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親手毀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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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晴根本沒有時間來準備禮物，雖然她去集市上走了一圈，可是茫茫然之間，她竟然總是在角落裏搜尋陽石霍的蹤跡，她希望能再次遇到哥哥。
可惜，沒有，連那個破廟也去過了。
她去的盡是些破落的地方，所以根本沒有什麽像樣的禮物。
麵對淩逸辰期待的神色，紫晴不忍心讓他失望，略想了想，就伸手在空一揮，一道五色的光帶在空中劃過，接著紫晴再用手指輕輕一劃，那條五色光帶即刻變成了五條，接著，她用手控製著那些顏色，忽而扭轉，忽而綻放，忽而收縮，忽而朝相反的方向猛得發散，空之中，瞬間被染成了五色。
就像是一隻五色的鳳凰，在上盡情的翱翔。
黑巫術與白巫術同起一源，屬金木水火土五行，除此五行之外，別餘的巫術則是靠黑巫女自行領悟，那麽自然，每個巫女所行巫術自然不同。
而紫晴，她能靠著自已的想象將這些巫術利用的出神入化，尤其是從血靈泉出來之後，她對巫術的領悟更加的得心應手。
再加上嶽虹的指點和黑巫靈不時的嘮叨，她的巫術，竟然有別於其他的巫女。
淩逸辰看著上的風景出神，整個夜空都被巫術點亮，在空綻放出的五彩絲線更是叫人覺得地大美不過如此。
“紫晴，你是怎麽做到的？”
“黑巫術，你忘記我是黑巫女了？”紫晴輕輕一聲，立刻提醒了淩逸辰，他疑惑的轉頭，凝視著紫晴，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你不是黑巫女。”
“皇上怎麽能肯定我不是黑巫女？”紫晴反問。
淩逸辰看著紫晴的臉一字一句，“黑巫女從來不會用這樣的手法來創造黑巫術，我覺得這隻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一種就是你根本不是黑巫女，而是陽石紫晴；另一種就是你是黑巫女，但你愛上了朕。”淩逸辰頗為自負地完，一動不動地看著紫晴的神色，想從中探出究竟。
紫晴起身，嘴角微微一勾，“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你是壇主最愛的男人，我得罪你就是得罪了壇主，做個人情也沒那麽難，隻需要我揮揮衣袖就可以。剛才的五彩禮花，算是我代壇主送給皇上的禮物，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回雙雪殿休息了。”
完，紫晴抬步拾階而下，剛才餘光瞥到淩逸辰的失望，心底竟然如墜大石。
可是，這一切都是不可逆轉的。
剛走幾步，突然聽到有細微的呼息聲，紫晴抬手，數十塊碎石往那個方向飛去，那人突然現身，接下那些碎石拋向另一個方向，並回聲道，“姑姑，是我，曉月。”
“你在這裏做什麽？”
“皇上生辰，曉月也來湊湊熱鬧，還準備了一份禮物來，沒想到姑姑正在亭裏，也就沒去打擾。”曉月早就將這套話編好了，隻待紫晴來問。
紫晴不以為然，隻是淡然，“皇上還在亭裏，你去。”
這時才留意到陽石曉月所的禮物，竟然是靠巫術催生的一盆菊花，那菊花開得妖冶，每一瓣的顏色都不同，乍一看非常荼蘼，看久了卻讓人覺得太過招搖而厭惡不已。
紫晴知道淩逸辰不喜歡這樣的禮物，但什麽也沒，隻是靜靜地沿著長廊，往雙雪殿去了。
涼亭裏，淩逸辰看到了紫晴和曉月的交談，更感覺到了她看到那盆花時的不屑，隻是什麽也沒。
隻等到曉月近前，前那盆花放在淩逸辰麵前，以十分卑微的姿態躬身請安，“皇上，這是曉月送給皇上的禮物，祝皇上生辰快樂。”
“放在涼亭裏！”淩逸辰對這件禮物表示沒有興趣。
曉月將花捧到淩逸辰麵前提醒，“皇上，這花可是我用了自己的巫術催發出來的，你看，它有五種顏色，每兩疊加又變換出新顏色，你看它不美嗎？”
即便淩逸辰知道這是一顆心，可是對於他來，這都無足輕重。
“朕累了，要回宮休息，你也回去。”淩逸辰完，帶著剛才的那種失望緩步慢行。一旁的九成看了一眼失落的曉月，忙追上去，心翼翼地，“皇上，不見得剛才紫晴姑姑的巫術要比曉月的高明多少，為什麽皇上不喜歡曉月的，卻對紫晴姑姑的情有獨鍾。”
“九成你不會懂的。”淩逸辰頗為感慨。
“皇上不妨，奴才會盡量理解……”九成頗為好奇，也難得皇上心情會有這麽爽快的時候。這些日子，皇上因為自己聽從皇後的吩咐，按時給皇上服藥的事情鬧的十分不愉快，現在正是和好的時候。
淩逸辰嘴角突然綻開一陣笑，臉上的笑容甜膩，猶如糖霜。
“當你有喜歡的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隻要是喜歡的人送的，即便隻是一粒塵埃，你也覺得倍加珍貴；別人的珍珠瑪瑙根本沒有辦法比。”淩逸辰完，也不求九成這個內監理解這種感覺，隻是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正陽宮走去。
雙雪殿。
紫晴坐在床前發呆，漆黑裏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太過廣袤，讓人覺得，根本不著邊際。而她此時的遭遇也正是如此，蔓延的黑夜籠罩，她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一個人，不是自己的時候，很容易被黑暗吞噬。
每當這時，紫晴就不得不回想起鳳如公主念念道，不被黑暗蠱惑，不被邪惡誘惑……不墮落，不頹喪。
可是這一刻好累啊。
“姐姐你難過了？”嶽虹在心底聲道。
紫晴摸摸心口，歎息一聲，“覺得心好累，這些日子，許許多多的事情像是大山一樣壓在頭頂，我怕不堪此重負。”
“不會的，姐姐很剛毅，也很堅強，一定會熬過這段黑夜，找到自己的光明的。”嶽虹鼓勵，可是沒有得到紫晴的回應。
黑巫女嘲笑道，“思春了，你能管得著？你們白巫女生多情敏感，所以才會敗在黑巫女的手下，總有一，你們會被這愚蠢的情愫搞昏了頭，到時候，還是得被黑巫女一打盡。”
“你不話，我會當你死了。你要話，我會揍死你。”嶽虹厲喝卻並沒有真的動手，隻是十分擔憂地對紫晴，“姐姐，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的使命。”
“我知道了，我先睡一會。”紫晴側躺在床上，微微眯起眼睛，腦海裏輝映的卻是淩逸辰在看到五彩的光時那份外明亮的眸子和俊美的容顏，還有他種種的疑慮和揣測，都在她的心裏攪絆，直到睡著。
雙雪殿偏殿。
曉月發了瘋一般撕扯著那盆菊花，原本如碗口大的五色線菊眨眼間變得狼藉一片，成了一個蓬頭垢麵的樣子。
“好了，師姐不要鬧了，再鬧要被姑姑聽到問話了。”珠兒看了一眼對麵漆黑的房間，擔憂地提醒曉月。
曉月正在惱怒之際，想到淩逸辰對她禮物的輕視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盆花可是她耗費了幾的巫術才催發而生，要知道，左使在走的時候要求她的巫術必須每有進階，否則要懲罰她。
可是現在，她耗費了數日的巫術卻做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該死的紫晴，該死的淩逸辰，她們怎麽能這麽對我。為什麽，為什麽在陽石府的時候我就處處受她的氣，現在到了祭壇有了左使罩著還要受她的氣。就連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也不能得到，要處處看她的眼色……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曉月大聲叫著，珠兒隻能施展隔音術，將那些聲音籠罩在透明的屏障之內，也因為這樣，那聲音被聚攏顯得更加的巨大，讓人駭然。
“師姐你冷靜下，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強求的，再，昨你做的事情已經很危險了……若再執迷……恐怕……恐怕壇主知道了會殺了你的。”珠兒出了擔憂，前夜的事情仍然曆曆在目，當時若不是紫晴姑姑不加計較，現在她們根本不可能在這裏話。
“你怕就滾，沒想到左使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會有你這麽個膽怕事的婢女。”曉月叫罵，川鮫在走的時候特意將珠兒留下照顧她，還珠兒雖然年幼，來祭壇又比曉月略晚幾，但是她做事謹慎，又懂得討人喜歡，會幫助曉月成大事。
珠兒有些委屈，想要再什麽，可是欲言又止。
曉月終於筋疲力盡，她坐倒在地上呐呐，“我愛的人，他們都不愛我，都移情別戀。皇上愛著壇主情有可原，因為壇主能助皇上成就大業，可是皇上愛上紫晴卻不愛我，我不能理解。我到底哪點比紫晴差？論身份，論地位，論樣貌，我樣樣都在她之上，她雖然是公主之嫡女，可是在府中地位並不如我來的高貴……”
“為什麽？”
珠兒看到曉月冷靜下來，才慢慢安撫，“這世界上好男兒多的是，何必非與別人爭，況且，皇上本就是壇主的，連紫晴姑姑都有所忌憚，我們還是不要惹火上身，否則後果……”
“我現在孤身一人活在這世上，雖然成了巫女，可是無依無靠，左使對我雖然親睞，可是也嚴厲有加，時刻都會在我身上撒氣。如果我能找到一個依靠，那我就不必活的這麽辛苦，以後就可以繼續做我的姐夫人……”曉月著，臉上漸漸浮現出憧憬般的笑意，一旁的珠兒搖了搖頭，並沒有再什麽，隻是默默起身收拾了地上的殘局，然後侍奉曉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