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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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暮:“……”
她沒想到這個盧小夢和包小惜一點都不一樣,一上來就直接八卦,無奈的笑笑:“不是,我和傅司宸是下級與上級的關係。”
兩人走到電梯那兒,盧小夢動手按了電梯,一臉迷妹的表情:“喬小姐,你知不知道整個漢皇中有一半的女員工喜歡小傅總,一半喜歡大老板?”
喬暮:“……”
盧小夢難為情的撓撓頭:“喬小姐,你別見怪啊,其實我剛才問你和小傅總的關係沒有別的意思,主要就……我也挺喜歡小傅總的,如果你和小傅總是情侶的話,那我就不能喜歡小傅總了。”
喬暮看她挺有底氣的樣子,有點好笑:“我和他之間真的是清白的。”
“太好了!”盧小夢高興的差點跳起來,“那我還可以繼續喜歡小傅總和大老板。”
喬暮:“……”
原來這小姐姐不專一啊,她還以為盧小夢迷傅司宸迷得要死呢,估計也就是當成了偶像在喜歡。
不過也好理解,這一大一小老板的顏值擺在那裏,絲毫不輸任何當紅男明星。
樓下,一輛白麵包車在等著她們,盧小夢率先給她拉開後門。
錄音棚位於市中心商業街某大廈內,與奧天娛樂大樓遙遙相望。
席英軒一見到喬暮就跑了過來,好哥們的勾住她肩膀:“暮暮,好久不見!有生之年終於能和我錄首歌,是不是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注意點影響,放開!”喬暮拍掉他的手:“你是屬狗的嗎?鼻子這麽靈通,我主演這部網劇的事瞞得很緊,你居然也能知道。”
席英軒笑的得意,兩根手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那是,隻要是關於你的事,通通逃不過我的雙眼。”
“什麽歌啊?有沒有難度?”喬暮最關心的是這個。
“是我根據這部劇的劇情自己創作的兩首歌,一首是主題曲,一首是插曲,等會我先唱給你聽,你跟著我唱,還有專門的錄音師和混音師在場,不要緊張,慢慢錄,今天不一定能錄好,精益求精才能出精品。”
開始進入工作中的席英軒眼神和語氣都很冷靜,喬暮也不由自主的進入角。
從下午一直錄到傍晚,喬暮越唱越投入,席英軒拍拍她的肩膀,“吃飯了,吃完飯再錄。”
喬暮走出錄音棚,盧小夢兩手空空,喬暮問:“沒有盒飯嗎?”
“席英軒的助理過來說晚上席英軒請吃飯。”盧小夢回答。
喬暮一回頭,席英軒接過話說:“你助理說得沒錯,我請客。”
旁邊的工作人員在鼓掌,喬暮隻得隨波逐流。
一行人往樓下走,席英軒和喬暮並肩走在一起,旋轉門口一對男女手挽著手有說有笑的進來,看到他們有些微愣。
“這麽巧?”席英軒先開了口,目光打量著喬昕怡和白牧之挽在一起的手臂,語氣嘲弄:“兩位這是和好了的節奏?”
喬昕怡一看到席英軒,驚恐的往白牧之懷裏躲,“牧之哥,就是他設計了我,他故意灌我酒,我喝醉了我什麽都不知道,嗚嗚嗚……”
“我明白。”白牧之護住喬昕怡,保護者的姿態瞪著席英軒:“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席英軒看到這裏哼哼一笑:“喬昕怡,喬小姐,你要是演戲的時候肯有現在一半的演技,也不至於老是被網友詬病你演技差,麵癱臉……”
“你說誰麵癱臉?”喬昕怡躲在白牧之懷裏發抖:“席英軒,你顛倒黑白,設計我讓人拍視頻,你惡意詆毀我。還有你,喬暮,全天下的人現在都知道你和席英軒是哥們,這件事你也脫不了幹係……”
喬暮早在看到她和白牧之同時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喬昕怡一定會把她也拉下水,笑的嘲諷,懶得理會,順著旋轉門快步出去。
席英軒走過來幾步,盯著白牧之懷裏的喬昕怡,俊臉上露出惡劣的笑:“這次是給你的教訓,以後你敢再對我的暮暮使什麽幺蛾子,我就算陪上我的所有演藝生涯,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牧之哥哥,他威脅我。”喬昕怡嚇得整張臉都往白牧之懷裏躲。
席英軒嗤笑一聲,追著喬暮的方向走了。
白牧之摟住她,安慰著:“別怕,他就是嚇嚇你,我在你,沒人敢動你。”
“牧之哥哥,你真好,當年我找人演戲是我不對,那也是因為我太愛你了,牧之哥哥,我比姐姐早愛上你,那時候我進學校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對不起,我為了想和你在一起,做了錯事。”
“過去的事不提了,知錯能改就好。”白牧之抱著她軟弱的身子,激起了男人骨子裏的保護欲。
“牧之哥哥,我愛你。”喬昕怡送上了自己的紅唇,兩人忘我的在一樓大堂擁吻起來。
晚上回公寓,齊霜打來電話:“上微博了嗎?喬昕怡豪放坐席英軒大腿的視頻被曝光後,喬昕怡縮了這麽多天不吭聲,今天微博總算更新了。”
喬暮這時躺在床上也在看微博,淡淡道:“看見了。”
微博上,喬昕怡放出一張男人手覆蓋在女人手上的照片,兩人手指上都戴著婚戒,配上簡單的兩個文字:珍惜。
這等於是在昭告天下,她和白牧之破鏡重圓,和好了,那麽之前關於這所有的傳聞和質疑她出軌的謠言都變成了過眼雲煙。
而這條微博一分鍾後被白牧之轉發。
刹那間,喬昕怡的粉絲在網上一片歡呼雀躍。
“我真沒想到喬昕怡會把劇情反轉,這條微博一出來,網上到處是祝福聲,她的形象神一般的扭轉過來。”齊霜在電話裏感歎。
喬暮看完,什麽也沒說,關了微博,又和齊霜聊了幾句,關燈睡覺。
十天後,各大音樂平台開始陸續出現《問蝶》這首歌,演唱者:席英軒、喬暮。
短短兩天,這首歌瞬間登上了新歌榜第一名。
離遠我:“耳目一新,好有古風的一首歌,喬暮嗓音好幹淨,空靈的美感,單曲循環中……”
青春已來:“席英軒不愧是歌手出身,唱得好深情,老夫的少女心呐ovo~~”
貓不說情話:“好唯美的愛情,好期待這部網劇,好期待這部網劇,好期待這部網劇,重要的事說三遍!”
這樣的成績令喬暮都沒想到,傅司宸倒比她淡定:“喬暮,你現在算是小紅了一把,接下來繼續努力,再過兩天網劇要播出了。”
“這麽快?”喬暮問:“往常拍電視劇不都要過審之類的,搬上屏幕起碼也要幾個月,這部怎麽這麽快?”
“這你就不用管了,安心拍戲。”傅司宸沒多解釋就結束通話。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是周二,五點多喬暮收工,坐在劇組化妝間,化妝師幫她卸頭飾。
邊上,齊霜和盧小夢都在,盧小夢低頭玩手機:“喬小姐,藝人都有微博,你怎麽沒有?”
喬暮笑了下:“沒用,我不擅長那個。”
齊霜插話說:“我培訓了這半個月受益匪淺,微博是藝人與粉絲溝通的橋梁,是一個非常好的宣傳手段,你得開一個。”
喬暮興趣不大:“我真的不會弄那個。”
她連朋友圈都不怎麽關注,席英軒、賀子瀚經常吐槽她沒情趣,哪怕不說話,給別人點個讚刷個存在感也是很有必要的。
齊霜朝她伸手:“把手機給我,我給你開微博。”
喬暮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妥協說:“好,我自己開行嗎?”
齊霜把手縮回去:“開了微博,記得小傅總,讓他給你弄個官方認證。”
“我記住了。”喬暮滿頭答應下來。
“好了,喬小姐。”化妝師把卸下來的頭飾放好,然後說道。
喬暮走出影視城。
傅司宸打來電話:“晚上要赴《遮你一世塵煙》的殺青宴?”
“嗯,對。”喬暮聽上去他好象有話要說。
“晚上會遇到喬昕怡,記得別和她起衝突,《遮你一世塵煙》這部劇漢皇有投資,所以我會運用關係讓這部劇遲早在各大衛視播出,喬昕怡最近風頭正盛,你避免和她正麵起衝突。”
“明白。”
喬暮接完這個電話,齊霜把車開過來,送她去殺青宴。
一品香居。
齊霜停下車問她:“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喬暮想了想,倒也沒什麽不可以,《遮你一世塵煙》劇組向來有錢,多帶個人也不會介意,遂點頭說:“好啊。”
兩人下去,往大廳走,服務員熱情的引他們進電梯,來到三樓。
喬暮正走著,手機嗡嗡震動。
她拿起來一看,來電:傅景朝。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每天總要打上一通電話,像是他在劇組裝了眼睛一樣,每次都是她拍完戲空下來的這個時候。
看了齊霜一眼,走到一邊接聽:“喂。”
“在做什麽?”手機那端是低沉性感的嗓音。
她抿唇,低聲回:“準備參加劇組殺青宴。你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他的聲音有點緊繃不悅。
“不是。”
傅景朝在那頭哼了一聲,然後說:“怎麽也不關心我什麽時候回漓城?”
她配合的問了一句:“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要是說再過十天回去,你是不是挺高興?”
電話裏男人句句逼人,喬暮真不知道要怎麽說再好,咬唇柔聲說:“那你什麽時候回來,我有空去接你好不好?”
那邊靜了一會,男人回複過來兩個字:“不好!”
服務員領著齊霜到了包廂門口,齊霜不認識劇組的人,不便貿然進去,站在門口朝她打手勢。
她無聲的朝齊霜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放低了聲音哄那頭的男人:“那你想怎麽樣?”
靜了片刻,那頭男人淡聲說:“把地址發我,現在是七點,八點應該結束,我去接你。”
八點?
才一個小時,哪可能結束。
等等,這麽說他已經到了漓城?
喬暮想說話,那頭先掛了電話。
十幾天不見,這個男人霸道的作風一點沒變。
喬暮無力吐槽,轉而往齊霜那邊走去。
包廂內熱鬧無比,大家已經吃喝上了。
“喬暮來了,快,過來坐。”鄧導熱情的招呼她們過去。
“鄧導,我帶個朋友來,介不介意?”
“看你說的,人多熱鬧。”
兩人落座後,齊霜悄悄和喬暮耳語:“怎麽是主桌啊,這個導演給你的待遇不錯。”
喬暮攤手,她也不清楚,按說她一個配角,是沒資格坐這桌的,難道是上次副導演的事,鄭導內疚,所以這是補償?
主桌這張桌上已經坐了製作人、導演、奧天總經理烏總、喬昕怡、謝洵祺,編劇萬桑,喬暮和齊霜加入後,還留了一個位置。
喬暮看著那個位置有點發怵,因為幾個月前的一幕浮上眼簾,當時那個位置坐的是投資商許鳴。
時至今日,那晚的一幕再次重現,她背後開始冒冷汗。
幾分鍾後,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傅司宸風度翩翩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鄧導和製作人,趕忙站起來:“小傅總。”
看傅司宸與製作人和導演握手的樣子,喬暮鬆了口氣,看來這個位置不是許鳴的。
旁邊,齊霜像是有點坐不住了,“我去下洗手間。”
喬暮隻顧慶幸,也沒太在意。
等齊霜再回來傻眼了,她的位置怎麽變了,旁邊變成了傅司宸,而喬暮坐在傅司宸的另一頭。
大家都落座了,隻有一個空位,齊霜隻得硬著頭皮走過去坐下,這時聽到傅司宸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今天可得保護我手下的藝人和員工,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她們今天隻能以飲料代酒。”
這個藝人和員工自然指的是被他調換了位置的喬暮和齊霜。
烏總笑著恭維:“小傅總女人緣好是出了名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今天就不敬在場女士們酒了,我們自己喝。”
傅司宸舉了下杯,算是對烏總的話做了讚賞和回應。
傅司宸臉龐帥氣絕倫,那樣的英俊如斯,有如神邸降臨,現場有很多女演員或是女工作人員都在偷偷臉紅,有的甚至偷偷拿手機拍他。
喬暮側身,輕聲問道:“你不是說你不來的嗎?”
“誰說我不來?我有說過嗎?”傅司宸漂亮的眸子眯了一度,輕懶的把酒杯送到唇前。
喬暮看了看傅司宸旁邊的齊霜,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麽,原來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場殺青宴昭示著大家辛苦幾個月的工作告一段落,推杯換盞,很多人都喝高了,有人扯著嗓子唱歌,有人三五成群劃拳,隻有主桌這邊安安靜靜的。
鄭導熱情的和喬暮聊天:“喬暮啊,你雖然是這部劇的配角,但是我看好你。聽說你的新劇主題曲出來了,好評無數啊,確實是個圈粉的好機會,加油,前途不可限量。”
“哪裏,鄧導,您抬舉我了,這歌主要是容易唱,加上有席英軒的人氣在。”喬暮謙虛道。
鄧導哈哈大笑:“你呀,還是那樣,有點成績不驕傲是好事,現在娛樂圈裏的藝人像你這樣既有演技,又低調的人真不是多。”
喬昕怡冷冷的聽著,她怎麽感覺鄧導這話是在反過來諷刺她演技不行?
看著被傅司宸護著坐在身邊的喬暮,喬昕怡氣血上湧,怒不可遏。
究竟,喬暮暗中勾搭了多少男人,前有什麽哥們相稱的席英軒,現在有老板傅司宸,是不是背後還有來頭更大的男人?
那次毒品的事她就覺得蹊蹺,她做得那麽隱秘,還是被查出來了。
要不是利用田薈金蟬脫殼,現在被關進看守所的人就是她。
事後她找人打聽過了,警方根本沒有抓到一個叫毒蛇的人,那麽警方又是怎麽知道田薈與毒品有關,這件事發生的太過於蹊蹺,很有可能與喬暮有關?與喬暮背後的男人有關。
她一定要揪出來。
喬暮脫離她的掌控已經太久太久了,她每一次想打壓,就有一隻她想象不到的手無形的罩在喬暮四周,讓她無可奈何。
至於這個手,既不是傅司宸也不是席英軒,這兩個人是勢力強大,但還沒有能耐大到那種地步。
這個神秘的男人一直隱藏在暗處,那麽一定有什麽見不得光的身份,有可能是有婦之夫。
她一定要想個辦法,把喬暮背後的男人激出來。
七點五十分,喬暮悄悄對傅司宸道:“你哥是不是回來了?”
傅司宸看她:“不清楚。”
她舔舔唇說:“他說八點到樓下接我。”
“那你先走,和導演他們說一聲就是。”傅司宸唇角的弧度勾出若有似無的邪佞。
喬暮沒注意到,齊霜注意到了,她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正想出聲對喬暮說“我和你一起走”,話還沒說出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被一隻大手牢牢覆蓋住,仿佛刹那間阻止了她所有的聲音。
齊霜冷清豔麗的臉上有一絲糾結,直到喬暮站起來和大家告別,走之前朝她擺了擺手,她都沒說出一個字。
心中氣餒,她知道這個混世魔王不能得罪,最近她一直不接他電話,每次培訓一結束她一個就跑,甚至怕在停車場遇到她,她已經好多天沒開車,擠公交回家。
今天在這裏被他逮到,她手心冒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八點,雷聲隆隆,天空下起雨。
喬暮準時跑到樓下,伸手摸包裏的雨傘,發現前天下雨打回家之後忘了放到包裏。
她摸出手機打電話,一輛跑車開過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暮暮。”
喬暮隔著雨簾看過去,是席英軒。
“我剛好路過這兒,上車,我送你回去。”席英軒在車裏朝她招手。
她把手搭在眼前,低頭快速下了台階,手碰到了車門,剛一打開,一道非常響的喇叭聲傳來。
她以為有車輛過來,下意識看過去,黑幻影有如紳士般靜臥在雨中,緊接著男人撐著一把黑雨傘從車裏下來,低沉冰冷的嗓音隨即響起:“你敢上他的車試試?”
喬暮看了看雨傘下傅景朝冷漠如霜的臉,又看了看坐在車裏怔怔的席英軒。
從席英軒的角度顯然也看到了傅景朝,雖然隔著一個後窗,又有雨水遮擋,但同為在帝都那個圈子裏的**,他豈有認不出傅景朝的道理。
“暮……暮暮……你……他……他……”席英軒結結巴巴,完全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他再怎麽猜和喬暮上床的男人身份,也絕不會想到,這個人會是傅景朝,無論是帝都,或是漓城,都能翻雲覆雨的人物。
喬暮對於能在這裏讓這兩個男人碰見也深感無語,她反應迅速,把車門一關,來不及跟傅司宸說什麽,頂著大雨趕緊跑到了傅景朝的雨傘下。
雨太大,她剛才那幾分鍾的遲疑致使身上淋濕了大半,而他一言不發扣住她的手腕來到幻影旁,把她塞進去。
進去後,他也不肯放開她,她抬手去摳他的手,語氣不滿:“你能放開我嗎?你弄疼我了。”
“是不是我要是再晚來一步,你就上了他的車?”
“不是你說八點準時等我的嗎?我看你沒來,又下雨,我就想先回去。”
“你就不能等我一會?”傅景朝湊到她眼前,氣息全噴在她臉上。
十多天沒見,他一下飛機就給她打電話,路上大雨堵車,來晚一會,這個女人就是用這樣的方式迎接他嗎?怎麽能不教他生氣。
“我回公寓等你也一樣啊,你有車,我又沒有,我淋雨你怎麽不說?”喬暮沒好氣的說道,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樣有點強詞奪理,但他一回來就吼她,還在席英軒麵前暴露了他的身份,那樣要她以後拿什麽臉麵去麵對席英軒?
傅景朝的大手捏住她的小臉,黑眸眸子沉暗的可怕:“席英軒那小子對你另有所圖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麽晚了,你們孤男寡女,我怎麽能放心?”
“隻有思想齷蹉的人才會把別人想的和他一樣齷蹉!”喬暮怒火衝衝的吼回去:“他要是對我有企圖他早動手了,不會等到今天,他之前是對我,但是我已經和他說開了,我對他這輩子沒有男女之愛,最多重新做回好朋友哥們。這樣你滿意了?”
“不滿意!”傅景朝氣得咬牙切齒,風塵仆仆,滿懷期待的出差趕回來,她居然在他麵前維護別的男人,還吼他,豈有此理。
他不僅沒放開她的手腕,反而扣得死緊,並厲聲吩咐司機:“開車!”
火藥味太濃,司機嚇得一哆嗦,差點連方向盤都沒握住,連咽了好幾聲口水,才把車開動。
濕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吸附著體溫,喬暮開始感覺到身上發涼,情不自禁的打顫。
傅景朝板著臉,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不管她的掙紮,又把她緊緊摟到懷裏。
她掙紮了一會,沒力氣了,縮在他懷裏。
司機悄悄看著後座無聲爭執的兩人,想開快點,外麵下雨,又不敢開太快,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開了一路。
一品香居三樓窗前。
喬昕怡無意中看到剛剛樓下一幕,果然,喬暮除了一個席英軒還有個神秘男人來接她。
可惜的是那個男人一直躲在雨傘下,看不清臉,沒關係,她記得所有豪車的車型,勞斯萊斯幻影,放眼漓城,沒幾輛。
喬暮離開後半小時,傅司宸也起身告辭。
齊霜低頭跟在他身後,樓下門口,同樣麵臨大雨的問題。
她包裏倒是帶著雨傘,車子停在對麵的停車場,也就幾分鍾的路程,她心中一陣輕鬆,打開雨傘的一瞬間,一道頎長的身影擠進來,大手極自然的搭在她肩上。
“二少,你做什麽?”齊霜詫異的看他。
傅司宸唇片揚起:“做什麽?看不見嗎?我沒帶雨傘,剛好你有。”
“你打電話讓你司機送過來不行嗎?你我這麽大庭廣眾之下打一把雨傘不太好。”
“有什麽不太好?”傅司宸懶洋洋的勾著唇笑:“別人不了解,你還不了解我?我向來不管別人的眼光,自己活的高興就好。”
他這種口氣完全像當年在帝都無法無天的時候,哪有一點如今商人注重形象的口吻。
齊霜微微一愣,竟一時不知道拿這種無賴的公子哥怎麽辦才好。
她隻得妥協道:“你車在哪兒?我送你過去。”
傅司宸好整以暇的摟著她的肩在雨中漫步:“我喝了酒,你覺得我能開車?”
“那你給你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我平常都是自己開車,沒司機。”
“你……”齊霜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了,拿這個無賴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是你老板,你送我一程不可以?”
“可以。”齊霜這個字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她就不信,他下麵還會有什麽詭計。
兩人上車,傅司宸坐在副駕駛座上,齊霜打開導航,問他地址。
傅司宸邊按太陽穴邊閑適的笑笑:“我住哪兒你會不知道?”
她看向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我真的不知道。”
傅司宸盯了她幾秒,慵淡的開口:“我和我哥住對門。”
他直接說琉璃灣不就行了嗎?
齊霜送過喬暮多次,自然知道怎麽走,關了導航,發動車子。
傅司宸大約是在殺青宴上喝多了,一直在按額頭,此時雨勢漸小,齊霜將車提速,爭取早點把這個混世魔王送回家。
不久後,齊霜的車停在別墅群大門口,她愉悅的看著他說:“你到了。”
傅司宸坐著沒動,微微的垂著頭,漂亮的唇片抿出似笑非笑的線條,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膝蓋:“你幫我解安全帶。”
“你……”齊霜就知道他沒這麽容易放過她,但沒想到他如此厚臉皮。
行,她先忍下這口氣。
等他下車走了,她再慢慢罵他也不遲。
齊霜先解了自己的安全帶,然後靠過去低頭給他解了安全帶,安全帶一解開,背後被一道力量一圈,她大半個身子跌進他懷裏。
傅司宸垂首,不緊不慢,徐徐的低問:“三年前為什麽要取消婚約?”
距離落到僅有一指,他口腔裏的酒氣和呼吸都灑在她皮膚上,燙得她臉紅。
她垂下眼簾:“過去的事重要嗎?”
“當然重要。”傅司宸伸手摸摸她的臉蛋:“你必須回答。”
齊霜不動聲的捏指成拳,臉蛋上綻出冷笑:“傅二少自己做過的事難道忘了嗎?”
“你指什麽?”他直直的看著她:“難道你是在怪我訂婚那天晚上睡了你?”
齊霜呼吸停頓,扭開臉,沒有表情的扯唇譏諷道:“原來傅二少記得,那麽傅二少應該記得自己是怎麽強迫我的?也是,傅二少睡的女人還少嗎?擺在嘴邊的……”
“住口!”他沁涼的手捏住她的下顎:“你我既已經訂婚,未來還會結婚,發生關係是水到渠成的事,我並不認為那是強迫。”
強盜邏輯!
訂了婚就可以不顧女方的意願發生關係嗎?
那不是強迫是什麽?
齊霜心髒漫過刺痛,趴在他懷裏笑得冷豔,“當然,你是傅家二公子,怎麽說都是你有理。”
傅司宸沉默了將近有一分鍾,倚在座椅裏,一雙眸子看不出喜怒。
前方有車輛開進別墅群大門。
齊霜深吸一口氣,低著聲說:“時間不早了,你該進去了。”
她一動他的手臂就收緊,他垂首,嗓音性感中透著魅惑之:“既然如此,你當傅太太好了。”
“什麽?”她呆住。
他微涼的唇印上她的眉心,低緩的嗓音溢進她的耳朵裏:“我說,你不是說訂婚那晚我睡了你,你介意不是嗎?那你當傅太太,我睡你是不是就光明正大?”
“傅司宸!”齊霜真的惱了,劇烈掙紮起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要有病你看病去,別在這裏發神經。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就是個"qiang jian"犯,你認為我會嫁給"qiang jian"犯嗎?我當時根本不想和你訂婚,是你們傅家仗勢欺人,你有什麽了不起,你要不是有個當官的爹,要不是有個經商的哥哥給你撐腰,你什麽都不是!你就是個紈絝子弟,吃喝玩樂的混蛋!”
傅司宸把她固定在懷裏,隨她打罵,最後扣住她的下顎說:“罵夠了?不夠繼續!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這時候齊霜真的快肺都氣炸了,平複了好一會兒,死死咬唇說:“我罵夠了,不罵了行了嗎?”
傅司宸愉悅的在她眉心上又吻了一下,唇畔的痕跡很深:“你這麽辛苦的送我回來,要不要進去坐坐,喝杯咖啡,明早再走?”
明、早、再、走?
齊霜不禁打了一個激靈,他這句話的意圖過於**裸,等於直接留她過夜的意思。
這一瞬間,她看著男人英俊的沒有破綻的臉,笑了:“倘若我說我不呢?傅二少是不是打算像三年前一樣,強迫我?”
“我從來不強迫女人!”傅司宸說得極自負,手指劃過她緊繃的下顎:“那天我喝醉了,什麽都不記得,早上起床隻記得晚上和你纏綿的片段。”
她笑了,很明顯不信。
“剛剛提了補償,你又不同意,我也沒辦法。”他講的慢條斯理,像個十足的紳士。
行,他要反複在這個問題上討論,那她就討論討論。
齊霜看著他笑:“你所謂的補償就是你娶我嗎?論家世,齊家遠不如傅家,論長相,比我長得漂亮的女孩一抓一大把,漢皇旗下的女藝人和娛樂圈知名嫩模可有不少都是傅二少的前女友,我何德何能敢高攀上傅太太這個位置。”
“你齊家的公司我替你們挽回,齊氏的債務我替你們還。”傅司宸不疾不徐的挑唇,幾乎要貼著她的耳骨:“我隻有一個要求,把你,給我。”
齊霜怔愣的看著他,直到這時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五官露出一點笑容:“我有個問題,齊家變成現在這樣,有沒有你們傅家在暗中做推手?”
“不知道啊,你說呢?”他低頭終於啄上她的唇,聲音呢喃到像是戀人:“大約是上天見你和齊家耍了我,看不過去了罷。”
這世上有種男人,長著一張俊美的臉,笑得人畜無害,卻做著肮髒卑鄙的事不敢承認。
說的就是眼前這個混世魔王。
齊霜冷笑:“你不當編劇可惜了。”
腦海裏霍然響起今天白天大哥給她打的電話,慌慌張張,六神無主:“霜兒,你認不認識家裏有錢的同學,你替我去借點錢好不好?不多,就一千萬,我先把這陣子頂過去。不然齊家就完了,爸最近心髒不好,我怕再這麽下去,爸真的會心髒病突發……霜兒,你是爸和哥最疼的掌上明珠,你不能見死不救,你幫幫我們,幫幫我們……”
她怎麽幫?
她那些家裏有錢的同學早就聽到了風聲,避她如蛇蠍,她真的幫不了,她打算明天去賣車,可是這車賣掉的錢對於齊家巨大的窟窿來說杯水車薪。
思及此,她手指絞得更緊,沉默了良久,硬擠出一絲笑:“二少說得對,我確實是累了,那我今天就在二少家借宿一宿。”
傅司宸沒有放開她,“是嗎?”玩味的目光巡視在她的臉上:“寧可當床伴,不當傅太太?”
她直言不諱:“床伴有期限,傅太太沒限期。二少花名在外,當床伴可比當傅太太有退路多了。”
他聞言,手掌忽然來到她大腿慢慢探索。
她整個人都懵了,臉上燙紅如火:“不要,不要這樣!”
“當床伴有床伴的待遇,傅太太有傅太太的待遇,既然你選了前一種,那麽我得照規矩來,先檢查下這些年你有沒有讓男人碰過你。”
“沒有!我沒有過男人!”她立馬主動交待,阻止他手的進犯。
“真的?乖女孩,騙人的話下場會很慘。”他語氣中透著犀利的警告。
她垂下睫毛:“我交過一個男朋友,但隻處了一周就分手了,我們沒有發生過關係。”
“沒有發生過關係?他柳下惠?”他嘲弄的輕笑。
“不是,他很尊重我,他是個正人君子!”
“見到喜歡的女人都不上根本不配當男人。”傅司宸毫不留情的下結論:“所以他還是個柳下惠!”
齊霜很想替井韜辯解,但又放棄,隨他怎麽想,隻要她不那麽認為。
他似乎還想問下去:“你和他怎麽分得手?”
“性格不合適。”
“你的前男友是井韜?”
她吃了一驚,想不到他會知道,僵硬的點頭:“是!”
“井韜年紀很輕,從不炒作,實力說話,近年頻頻登上各大獎項的影帝寶座。”他臉上始終在笑,但眼中卻晦暗淺薄:“你畢業後不進入所學的金融業,卻想當什麽經紀人,是因為他?”
“不是。”齊霜小心掩飾,讓自己臉上看不出什麽破綻:“我是因為找不到工作,又剛好碰到了喬暮,她說她缺個經紀人,我才動了心。”
傅司宸眯起眸子,在她臉上搜索了片刻,一字一頓的吐出:“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嫁不嫁我?”
齊霜今晚對這句話已經免疫了,保持微笑:“不嫁。”
“可我看上你了,就想要你怎麽辦?”傅司宸直勾勾的盯著她,氣質中帶著幾分痞勁。
“好,我馬上給你。”齊霜咬了下唇,隱忍著內心種種情緒:“我現在要開車,你鬆開手可以嗎?”
他手臂一抬,真的放開了。
齊霜從他懷裏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手指不可控製的顫抖,把臉埋進兩隻手掌裏舒緩繃緊的神經,她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從他躲到她雨傘下開始,好象就是陰謀的開始,無力的是她眼睜睜看著自己滑進萬丈深淵,唯一能做的隻有屈從。
擺在她麵前的,真的隻有兩條路,要麽要尊嚴和骨氣,讓齊家遭受滅頂之災,要麽忍辱偷生一時,換來齊家東山再起。
這似乎是個再簡單的不過的選擇,對於她來說卻那麽難。
傅司宸側眸看著她的臉,眼底沒有溫度:“霜霜,開車。”
看,他進入的角很快,改口也改的這麽自然。
她為什麽不可以?
逢場作戲,誰都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