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計中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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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樣,血刺蝟做的軟甲還是不錯的。”男子得意地撕開外衣,隻見他胸口和背心處各戶著一片黑色的軟甲,那軟甲上的刺都倒豎著,而且鮮紅如血。

    “不過是卑鄙無恥的人之計。”川鮫被身後的黑巫女拉回了陣營,所有的黑巫女排陣,準備一起施咒打敗對手,一旁的紫晴卻不知道該出手相助呢,還是該袖手旁觀呢。

    “你們急什麽,今的主角可是紫晴,她剛在萬丈淵學五行巫術回來,不如給她一個曆練的機會,讓她自創體係修成正果。”川鮫的話立刻讓那些黑巫女醒悟,她們似乎明白遇上危險完全不必自己親自上陣,這身後還有一個可以擋刀劍的紫晴呢。

    “左使教訓的是,屬下失察。”幾個巫女一同後退,讓原本站在稍後位置的紫晴凸顯出來,接著她們一致,“姑姑,請。”

    紫晴輕歎一聲,即使不看川鮫,也清楚此時川鮫臉上一定是得意的神色。

    剛剛川鮫出盡了醜,她怎麽能甘心讓別人看她出醜,此舉,是她必出的一招啊。

    紫晴上前,靜靜地看著那個驅巫師,“識相的,就該把祭壇的黑巫女放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若你今執意要跟我比一場,我敢打賭,輸的人是你。”

    那人看著紫晴嘖嘖兩人,捏著下巴左右徘徊兩圈,上下打量幾眼才幹巴巴笑道,“新洗靈的黑巫女,靈力強大,可惜還沒有像樣的法器。雖修煉了五行之術,但隻是些皮毛,還未有自己的章法,我不知道,你哪來的這麽大的膽量敢下賭注?莫非,就憑你長得比剛才那個漂亮?”

    川鮫一聽,眼睛大瞪,顯然這觸到了心底痛處。

    紫晴知道,這不過是對方想看自己的底氣,所以不為所動,隻是淡淡一笑。

    “布衣,獸皮,琳琅骨,乾坤袋,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該是驅巫師裏的布衣族,至於你那把從未出鞘的劍,應該是祖上傳下來的普通屠巫劍,劍刃嗜血而利,血幹而鏽。可惜的是,你活到現在還從未隻身殺死過一個女巫,所以劍到現在都被巫女血封著未能出鞘……”紫晴並不知道這些,剛才讓嶽虹幫她惡補了驅巫師的來曆和級別,再看眼前這個驅巫師,也就沒有那麽神秘了。

    嶽虹在腦海裏繼續喋喋不休地著驅巫師的事情,“下萬物都相生相克,自有巫術起始,驅巫師也漸在民間盛行。若有巫在民間作怪,必然出現驅巫師前來破咒除巫,還人間一個清靜。這些年來,黑巫女和白巫女鬥的不可開交,也就將驅巫師這個角色忘記在了腦後。待巫女發現這個對頭的時候,驅巫師已經有門有派,有派有級,顯然形成了一個衍生職業。”

    “原來如此。”

    “還不僅如此,他們在下搜羅寶貝,處處想法子克製巫術延伸,所以才有了驅巫石和屠巫劍,這些都是由特殊材質構成,對女巫來有致命傷害。姐姐,你要心。”

    “知道了。”

    就在紫晴和嶽虹交流的空隙,看到那個驅巫師臉皮紅一陣白一陣,由其是到劍一直未出鞘時,那男子差一點就惱羞成怒,不過最後還是控製好了情緒。

    川鮫一聽紫晴知道這麽多的事情,眸子中露出困惑的神色,她大概揣測,紫晴如果沒有被洗靈,那這些她根本就不會知道。隻有千年的巫靈,才能一下子出驅巫師的淵源和眼前這個驅巫師的級別,剛剛就連她,也是一時大意,竟然沒有看出這個驅巫師已經是僅次於聖衣、錦衣、玉衣的布衣驅巫師。

    “擺陣!”

    “還是你出招!”

    紫晴雙足點地,禦風而動,黑色的鬥篷鼓動起舞,衣襟翻飛成了黑色的翅膀。在紫晴施出馭水咒之前,心裏滑過一個念頭,她不會殺人,更不會殺死眼前這個驅巫師。

    馭水咒遇水則成水龍,遇氣則成氣龍,遇到凝結的水珠則會形成細而尖銳的水針,這些水針數量之多,足可以把一個人刺成篩子。

    “馭水咒,這個難不倒我……”驅巫師從乾坤袋裏捏了什麽東西,輕輕彈向成千上萬的水針,那水針似乎受到了幹擾,原本整齊的排列突然變換了陣形形成一個菱形繼續向驅巫師攻去。

    這讓驅巫師大吃一驚,剛才的火龍來勢凶猛也被他輕輕一彈就化解,可是這個水針陣卻如此緊密,毫無散亂,自己那一彈也不過是破壞了其中一列。“不,這不太可能,這鬼魚籽曆來是巫術的克星,這麽些年來,從未有失手的時候……”

    這時,驅巫師如先前一樣布陣,同樣結成一個透明的氣牆,那牆先前對川鮫的阻礙記憶猶新,紫晴稍一猶疑,行動就慢了許多。

    那道障礙就在眼前,容不得紫晴再有過多的思量,她隻好施了穿行術試一試,沒想到真的平安穿過了那道障礙,並以疾速的速度向著那布衣驅巫師攻過去。

    就在驅巫師猶疑的時候,那些水針已經朝向驅巫師釘去,雖然血刺蝟軟甲替他擋了一部風,但是他的胳膊和臉上都被水針劃出十分深的傷口,那些傷口開始滴血,原本俊逸的模樣此刻變得十分的狼狽。

    身後的川鮫和眾多巫女顯然都吃了一驚,紫晴的表現大大出乎她們的預料。在她們的心底,紫晴不過是一個剛剛洗靈,還未有自己獨創的體係,可是她竟然能這樣安然地躲過驅巫師的陣法而不受傷。

    “不可能,她不可能有這麽強的力量。”川鮫緊張的臉色都發白了,再加上剛剛她受的傷,那張原本就蒼白的臉變得如九月風中的蘆花。

    紫晴並不想傷著這個驅巫師,她隻是想做好嶽紫陽交給她的任務。

    “還不認輸?”紫晴停手,在距他兩米遠的地方停腳,目光盯死驅巫師,希望他知難而退。

    身後的川鮫和巫女大叫,“殺了他,殺了他……救出我們的姐妹,殺了他。”

    “驅巫師沒有認輸一,要殺要剮,放馬過來。”驅巫師擺開姿勢,似乎要迎接紫晴的第二招。他從乾坤袋裏取出一顆深藍色的驅巫石,對著紫晴施法,同時咬破手指在藍色的驅巫石上結了印。

    紫晴終於明白,這個驅巫師為什麽對自己構不成威脅,隻是因為自己身上也同樣戴著一塊驅巫石……

    紫晴施展巫術,突然大地上所有的樹葉都盤旋而起,形成一股樹葉的漩渦,在半空之中方圓一裏都成了樹葉的海洋。五行術裏屬木的巫術就是可以驅使下草木為自己所用,紫晴驅使那些樹葉漸漸形成一個漩渦,將那個驅巫師困在其中,任由他怎麽掙紮都掙不破這個巫術。

    “哈哈哈……太好了紫晴,真是好樣的,看來,壇主對你的器重並非是沒有原因的。”川鮫話裏有話,走到紫晴身邊,她抬起頭用法杖指著那個布衣驅巫師,“叫你們的師祖來,告訴他,要麽就放了巫女,要麽就等著受死!”

    “黑巫女你也不必囂張,如果師祖在這裏哪裏還容得你們幾個放肆。不過我們師祖也有話要告訴你們,你們要想讓這些巫女平安回去,那我們就做一筆交易,你們放了我們靖國的皇上,我們就放了你們的巫女。”

    布衣驅巫師在樹葉的漩渦裏扭絞,可是他臉上毫無懼意,這一點,也讓紫晴心中暗自佩服,一個布衣驅巫師就有這樣的膽量,那如果是聖衣、錦衣、玉衣來了,她和川鮫恐怕真的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你命難保,難道還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

    “我的命保不保不要緊,要緊的是,如果我今傷了一根毫毛,我們師祖就會將那些巫女都燒成灰……”

    “你們敢,莫靖安還在我們手裏。”

    “既然上次皇上能從你們周國安然無恙的回來,這一次,我們也會讓他毫發無損的回到靖國。”布衣驅巫師看了一眼紫晴,“在下布衣驅巫師**,我想知道,你在這祭壇裏到底是什麽地位?”

    “如果你,我是新洗靈的黑巫女,沒什麽地位,要地位就就是巫女身份。”紫晴也回答道,同時,她看到了**眼中那質疑的神色,紫晴也不以為意,隻是對川鮫,“我們把他的話帶到就是,即便我們此時殺了他,也救不了那些姐妹。況且,剛才他的實力我們已經見識過了,就憑我們兩個再想闖進靖國,結果恐怕不會理想。”

    “你害怕了?”

    “談不上害怕,隻是建議,是進是退,師姐了算。”紫晴不再理睬川鮫,因為她東,這個川鮫必定會朝西走,眼下這時,不是和她玩脾氣的時候。

    剛才川鮫在那道透明屏障裏被火燒靈,心有餘悸,此時紫晴這樣一,她立刻打了退堂鼓,“要這是壇主讓你出來曆練,既然你決定回去,我還堅持個什麽?隻是這個布衣驅巫師留下也是禍患,我看還是殺了幹淨……”

    著,川鮫抬起法杖,朝著**施咒,就在這時**突然扔出一個黑色的圓球,這顆圓球發出一陣刺眼的亮光後,眾人再睜開眼睛,**已經沒有了蹤跡。

    “追,給我追回來。”

    “師姐稍安勿躁,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複命的好。”紫晴看了一眼遠處,色漸暗,四周漸漸升起了一似霧似煙的東西,環境變得十分的詭異,這根本不是自然現象,而是有人在施法。

    川鮫看到此象,也不再堅持,轉身對手下,“我們回去複命。”

    回祭壇途中,川鮫一連兩夜都未回客棧休息,紫晴心裏雖然疑惑,但並不願意節外生枝,隻是按照習慣飲食起居。

    眼看已經快到周國,所有的人都放鬆了警惕。

    川鮫這些日子話並不多,這也省了紫晴許多麻煩。

    早晨正準備出發的時候,紫晴拍了拍那匹年歲已長的花馬,“回去之後,你也能好好歇歇了。”

    “紫晴,昨晚上我捉到了兩個白巫女,你怎麽處置?”川鮫的眸光狠狠地盯著紫晴,這讓紫晴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同時也為那兩個白巫女而擔憂,手裏的動作停了一下,接著又漫不經心扶了扶馬鞍,“師姐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這些事情,師姐不必來問紫晴的意見。”

    “壇主讓我就地處置!”川鮫盯著紫晴,一動不動。

    紫晴看了看邊已經初升的太陽,“那師姐就去處置好了,隨便用個巫術,就能……”

    “這我當然知道,不用你教,隻是壇主想知道這兩個白巫女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周國的邊境,要知道,周國可是祭壇的總部,她們這無疑是來送死。不如你來,她們為什麽會來這裏?”

    紫晴轉身看著川鮫,幽深的眸子看著川鮫,“師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師姐的意思是,不定你去問問,可以問出個所以然呢?”川鮫使的這些損招,紫晴一下子就明白了,川鮫不過是想讓自己親自動手殺了白巫女,來證明自己確實是洗靈,可是,她怎麽能?

    紫晴握著韁繩的手停頓一下,接著笑笑,“要這種事情,師姐比我有經驗多了,這幾年,師姐不就是做著這麽一件子事麽,消滅白巫女的殘餘勢力。”

    “壇主讓你去。”川鮫終於使出殺手鐧,紫晴也明白這些日子,川鮫晚上不回客棧並非是出去遊玩,而是施展穿行術與嶽紫陽稟報這些事情去了。那也就是,有可能嶽紫陽已經知道這一路她的所作所為……

    “我知道了!她們在哪?”

    “我帶你去。”川鮫向身後的巫女使了個眼色,一個巫女將馬拉好,川鮫就帶著紫晴到了一處僻靜地方,施了一個穿行咒,立刻原本完好的牆壁上多出一扇門來。

    川鮫看著紫晴進門,隨後也走進那扇門,立刻,那扇門關合,恢複了原來土牆的麵貌。

    紫晴推開那扇木門的時候,心裏有著十分強烈的感應,她感應到了白巫女內心裏那種極度的痛苦。

    她拉開門,撲入眼簾的是一幕血淋淋的場麵。

    兩個白巫女被一根尖銳的黑色鐵棍穿起來,那黑色的鐵棍兩端是圓環,圓環被係在石壁上,整個人被活活吊在石壁上。人體的重量全部由穿進背部的那根鐵棍承受,黑色的血從腳下淌出,成了河流。

    她們都穿著淺紫色的衣裙,裙子的太多地方染上了鮮血,以致變成了紫黑色。

    紫晴閉上眼睛,牙關緊緊地咬著,好半才能控製住自己的感情,才能將目光移到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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