又何必執著!”如畫歎氣。

    如畫如此這般就重避輕,而並未直接回答自己的問題,陳子亦卻也聽出了其中確實不隻是身體抱恙這麽簡單!

    “神尊相士……便是榮親王?”陳子亦心情複雜,幾乎帶著敵意地問道。

    如畫無法回避陳子亦炙熱的眼神,點點頭,道:“你既然已經猜到,又何必再問!”

    陳子亦苦笑著:“榮親王曾有判國的先例,皇上又怎能將其封為神尊相士?我早該猜到,其中定有些不可告人之事。”突然又逼近如畫一步問道,“是你和榮親王聯手陷害皇上?”

    他不等如畫回答,又自嘲般呢喃:“我怎麽就忘記了,如嬪娘娘曾是如王妃!”

    麵對陳子亦的質疑,如畫自然氣憤,抬手想要打過去,卻又收了手。她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淡淡的道:“皇上此時正在寢宮靜養,你若有所懷疑可以親自去問皇上。”

    陳子亦聽如畫這麽一,轉身便要離去。

    “子亦……你可願意陪我離開皇宮?”如畫麵對陳子亦的背影,還是鼓足了勇氣開了口。

    聽如畫這麽一,陳子亦心中燃起一份感動,然而此時正是賦國動亂之時,他又……怎可輕言離開。

    陳子亦回過身,認真的道:“既然已為官,怎可在賦國為難之時而棄賦國不顧。”

    原本,他想的是,讓如畫再給自己些時日,讓自己處理完“幹屍”案再陪她離開。

    然而如畫聽陳子亦這麽一,心中一痛,馬上喝止道:“夠了,你走!”

    此時如畫的心頭是無所依靠的,既然無所依靠,如畫無疑想要抓住什麽,使得自己在茫茫人間並不那麽孤獨,

    陳子亦覺得無言以對,隻能默默轉身,朝光遠寢宮走去。

    到了寢宮門口,卻被護衛攔住,陳子亦以為光遠受人軟禁,於是抽出長鞭揮打護衛,這才闖入宮內。

    然而,入了宮內陳子亦驚呆了,隻見光遠於兩名後宮女子正尋歡作樂,一副好不快活的樣子。

    光遠見了陳子亦拿著長鞭闖了進來,一臉愕然。

    隨後,護衛穿著被鞭壞的衣裳,帶著劍跟著闖了進來,跪於地道:“屬下無能,讓陳大人闖了進來!”

    光遠已經醒悟過來,陳子亦才是一心為自己打算,麵對自己正尋歡作樂有些尷尬,卻又不想失了威風。

    光遠鬆開左擁右抱的手,衝護衛大聲道:“廢物,給朕滾出去!”

    護衛嚇的連滾帶爬退了出去。

    後宮女子見陳子亦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挑唆地道:“陳大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皇上寢宮耍狠,莫非是要造反?”

    光遠經過如畫一事,對女子參與大臣之事十分反感,抬手給了後宮女子一記耳光:“不知所謂的賤人,也給朕滾出去!!!”

    後宮女子掩麵哭哭啼啼退了出去。

    陳子亦見光遠如此荒唐自然失望,道:“皇上,您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麽不適?”

    光遠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裳,清了清喉嚨,道:“陳愛卿,朕確實身有不適!”

    陳子亦冷笑一聲:“皇上身有不適卻依然好雅興,皇上不願早朝卻能與後宮娘娘在此尋樂,實在讓人汗顏!”

    光遠深知陳子亦性子,若出實情想必定鬧個翻地覆。

    他若鬧個翻地覆,唯一的好處便是阻止光顏與如畫奪取政權,可是如若大鬧起來,自己定會性命堪憂,更別尋找解藥了。

    其實在此之前,光遠已經派人前去尤國尋找解藥,並且讓人在尤國散布光顏並未去世的消息。

    衡量再三,光遠決定再過些時日,等待派去去尤國之人找到解藥之後,再戳穿光顏的陰謀。

    於是,光遠假裝咳嗽道:“朕身體已然如如此,不過是想找些慰藉,陳愛卿又何必這般。”

    陳子亦對光遠的法更加失望,道:“臣原本以為皇上如此是受製於他人,看來是臣太過愚昧,不知皇上確實如此。”

    光遠見陳子亦失望的樣子,欲言又止。

    “賦國大好河山,皇上因盡力令其壯大,又怎能假裝身體抱恙,而享男女之情?更何況將政權交與一女子手中?此乃荒唐!”陳子亦又不不免苦口心婆的勸。

    陳子亦的話字字忠心,光遠尚有些安慰,卻隻能道:“如嬪心細如塵,處事冷靜,對政事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朕將政權暫交與如嬪,隻希望能給眾愛卿帶去一些新穎的思維角度。”

    光遠的法明顯牽強,甚至處處維護如畫,如此更顯得有些異樣。

    陳子亦倒也不再反駁,又問道:“臣有一事要問,神尊相士可是榮親王?”

    光遠暫不打算告訴陳子亦事情的真相,自然也不會承認自己將曾經的逆賊封為神尊相士。隻能假裝吃驚的道:“陳愛卿聽何人起,神尊相士是逆賊榮親王?”

    陳子亦見光遠的表情似乎並不知情,卻也不想出賣如畫,隻道:“臣聽聞逆賊榮親王斷有一手掌,而神尊相士恰巧鑲了一隻金手,而之前臣與逆賊榮親王也算有些來往,熟知其習慣,所以才有此猜測。”

    光遠聽後眼神閃躲,很快又鎮定的道:“朕與那個逆賊至一起長大,自然比你更加了解,朕不是便不是。”

    在陳子亦心中,已百分百認定神尊相士便是榮親王,隻是不知為何光遠卻顏謊。又注意到光遠眼神的閃躲,或者其中有些不得已之事,這樣一想,也就不再追問。

    “既然皇上龍體不適,臣不便再多驚擾,願皇上萬壽無疆!”

    光遠見陳子亦這樣一,才算鬆了一口氣,又語重心長的道:“陳愛卿,朕明白你的忠心,朕希望你不計前嫌,無論之後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堅持守護皇位的正統。”

    陳子亦聽出了弦外之音,似乎皇宮之內正如自己猜測一樣,正在醞釀一場偷換日的陰謀。

    陳子亦堅定得道:“臣定會竭盡全力!”

    光遠雖聽陳子亦這般,卻心裏明白,光顏正用卑鄙的手段正在一步一步逼近皇位,而這是憑陳子亦一人之力,很難逆轉的局麵。

    光遠突然捂住胸口朝陳子亦擺擺手,道:“你退出去!”

    陳子亦見光遠痛苦的樣子,問道:“皇上可需要傳太醫?”

    自然是光遠毒性又發作了,他疼痛的不願出聲,又朝陳子亦擺擺手。

    “那,臣告退!”無奈,陳子亦隻得行禮告退。

    陳子亦退出去之後,光遠快速的從懷中掏出緩解藥,倒出一顆吞了下去。等緩過勁,再看藥瓶裏為數不多的藥丸,心中頓時又充滿恐懼。

    一百四十六章著龍鳳袍

    如畫身著龍鳳袍,立於朝堂之上,神情莊嚴,環視朝堂之下。

    堂下文武百官見如畫如此著裝,麵麵相覷,由此看出如畫的野心,卻又不敢逆言。

    淩陌無所謂權貴,自然率性所為,行禮道:“如嬪娘娘,臣有一事不明,您隻不過代政,且又不在後位,怎能著龍鳳皇袍?如此可謂亂了禮法!”

    如畫初次獨自麵對文武百官,再看堂下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更是覺出高處不勝寒。

    可是麵對淩陌的質疑,如畫卻也不慌不忙,畢竟她這如此做也是不得已,並是不真的有什麽野心,自然是不心虛的。

    “淩愛卿所言並非無理,本宮不在後位,不能著鳳凰戴鳳冠,且更不能衣繪龍騰之圖。然而,本宮受命於皇上暫代其政,自然本宮所言所行並代表皇上的言行。朝堂曆來是皇上受朝拜之地,是商議大事之地,本宮怎可輕易待之。如此,特意讓製衣房連夜繡了這件龍鳳皇袍。”

    淩陌雖覺如畫如此做不妥,然而聽了如畫一番自圓其,倒也找不出合適的反駁。

    陳子亦見如畫將想要奪政之心,表露出來,心中感慨萬分。一時間很難接受曾經那個真可愛的女子,竟變成了這副精於謀略的樣子。陳子亦想要有所表達,眼裏看到的卻是讓自己憐愛之人,話到嘴邊到底不忍。

    旁邊的光顏似乎很得意的樣子,跪地大聲呼道:“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陳子亦雖不願女子當政,然出於對如畫的愛意,也隨之跪地。

    文武百官見陳子亦如此,也隨之喚道:“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如畫感覺到內心從未有過的震撼,見眾人臣服於腳下甚至有些心慌和不知所措,想著自己原本不過一隻無憂無慮的白狐,竟陰差陽錯掌控人間的絕對權利。

    但她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便學著之前光遠的樣子,手一抬,沉聲道:“眾愛卿平身!”

    文武百官聞聲起立,堂下傳來搖頭歎氣之聲,如畫充耳不聞,鎮定地道:“眾愛卿可有事啟奏?”

    文武百官無人答話,如畫眼光投向淩陌道:“淩大人可有尋得淩太師?”

    淩陌搖搖頭,憂傷道:“臣無能至今不能尋回家父!”

    如畫自知宮中各官員對自己執政頗有不滿,心中難免有危機之感,而宮中護衛全由淩陌調配,更是有所擔憂。

    見淩陌一臉憂傷,如畫勸慰道:“此事已近半月之久,而淩太師一直不能尋得,其中或者另有隱情,亦或者淩太師厭倦政事煩擾躲去清淨,倒不如隨之。”

    淩陌聽如畫如此,心有不快,衝口而:“家父一生都在樂於奔波政事,又怎會躲去清淨?臣為人子,以孝為先又怎能隨之?”

    其實如畫早已猜測淩太師或遭遇了不測,若如此自然不能再驚擾皇城百姓,更不能將護衛的人力浪費在尋找淩太師一事之上。

    於是不為之所動,道:“本宮理解淩愛卿尋父之心,然而,皇城已如驚弓之鳥,豈能再任由護衛驚擾?還望淩大人交出調令!”

    淩陌不能理解如畫如此輕描淡寫淩太師的失蹤之事,更不能接受停止搜查皇城,自然情緒稍有激動,又道:“皇上曾下聖旨,允許微臣帶領護衛在皇城搜查十五日之久,然時至今日,才不過十日,敢問如嬪娘娘豈是讓微臣抗旨?”

    如畫聽淩陌拿光遠事,所幸大無畏的樣子,道:“本宮所言自然是皇上所言,又何來抗旨一,若淩大人不願交出調令,本宮隻好請皇上再下一道聖旨,到那時隻怕淩大人當真抗旨!”

    淩陌聽出了如畫的厲害,若自己與其對抗不交調令,隻怕到時候自己身陷不義,又如何能找出家父。

    如此,隻能妥協,從腰間取下調令交與太監呈了上去,隱忍的道:“臣不敢抗旨!”

    拿到調令,如畫微微一笑道:“淩大人如此甚好!”又對堂朝之下的文武百官,“若有人對本宮有所質疑,大可出來。”

    這般咄咄逼人的語氣,文武百官又哪敢將自己的質疑出來。

    光顏原本以為今日如畫當朝,難免引起朝堂動亂,卻不料並無波瀾,心中甚感安慰,行禮道:“皇上靜養,如嬪勞心勞力,盡心為朝政之事憂心,實在賦國榮幸!”

    如畫聽光顏替自己邀功,也順著道:“本宮有幸,能替皇上替賦國百姓憂心!”

    陳子亦在側注意著光顏的言行,見其對如畫唯命是從的樣子,更加確信光遠身體抱恙之事與光顏定有關係。

    如畫眼神與陳子亦對碰,這一刻突然柔軟,道:“眾愛卿可有事稟報?”

    陳大人恭恭敬敬的問道:“不知皇上龍體可有好些?”

    坐於鳳椅之上的如畫,提起皇上也並入任何波瀾,隻道:“皇上每日都需進食大量藥物,雖有緩解疼痛,不過身子且虛,本宮能理解眾愛卿對皇上的關切,不過,皇上既然需要靜修,本宮並希望眾愛卿不要前去打擾。”

    這一番話,也巧妙地將光遠與文武百官就此隔離,文武百官心有怨言,甚至也都開始懷疑皇上身體抱恙事有蹊蹺,然而未有定論之事,又豈敢與如畫公然對抗。

    文武百官低聲不許,算是默認。

    如畫見文武百官一臉不得已的樣子,又起身站於朝堂之前,朗聲道:“眾愛卿之中除了追隨先皇的老臣,其他官員大多都是由當今皇上一手提攜上來,本宮自然能理解各位對皇上存有感激之情,因此對本宮懷有戒心。”頓了頓,見無人應聲又繼續,“本宮與皇上如同一心,隻為賦國壯大打算,如此,眾愛卿不必多慮,隻需盡心協助本宮治理賦國。”

    光顏率先應承道:“本尊聽從如嬪娘娘號令。”

    文武百官倒也被如畫的這番話打動,齊齊道:“臣等願意俯首!”

    如畫這才露出滿意的笑意,“本宮能得到眾愛卿的扶持,定會竭盡全力替皇上治理賦國。”

    文武百官下跪行禮:“娘娘千歲,千千歲!”

    如畫見陳子亦從始至終皺著眉頭的看著自己,卻並不言語,是乎隱約在替賦國的皇室血脈擔憂,在責備自己野心的生長。可是,如畫隻是學會了掌握自己的命運。

    “既然已無他事,就此退朝!”如畫又環顧朝堂道。

    隻聽見太監大聲宣布:“退朝!”

    文武百官竊竊私語,無不替賦國唉聲歎氣。

    隻有光顏神采奕奕,腳下如有神,快速的朝殿外走去。

    陳子亦跟在了光顏身後,想要打探光顏再次入宮到底有何陰謀。

    忽見光顏猛的回身,撥劍刺了過來,還好陳子亦反應快速躲了過去。

    光顏回頭見是陳子亦收回了劍身,語氣輕蔑:“本尊一直以為陳大人為人光明磊落,卻不料竟這般縮頭縮尾。”

    陳子亦見如此輕易的被光顏識破,索性道:“有句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待縮頭縮尾之人,自然隻能用此方法!”

    光顏一直將臣子亦視為眼中釘,見其語氣似有嘲諷,心中不快,問道:“你這是何意?”

    何意?陳子亦自然是想要弄清楚這一係列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於是想要炸一炸光顏,“我是稱呼你神尊相士為好?還是稱呼你榮親王?”

    光顏一聽假裝鎮定,無辜的:“什麽榮親王?”

    雖然光顏帶著麵具,不過陳子亦還是從光顏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絲驚慌。

    “榮親王乃是賦國逆賊,神尊相士怎會認識?”陳子亦一把抓住光顏的黃金手,“不過,榮親王與我緣分不淺,他若出現定欺騙不了我。”

    光顏反手用力掐住陳子亦的手,怒目而視:“你到底想什麽?”

    陳子亦暗暗運了內功,與光顏博弈手上的力量,一時間也分不出高下。

    他直直的盯著光顏道:“我想的是榮親王若入宮必定有所陰謀,而我也不會讓榮親王陰謀得逞。”

    光顏發出冷笑之聲,“榮親王若入宮,大概也想知道,你到底有何本事阻止他的事業。”

    蘭方跟在如畫身後,見光顏與陳子亦正較量,行禮大聲道:“見過神尊相士,見過陳大人!”

    光顏與陳子亦聞聲,趕忙鬆了手。

    見到此情此景,如畫心中自然不好受,隻得緩緩走了過去。

    “兩位大人這是在做什麽?”

    “我們隻是在比試武功,如嬪娘娘不必吃驚!”光顏與陳子亦異口同聲的道。

    如畫明白陳子亦和光顏的回答,那是出於對自己的愛意而不是懼怕。但她隻能假意不知,淡淡的:“看來兩位的功力似乎都不淺,不過下次若要再比試武功可不要在此地,有失雅觀!”

    光顏與陳子亦雙雙行禮:“臣等下次不敢!”

    如畫又對旁邊的蘭方道:“我們且回宮!”

    望著如畫離開的背影,光顏與陳子亦各懷心思。

    光顏冷眼望著陳子亦道:“可還要再比試?”

    陳子亦素來不願逞匹夫之勇,方才實屬魯莽,這會冷靜下來,道:“子亦多有得罪,還望神尊相士寬宏大量!”

    光顏也似無事一般道:“既然如此,本尊告辭!”

    著便拂袖,繼而離去。

    一百四十七章黑影承諾

    如畫坐於正殿之中,麵前擺放著大卷卷的竹書,正低頭仔細閱讀,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多了一個身影。

    一陣有規律響起的掌聲,才將如畫曆史典故裏拉了出來,這才注意到身邊站著的因緣。

    “你有何事?”如畫抬了下眼,又放下眼簾眼睛依舊盯著竹卷,道。

    因緣見如畫如此輕蔑的樣子,運了法力,手指一點將如畫手中的竹卷點燃了火苗。

    見此如畫也運了法力,快速的從因緣身上割下了一片衣袍,瞬間衣袍飛向竹卷,撲滅了竹卷上的火苗。

    “好你個狐妖,如今倒是長了本事!”因緣看了眼身上已破爛的衣裳,很是氣憤。

    如畫站了起來,走到因緣麵前,道:“我念你肉身是子亦孩兒,如此對你再三容忍,若你再胡鬧休怪我無情。”

    因緣聽如畫的語氣,諷刺道:“好一隻狐妖,你當真以為自己做了這賦國娘娘便了不得了?”著,又一掌打向如畫。

    如畫避而不及正中腹部,踉蹌後退一步,露出狐狸尾巴。

    “你不過是一隻狐狸,怎能與我相比?”因緣指著如畫的狐尾趾高氣昂地道。

    氣憤不已的如畫將狐尾甩向因緣,哪知因緣輕易的抓住,並更加用力的甩了出去。如畫飛身摔了出去,在半空之中運了法力才算定住,一個轉身站於地,無奈收回了狐尾。

    如畫盯著因緣道:“黑妖,你到底想要怎樣?”

    因緣嘿嘿一笑道:“我想要怎樣,你豈會不知?”

    如畫捂著腹部,狠狠的盯著因緣。

    因緣故意道:“額娘,緣兒不過是一孩兒,你如此看著我,我可會害怕!”著又哈哈大笑,繼而停住笑聲,道:“我要升仙神器,莫非你不知?”

    “你要尋找升仙神器,又與我有何幹係?”如畫冷冷的問道。

    “你無須跟我裝聾作啞,快,升仙神器的秘密是什麽?”因緣急得跳去書案之上。

    如畫心裏一驚,以為因緣是否知道了什麽,卻還是假裝鎮定:“我怎會得知升仙神器的秘密?你自己無能並到我這來胡作非為,豈不是太可笑?”

    眼見如畫並不打算與自己實話實,因緣又運了法力,一股黑霧繞在如畫身邊,威脅的道:“你若再不,我便用法讓你消失!”

    就算知道,如畫也自然不會出實情,倔強的道:“你有本事便讓我消失罷了!”

    “你這隻狐妖來到人間,去了府尹府並是為了得到升仙神器,也就是陳子亦的祖傳玉佩!陳子亦的玉佩失蹤,而你也不在府尹府,眾所周知陳子亦對你用情至深。快,陳子亦是不是將玉佩贈送與你還是其中有什麽秘密?”因緣氣得用力握住雙手,耗盡最後的耐心道。

    如畫一聽因緣並不知有關玉佩之事,鬆了口氣,道:“你也知,我來人間就是為了得到升仙神器,既然得不到,自然我也不必再待在府尹府。”攤攤手一副享受的樣子,“如此,倒不如統治人類!”

    因緣聽出如畫是在忽悠自己,運用法力正想懲罰如畫。

    如畫大聲喚道:“蘭方!”

    因緣也怕就此穿幫自己的身份,收了法力,趕忙從書案上跳了下來。

    蘭方聽到聲音進來,道:“娘娘可有事吩咐?”

    如畫指著因緣,聲音冷冷道:“將他帶出去,以後沒有本宮的傳喚,不許再擅自闖入,”

    蘭方一直不解如畫對因緣的態度,見因緣一副委屈的樣子,便走過去,拉著因緣的手道:“因緣少爺,我們且出去玩!”蘭方著領了因緣走了出去。

    如畫經因緣這麽一鬧,心裏七上八下,卻又想不出將黑妖從因緣身體裏趕出去。

    蘭方心軟,見不得因緣委屈,安慰道:“因緣少爺,我去給你拿些零嘴吃如何?”

    因緣麵無表情的道:“不用!”便朝自己房間走去,也不顧跟在身後的蘭方,砰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蘭方還未反應過來,門已被反鎖。蘭方心疼不已,以為因緣在如畫那裏受了委屈,如此才變的行為古怪。

    時至今日卻依然不能找出神仙神器,更沒有可尋的蹤跡,因緣心中煩悶,有一股無名之火無處可發。

    因緣坐於凳上,手撐著下巴,一個影子從因緣身上幻化出來。

    幻影落身變成黑影,推門而入,木容正對鏡妝容。

    木容猛的回頭,見一身紫衣的黑影溫文爾雅的站在自己麵前,一陣驚喜,起身迎去。

    “你總算來了!”

    “最近宮中發生了許多事,我有些擔心,所以來看看你!”黑影輕輕擁住木容,道。

    木容或許因為在黑影這裏找到了心花怒放的感覺,對宮中頓感失望。??

    她轉身離開黑影的懷抱,悠悠的著:“我一直以為隻要自己努力,隻要學會算計並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然而,事實證明,我什麽都不曾得到。”

    黑影聽她這麽一,手一揮並與木容置身於藍之下,放眼望去隻見綠草碧連。

    “我能給你,你任何想要的!”黑影指指麵前空曠的草原道

    雖然見過無數次黑影所變出的戲法,木容卻依然感覺到很驚奇,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依然抑製不住的驚喜,道:“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怪人,竟能變出亦假亦真的戲法。”

    黑影走近木容,玩笑般道:“我是宇宙最大的妖怪,你怕嗎!”

    木容仔細的凝望著黑影,道:“若妖怪都像你這般書生模樣,又有什麽可怕的?”

    黑妖或者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變成黑影之後會變的如此。不由苦笑著道:“既然是妖並會千變萬化,不定你看到的樣子,卻是一個極其凶狠的妖怪所變。”

    看著黑影,木容突然噗嗤一笑:“為何,你連笑的樣子都這麽有趣。”

    黑影看著木容笑彎腰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原本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重要。

    木容笑聲突然停住,望著邊不甘心的對黑影道:“宮中大變,如嬪竟然要代替皇上執政,而皇上抱恙閉門不見,如此下去,我等後宮娘娘豈不淪落冷宮?”

    黑影以為木容放下宮中之事,如此一聽,又替木容焦慮:“既然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執著?”

    木容突然一把推開黑影,道:“你不是你什麽都可以給我?為何現在又勸我不必執著!”

    黑影一愣,拉著木容:“你冷靜點聽我。賦國已經內憂外患,要不了多久並一切都會改變,你隻為後宮地位,何止如此。”

    木容從被灌輸的思想便是,要得到自己想到得到的,要確保自己的優越,要有勇有謀。而,黑影勸自己要放棄勇氣放棄謀略,這又怎能讓自己接受?

    “若讓我甘心守於後宮冷冷清清,無人伺候,看人臉色,除非我死!”木容任性地。

    聽木容出的狠話,黑影既心疼,又無奈,道:“皇上不可能再重新當政,你又何必再爭寵!如此,不過多此一舉,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你若不願幫我,也不必再勸,將我變回去。”木容定著黑影道。

    “我會盡力幫你!”黑影無法看著木容一副難過的樣子,到底妥協了。

    木容聽黑影這麽一才算露出了笑臉,撒嬌般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很快又冷靜下來,“憑你高深莫測的戲法,定能有辦法幫我的。”

    黑影雖然答應了幫助木容,卻並不知該如何去幫,甚至不明白一個岌岌可危的賦國有何好留戀。不過出於對木容的喜愛,黑影隻得詢問:“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如嬪想要當政,而我隻想確保後宮的地位,隻有讓皇上重新回到變堂之上,讓如嬪退回原來的位置,我才能不被淪落冷宮。而要想讓皇上重回朝堂,首先便要了解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或者皇上當真病情嚴重。”木容麵露堅定。

    黑影聽了木容的一番話,毫不掩飾的道:“看不出來,你竟然有此謀略!”

    聞言,木容卻露出苦笑:“生活所迫,並非好事!”

    黑影已下定決心,讓光遠重新回到朝堂之上。一來幫助木容不受冷落,二來也算是給如畫一個教訓。

    “既然我答應你,便不會讓你失望。”黑影信誓旦旦地道。

    木容會心一笑,又心有愧疚的道:“我知道你會對我好,然而,我卻無以為報。”

    黑影替木容捋捋頭發,柔聲:“對你好,是我心甘情願,我並不需要你的回報。”

    著大手一揮,眼前的碧草藍又消失不見,頓時兩人又回到了宮中。

    木容隻覺自己一直在夢裏夢外遊離,伸手,觸摸著黑影的臉龐,感受到了一陣寒意。她望著黑影道:“為何我覺得你會如此的不真實,好似隨時都會消失在我眼前。”

    黑影拉下木容的手捧在手心,深情地:“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木容心中溫暖,卻也感覺到了從黑影手上傳來的寒冷,不由伸出另一隻手合起來,揉搓著黑影的雙手。

    黑影突然感受到有人對自己的呼喊,不禁慌亂的道:“我該走了!”

    一百四十八章以牙還牙

    蘭方為了安慰因緣,特意端來了各種零嘴,然而在房門口卻半喊叫半也不見因緣應聲,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情急之下也顧及不了許多撞門而入。

    入門之後,見因緣眼睛睜開,手撐下巴,一動不動的樣子,蘭方大吃一驚,上前試探也不見任何反應,又大喚因緣名字。

    黑影有所感應,快速離開了木容身邊,變化成幻影,如同空氣一般飄入如意宮。見蘭方對待自己強占的肉身大喊大叫,刻不容緩地鑽入了因緣的身體。

    一個激靈,因緣才又活動起來,用手揉了揉眼睛,假意問道:“蘭方姑姑,你怎會在這裏!”

    蘭方見因緣醒了過來,嘴裏念道:“謝謝地!”又探了探因緣的腦袋道:“因緣少爺,你當真沒事?”

    因緣一臉茫然的看著蘭方,道:“姑姑我當然沒事啊!”

    雖有疑惑,見因緣如今又活潑亂跳的樣子,蘭方也放了心,想著或者太過疲乏才以至於睜著眼睛睡著了,她將放在門口的零嘴端了進來,一一放到因緣麵前。

    因緣麵對蘭方甜甜一笑,道:“謝謝姑姑,不過因緣有些乏了,想要睡上一會。”

    蘭方道:“也好,你且休息!”

    著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因緣躺於床上,閉上了眼睛,隻見幻影從床榻之上升了出來。

    黑影落到了順心宮前側,走至大門前,好兩個護衛帶刀守在門口,正要往裏走,卻被護衛攔住,不願放行。他朝護衛吹了一口氣,隻見護衛眼前出現了幻覺,看到的是自己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一個以為自己正在喝酒,一個以為自己正在鬥蟋蟀,眼裏完全看不見黑影。黑影越過,站在門口目光呆癡時偶傻笑的兩個護衛,入到了殿內。

    殿內鶯歌燕舞,光遠依舊左擁右抱,似乎毒藥並不能阻止自己尋歡作樂。

    光遠抬眼見黑影,皺著眉頭,好一會才算眉頭舒展開來,指著黑影激動地道:“你是會變戲法的黑影?

    “給皇上請安了!”黑影行禮道。

    光遠靜養的期間,如畫下令,除了吃喝玩樂伺候,其他人等一概不許接近。

    光遠擺擺手讓身邊的人退下,道:“你是如何進來的?”

    黑影不能如實,隻道:“我走著走著便走進來了!”

    光遠也不再追問打著哈哈道:“很好,很好!”

    黑影手一揮,隻見一條金黃的巨龍在殿內躍騰,似幻似真。

    光遠又驚又喜,退後兩步又目不轉睛的望著騰飛的金龍,感慨道:“太壯觀了,太壯觀了!”

    隻見金龍麵朝光遠由遠而近,犀利的龍角,突出的大尖牙,長長的胡須。光遠嚇的兩腿發軟,大叫道:“快,快讓他走開!”

    隻見金龍並未走開,而是侵入光遠的身體,光遠嚇得用手去擋,卻發現金龍消失在自己身體上。

    “皇上不必害怕,金龍便是您,您便是金龍。”黑影行禮道。

    光遠這才反應過來,雙手背於身後,鎮定地誇道:“你的很對,朕便是金龍,金龍便是朕,朕實在太喜歡你的戲法了。”

    黑影見光遠眉開眼笑,這才道:“黑影受表妹所托,特意來給皇上表出戲法。”見光遠一臉疑惑的樣子,又道,“黑影的表妹並是容妃娘娘,容妃娘娘聽聞皇上身體抱恙,終日臥於床上,如此才令黑影前來給皇上變變戲法,替皇上解悶。”

    光遠像是得到了一劑安慰藥般,道:“容妃有心了,竟還想著替朕解憂。”

    到此,黑影也不再繞圈子,直接問道:“黑影見皇上身體並不像抱恙,不能理朝政之事,為何要將政權交於如嬪娘娘?”

    光遠還並不能確定黑影是否當真忠心於自己,自然也不能將實情和盤托出,嗬斥道:“大膽,莫非你一個戲子也想參與政事?!”

    黑影跪於地道:“黑影不敢,黑影不過是將心中疑慮出來,並無不敬。”

    光遠對遭受一連串的事情,很是敏感,質問道:“你可是如畫那毒婦派來打探朕口風的?”

    聽光遠這麽一,黑影已能確定,這其中緣由與如畫有關。又想到光顏再三對因緣保證將奪取皇位,黑影不得不懷疑這並是光顏與如畫聯合的陰謀。

    麵對光遠的質疑,黑影誠懇得道:“黑影不知皇上與如嬪娘娘所為何時,因此更不不知要為何探索。”

    “那你又有何目的?”光遠厲聲問道。

    忽的,黑影起身變出一陣劍雨,劍嘩嘩的往下落,插入地板之上,一時間光遠身邊被鋒利的劍包圍。

    光遠大驚失色,紋絲不敢動,隻結結巴巴地:“你,你、你到底想怎樣?”

    黑影雙手一收,多少所有的劍全部消失不見。然後他再次跪於地,道:“黑影無心冒犯了皇上,如此做不過是想告訴皇上,黑影雖是一變戲法的,不過卻又以假亂真的本事。黑影若當真想對皇上不利,定不需要大費周折。”

    光遠聽黑影這麽一,仔細一想,自己已然受製於人,確實也無需多生事端,遂不解的問道:“你如此這番所為何時?”

    黑影直接了當地道:“黑影隻覺最近宮中發生的事不大太平,所以鬥膽一問,若皇上有所身不得已,黑影定會站在皇上身邊。”

    黑影的話雖然很有服力,不過光遠還是有所顧慮:“既然如此,你替朕做一件事。”

    黑影隻知自己是妖中之王,因此沒有什麽凡間之事是自己不能做到的,便道:“皇上有事盡管!”

    光遠拿出一隻藥瓶遞給黑影道:“這是一瓶毒藥,你將它給神尊相士喝下!”

    黑影一聽神尊相士的名字不由一震,伸不出手去接藥瓶。

    光遠以為黑影害怕,咬牙切齒地道:“朕最恨之人便是神尊相士,他既然用毒藥控製住朕,朕並以牙還牙,用毒藥要了他的命!”

    黑影自然知道神尊相士便是一直對因緣疼愛有加的光顏,不免有些抵觸。

    光遠見因緣遲疑,道:“莫非你不敢?或者你要站在朕這一邊不過隨口?”

    黑影原本無需與朝中政事牽扯,然而又不忍心見自己心儀之人患得患失。可如今自己麵臨了兩難的選擇,或者失信於心儀之人,或者便是要了光顏的命!

    糾結之下,黑影到底接過了藥瓶,道:“黑影不會讓皇上失望!”

    “好,很好!”光遠哈哈大笑起來。

    黑影心事重重,行禮退了出去。

    ……

    府尹府內魔克鬱鬱寡歡,到處不見上官麗子的身影,卻不知上官麗子已回到自己的妖窟。

    上官麗子照顧受傷的魔克時,日夜不曾好好休息,再加上被砍妖刀的光照到,大傷元氣被迫恢複了原身,後來她變回兔子回到了妖窟,經過修煉已恢複元氣。

    上官麗子搖身一變,又變回了女子之身。

    站在一旁的蛇妖眼睛都看直了,隻差掉出兩串口水。

    上官麗子拍了拍蛇身,道:“蛇哥哥,我需要你幫我一次!”

    蛇妖與上官麗子同修幾百年,自然隻要上官麗子提出要求,蛇妖便會毫不遲疑。

    “兔妹妹,你盡管,沒有你蛇哥哥做不到的事情。”蛇妖嬉皮笑臉地道。

    “蛇妖哥哥所可是當真?”上官麗子朝眨巴著眼睛道。

    蛇妖點點頭。

    上官麗子心中舍不下魔克,在分開的短短幾日沒,更是抑製不住無時無刻的思念。她羞澀的道:“我想回府尹府!”

    蛇妖以為上官麗子回來便不再離開了,自然失落,臉色變的青綠難看,許久也不答應。

    上官麗子見蛇妖臉色突變,不由哼了一聲:“蛇妖哥哥話不算話!”

    在蛇妖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便是上官麗子,既然心中重要的人有此要求,又怎會忍心不答應,蛇妖寧願自己傷心,也不願上官麗子難過。

    魔克正站於閣樓之上,眺望,甚至以為看的更遠便能看到上官麗子,然而當真看到了上官麗子!

    一條巨大的蛇妖卷著上官麗子從屋簷上飛過,魔克一驚,認出就是之前被自己打跑的蛇妖。毫不猶豫的從閣樓上跳了下來,大叫道:“放下她!”

    蛇妖聲音陰沉的道:“就是你這和尚,快拿命來!”

    魔克正欲變出砍妖刀,蛇妖又道:“我讓她死在你麵前。”著將上官麗子從空中拋下。

    上官麗子聲音微弱地叫道:“魔克,救我!”

    魔克來不及變出砍妖刀,騰空而起,一把接住了上官麗子,在空中緩緩而落。

    隻見蛇妖嗷的一聲,轉身而去。

    魔克將上官麗子放下,道:“我去追蛇妖。”

    上官麗子拉了拉魔克的衣袖,虛弱地道:“算了,別追了!”

    魔克見了妖孽內心有如一團火一般灼燒著,恨不得立刻將蛇妖撕成兩半,然而看著虛弱的上官麗子,心中的灼熱像是被柔水給包住,頓時平靜下來。

    “當日我便是被它給抓走了!”上官麗子假裝害怕地道。

    魔克也未細想其中真假,安慰道:“沒事了,回來並好!”

    上官麗子趴在魔克懷裏,這是魔克第一次不曾抗拒。

    空突然飄起雨來,這雨便是躲在一旁,蛇妖的眼淚!

    由於xx問題不能顯示::大文學小說網,繼續閱讀(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