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服侍我是他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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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你啊,昨晚你閉著眼我沒認出來,今天睜眼了,我便知道了。”

    林玉白拍了拍腦門兒,難怪皇上那麽緊張還不許他碰她的身子,原來她就是那個戴著麵具的皇後娘娘,雖然戴著麵具,但眼睛

    圓溜溜的,特別有靈動有神。

    “是我,沒毛病。”紀嫣然舔了舔唇,“來杯喝的,我口渴。”

    林玉白走到桌邊給紀嫣然倒了一杯熱茶,“我不是老鐵,我是玉白。我不黑,我很白,我特白。”

    說完,還揚了揚自己白淨俊逸的小臉。

    紀嫣然總算是深刻感受到了什麽叫代溝。

    人都說三年一個代溝,她跟這些老古董不知道隔了多少年,早就隔出了一個馬六甲海峽。

    “行吧,老鐵,一個男的長那麽白有什麽好驕傲的,不怕被人誤會是小白臉嗎。”

    林玉白不悅地說:“長得黑不溜秋的有什麽好的,又黑又髒,我的心髒受不了。”

    “好的,知道你有潔癖了。”紀嫣然無語,看了看四周自己好像不在典刑司裏,不禁皺著眉問:“我怎麽沒死?這裏是哪兒?”

    難道昨晚是賀蘭令玥帶著她闖出來的?這倒像是他能幹出的事兒。

    “我家。”林玉白坐在塌邊的軟凳上,慢悠悠的將手指搭上她的脈搏,勾起一個陰惻惻的笑:“你快死了。”

    紀嫣然翻了個白眼,“呸,難道我現在是回光返照嗎?”

    林玉白嗬嗬一笑,“猜對了,你中了千機,而我沒有解藥,所以你還是會死。”

    一聽這話,紀嫣然回神了,咧嘴一笑:“可是我有解藥啊。”

    “早說不就不費勁了。”林玉白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看到沒有,昨晚我熬了一夜,就為了研製解藥。”

    紀嫣然好笑地望著他:“那你研製出來了嗎?千萬別說沒有,否則在我這裏你神醫的招牌算是砸了。”

    “當然——沒有——”林玉白眼眸一轉,繼續道,“隻研製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

    林玉白背著手,一本正經道:“後半夜我睡著了,今天繼續研製。”

    紀嫣然有些疲憊地靠在床頭,聽他口氣自己應該性命無虞,頓時放了心。

    “昨晚誰送我來的?”

    林玉白腦子裏頓時浮出傅凜冷酷威嚴的臉,有些後怕地說:“皇上。”

    他還說我治不好你就讓我自裁,不過這話這麽丟份兒他是不會告訴紀嫣然的。

    “傅凜?”紀嫣然心下一動,有些驚訝,怎麽會是他?他不是在宮裏嗎?她以為是賀蘭令玥。

    對這位皇後直呼皇帝其名的話,林玉白假裝自己沒聽見,促狹地笑道:“是啊,是啊,皇上還親自喂娘娘喝藥呢。”

    要不是自己受了傷,她早就一巴掌呼此人臉上了,“呸,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服侍我,那是他應該的!”

    “皇後此言有理。”門外忽然傳來傅凜淡淡的聲音。

    吹逼一時爽,打臉火葬場,紀嫣然一愣,整個人飛速縮進被子裏,緊緊閉著眼,假裝自己是個死人。

    傅凜踏進房中,身後有人將門口厚厚的簾幕放下,頓時整屋子溫暖起來。

    傅凜一到,林玉白瞬間變了個人一般狗腿地向傅凜行禮,“臣參見皇上。”

    剛剛在紀嫣然麵前,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神醫屌得不行的小狼狗模樣,見了傅凜立刻搖身一變成了搖著尾巴的哈巴狗。

    傅凜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皇後的藥呢?”

    林玉白當然懂傅凜的心思,狡黠一笑:“臣早就替皇上準備好了,就等著您來呢。”

    紀嫣然繼續躲在被子裏安如雞,一邊豎起耳朵仔細聽外麵的動靜。

    隻感覺身旁一沉,有人輕輕坐在了塌邊。

    她蒙著臉,在心裏問候了一遍他大爺,明明就是這個男人把自己關進典刑司的,他居然還有臉來看她?

    傅凜端著藥碗,想起昨晚紀嫣然唇瓣的美好,心情很好地拍了拍被子:“皇後,朕來服侍你了。”

    繼續挺屍是不可能的了,紀嫣然從被子裏冒出個額頭,然後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坐在床邊的傅凜。

    他換下來玄墨色下龍紋錦袍,此刻換上了一套明朗的墨藍色便服,內鬆外緊和洽,襯托著他挺拔修長的身形。

    一頭烏黑色長發用簡單的白玉冠束著,唇形精致,色澤溫暖,眉飛入鬢,眼睛很漂亮,但整個人卻嚴峻淩厲,長久身居高位,

    他的美便被人忽視,形成一種高貴疏離的氣質,到最後,徹底變成了帝王的高高在上和可望不可即。

    人在屋簷下,當然得低頭,紀嫣然嬌笑一聲,用商量的語氣道:“不能夠啊,哪能勞煩皇上大駕!剛剛我跟林禦醫開玩笑呢。皇

    上,不如你將我的婢女錦瑟錦弦弄出來,讓她們兩服侍我可以嗎?”

    傅凜仿若未聞,指節分明的手指攪動著碗裏有些微燙的藥汁,青瓷勺子碰在藥碗裏發出清脆的聲音。

    “來,朕喂你吃藥。”

    給臉不要臉,紀嫣然撇著嘴,皺著眉,“我不喝。”

    聽到這話,傅凜臉色微沉:“不行,喝了才能好起來。”

    “好起來然後繼續回典刑司?”紀嫣然勾唇一笑,語調中頗有些無所謂不在意的放浪形骸:“皇上,還是我自己來吧。”

    林玉白和徐奉賢站在房內,眼見著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冷,兩人紛紛眼觀鼻鼻觀心,屏住呼吸不敢亂動,床上這個女人膽子是真

    大,竟然敢拒絕皇帝親手喂藥,這對其他女子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寵了。

    聽著她幾近嘲諷的話語,傅凜端著藥碗的手一頓,又想起她肩頭的傷是為了賀蘭令玥,心底更加不悅。

    紀嫣然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去搶他手裏的藥碗。

    傅凜不由分手直接伸出手指在她胸口處輕輕一點,紀嫣然便覺得自己脖子以下腰以上的上半身忽然無法動彈。

    “臥槽!傅凜你不是人!你有本事解開我的穴道咱兩單挑!”

    紀嫣然飛快地眨著眼求救似的看向屋裏淡定而立的兩人。

    林玉白立刻假裝四處看風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麽我今晚吃什麽。

    開什麽玩笑,誰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傅凜將藥碗遞給徐奉賢,然後氣定神閑地將紀嫣然從被子裏抱出來,讓她靠在自己胸口:“皇後再多話,朕不介意再點住你的啞

    穴。”

    林玉白忍不住捂臉,他的主子不可能是這麽不要臉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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