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生君未生 君立我已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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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君未生,君立我已卒;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恨君生遲,君歎我生早;我離君涯,君隔我海角。

    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年歲不可更,悵惘知多少。

    來世願同生,永作比翼鳥。和鳴相伴飛,涯複海角。

    恪,不必自責,為你付出,我無怨無悔。這麽多年輪回,這是我最幸福的一個晚上,這16年沒有白白等待。謝謝你相信我,希望記得我是最美,永遠愛你,想念你。如果來來生,我希望還可以守在你身邊,做你的守護神。

    蘇倩離開之後,我時常一個人來到湖邊,來到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經常一坐就是整個下午。我感覺白活了這二十年,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被我親手毀掉,在我麵前灰飛煙滅。

    沒兩賀老六回來了,盡管心中對他有恨,也有疑惑卻都被我有意的壓製住。因為我知道他一定隱瞞了什麽真相,需要我一點點去探索。我問他蘇倩還能不能再複活,他麵色沉重一言不發。

    起來也怪,即便前幾和蘇倩在一起時,我對兒裏的印象都極為模糊。現在蘇倩離我而去,時候的種種經曆,甚至親身感覺,反而隱隱約約地湧了上來,那感覺如同身臨其境一般真實無比。

    “你想再見到蘇倩?”頹廢了幾之後,老三在湖邊找到我,開門見山。

    我詫異地看著這家夥,背著手,撇著嘴。一副牛嗶轟轟的大師樣,難道這家夥有門路?

    “我也不知道怎麽救活她。”不等我開口,他聳聳肩又繼續裝嗶下去:“不過你要能弄清楚她怎麽死的,或者對你有幫助,你難道不想了解她多一些?”

    老三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突然想到自己應該為蘇倩做點什麽,哪怕不是為了再見到她。我想到之前對她的承諾,對,我要幫她查出幕後真凶,我要為她報仇!

    之前我們了解過,蘇倩自稱自己有男朋友。那個男生叫林輝,是土建學院的,可奇怪的是她室友都不知道這回事。蘇倩出事之後,這個林輝一直沒露過麵,要調查真相看來隻能從他下手了。

    林輝在土建學院二年級,我在校群裏找到他手機號。撥過去提示已關機,qq和微信也沒上線。

    看到我精神好轉,老三也跟著高興起來,嘻嘻哈哈的跟我開了一路玩笑。中午我和老三一起去食堂,買好飯剛要回來,就見老三朝我身後努努嘴。我扭頭一看,那邊坐了個男生,高高瘦瘦的。

    “誰啊?”我問他。

    “林輝!你看他現在這樣,看來和蘇倩還是有感情……”老三還要往下,看到我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什麽,就止住了。

    這林輝分明不正常,目光呆滯神情落寞,整個人沒有多少活氣,一副病泱泱的樣子。他踩著個拖鞋,胡子拉茬的,跟丟了魂兒似的。隻是我感覺林輝這樣子,並不像是因為失去蘇倩而傷心或懊悔所致。

    我直接走過去拍拍他肩膀,林輝?

    他抬頭看我一眼,好像沒聽到我話,沒理我。

    “我是蘇,蘇倩的老鄉。”我努力平靜了語氣道:“你知道她是怎麽回事嗎?”

    聽到我提蘇倩,林輝有了點反應。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想起了什麽似的,騰一下站起來,直勾勾地盯著我。

    他眼神中明顯有一絲閃躲,我接著追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蘇倩……”

    “蘇倩!”

    林輝突然失聲叫道!接著,整個人跟神經了一樣,快速地跑出餐廳,拖鞋都甩丟了一隻。當時吃飯的人多,我們倆跑出去時他早沒了蹤影。

    “還是換個人!他估計不能受刺激,我聽班長過,不準別人在林輝麵前再提蘇倩。”老三提醒我道。

    我們大班長林冰,是林輝的妹妹。蘇倩出事後林輝就一直不正常,老三前幾有人拿這個問林輝,林輝差點當場犯病。蘇倩的事情還沒查出個頭緒來,這要再整死一個就完蛋了。

    看林輝這狀態,確實沒什麽用,隻是如果不找他,想查蘇倩隻能從白潔下手了。

    一提白潔老三就直撇嘴,“白潔那狐狸精,嘖嘖,聽以前就跟蘇倩不對付,肯定她故意勾、引林輝的。不過這林輝也傻嗶,腳踏兩隻船多好,分毛的手,現在報應了!”

    白潔的大名我是知道的,她名聲非常不好。為人極其開放,換男朋友的速度比吊絲擼的都快。林輝是籃球隊的隊長,高大帥氣那一類的,被她勾了魂也不足為怪。

    那這麽,對蘇倩下手的會不會是白潔?應該不至於,搶了人家男朋友還有必要殺人滅口?再這白潔搶了那麽多人的男朋友,也沒殺過別人啊!

    找到白潔的號碼我就給她打電話,一接通,她嗲聲嗲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討厭嘛!誰呀?輪家在睡覺覺呢……”

    這聲音太甜了,把我膩歪得不行,耳朵都能掏出油來。我甩甩腦袋撒謊:“我是林輝的朋友,想請你吃個飯,順便聊聊。”

    “行呀!那晚上!等我聯係你喲!”白潔倒很痛快。

    真特麽騷,我林輝會移情別戀呢!這種女人太有殺傷力了,我可恥地發現,我硬了。

    “你又要"po chu"了!”老三見我約會白潔成功,替我興奮得不行。他又,應該是覺得我在蘇倩身上破過了。

    白潔很快發來信息,晚飯她去外麵吃,回來再找我聊,還發來了時間和地點。老三一看信息就直拍大腿,斷然道:“她絕嗶要趕你!”

    白潔留下的地址是6樓自習室,大晚上的根本沒有人,難道她真想和我啪啪?也有可能,畢竟林輝現在這狀態肯定滿足不了她。

    白潔雖然為人很開化,但人家是有放縱資本的。之前蘇倩附身她,我就得以目睹其風采。實話,確實相當的迷人。估計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見了她都難以把控,行話就是生媚骨,活脫脫的勾魂命。

    所以人家不是誰想親近就親近的,就我們這種吊絲,也隻能偷偷意銀的份兒。

    老三看著我直咽口水:“要不讓我去!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今晚這光榮任務……”

    “滾!”我把老三推出去老遠,這個白潔,今倒要會會她,看她究竟有什麽手段!關於蘇倩自殺這件事情,她是否知道線索。

    老三老臉瞬間拉下老長,罵我自私,不夠仗義,還詛咒我晚上3秒結束,完事感染hiv。他這一我還真有些擔心,鬼知道白潔有什麽病毒,為了以防萬一,我特地出去買了個套套。

    拿著套套正往學校走,到轉角路口卻被一個老頭攔住:“友,你今有卦……”

    回頭一看,竟是賀老六,他正臉帶凝神的笑容衝我招手。這賀老六以前就常在我們這一帶轉悠,逢人就要算卦,沒啥業務的時候就靠這滿城忽悠的能力到處招搖撞騙。

    老三原先沒事時經常跟他抖咳嗽,後來被洗了腦,再後來成了他唯一的親傳大弟子。

    因為蘇倩,我對他心有芥蒂,但並沒有和他翻臉。老三提醒我調查蘇倩的死因,多半就是他授意的。如果我想再見到蘇倩,那隻能將希望寄托於他身上。

    我把套套捏在拳頭裏,也跟他開玩笑:“你先算下我買的什麽牌子的,對了再!”

    我之所以不怕被騙,是因為買了套套後我兜裏就剩下3塊錢。但大師就是大師,他了一句精妙絕倫的話,讓我死心踏地地崇拜上了他,以至於有了後來一連串的黴運。

    “什麽牌子都用不了,你這套絕嗶被人紮過!”

    檢查完套子我臉都綠了,特麽的不知道哪個王八蛋這麽缺德,這上麵確實有針眼!賀老六完後,我立馬覺得兜裏這3塊錢保不住了。

    “印堂發黑肩火陰灼,你今晚要倒黴。念我們有緣,送你一符可保平安無事!”賀老六著,從破衣服裏扯出一摞皺巴巴的舊符紙,輕車熟路地扯下一張塞給我:“咱倆的交情,六折,60塊!”

    賀老六道行不低,看在老三份上,即使這東西沒用,也不可能害我。而且一聽他我今晚有災,我就乖乖把兜裏的錢全掏了出來:“隻有這麽多了……”

    賀老六早有預料似的,一撥身後那“賀大仙”的大字招牌,背麵偌大的二維碼就顯露出來。

    “掃一掃,隨機立減!”賀老六正襟危坐,認真。

    “我們可並肩作戰過,算生死之交,再我跟老三好哥們……”我最看不慣這得意的間商嘴臉,準備跟他討價還價。

    “那正好100!他上回還賒了40塊!”賀老六伸出一巴掌,樂得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算你丫狠!我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咬咬牙付了錢,把符收好。

    “我們有交情,這錢不能白收你的,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賀老六收好錢,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認真地看著我。

    我嘴角剛蠕動下,還沒發出聲,就見賀老六衝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他仿佛洞察我的心思,若有所指地:“如果你不能完全相信我,這問題出來也沒意義。”

    猶豫了下,我終於還是沒再開口,轉身離開時,我聽到背後沉重的一聲長歎。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提前來到約會的6樓。這整層樓靜悄悄一個人都沒有,我等得心裏毛毛的。

    很快,走廊裏傳來了腳步聲,那是拖鞋的聲音!沙沙的,讓人心裏發癢。接著,一個曼妙的身姿出現在教室門口。

    白潔來了!

    我的第一個念頭是,真特麽白啊!

    雖然以前見過幾次,可那種情景下根本沒心思欣賞。今晚再看這白潔果然名不虛傳,風情大膽,她竟然隻裹著一塊浴巾就來赴約了!

    她顯然剛洗過澡,頭發還濕漉漉的,隔這麽遠我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李恪?”白潔一點也沒不好意思,自然地妖媚一笑。

    我瞬間被迷倒,這絕對是活生生專門勾人魂兒的尤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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