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修煉黑巫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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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晴抬步，款款走到嶽紫陽的身邊，用自己眸光望著嶽紫陽，“壇主過，做一個真正的黑巫女不能有任何感情，據我所知，壇主深愛著淩逸辰，若是有一淩逸辰和祭壇之間讓壇主二選一，那你會怎麽做？”
嶽紫陽的目光移到石窟門處，望著外麵幽深的甬道和大窟裏那火光一般明亮的陽光，十分堅定地，“我身負重任，要重興黑巫，若有一淩逸辰和祭壇之間有所衝突，我會殺了他……”
完這句話，嶽紫陽猶如剝骨，一時氣力全無，連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有如那春裏四處飄飛的柳絮。
“好！”紫晴完，悠然轉身，黑袍在原地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原本凝滯的空氣似乎被她這一舉動給劃開了一個口子，刹那間原來的凝滯崩潰，所有的東西都流瀉出來，恐懼，掙紮，猶疑和痛苦……
紫晴走到舞介子處，輕輕一句，“走，帶我去萬丈淵……”
舞介子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嶽紫陽，見她並無反應，就帶著紫晴一步一步走出了石窟，走出甬道，從大窟一直深入到通往萬丈淵的甬道裏，一路寂靜。
送至萬丈淵邊上，呼嘯的陰暗冷風從地下直升而上，連頭上的青絲也在隨風擺動。
舞介子停下腳步，法杖的光茫下，紫晴能看得出她在用探究的目光看著自己。
“剛才你為什麽那麽做，你知道不知道壇主一怒之下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知道。”
“那你還問？”
“我不願意她懷疑我。”紫晴言簡意駭，每個字都含有份量，讓舞介子不敢再試問。
紫晴抬腳，未曾邁步就，“大恩不言謝！”
“不必言謝。”舞介子的聲音有一絲的顫動，不難聽出，她在拚命地克製感情，黑巫女所忌諱的感情，紫晴則是十分自信地邁上了那些浮在空中的黑曜石台階上，每走一步，她都份外的堅定，因為她知道，再強大的敵人也並非是無懈可擊。
隻是這次勝的似乎十分的意外，絕處逢生四字也不能形容此時紫晴的心思。
腦海裏一片寂靜，那個黑巫靈似乎被誰給殺了，少了她的聒噪和譏諷吵鬧，紫晴一時到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回到萬丈淵裏，許多巫女看紫晴的眼神都變了樣子，不過紫晴並不以為意。
地之間，眾生芸芸，但是能知你懂你的恐怕隻有自己，除此之外，別人皆帶著自己的情緒來看自己，魔頭也好，冷血也罷，這都不是自己。
回到火窟，不覺得有先前那般討厭。本是想去甬道看看那塊驅巫石到底在哪裏，可是想想還是做罷，因為在暈倒之前明明看到了一抹白光……
“白光……”紫晴突然想到那日洗靈的時候，數以萬計的白巫靈盤旋在祭壇的洞頂，形成了一個太陽般的光斑，與嶽紫陽鬥法頗久，難道那正是白巫女的巫靈幫助了她？
可是細一想又不太可能，這祭壇本就是難入之地，戒備森嚴不，還處處有巫女的結界防護，一般的白巫靈根本進不來。就算進來了，也不可能深入這萬丈淵裏，再來出手救她。
希望破滅，紫晴覺得渾身疲憊，恨不能睡她個三三夜。
這時，腦海裏的黑巫靈突然氣息奄奄地，“真是倒了十八輩子黴了，怎麽盼來盼去，盼來你這麽個掃把星？”
“不逼我學巫術了？”
“姑奶奶，我哪裏還敢逼你，你不逼我就是了。”黑巫靈話心翼翼，似乎受了轄製，話的聲音都是極為心。
紫晴覺得奇怪，幹脆盤腿而做，新穿的黑袍金邊在火紅的窟裏變成了另一種瑰麗之色，“你到是，我怎麽逼你了？”
“姐姐，是我在逼她。”忽然來的聲音，直把紫晴驚了一跳，這聲音稚嫩，輕脆，卻也萬般堅定，不一會聽到黑巫靈辯道，“那個嶽紫陽也是你姐姐，你怎麽不幫幫她呢？”
“閉嘴。”清脆的聲音又是一聲大喝，那個黑巫靈果然乖乖閉嘴了。
紫晴又是驚又是喜，思緒不停地搜尋，想知道是不是陽石青城遺漏了某個私生女兒聽到陽石家落難，所以這會出現來救他們？
可是似乎也不太可能，爹爹的心思一心複國，根本不在女色上，況且他心中最愛的女人一去，正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不是巫山不是雲的時候，怎麽還會有私生女？
“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姐姐，等你找到記憶琥珀，恢複了記憶就會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當下最當緊的是，你要習得火窟壁上的巫術，不能再引起嶽紫陽任何的懷疑。”聲音清脆，稚嫩，可是言語之間卻是萬般老道和成熟，紫晴覺得她簡直聰明於自己百倍，心中的那絲欣喜漸漸變成了真實的心跳的聲，這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那黑巫靈……”
“我不能放了她，否則會給姐姐帶來麻煩，也不能滅了她，要不然姐姐也沒有辦法修煉壁上的黑巫術……”
紫晴頗覺得頭疼，又不能殺，又不能滅，難不成找個口袋把她裝起來放在腳落裏看著？
這樣的念頭一動，聽到那個清脆的聲音笑了，“姐姐有趣，這個辦法不錯，不過你這記憶裏也沒有一個像樣的口袋。不過我有辦法治她，知道她最怕什麽！”
“怕什麽？”
“最怕貓！”紫晴感覺到一陣清脆的笑聲在腦海裏劃過，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已經習慣了黑巫靈在腦海裏的聒噪，可是這兩個靈同時一起話，還是讓她感覺有些擁擠。
紫晴知道她剛才所言怕貓的事情一定是一句戲言，至於這個妹妹怎麽治服的黑巫靈她不得而知了，但最少，現在她有了一個後援。
“我叫嶽虹，時候姐姐隻叫我虹兒。”
“那你的娘親呢？”
“娘親……娘親她的靈也應該在某處遊蕩，隻是我一直沒有找到她。”嶽虹的聲音有些傷感，年紀卻有一種特別的堅韌。
一邊摩挲著牆壁上的文字，一邊與這個妹妹進行交流，紫晴漸漸才明白子，這個所謂的妹妹是另一個自己的妹妹，而另一個自己和這個妹妹同是白巫女皇族身份。
白巫的曆史紫晴聽婆婆和淩逸辰都簡單交代過，但具體怎麽回事她卻無從了解。問起這個妹妹，她也隻是支吾，這個黑巫靈還在不方便太多，但紫晴明白，這其中一定是另有隱情，於是不再過問。
最一開始，紫晴修煉巫術並不順利，許多文字看起來十分的簡潔，但修煉起來不得要領。幸好有嶽虹在一旁協助，她才能在短短的兩之內把七該學的火窟巫術都學成，並且可以初步施展。
紫晴念咒，將火窟中一塊無用的石頭緩緩地升起，接著又將石頭拋了出去。
“好！姐姐實在是太厲害了。”嶽虹喝彩的聲音傳來，紫晴隻好尷尬一笑，連她自己也知道剛才的移物術用的並不怎麽高明，但是有人喝彩還是讓她內心十分的安然。
這時另一個聲音道，“這算哪門子巫術，搖搖晃晃，出手軟弱無力……”
“閉嘴！”
“丫頭，我警告你，你別再敲我的頭，我可是一千多年的巫靈，若起來我也是你的祖姥姥的姥姥的姥姥……你對我這是大不敬。”
“我敲了又怎麽樣？我就敲了你想怎麽樣？”嶽虹清脆的聲音和一個耄耋老婦的聲音形成對比，十分鮮明，如果不是紫晴知道那個黑巫靈隻是表麵和善，內心邪惡，還會有一種以欺老的感覺。
“哎呀……哎呀……好好，我不了還不成？”黑巫靈不敢多嘴，噤聲不言，嶽虹也停了動作，紫晴的腦海裏頓時一片安靜。
“虹兒，我是不是太笨了，就憑我這樣的能力想對付黑巫，真是不自量力。”紫晴對自己有些懷疑，原本內心那種堅定在這練習之中漸漸失散，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陽石家嫡女，哪裏有什麽慧根去學這樣的巫術？
即便學了，也隻是三腳貓的功夫，想要和整個黑巫女對抗，那簡直就是方夜譚。
“姐姐你不要忘記，你曾經是白巫的女皇……”
“虹兒，你也過，那是另一個我。如果沒有記憶琥珀，她對我的影響就是零，我隻是一個記憶全無的靈，一片空白。”紫晴攤開雙手，看到自己柔嫩的手心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層老繭，心裏生出一陣酸楚。
原來這些日子，她用手日夜在這窟壁上摩挲，往日柔嫩的肌膚不堪石頭的摩擦，竟然生出這麽一層厚厚的繭來。
連這樣的苦都受不得，又何來複仇的希望？
越想越是灰暗，最後紫晴拂開黑袍席地而坐，紅光將地麵照成血紅色，人影投在上麵形成一個濃重的暗紅陰影，十分龐大，又十分脆弱。
腦海裏的聲音靜止一會，片刻才，“那我們不妨去找記憶琥珀，隻要找到了，姐姐恢複了記憶，那不就好了？”
這時候，嶽虹又顯出孩子氣的真來，這與紫晴初認識她時候的感覺並不相同。
紫晴搖了搖頭，“婆婆曾提起過，可是隻過是在東方，熹微之光升起的地方，可是東方諾大，我們到哪裏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