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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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沒做錯,為什麽要悔改?

    他哭笑不得的盯著我,說我笨,說我豬腦袋,沒腦子還這麽得瑟。

    我說:“我就喜歡沒腦子,你咬我?”

    他說咬人是狗才幹的事。

    諷刺完罵完他又來求我,要我幫他忙,我說我不幫,說到做到。

    後來我是真的沒幫他,至於他老爹六十歲怎麽搞的,我不知道。

    我說好的,我知道了。

    莫名其妙的就這麽請了一天霸王假。

    莫少謙的做好幾個菜,叫我過去吃,他給我盛飯,我上去說我來,他要我好好坐著。

    他說他已經打電話叫張江過來,一會兒我吃完中午飯讓張江送我走,他下午有重要任務執行。

    我懵圈的盯著莫少謙,我說你把他叫來幹嘛,你叫他回去,我不想看見他。

    莫少謙擺好碗筷,瞟我一眼,指責我:“你不靠譜,還是得讓人隨時看著你!張江是你男人,再合適不過!”

    我有些無語,我說多看他眼都惡心。

    莫少謙嚴肅的坐我對麵,喊我弟妹:“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說要殺我的人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我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了?我說怎麽整得跟特務電影,還得弄個人24小時看著我啊?

    莫少謙眼熟著臉也瞪著眼:“你別把這社會想得這麽美好,如果社會這麽和諧,警察拿來做什麽?治安拿來做什麽?法律拿來做什麽?監獄拿來做什麽?槍來又拿來做什麽?”

    他連著反問我的問題還用排比句,我啞口無言。

    是啊,如果社會這麽友好,法律拿來做什麽?像莫少謙這樣的刑警又拿來做什麽?

    世界這麽美好,原子彈拿來做什麽,導彈拿來做什麽,航母又拿來做什麽,國家養的軍隊又拿來幹什麽。

    我默認著不再說話。

    我好好的跟莫少謙談,我說我真不想見張江,我說你安排誰都可以,但是被安排張江行不行?

    他鄭重的跟我講:“張江是你合法的丈夫,他是最有權利保護你的人!”

    我搖頭:“不,我除了跟他還有張紅本本的結婚證掛著,除此之外無其他,感情早破裂!”

    我說算我求你,讓他回去。

    莫少謙點頭說好吧,那他隻能另外安排個人,他最近沒空隨時保護我。

    我說真的麻煩你。

    他說不客氣,他當大哥的,應該。

    吃完中午飯,我主動洗碗,他不讓,他說碗筷盤子油膩膩,黏手上不舒服,他去洗,他手不怎麽疼,順便活動脛骨。

    我坐客廳裏發呆,莫文澤打電話問我怎麽回事,我假裝咳嗽幾聲,我說我感冒發燒了,在床上躺著。

    莫文澤在那邊嗬嗬一聲,口氣冷著質問:“我在你床邊,你床上的被子疊得很整齊!”

    我啊一聲,我說你在寢室?

    他答非所問的嗬嗬:“你到底在哪裏鬼混?礦工不上班,假裝生病?”

    我沉默,他衝我吼:“我問你話!啞了?”

    我吞吞吐吐半天,我說今早睡過了,昨晚上發生點意外。

    他冷嘲熱諷的問我什麽意外,是要死了還是得癌症了?

    我說不好說。

    他又衝著我吼,要我立馬滾回公司。

    我說好,我立馬回來。

    莫少謙洗好碗開車送我公司樓下,我衝衝忙忙的上樓,公司午休的同事眼神奇怪的看我,程經理攔著我問我怎麽來了?

    我說莫文澤給我打電話我說實話了。

    我剛跟程經理說一句,莫文澤雙手叉腰的站他辦公室門口瞪著我喊:“田璐,你給我滾過來!”

    我咬著嘴走他麵前,他冷著臉朝裏跨步,我小心翼翼跟後麵,剛走他辦公桌前,他扯起桌上的文件夾砸我臉上,臉劃破條口,接著是狗血淋頭的大罵:“田璐,你很會玩,你當這兒是飯店?想來來,想走走?想上班上班,想礦工礦工?”

    我小聲說沒有。

    他又扯文件朝我砸,邊砸邊罵:“他媽的,你來當老板好了,我滾!”

    我不吭聲,看地上。

    他接著罵:“我他媽一早等你文件,你要做不好,你昨晚不給我說聲?你倒坑個聲,說你是菜鳥你做不了,我幫你這大老板翻,我找人幫你,大老板!田大老板!”

    我被莫文澤罵得眼淚在眼眶中轉,我記得,這是我在莫文澤公司上班,被他罵得最狠的一次。

    他說:“你不但連個hello都沒翻譯出來,電話打不通,大上午說你發高燒,你他媽燒給我看看!我看你哪裏燒!”

    我憋著要流出來的淚,我使勁解釋,我喊莫總,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誠心害你,昨晚上真有事耽擱。

    他哭笑不得:“你倒是會找靠山啊,程經理也幫你瞞著請病假!你不是病了嗎?醫院的消費單拿出來看看啊!sb!艸!”

    我看他真氣得不淺。

    我也不造說什麽。

    他一腳踢他自己辦公椅上,然後坐下,叫我滾出去。

    我滾出去前,厚著臉皮把他地上扔散的文件張張撿起來擱桌上。

    從公司出來,同時都幸災樂禍的盯著我看,指指點點的說我沒素質。

    說得小聲,但我耳朵不聾。

    程經理拉我進辦公室,哎喲哎喲的叫我田璐:“我都跟你說了別說實話,你還說!真不知道咋說你!”

    我坐位置上,無奈的撐著頭。

    程經理瞧我臉上有條傷,問我要不要緊?

    我搖頭,我問程經理今早的會議到底怎麽回事?

    程經理說:“有幾個外資老板,合資,也就是合作性的想把公司搞大,給你的那份文件,是對方給的合作文件,全英文,莫總要你翻譯過來的意思呢,是準備一早你上交後,複印很多份,給每個員工了解,畢竟我們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懂英語,我們這批的人對英語一竅不通,你們這批新招的人才要求的英語文憑,你們新人中就你水平靠譜點。整個文件都在你那兒,輪到談合作的人都到了,抽查公司員工對這合作的了解,也同時了解莫總合作的誠意,結果一問,沒人知道,對方說,我不是給了你們一份資料嗎?你想想,這種場麵,莫總得多尷尬!”

    我聽完以後更加無地自容。

    “好像說合作的事沒談成,對方合資的事要再考慮考慮,田妹子,你想想這話,委婉的在拒絕!”

    我迷迷糊糊的在辦公室發了一下午的呆。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跟程經理說,我說我像個禍害,我幹脆辭職走人。

    程經理說:“你不是禍害,你太單純,第一次出來上這種正規班,接觸正規公司,對於這種職場工作,你沒經驗!”

    我堅決的說我辭職。

    程經理說:“你現在要想的問題不是辭職,而是要擺正你的態度,好好工作!”

    我站在辦公室窗前想,從頭想到腳。

    可我沒有時間去難過,事情發生了,就隻能想辦法彌補。

    我回到辦公桌前把莫文澤給我的那份文件拿出來,翻譯成中文,了解後,寫了份我們公司的合作方案態度,做了中國外貿貨的市場比例圖,以及莫文澤這些年在外貿行業的信譽度。

    幾手全方麵準備,本來想寫個莫文澤的真實家庭背景,但我想我這麽做,得挨莫文澤罵。

    差不多覺得有百分之八十的說服力,我按照英文文件上的傳真號,把方案傳真給對方。

    這一晚,我工作到十二點,我怕回宿舍,連晚飯都沒吃,直接躺公司的沙發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早上,我看程經理在旁邊忙碌,她見我睜眼,笑眯眯說:“有好消息!”

    我問她什麽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