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倆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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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臉上嚴肅也帶著點微微笑容,是那種讓人看著很不爽又覺得高冷的笑,他說,我讓你出去?你沒聽見?

    我說你看看我的簡曆再做決定啊,看都沒看怎麽曉得我不行。

    他有點怒了,卻還是壓抑著氣息:公司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員工,我讓你出去,你都做不到,你覺得你能做到聽話的要求?如果我要是你,立馬轉身走掉!我們這兒不需要你這種臉皮厚的商場銷售員,您請吧!

    他冷嘲熱潮的對著門口做著請的姿勢。

    既然他都這麽講,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呆這兒。

    我能有什麽辦法,誰叫公司是人家開的,人家有錢有權有勢,人家就是大爺,說得難聽些,我們就一普通老百姓。

    這社會是有錢有權人的社會,普通工薪的人當然窩在角落做著苦力普通過。

    我走到門外等候區裏聽到有人喊,喊得很大聲,是個女的喊的,她喊有人暈倒了有人暈倒了,還有血。

    我往那邊瞅,的確看見個穿紅裙子的女孩倒地上沒人管,不知道是不是這天熱的原因,她鼻子流著鼻血。

    在場的所有人都慌亂得不知所措,沒人彎腰去給那女孩做人工呼吸,或者打120啥的,隻在喊,你喊我我喊你,你看我我看你,都畏手畏腳的怕靠過去。

    我扔下包包蹲下看那女孩情況,她臉上恰白,額頭滲著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讓一旁手上拿著手機傻愣著的帥哥趕快打120,我看了她似乎還有呼吸,使勁的給她掐人中,畢竟我不是醫生,不知道具體要怎麽辦,隻能常識性做些我懂的,簡單的。

    救護車來以後那女孩被抬了上去,救護車叫著難聽的聲音開遠。

    以前在新聞上見過路上有猝死或暈倒,我第一次在現實遇到這種事。

    我不知道後來那女孩怎麽樣,再沒見過。

    他們公司的人打電話告知了那女孩的家人,至於怎麽解決的我更不得而知。

    我灰頭土臉的回家,我婆婆坐沙發上又發發呆,她看我回來,喊過去,我換好鞋子走她麵前,她叫我坐,我坐她旁邊,她說田璐,我想求你個事。

    婆婆冒一句話,我基本上已經猜到她後麵要說啥,除了張江的事,她又能說什麽。

    她說田璐,我們家對你不薄,張江也是,從你戀愛到結婚,是把你捧在手心裏疼,如今我找不到他人,你要出去找工作,你打算不管他了?

    我說我沒有不管他,他自己躲著逃避著不想離婚。

    她說,那萬一是出了什麽事呢?你給我說說!他是我兒子,現在下落不明,你就真的不心疼?

    我說媽,他不會出什麽事,我了解張江他什麽性格,他隻是想躲起來不想跟我離婚,你別太擔心,過段時間他會自己回來。

    我婆婆拍著桌子朝著我大聲吼:田璐,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什麽叫他自己會回來?你一點不擔心他!不管他死活,成天在外頭跟別的男人鬼混!他不見了你也不去找他,現在你還要去工作!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沒憋住氣,我也衝著她回吼:媽,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跟男人鬼混了?

    她嗬嗬嗬的笑,指著門口:對門那秦什麽的,你以為我沒看見你跟他眉來眼去?說什麽我們張江出軌,我看是你出軌在先吧!是你先在外頭亂搞吧?你在外頭有多少野男人,你自己心頭清楚!

    我更加火了,我可以容易別人冤枉我任何事,但人品出軌這種觸及底線的事讓人給亂說,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淡定,我站起來凶悍的瞪著婆婆,我說:你亂講什麽!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我沒跟任何男人亂來,你說話要講事實依據!

    她哼一聲,站起來指著我鼻子使勁罵:講啥依據?你跟張江結婚前就破鞋一雙,被人搞了不曉得多少回,你覺得還能將啥依據?明擺著,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們家張江真是瞎了狗眼才娶你!

    我咬牙切齒的氣得差點沒站穩,原本酒店那事屬於我的禁忌,婆婆好樣兒的拿它狠戳我脊梁骨。

    既然她要戳我,我也隻能戳她,我喊她張慧,我說:你要這麽能幹,你不也跟張江他爸離婚了?聽說當初你是實實在在的水性楊花的給張江他爸戴了綠帽子,我說張江怎麽也喜歡亂搞,原來是遺傳!

    田璐,你,你,你,你再給我說一遍!

    婆婆氣得臉青麵黑,我不想再刺激她,怕把她氣死了我來收屍。

    去提著包包轉身進了自己房間,把門反鎖,包一扔,我拿著衣服進浴室洗好澡就睡。

    第二天八點起的床,我打開門看婆婆提著拉杆箱,手上拿著手機打電話:唉,少謙,我就暫時先回去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多留意你弟弟的事,有消息給我打電話!好好好,先就這樣,我掛了!

    我望著婆婆滄桑的背影亂糟糟的頭發,客廳垃圾桶裏裝滿用過的紙,我再看茶幾上的那盒清風牌手抽紙所剩無幾,顯然是婆婆昨晚上又哭過。

    我心裏冒出來內疚,我對她背影喊了聲媽,她轉過身,紅著臉也紅著眼,她談談的喊我田欣,她壓著氣說:張江他不見了,你不努力找他,反而自己過得逍遙自在,作為他媽,我很心寒!如果,你對他還有一絲情,就負責任的把他找回來,處理好所有事,再開始所謂你的新生活!畢竟現在,他還是你的合法丈夫!你有責任對他負責!

    她甩下這話拖著箱子快速拉開門,我聽著關門聲,終究沒留她。

    要走就走吧,回她自己家裏對我來說是一種自由,自古以來就這樣,媳婦不愛跟婆婆住一塊兒。

    我煮了點麵條吃,把婆婆走前說的話翻來覆去在腦袋裏想了幾遍,七想八想,覺得張江這樣杳無音訊,是不是故意的等我找他去。

    這是我這麽多天來第一天撥通他的手機號,提示關機。

    我又給他發了條信息,我說你要還是個男人,你就回來見我。

    扔下手機,我繼續在電腦五八同城上看招聘,看來看去,覺得什麽工作都不合適自己。

    家裏悶了一天,耍了半天開心消消樂,睡了三個小時覺,下午五點圓通快遞給我打電話,說我有包裹放在物業,記得取。

    我想著昨天的死狗,打算不去拿那快遞。

    晚上六點,對門的秦蘇敲我門,我拉開門,他手上提著兩包包裹,還得意洋洋的說:我剛取快遞,看到有你的,順道給你拿上來!你買的啥,這麽沉!

    我整個人瞬間不好了,我說秦蘇你傻啊,你把這快遞拿上來幹啥,你不怕又是死狗嗎?

    秦蘇脖子昂著,有點好奇的說:那要不咱們打開看看是不是死狗,也研究一下寄這個人的動向嘛!

    我說我不幹,你要開拿會你自個兒屋裏開,我打死也不拆。

    他嘿嘿嘿的奸詐的笑,我想跟你一起看看裏頭是啥,你就滿足下我這小小的心願唄。

    我說不,不幹,打死都不幹,不看。

    他說你這麽點膽量?不是有我在嗎,放心,就看看。

    秦蘇說著這話,我聽到包裹箱子裏頭發出奇怪的聲音。

    秦蘇也注意到了,他有點激動的喊:鄰居美女,裏頭怎麽不停的動呢!

    我說管它什麽,你快把它拿走,扔掉,是你提上來的,你得負責拿下去。

    秦蘇把包裹放地上,他說他現在越來越好奇。

    他拿手撕黃色的膠布,聲音動靜大,吵到屋對門的莫少謙,他開門探個腦袋出來,問我們在幹啥。

    秦蘇說有好東西,莫少謙上來蹲秦蘇旁邊,我看他蹲下那刻的麵部表情僵硬了下。

    秦蘇也發現了,問莫少謙有什麽不對嗎?

    莫少謙原本想阻止秦蘇打開,可是包裹盒子已經徹底撕開,就在上麵紙殼子被拉開時,我看到圓滑滑的東西一下竄出來。

    對,我沒看錯,裏麵是一條蛇。

    我瘋狂的閃開,嚇得啊的一聲尖叫,尿都差點嚇出來,張江和秦蘇也快速的退了好多步。

    那蛇長著花一樣的紋路,挺大一條,它沿著盒口爬出來,我嚇得腿都軟了,恰好莫少謙離我近,我一把抱吊在他身上,是連同腳和雙手全都掛在了莫少謙身上,我不敢看那蛇,我不停的叫。

    從小到大,我最怕的三樣,蛇,蜈蚣,還有就是螞蟥。

    莫少謙讓我別怕,他說這蛇叫菜花蛇,沒毒。

    我說沒毒我也怕。

    我嚇得差點哭。

    他讓我先從他身上下來,他把蛇弄下去放生,說這東西特喜歡吃老鼠。

    我使勁搖頭,我說不下來,我怕它爬過來,秦蘇在一旁嘖嘖嘖的:你倆真是夠了,還有我在呢,你們這樣秀恩愛真的好嗎?張江找你了你妹上床,我看你這是要拿張江他哥來報複的節奏啊!

    秦蘇的話讓我冷靜不少,我這才發現自己跟莫少謙的姿勢不對。

    我連忙從他身上跳下來,跑到秦蘇門口,他門沒關,我躲進去,把門反鎖。

    二十分鍾後,外頭敲門,我說不開,秦蘇說:蛇已經讓你的少謙哥哥放了,你快把門打開,你秦蘇哥哥要洗澡睡覺!

    我心有餘悸的摁開門,莫少謙一進屋就說:快遞不能寄活物,這個快遞員有問題,明天我去看看物業的監控,或許能看出點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