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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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沙灘回到遊輪,莫文澤釣了一根泥鰍,我笑著問他怎麽沒大魚,他說讓我等著,肯定會釣起來。

    我坐椅子上吹風看江,田欣給我打電話,陰陽怪氣的在那邊喲喲喲幾聲。

    我說你有屁快放,她哼一聲的喊我田璐:“你不得了哦,榜上大款了哦!”

    我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她要我別在她麵前裝,我嗬嗬兩聲,我說你有屁快放,不放就把你屁股收著。

    她說她缺錢用。

    我直接把電話掛掉,然後把她手機拉黑,她又用另外一個號碼打過來,我繼續拉黑。

    她變著花樣的又換號碼,這次是發短信。

    她短信的內容大概是說她知道小雅的事,我怕她詐我,我跟莫文澤說了這件事,莫文澤要我不要擔心,這事自然要找人處理。

    莫文澤一邊盯水裏的魚漂,一邊給人打電話,商量著要怎麽處理田欣。

    我看莫文澤的臉上嚴肅,我問他是不是要對田欣做什麽。

    莫文澤對於這種人就不應該心軟,也叫我別心軟,否則我總有天,我命都得載她手頭。

    我沉默。

    下午五點,莫文澤釣了條大魚,遊輪上可加工,他讓人把魚弄成烤魚,另點了幾個菜。

    七點我們吃完晚飯,他收拾好魚竿,我們回別墅。

    別墅裏來了很多客人,莫文澤外省的親戚趕飛機到的,是莫文澤的他媽那邊的親戚,好像是他媽的嫂子,還有姨媽之類的,另外加倆個老人,七十歲左右,還有四五個小孩,年齡不大,七八歲,十來歲,聽說這次過來,是給學校請的假。

    都是提前趕過來喝喜酒玩兒的。

    莫文澤他爸開車回來放下包,衝客廳裏對忙碌的莫文澤他媽說:“明天張江和少謙要來!”

    阿姨本來在給幾個孩子剝桂圓,她臉上頓時不高興,扔下桂圓跑叔叔麵前質問:“你這什麽意思?莫少謙回來就算了!另外一個叫張江的怎麽回事?他不是判給張慧的嗎?你把他喊回來做什麽?”

    叔叔哎喲一聲:“你不是一向很大度嗎?張江這孩子我怕都二十年不見了,再說,他媽媽都去世了,我作為他爸爸,請他來吃個喜酒怎麽了?”

    阿姨堅決的看著叔叔,嘴咬得死死的:“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叔叔頓時不高興了,手上的車鑰匙也扔:“就吃個回來耍幾天,你至於嗎?”

    阿姨不再說話,雙手叉腰的走開了。

    看著這麽親戚在吧,阿姨忍耐的給了叔叔麵子。

    我想到張江要來,我甩下手上的葡萄,我上樓跟莫文澤說,莫文澤正坐書房裏。

    我說事情不好了。

    原本閉目養神的莫文澤問什麽事情,這麽大驚小怪的。我說你爸爸請了張江。

    莫文澤睜開眼睛,皺著眉毛說:“你怎麽知道的!”

    “你爸說的啊!”

    我說這事肯定要穿幫了。

    莫文澤快速的想了想,他說他去聯係張江,讓他別來了。

    說完,莫文澤要準備給莫文澤打電話,我連忙叫住他,我說莫少謙也來。

    他嗯一聲,說知道了。

    我跟著下樓,看阿姨臉上一直不怎麽高興,她之前跟親戚還有說有笑,這會兒就一個人在那兒悶悶不樂的玩兒手機。

    我過去跟阿姨說,阿姨扶著額頭說:“小雅,我跟你說,這張江是你叔叔前妻的兒子,你幫我評評理,你說作為一個女人,怎麽可能真的大度的容忍他前妻的孩子!判給他那個什麽莫少謙我就不說了,從小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我要怎麽對他?另外一個,從法律上就不該我們管!你叔叔這是要把他請家裏頭來示威的!是要把他弄過來啊!”

    我沒急著回答阿姨的話,我想著莫文澤說過,莫少謙從小到大就沒怎麽拿過家裏錢,現在阿姨說得跟莫文澤不一樣。

    我不知道是誰騙我,看人什麽能力,全憑一句話,他媽的這句話徹底的暴露了她本性:她是個極其難對付的角色。

    第二天上午,張江和莫少謙如期而至,莫文澤他爸爸把我和莫文澤拉他們跟前做介紹,叔叔跟張江和莫少謙說了我名字,也說我是喝洋墨水的留學生,莫少謙和張江均裝著不認識的喊我弟妹。

    特別是張江,那雙眼睛說不出多複雜,張江他第一次來,叔叔又接著拉他和莫少謙跟阿姨的親戚做介紹:“這是我兩個大個兒子,少謙,張江,這是姨媽!”

    張江和莫少謙齊聲叫了姨媽。

    莫文澤他小姨媽有一句沒一句的往外頭冒話:“不就是你前妻的兒嗎?長得沒我們見文澤秀氣!”

    叔叔笑:“兒子們遺傳了我的基因,長得都不差!”

    小姨媽嘖嘖兩聲,繼續帶孩子。

    叔叔拉著張江到莫文澤他媽麵前時,他媽一個正麵個不給不甩,斜視張江。

    叔叔尷尬的做了個介紹,叫張江和莫少謙沙發邊吃水果,不要客氣。

    別墅的大廳裏特吵,小孩的尖叫,大人的哈哈大笑,中午熱鬧的坐了三桌人,吃過飯我在外頭透氣。

    張江趁著周圍沒人來拉我,他小聲的喊田璐田璐。

    我轉身走,他拽著我:“你跑什麽跑?”

    我讓他放開我,他說他就跟說幾句話,能不能別一見到他就像仇人。

    我警惕的看別墅裏麵,我連忙給莫文澤打電話,張江把我手機也拽過去。

    他說:“你至於嗎?就這麽不想見到我?就這麽急於投入莫文澤的懷抱?”

    我沒理會他,既然擺脫不了,我隻能朝那邊隱秘點的地方走。

    張江跟到葡萄架子下,我坐著,他站著。

    我說如果你是來祝福我的我很願意接受,如果你要說別的,那你最好現在走。

    他說他就是太久沒見我,想跟我說幾句話。我不做聲。

    他問我這幾個月過得好不好。

    我嗬嗬的笑,我說好不好,你不都看到了?

    他也笑,扯著嘴:“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我們離婚這麽久,我一直很想你!每夜都睡不著覺!”

    我冷哼一聲,覺得諷刺。

    他說他我剪掉的婚紗照粘貼起了,有時候半夜失眠,總會看幾眼才睡。

    我想了又想,抬起頭淡淡的直視他,我喊著張江:“你是結過婚的人,你已經娶了我妹妹,你應該對她負責!不要再東想西想!”

    他眼睛有點濕的看著我:“璐璐,我一直忘不了你!真的!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挽回什麽,隻是想表達,這樣,我心裏才不會有這麽難受!”

    我跟張江在葡萄架子下聊了五六分鍾,我走後,他一個人坐在裏麵,一直到下午莫少謙喊他還有莫文澤去打籃球。

    他們三兄弟第一次聚,籃球場我沒去,莫文澤他小姨媽的孩子纏著我給她剝葡萄。

    下午三點,莫少謙給我打電話,說張江跟莫文澤打起來了,很厲害。

    我說你快勸啊。

    莫少謙說他勸過也拉過了,但是現在兩人把車子開走,不知道去了哪兒,嚷著要決鬥。

    我說我知道了,我到別墅附近等你,我們出去找人。

    他嗯的一聲掛了電話,我把小女孩哄回她媽那兒,我跟叔叔阿姨說出去看文澤打籃球,他們讓我早點回來吃晚飯。

    我點頭,挎著包走了段路,上了莫少謙的車後,他車裏正在放yesterdayoncemore。

    我整個人一愣,我突然想起,幾年前,我在酒店兼職,被強奸那一次,那個男人房間裏就放著這首歌。

    之後,我不敢再聽這首經典英文歌,yesterdayoncemore,昨日重現。

    我把目光唰滴落在了莫少謙臉上,我盯著他,眼睛都不眨。

    莫少謙轉過臉問我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