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親手毀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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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結在嶽紫陽的向豐，薄薄一層，像是一個冰人。
“屬下見過壇主！”
“本以為**一刻值千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你還是這麽敏捷。”嶽紫陽的話帶著十分尖銳的刺，讓紫晴聽了立刻覺得嶽紫陽醋意大發。
紫晴望了一眼上渾圓的月亮，略有些詼諧地，“沒想到壇主還喜歡偷聽別人的**，早知道，紫晴應該等壇主來了再**。”
“老巫婆！”
“老巫婆也不敢不聽壇主的命令啊，如果壇主後悔了，那老巫婆到有一個好辦法。”紫晴含笑，瀟灑的如同深秋那款款飛落的秋葉，絲毫不在意那秋風淩冽。
嶽紫陽也回望道，“什麽好辦法？”
“不如將皇上的記憶，屬下的記憶，壇主的記憶一起抹去，那這段事情就當是不存在了。”紫晴仰臉看著嶽紫陽，她深知，嶽紫陽早就在這裏站著了，嶽紫陽心裏十分清楚，她和淩逸辰之間什麽也沒有做，所以她才這樣故意。
這時，淩逸辰打開門，看到嶽紫陽一臉素白，一時間明白了什麽。
“紫陽，你這又是何必？”
“皇上，紫陽過願意替你做任何事情，這後宮寥落……”嶽紫陽的聲音裏明顯有一絲哽咽，可是卻沒有再下去。
一個強大如惡魔的人，卻沉淪在感情裏脆弱的如同一個少女，這讓紫晴也大為震撼。
所以那她在祭壇裏才會問嶽紫陽，假如有一，威脅祭壇存亡的人是淩逸辰，那她會不會殺了他。
嶽紫陽會，可是現在看起來，她謊了。
淩逸辰看到嶽紫陽傷感，還未及什麽，嶽紫陽已經倚在淩逸辰的懷裏。
當時的情形，紫晴已經沒有辦法再留在原地，趁著月光尚好，她飛身上了屋簷。
仰望著上的皎月，心裏卻空寂的如同被風穿膛而過。
那輪月亮益發清冷，似與她遙遙地著寂寞。
自陽石青城被治罪，陽石府敗落，她又入祭壇，在這樣接二連三的事情裏，她來不及喘息，來不及再理清思路。
隻知道一路隱藏，一路逃亡。
可是今，她卻突然明白，即便那美好如同是黑暗裏極為微弱的火苗，她也該用全部的力氣去追尋，去反抗。
她也明白了飛蛾撲火，即便那溫暖隻是刹那間，也值得。
她想象著嶽紫陽與淩逸辰在正陽殿內，那張床上交歡，一時目光酸澀，臉頰上有一絲清冷的淚珠緩緩滑落，帶著內心裏全部的憂傷和哀愁。
“姐姐……你不能喜歡淩逸辰。”
“我知道，我沒有喜歡他。”
“可是你的心這樣痛，我分明感覺得到……姐姐，忘記他，他不值得你喜歡。”嶽虹心裏在滴血，可是那些往事紫晴遲早會想起來，這個時候她還有必要把這件再告訴她，讓她徒然早傷悲嗎？
紫晴雙手枕在頭下，看著月亮清冷，回憶起剛剛淩逸辰那窘迫的神情，一時啞然失笑。
她沉浸在這裏，嶽虹在意識卻徒然無奈。
這時聽到屋簷之下有一隻貓在輕輕地叫著，像是在呼喚什麽，嶽虹脫身而出，去尋找那隻貓去了。
嶽虹進入貓身體的那一瞬間，回頭看到紫晴臉上那幸福與寂寥交替，一時無奈歎息一聲，卻化作了貓悠長而尖細的叫聲“喵”。
四更的時候，紫晴突然感覺到川鮫的氣息。
她起身走至屋簷處，聽到川鮫在正陽殿外稟報，“壇主，有手下稟報，是百裏之外大裂穀發現了白巫女的蹤跡，她們好像在尋找什麽。”
片刻後嶽紫陽應聲開門，“這些年來，白巫女似乎隱匿無聲，怎麽突然之間她們就四下行動？難道，是紫晴的靈回來了？”
“屬下無能，並沒有調查清楚，但是顯然她們是在尋找十分重要的東西。”川鮫的目光掠過嶽紫陽的肩膀，好像在搜尋什麽，這時嶽紫陽揮手關住了門。
“好，我們這就去一趟，看看她們到底在找什麽，你讓人留意紫晴！”
“屬下清楚，莫靖安那邊屬下已經去看過了，沒有什麽問題。”川鮫衝著嶽紫陽點點頭，接著幻化離開。
嶽紫陽轉身進了正陽殿，片刻之後又出來，也隨著川鮫幻化而去。
嶽虹看到紫晴恢複神色，她的靈再度進入紫晴的意識，現在，她沒有宿主，隻能在人體和動物之間來回穿梭。
這個時候嶽虹提醒紫晴，“姐姐，我們必須知道同族的人在找什麽，這樣才能助她們一臂之力。”
“可是我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裏。”紫晴憂慮，因為她已經看到了陽石曉月隨同另一個巫女一起來到了正陽殿外，顯然是來監督她的。
嶽虹有些焦急，“姐姐，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黑巫女再殺害白巫女了，我們隻剩下最後一族，如果這一族再被黑巫女發現，那我們的族人就會在這世人消失殆盡了。”
紫晴從屋簷上下來，對嶽虹回應，“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看到紫晴下來，另一個巫女慌忙稱，“見過姑姑。”
“不必多禮。”
陽石曉月雖然不情願，但是看到紫晴在看她，也低頭行禮道，“曉月見過姑姑。”
這時，皇上從正陽殿出來，看到眾人都在門外笑道，“這麽早，你們都在朕的殿外做什麽？”
紫晴看了一眼淩逸辰，看到他依舊容光煥發，想到昨夜他與嶽紫陽同屋共枕，一時間心裏泛地莫種的感覺，但她明白這不是她該有的感情。
“皇上該去早朝了。”九成在一旁提醒，淩逸辰點頭稱是，走了幾步又吩咐九成，“就安排紫晴住在雙雪殿，派兩個丫頭好生侍奉，不得有怠慢。”
“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吩咐人去辦。”九成吩咐一旁的內監去辦此時，隨即他就同淩逸辰一起早朝去了。
紫晴並不願意多加理會陽石曉月和另一個巫女，正準備走，聽到陽石曉月對另一個巫女抱怨，“剛做巫女就被左使派去殺人，真是晦氣。”
“殺誰？”
“莫靖安，那個靖國皇上，想來也真是悲慘，堂堂一國之君卻淪落到要做一個人彘的地步，真是惋惜。”陽石曉月故意放大聲音，讓紫晴聽個明白，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紫晴心裏猛地一跳。
萬萬沒有想到，在陽石府裏與莫靖安初見，就注定了這些糾纏。
在洛水河邊，他為了也舍命相救，可是最後還是跳入洛水河裏獨自離開。
本以為這一輩子都不能再見，豈料到這次角色互換，她竟然要去救他。
“那豈不是更好，聽你過，負心人可是傷害過你，在你做巫女之前。”另一個巫女附合，好像對做成對此事已經成習慣，並不覺得有任何殘忍的地方。
陽石曉月歎息一聲，“話雖是如此，但畢竟曾經喜歡過他，真還下不了這個手。不如你來做？”
“我可不敢，這是左使吩咐的事情，誰敢越俎代庖？況且，每個新來的巫女都要接受此考驗……”兩個人的談話都清晰入了紫晴的耳朵，她進入雙雪殿後將門關上，二人的聲音也在門外戛然而止。
紫晴在雙雪殿裏左右徘徊，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莫靖安對她的情誼她心裏很是清楚，可是莫靖安恨黑巫女她也十分明白，如果讓他見到此時她的模樣，恐怕根本不會接受她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