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的是姐姐！

    那種久別重逢，見到自己心愛的人的感覺她太清楚了，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心跳，她都能在自己身上找到影子。

    顯然，他和姐姐相識多年了，甚至他從她的世界消失的這5年裏，他和姐姐還保持聯係。

    然而他們就沒有考慮過她的心情？不介意她的存在？甚至，他看著姐姐那張臉的時候，不會聯想到她，也不會對她有一點點愧疚之情？

    明明是相同的一張臉，姐姐在他心裏有著無可替代的分量，她卻如塵埃一般，連交代一聲也不用交代？

    姐姐呢，姐姐一直知道她喜歡趙書航的，可是為什麽眼睜睜地看著她為這個男人守身5年，眼睜睜地看著她一直傻等，姐姐明明知道趙書航的所有情況，為何不告訴她？

    甚至從來沒有提過，她和趙書航相識？

    巨大的背叛、不甘等等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吞沒江予晴的理智，她用力地推開趙書航，後退一步，冷冷地看著他。

    趙書航被嚇到了，有點不解地看著她：“薇薇，你怎麽了？”

    江予晴緊咬著下唇，她怕她不用力咬著，幾乎無法克製控訴出聲。

    趙書航也低下頭，兩人相對沉默，過了很久他幽幽地說：“薇薇，你知道嗎？當我從harvan口中聽說你和季洺琛結婚了的時候……我甚至有一種……什麽都不想堅持了的心情。”

    他抬起頭來，雙目膠著在她身上，表情萬般失意，“你明明說過，如果哪一天你對馮子延失望了，一定選擇我，為了你這句話，我一直苦等，等了你這麽多年，結果……你連招呼都不打，就嫁給了季洺琛，為什麽？是覺得他有能力，能夠保護你，也能幫你查清所有的真相？”

    江予晴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望著他。

    “我知道我出身一般，不像馮子延有一個背景強大的幹爹，也不像季洺琛著金湯匙出生，可為了你我一直不懈地努力著。我選擇法律專業，我出國，我讀博，還有周遊各國收集所有可用的信息，都是為了你，為了能夠幫你查明你父母的真相。可你還是沒有給我機會，一聲不響地嫁給了季洺琛！那麽我這些年的努力都在幹什麽？”

    江予晴有些不解地看著他，突然微微皺眉。

    “難道你一點都不愛我嗎？薇薇，給過我希望，然後又無情地拋棄？你選擇馮子延也好，選擇季洺琛也好，都隻為了……誰有能力幫你查明你父母的真相，無關感情，而我暫時還沒有這方麵的能力，你甚至連機會都不給我？”

    “趙書航……”江予晴終於艱難地開口，卻又經過一番痛苦地抉擇之後才問他，“你認識江予晴嗎？”

    趙書航的瞳孔慢慢放大，連嘴角都有一點點訝異地微啟，低聲問她：“你又想拿你的妹妹當擋箭牌？就因為她喜歡我，我就連喜歡你，追求你的權利都沒有？你覺得這對你的妹妹是一種傷害的同時，有沒有想過這對我很不公平，對你也不公平？”

    原來他知道，原來姐姐也有所顧慮！

    可是為什麽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被隱瞞被保護的感覺，仿佛她是個傻子！

    “那5年前，你接受她的表白，跟她一夜繾綣，是什麽意思？”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止不住發抖，需要很用力握緊拳頭才能克製住。

    “我沒有。”趙書航回答得那麽無奈，眼神那麽傷，“薇薇，我跟你發過誓，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他斬釘截鐵，表情坦坦蕩蕩，仿佛沒有什麽隱瞞的。

    “那5年前……她親口跟我說了，那天晚上，你們在一起！”江予晴萬箭穿心，可還忍著腳踩火坑般的疼，一步步艱難地跨過去，步步緊逼。

    趙書航閉眼苦笑，同樣心傷無奈：“薇薇，你永遠都不信任我。在你的觀念裏，一旦認定了事實，就永遠都無法改變。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她睡下之後我就走了，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真相！我喜歡你，怎麽會去招惹你的妹妹？即便你們兩個外表相像，她也不是你，你在我心裏是獨一無二的，她永遠無法替代！我潔身自好，不會隨便找誰做替身！”

    “可是你……從11年前開始，就對她很不一般，讓她記得你……”江予晴的眼淚直擊眼眶，喉嚨如吞鉛一樣難受。

    “沒有，如果我的哪些行為讓她誤解了，那是她自作多情，我可以跟她說對不起！”

    江予晴低下頭，眼淚直接滴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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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晴抬起手背捂著鼻子，搖搖頭，沒有說什麽就轉身離開了，她沒法再麵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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