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你居然是這樣的莫文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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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回視線問他為什麽喜歡《昨日重現》,他勾著嘴笑,說是近來幾天發現的,覺著好聽,這幾天一直單曲循環。

    莫少謙用很肯定的語氣告訴我的,我呆了下,他又問我怎麽了?我說:“沒事,這首蠻好聽的。”他笑著問是嗎?

    我點頭,他把聲音調大了些。

    我聽著裏麵的音樂,想起了恐怖黑暗裏的往事,我說不出滋味是什麽。

    我想每個女人都不想有這種遭遇。

    莫少謙開著車在周圍轉悠了圈,並沒有找到莫文澤和張江。

    我可勁兒的給莫文澤和張江打電話,莫少謙也打,撥號多次後那邊提示關機。

    我跟莫少謙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開車到市區幾個遊戲廳,台球室,挨著挨著找,最後在遊樂場找到二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以為他們能玩兒點能耐的,結果此刻是比賽打氣球,打得少的人把麵前桌上那罐子辣椒醬吃了。

    我打算阻止,莫少謙抬起手揚了下,小聲的跟我說:“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麽名堂!”

    幾分鍾後,莫文澤顯然比張江厲害,氣球暴得啪啪響,比張江多打了五個,贏得阿狸一隻,莫文澤得意洋洋的甩給我:“呐,新婚禮物!”

    我抱著紅色惡的阿狸,覺得蠻可愛的。

    張江輸了,忍耐著吃了小半瓶辣椒醬,實在吃不下了,他還憋著自己吃,我看不過,叫他別吃了,他說既然輸了就得承受懲罰。

    我把阿狸扔給莫文澤,從張江手裏搶過辣椒醬丟垃圾桶。

    張江辣的麵紅耳赤的蹲路邊捂著肚子,我趕緊去給他買了瓶礦泉水,一旁的莫文澤唉唉唉的叫我:“田璐,你準老公還站這兒呢,你給前夫買水,我算怎麽回事?”

    我沒理莫文澤,張江喝了點冰點礦泉水,我才看他臉上的氣色好點。

    等大家都各就各位,我把張江和莫文澤通通罵了頓。

    張江解釋說是莫文澤先打他的。

    莫文澤指著張江罵:“你丫就是欠打,活該!”

    張江衝動著又想罵莫文澤,我朝兩邊壓手的說:“你們都給我住嘴!再吵,要麽張江滾,要麽莫文澤你這婚就別結!”

    都不吭聲……

    莫少謙拉著他們開導,上車後,莫文澤坐副駕駛位,我跟張江坐的後麵,張江一直盯著我看,我時不時瞪他幾眼,他立馬偏向他那邊的窗外。

    到別墅差不多吃晚飯的時間,桌上已經擺著幾個菜,莫文澤他媽瞧我們回來,忙地上來拉他兒子的時候,重重撞開了莫少謙和張江。

    莫文澤他媽拉著看了又看,吹了又吹的,問他怎麽弄的,再兩天就結婚了,怎麽臉上掛彩了,還怎麽穿西裝當新郎。

    莫文澤說沒事沒事,讓他媽別擔心。

    他媽精明著,轉身問臉上也有傷的張江:“是你打的吧?”

    張江到底覺著人在屋簷下吧,沒做聲。

    莫文澤她媽見著這麽多人,倒沒說他什麽,臉上一直不好看。

    晚上吃了晚飯,莫文澤他媽到叔叔那兒告狀,說他兒子把她兒子打了,臉腫得不叫話。

    後來叔叔好像說了張江一頓,張江耍女人性子的要走,莫少謙拉著他不要他走,拉著他在別墅外頭勸他,。

    吃過晚飯後,家裏的人打麻將到半夜,早上起來,開始布置別墅。

    今天29號加明天的30號拿來布置別墅,親戚有的幫忙吹氣球,小孩時不時的搗亂,莫文澤下午去看了婚慶公司的準備的現場婚禮台和婚宴現場。

    原本要選在三亞,因為八字先生的話,結婚地點隻得定在五星級酒店。

    婚車他爸爸也弄好了,九輛奧迪,代表天長地久。

    猶豫安小雅家在中國暫時沒居所,結婚的那天,我跟我所謂的‘親戚’,在酒店等婚車接我,伴娘和伴娘都是找的群演。

    4月30號,也就是五一結婚的前一天,我跟我所謂的親戚朋友住在酒店。

    晚上我一夜沒睡,我特緊張,我甚至很多次都後悔答應莫文澤這荒唐的要求,現在到這步,我隻能硬著頭皮走。

    早上起床,伴娘以及莫文澤給我找的加拿大人的姐妹團帶我去訂製的婚紗店化妝,七點多,化妝一個半小時,再加穿婚紗,穿好婚紗回到酒店,等新郎來接。

    新郎終於到門口,被伴娘和姐妹團各種刁難給紅包,否則不開門,莫文澤大方的給了十多個,伴娘說不夠,要新郎一邊做下蹲,一邊喊安小雅我愛你,喊一百遍。

    做完了,伴娘還不滿意,要莫文澤再給紅包,伴郎在外頭直接替莫文澤發火了,喊著話說:“再不開,踢門!”

    我看著這鬧騰的場景,突然想起當初我跟張江結婚時。

    轉眼一想,我跟張江結婚,好像是很久遠以前的事。

    看著此刻的每個場景,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每個人卻都假得好逼真。

    各種刁難後,門終於打開……

    這場荒唐可笑的婚禮,是怎麽開始的,又是如何結束,在我的記憶中存在的片段已經不多。

    但婚禮的程序就所有人都一樣,除了婚車稍微像比平常老百姓稍微好點,其他沒什麽兩樣。

    我接受著酒店的婚禮儀式,以及交換戒指,司儀讓新郎親吻新娘,再到他父母給改口費。

    所有的一切,像夢一樣的不真實。

    我真想睡覺時產生的童話,當我醒來,我回到十八歲,做著我爸媽的好孩子。

    晚上的鬧洞房我已經記不清,我被灌過很多酒,一覺醒來,我身上什麽都沒穿,我的旁邊躺著莫文澤,他身上也沒穿衣服。

    我們的新房裏很淩亂,被子也很淩亂,地上,我的敬酒服,內衣褲,莫文澤的西裝,褲子,領帶,皮鞋,襪子……

    我抱著腦袋使勁想,斷斷續續能回憶起昨晚上的火辣片段。

    依依依依不明朗,莫文澤翻個身,眯著的眼睛睜開盯著我,他伸個懶腰坐起身,語氣溫和到不行的問我要不要再睡會兒。

    我心情是複雜的,我說你怎麽可以乘人之危,昨晚上我喝多了,你怎麽可以對我做這樣的事,你這樣對得起安小雅嗎?

    莫文澤抓了抓頭發,他說他昨晚也喝不少,這段時間我一直伴安小雅,讓他都感覺我真的是安小雅了,他說把我當成安小雅了。

    我沒理他,裹著床單下地撿我的內衣褲,又拿了我幹淨的衣服去洗手間穿上。

    出來後,我站床邊,鄭重的跟莫文澤說:“你也說過,幫到你辦酒為止,現在你的燃眉之急解了,以後別找我幫忙了!”

    我說完轉身走,他拉我,他說:“你有必要這樣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單身著,有點這種事又沒什麽!你就當作是生理需要,你離婚這麽久沒男人,難道你不寂寞?”

    我不知道如何理解莫文澤這話,我感覺他把這事看得這麽光麵堂皇,讓我覺得搞笑。

    我真的很生氣!

    我使勁的掙他的手,他不放,我使勁掐他,他說讓我先別衝動,聽他講。

    我氣喘籲籲的愣在原地,他又繼續說:“昨晚上什麽都沒發生!你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

    我嗬嗬一聲,我說你在騙小女孩呢?這種情況叫什麽都沒發生嗎?

    我用盡全身力氣的甩開他手,下樓時,家裏還有幾個親戚在,莫文澤他爸媽在沙發上坐著,臉上笑眯眯的喊我小雅。

    我看著他爸媽,我才反映過來,安小雅已經嫁給莫文澤。

    我該叫爸媽嗎?

    思來想去,還是假作的叫了爸媽。

    他們都讓我上樓再睡了,說昨天也著實把我累著了。

    我忍著心裏的難受,我說爸媽,我有事出去一趟,說完我就走,不管他們如何反對的在身後叫我名字。

    我在偌大的別墅區裏走,差點迷路,莫文澤開車追上來朝我按喇叭,他搖下窗,喊我田璐,田璐,連喊兩聲。

    我隻顧往前走。

    他停下車子,把我硬抓上副駕駛,一點都不容我抗拒。

    車上,他抽了根煙,他吐著煙圈說:“你怎麽這麽倔?”

    我不做聲。

    他盯著我:“跟誰學的這臭脾氣?”

    我甩開安全帶,我說咱們說好隻演戲,不越界,你倒好,把我睡了,我幫了你,沒討到好,還要失身,這就是當好人的下場。

    他扔掉煙頭,臉上越發的嚴肅的說:“你又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婚都結過了,還怕上一次床?這是21世紀,有必要這麽封建?”

    我心裏火氣頓時往外冒,我喊著莫文澤:“是,我不是處女,我不是黃花大閨女,我結過婚離過婚,可我有原則,那麽你呢?你口口聲聲多愛安小雅,可到頭來,你上了我!跟我滾了床單,我覺得從今往後,你再也沒有資格說自己有愛她,因為你並不是真的好高尚!”

    嚷完我就開車門,門被他反鎖,我打不開。

    他罵我死腦筋。

    我讓他把門打開。

    他說不開,我氣急敗壞的朝他吼,我說你到底要怎麽樣?

    他要我跟他回去,他說戲還沒演到底,這麽快想走?

    我說我不走,留著繼續讓你上?

    他給我道歉,他說對不起,昨晚上真的是他喝多了,加上我當時特別像安小雅,他真的不想那樣的。

    他說得有點激動。

    我嗬嗬嗬的笑,我說我現在心情沒法平複,沒法繼續跟你回去演可笑的鬧劇。

    他刷地冷著臉:“你說什麽?”

    我不做聲,他反問我:“你說是鬧劇?”

    我嗬嗬兩聲。

    他衝我吼:“當初難道不是你自願同意的嗎?現在說是鬧劇?”

    我說我把錢還給你,你給我點時間,我可以還給你。

    莫文澤被我氣得臉青麵黑的,他哭笑不得的說:“終於能體會張江過的什麽日子了!”

    我說:“你說什麽?你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他咬牙切齒的瞪著我:“我拜托你能不能把這事看開點呢?我都沒放心上,你介意什麽?”

    我覺得更搞笑了,我搖著頭喊著莫文澤:“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之前覺得他是個很不錯的正人君子,如此看來也不過如此,一邊喊著多愛那個女人,卻跟其他女的睡覺,睡了不覺得愧疚,反而很理所當然。

    我不知道男人的思維是什麽邏輯,我總算徹底的明白,真他媽是這樣,天下的烏鴉果然一般黑。

    種都一樣,又能別樣出什麽品質?

    我使勁的搖晃車門,要他放我下車,他最後沒辦法,隻好開了鎖,我推開門,頭也不回的走。

    可我沒走多遠,他的車,再一次攔在了我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