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修煉黑巫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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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室裏的陽光漸漸移走,重新變得壓抑,紫晴盡量的壓抑著呼吸,不顯得那麽急促,但是她能感覺到手心裏滲出的****了緊攥的袖口。

    如果陽石曉月把昨的一切都出來,那她即便是有驅巫石恐怕也無計於事了。

    縮骨術……洗靈……亦或用火刑?紫晴不願意再想下去,這些事情讓她想到了太多的事情,可是此時她卻如螻蟻一般渺的連一片樹葉都成了巍峨高聳的大山。

    陽石曉月想不起事情不可能拖得太久,即便她想不出來,嶽紫陽也可能用巫術來查探她的記憶,什麽也隱藏不住。

    看到陽石曉月如此,嶽紫陽的目光移到了紫晴的身上,凝視片刻後,“既然她不記得,那紫晴不妨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陽石曉月會將你引到甬道裏用匕首相逼,還刺傷了你?”

    “壇主……”紫晴慌亂之中忘記了整理思緒,靠著這短暫的停頓紫晴才,“昨日有人帶著屬下去暗河裏沐浴,屬下沐浴之後……”

    “沐浴之後你急匆匆離開暗河,四處搜尋,像是在找什麽……你能告訴壇主,你在找什麽?”川鮫十分陰險的提醒,看來,在萬丈淵裏有不少她的耳目,當時在萬丈淵裏因為失去了驅巫石而暴露出來的樣子惹她們懷疑。

    “回稟壇主,屬下是在找東西,找那件舊的長袍……”

    “長袍裏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丟失?而恰好是被陽石曉月拿走?”川鮫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一旁的舞介子略加不滿地看了一眼川鮫,吩咐紫晴,“你不必急,可以慢慢。”

    “洗靈之後屬下穿著一直未變,按道理穿了新袍理應高興,可是屬下唯獨喜歡那件,這是屬下百年來的癖好!”紫晴此理由不過是急中生智,這些巫女個個都有怪癖,比如舞介子那奇怪的眉毛,還有川鮫那嘶啞如烏鴉聒噪的嗓音,那她有這樣的一個癖好應該也可以搪塞一陣。

    嶽紫陽看著紫晴,一言不發。

    這種沉默之中,所有的人呼吸都慢了一拍,似在害怕自己加重呼吸就會讓嶽紫陽遷怒於自己。

    過了一會,嶽紫陽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這笑聲震動了石窟,角落裏的積的粉塵撲撲落下,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然,隻有川鮫也陪著笑了幾聲,接著質問紫晴,“你以為,蒙騙壇主如此容易?”

    “屬下有什麽必要蒙騙壇主?再者,這陽石曉月也在此,一問即明,如果我撒謊,那豈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紫晴撒了一個彌大謊,這個謊就是她的賭,她要賭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性命,是善與惡,是白與黑,是一切正義與邪惡的賭注,她不相信上就會如此任由黑巫女妄為。

    川鮫一時無言,接著又不甘心地走到嶽紫陽麵前,“壇主,這紫晴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讓陽石曉月失憶,為了保險起見,屬下希望壇主能用巫術檢驗紫晴所是真是假,否則,從此往後這黑巫祭壇裏恐怕會蒙混進某些心懷叵測之人……畢竟,那塊驅巫石突然不翼而飛,我們該知道這塊石頭到底藏在哪裏……”

    川鮫提起驅巫石,讓紫晴心裏一震,看來這個嶽紫陽用的人並不全然是廢物。

    那日洗靈,陣勢浩大,本以為不會再有人記得驅巫石的事情,不料這個川鮫卻記得清清楚楚。

    “心懷叵測?”嶽紫陽淡淡掃了一眼紫晴,“我量她們也沒有這個膽子。”

    “那陽石曉月為何要攻擊你?”川鮫依舊不願意放過紫晴,這讓紫晴太為詫異,初初洗靈,這個川鮫對自己就大為不滿,看如今這個川鮫似乎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那她,到底在爭什麽?

    紫晴看了一眼陽石曉月,淡然抿唇,“據我所知,這位陽石曉月和這身體的主人從前有仇,她稱我為姐姐,是我害死了她的娘親……我到是納悶了,既然成了黑巫女,那為何她從前的記憶還在?這件事情不知道是誰在負責,竟然做的如此潦草。”

    完,紫晴淡然望著川鮫,直看到她的神情從愕然變到驚慌,從驚慌變成了恨意,紫晴才將目光移開,直視著嶽紫陽。

    “川鮫……!”

    “壇主,這幾日屬下一直在四處查找白巫女的下落,新巫女驗靈儀式交由手下來做,也不知道是哪個……”

    “混賬!”嶽紫陽怒氣終於爆發,注意力轉移到了川鮫的身上,“我過,祭壇不容許任何情感的出現,所以在驗靈之後要讓進祭壇的巫女喝藥,讓她們忘記過去種種,再進祭壇,你竟然把我的吩咐當作兒戲?”

    “屬下不敢,隻是事情太多……”

    “找借口?”嶽紫陽紫眸微深,抬袖揚去,袖邊掃到川鮫的臉,川鮫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半張臉被打的通紅,可是川鮫卻不敢有半句怨言,這也讓紫晴明白,嶽紫陽喜歡她的地方不過是她的麵無表情和冷靜。

    這時候陽石曉月似乎終於明白,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忙跪到嶽紫陽麵前認罪,“屬下知罪,這罪不在姑姑,定是屬下當時猶疑沒有喝藥。現在屬下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一切,以後也再不會找紫晴姑姑的麻煩,還望壇主不要責罪於姑姑。”陽石曉月伏身在嶽紫陽的身下,額頭抵著石階,十分謙遜,那種皈依的樣子讓人很難再責罪於她。

    這時候嶽紫陽看著紫晴,冷冷道,“你,是放了川鮫的失責之罪,還是懲罰她?”

    這是試探,是嶽紫陽用其內心裏的狡猾在讓紫晴原形畢露。

    更重要的是,嶽紫陽是在挑撥她和川鮫之間的關係,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實在是嶽紫陽擅長做的。

    “依屬下之見,首次應該赦免,再犯應該重責。”紫晴冷冷的強調,麵無表情的神態讓嶽紫陽徹底放了心,似乎也不打算用巫術查探紫晴的記憶,這讓紫晴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剛才提著的心放下一半。

    嶽紫陽點了點頭,同意紫晴的建議,與此同時吩咐川鮫,“我要你用巫術查看陽石曉月的記憶,如果發現她還有留存半點記憶,務必用巫藥洗淨,若再有差池,別怪我不念舊日情份。”

    “是,壇主,是壇主!”川鮫向陽石曉月使了一個眼色,陽石曉月不安地起身,向嶽紫陽行禮,接著又向紫晴深深鞠躬,“還望姑姑不計前嫌,不要責罪於曉月。”

    紫晴微點頭,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陽石曉月自知理短,黯然退了下去。

    石室恢複安靜,紫晴拱手,“如果壇主沒有別的事情,那紫晴該去萬丈淵修煉巫術了,前幾日不得要領,還未曾學得巫術。”

    “紫晴……”嶽紫陽喊住了紫晴,用紫眸打量著紫晴,半晌才道,“你知道我為何看重你。”

    “屬下不知,請壇主明示。”

    “一個真正的巫女不該有任何感情,這感情包括喜樂,也包括傷怒,而且連嫉妒、忌恨也不該在內……川鮫身上妒忌心太重,所以行事有失偏頗,我希望你……”嶽紫陽抬起眼角,紫色的瞳孔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這讓紫晴不得不一再的提防著嶽紫陽的盤問,唯恐自出了紕漏惹得嶽紫陽再度懷疑。

    “壇主明示。”

    “不要忌恨川鮫,祭壇一直以來都在尋找使者,隻是可惜,那些新進的巫女資質平庸,經不住洗靈這樣的儀式。現在祭壇有左右使,你也知道,集齊四使,我們黑巫祭壇就可以下無敵……”嶽紫陽臉上的希冀寫的一清二楚,縱使旁人也能看出嶽紫陽的雄心大誌,舞介子看了一眼紫晴,兩人交換一個眼神,紫晴回以一個感激的眼神。

    舞介子示意紫晴離開,紫晴心底卻想著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永遠得到嶽紫陽的信任,不讓她再對自己有任何的疑慮。

    這一招,用好了就會讓嶽紫陽信她確實是黑巫靈沒錯,用不好就會惹禍上身。

    但是紫晴明白,若是不消除嶽紫陽的疑慮,嶽紫陽永遠會對她有所提防,沒了驅巫石她麵臨的情況會更加的糟糕,若是那樣,豈不是腹背受敵。

    “壇主,若是有一淩逸辰妨礙了祭壇大業,壇主會怎麽對待?”紫晴抬眸,眸如深潭般,那其中的光亮不動,凝滯,卻有一種利劍一般鋒利的東西,那種眸光逼視著嶽紫陽,將嶽紫陽層層剝開,直看到內裏的一切。

    嶽紫陽迎著紫晴的目光,兩人就像是猛虎與巨龍之間的對峙,又像是利劍與頑鐵之間的抗衡,是矛與盾的相互切磋,是針尖麥芒的互抵……

    舞介子臉色一變,濃眉擰成了疙瘩,恨不能伸手拉著紫晴消失在這個石窟裏。

    剛才緊張的空氣此時仿佛凝成了固體,時間靜止,黑暗靜止,人的血脈流動也同時靜止。緊張的氣氛一時讓舞介子不知如何是好,隻能一臉錯愕地看著紫晴,似乎想看清楚紫晴背後的目的。

    “紫晴,你的膽子很大……”

    “這也正是壇主看重的地方……”

    “你的話像是一根針直戳本壇主的心口,真的,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那壇主就該現在考慮一下,我從來不跟一個沒的頭腦的壇主!”

    舞介子上前一步厲喝,“紫晴,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壇主如此話!”

    嶽紫陽一反平常的暴怒樣子,反而對舞介子揚了揚手,“你讓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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