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人都有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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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的話,我差一點回答不出,要不是莫文澤出來用美男計把她帶走,指不定要怎麽砸我的臉,
莫文澤回來,他臉上有點嚴肅的問我跟田欣說了什麽,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媽又在裏麵喊,叫我們進去吃晚飯,
莫文澤叫他媽先進去,他媽走後,莫文澤跟我講:你應該裝不認識她,
我說:怎麽可能,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要是我裝著不認識直接走人,她跟進去大吵大鬧怎麽辦,
莫文澤臉上頓時很嚴肅,他冷聲罵我豬:這種時候你應該給我打電話,我會出來解決,
我沒做聲,
他又說:你吃了這麽多虧,怎麽還是學不聰明,
我咬著唇,心裏覺得蠻委屈,因為畢竟都遇見了,假如我真的剛剛裝著不認識我妹妹,根本不切實際,
莫文澤也意識到他說的話口氣重了點,他立馬又放低語氣的跟我講:下一次別這麽笨,這種場合再巧遇,你立馬通知我,我知道怎麽解決,
我點了點頭,他語氣又放溫和了些的說:走吧,進去吃飯,
我挽著他的手臂回到那些親戚堆裏,晚上吃飯,我跟他穿梭在五桌人之間敬酒,臉上不停笑著的接受祝福,
飯局到晚上十點,莫家親戚,以及他媽家的朋友才散盡,包括莫文澤安排的人,送走的我‘爸媽’,
酒店桌前零零散散的碗筷還擺著,莫文澤他爸喊著文澤文澤的,有些醉話的說:你現在啊,馬上就要成家了,以後責任更重,要好好對待自己老婆,好好經營家庭,脾氣也給老子收斂點,
莫文澤點頭,他說他知道,
他爸又說:你也不小了,該要孩子要孩子,該搬回來住搬回來,畢竟大家在一起,對你們有個照應,
莫文澤說再說吧,
他爸爸跟他嘮完嗑,又轉臉跟我說:小雅呢,馬上要成為我們家媳婦了,以後文澤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幫我們好生看著,以後他有什麽欺負你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我笑,我說好的叔叔,
莫文澤他媽也笑眯眯拉著我手,挑著老高的眉毛說:以後莫家的香火就靠你了哦小雅,抓緊時間生個大胖孫子,阿姨看你也多喜歡孩子的,女人有了孩子,生活就滋潤了,
我笑,我表麵上裝得很燦爛,我說我跟文澤會盡力的,
但心裏恐怕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別說我是安小雅的身份嫁進來的,就算我以自己的身份踏進這家,可我根本生不出,
我生不出
阿姨喊著我小雅,她說以後他們一定會把我當女兒一樣疼愛的,她跟我笑眯眯的說完,又轉臉說莫文澤,有點嚴肅的口氣:小雅嫁過來,們家的人,有什麽事好好說哈,媽知道你脾氣,有時候硬得不擾人,婚姻一輩子不容易,多讓著小雅知道嗎,
莫文澤不斷的點頭,他說他知道了,
叔叔阿姨對我太好了,可我心裏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們的這份好,是該給另外一個女人的,是莫文澤拚死拚活,想盡一切辦法,演繹了這場可笑的鬧劇,這場狗血劇,
我覺得可笑,
可有些人卻總是能癡心絕對到你絕對想不到,就像有個真實故事叫愛情天梯,一個男的為了他愛的女人,花了很多年很多年,用手打造石頭,在懸崖峭壁上建造的那條天梯,
我其實真羨慕安小雅,當然,我羨慕的不是她可以得到莫文澤的愛,而是羨慕她有個這麽愛他,死心塌地對她的男人,
晚上莫文澤和我的酒都喝不少,我睡在他的大床上,他躺沙發上發呆,我問他在想什麽,
他臉色有點冷,他說,不知道他最近做的這些事到底對不對,該不該為安小雅爭取到這個位置,萬一有一天她醒來,想嫁的人不是他怎麽辦,
我說你想多了,我說都是將心比心的,隻要用真心,肯定能換到真心,
他笑,說但願吧,
我問了下關於他安小雅的事,比如現在在哪裏,他說她一直在加拿大治病,一有時間,他就會立馬飛過去,
晚上莫文澤睡得不沉,我睡得也不怎麽沉穩,老聽他翻來覆去,不知他是不是婚前恐懼症,
真正恐怖的應該是我,我不知道自己跟莫文澤這樣要到什麽時候,好在我跟他隻辦酒,不扯證,
澤他媽讓我再睡會兒,我說差不多了,她笑眯眯的叫我到樓下吃早飯,問我文澤呢,我說他可能太累了,還要再睡會兒,
她媽笑,別有深意的那種,似乎理解成為了別的層麵的意思,
莫文澤他爸爸挽著襯衣衣袖從樓下下來,叔叔跟阿姨住的三樓,下樓後他問文澤,阿姨說昨晚上累著了,人家再睡會兒,
叔叔哼了一聲:借口,
叔叔坐斜對麵吃飯,阿姨叫我也快吃,她給我拿筷子和盛粥,
我們吃到一半吧,莫文澤揉著眼睛下來,他爸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都是要結婚的男人了,別這麽一副要死要活的,
他媽立馬護著:哎喲,你快吃你的飯,兒子這不是累著了嗎,你以為傳宗接代的事這麽簡單,你不都年輕著這麽過來的嗎,
叔叔嗬嗬兩聲,不想跟阿姨再爭論,隻好拿著報紙看,
阿姨讓收拾廚房的保姆阿姨中午燉點瑪哢湯,說要給莫文澤補腎,
差不多九點時,叔叔拿著包和手機還有車鑰匙去公司上班兒,十點,他媽去逛街打麻將,
家裏就跟我和莫文澤過二人世界,莫文澤說不做事就這麽呆著無聊,他很想回公司上班,
無意聊及到公司,我問他公司現在誰在管,他說暫時由程經理,
我連忙說程經理不可靠,你怎麽把公司交給她,
莫文澤看我一眼,沒辦法,我們婚酒辦完了才能過去,
他說到時候就不用這麽裝模做樣的演戲,
我笑,覺得結婚以後,說不定莫文澤他媽會把他留家裏,
中午,保姆果真給莫文澤燉了瑪哢湯,但是莫文澤沒喝,說味道奇怪,我聞著也有點奇怪,感覺像大頭菜,
下午無聊,莫文澤說去江邊釣魚,從他家開車到江邊五六分鍾,
江邊有個遊輪,遊輪上是茶館和小酒店,可以給錢在裏麵垂釣,茶水最低三十一杯,也有更貴的,我就要了杯檸檬,
莫文澤在那兒弄魚竿,時不時的往江水裏撒魚飼料,我在沙灘周圍轉了圈,拍了點照片,發在了朋友圈,
夏莎在我動態下麵問我這段時間在幹什麽,我媽也在問,說這會兒三點鍾,你怎麽不上班,
我連忙先回了我媽,我說今天休假,我們一個月休息四天,每個星期休一天,時間隨便定,
我媽哦一聲,我問她身體狀況,有沒有按時吃抗排斥的藥,她說吃了,我問她爸呢,我媽說爸去上班了,
想到媽身邊沒人照顧,我頓時不淡定,我有點激動的吼:你怎麽能讓爸爸去上班,我都說了,以後我一個人上班就行了,讓爸爸在家裏照顧你,你怎麽不攔著他,
我媽說她現在好多了,自己能做點輕巧的,我爸想去上就去唄,掙點養老錢,他們也不想我這麽累,
我一聽更加不能淡定,我說你快叫爸回來,
我媽沒回我了,
我趕緊給我爸打電話,叫他別上班,我爸說沒事,他工作時間不長,在小區當保安,上一天休一天,掙點錢他們自個兒用,
我聽到這兒,覺得自己作為兒女,心裏難受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