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就那麽一個小白臉哪一點比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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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晚,不晚。”胡導心想我哪敢說你財神爺晚,笑著說:“還有兩分鍾就是十一點零八分,聽說也是個吉時。”

    傅景朝抿著薄唇,俊臉沉沉,沒說什麽。

    場麵一時有點冷場。

    胡導一陣尷尬,也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得罪了這位。

    倒是旁邊的宋向晚笑著看胡導說:“胡導,既然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開始。”

    有了台階下,胡導趕緊點頭,往旁邊讓了幾步,請宋向晚和傅景朝站到身邊。

    傅景朝自然被請到胡導身邊站著,那裏是主位,可他偏偏沒有,長腿一邁,和宋向晚換了位置,剛好站在了喬暮前麵。

    喬暮看著他高出自己半頭的後腦勺,再看看他緊挨著宋向晚站著,低下頭慢慢把保溫壺蓋擰緊,交給了盧小夢。

    胡導偷眼打量了傅景朝一眼,暗暗歎了口氣,這位是出了名的脾性難捉摸,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

    他今天是第一次和漢皇娛樂的大老板見麵,想來想去不知道這是哪裏得罪對方了,難道是因為……

    胡導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站在第三排的白顏。

    他想起了副導演曾跟他嘀咕過的,說是白顏和這位有關係,白顏是他最中意的貝莞人選,底子好,演技雖稚嫩欠火候,領悟力卻超強,是塊好苗子,隻要經過打磨他日必定成器。

    他很看好這個小姑娘,有意想借著這部電影捧她,若是白顏真和這一位有關係,倒真是糟蹋了,位高權重的男人未必長情,看看後邊的這位喬暮就知道,明明有演技,非要攀上有錢的男人,得了獎有什麽用,還不照樣棄如敝屣,讓人笑話。

    要他說,身為女演員,好好演戲才是真,嫁豪門什麽的,真的不適合她們。

    想他拍電影以來,捧紅過不少“胡女郎”,都曾紅極一時,家喻戶曉,最後禁不住誘惑紛紛嫁入豪門。現在呢,有的早就離婚,過的窮困潦倒,偶爾隻能跑跑龍套,勉強糊口。有的未婚生子,連生了幾個兒女,至今連豪門的門都沒摸到,放棄不甘心,隻能遙遙無期的苦撐。

    甭管再優秀的女演員,在豪門的眼中就是個戲子,登不得台麵,不如早認清這一點。

    他旁邊這位宋向晚一出場,他就知道,這才是豪門最青睞的太太人選。

    這些年輕小姑娘想法簡單,就是看不透,非要撞得頭破血流才回頭。

    不過他倒是挺欣賞白顏這小姑娘,不搞特權,處處低調。不像喬暮,從靠著蘇璿空降女一號,再到發布會上的伶牙俐齒,處處透著一股盛氣淩人,真是個拎不清的性格,難道她還沒搞清楚,她沒了這位女朋友的頭銜,也就處處沒了特權,沒人會買她的賬。

    這樣一來,反倒會害了整個劇組,讓記者拿回去大寫特寫,好好嘲笑一番。

    這與今天新聞發布會想借此宣傳電影的正麵報導背道而馳,好歹也是拿到金鹿獎最佳女主角獎的人,做人這麽差,怎麽能不教他失望和生氣?

    胡導這一通想下來不過是幾十秒的時間,他先是招手悄悄叫來了副導演,耳語幾句,副導演點頭,走到後麵白顏那裏,眾目睽睽之下把白顏叫到了前麵,站到了胡導的左手身邊。

    胡導的右手邊站著宋向晚和傅景朝,左手邊空無一人,隻站了一個白顏。

    如此一安排,現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不同,有人看向傅景朝,有人看向喬暮,周圍的工作人員小聲議論起來。

    喬暮臉上神態自若,心中的情緒卻更加憤怒,用得著做得這麽明顯嗎?

    帶著宋向晚招搖過市,秀恩愛不夠,還要故意讓胡導把新歡放到前麵,這麽啪啪打她的臉,他就那麽開心?

    白顏站好,目光感激而楚楚可憐的看著胡導,胡導心中鬆了口氣,心想,這下這位不會板著張臉。

    誰知,他一轉頭,對上傅景朝深沉如海的目光,頓時:“……”

    為什麽他有一種更糟糕的感覺?

    胡導轉開目光,差點想扇自己大嘴巴,宋向晚在這兒呢,怎麽能明目張膽把白顏擺到跟前,這不是讓宋向晚難堪嗎?

    胡導想讓副導演把白顏再弄到後麵去,恍然對上白顏乖巧柔弱的眼神,他的心就軟了下來,罷了,就這樣。

    旁邊,宋向晚臉上微笑,全程好脾氣。

    胡導稍稍鬆了口氣,揮了揮手,隻見副導演手裏拿著喇叭吆喝道:“大家準備下,十一點零八分正式開始,現在還有一分零七秒。”

    現場的工作人員忙碌起來,案前左右兩邊擺著攝像機,蓋上紅布。

    眼看開機儀式馬上開始,大家的表情變得嚴肅。

    喬暮垂眼盯著手中燃燒的香,前方傅景朝接過工作人員遞上來的三根香,側身喚問她:“喬暮。”

    被點了名,喬暮姿態懶懶的,遲了半分鍾才淡淡的應:“傅總。”

    傅景朝眼神定在她臉上:“怎麽不抬頭?”

    喬暮:“……”

    旁邊的眾人:“……”

    這人屬於沒話找話,喬暮懶得理他,隻從鼻腔裏敷衍的嗯了一聲。

    但傅景朝卻這樣側身看著她,身邊的主創和旁邊圍著的工作人員都在看著她,她壓著心頭火,不慍不火道:“傅總,吉時已到,馬上要拜神了,能嚴肅點兒嗎?”

    旁邊耳朵豎得老高的眾人:“……”

    喬暮膽子也太大了,敢當著這麽多的人麵懟這位,這是不想活了?

    難不成私底下這才是兩人的相處模式,難怪會分手,換作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女友?尤其是這麽高高在上的男人,不被甩才怪。

    傅景朝碰了軟釘子,一點不惱,臉上也不再像見胡導那般陰沉雲密布,甚至有了淡淡的笑容。

    他頜了下首,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三根粗長的香,連同胡導一起開始拜神、上香。

    按位置順序,主創們一一上香。

    喬暮把香放進香案上的香爐裏,另一頭傅景朝和宋向晚早早在胡導的帶領下走到攝像機中央,等會要舉行掀紅布,正式宣布開機。

    按程序,這次所有主創會站成一排,分布在攝像機左右兩側,喬暮快速經過攝像機前,來到另一邊,那裏吳羿站在那兒。

    喬暮經過傅景朝身前的時候,又被喚住了:“喬小姐。”

    喬暮有點煩這人,沒理他,直接走過。

    傅景朝皺眉,上前欲要伸手,旁邊宋向晚叫住了他:“傅大哥,馬上要掀紅布了。”

    傅景朝看她一眼,這一閃神,喬暮已經站到了離他好幾米的距離。

    吳羿朝喬暮點了點頭,憂鬱的眼神像一汪湖水,讓人忍不住溺斃其中。

    “憂鬱男神”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

    對方是前輩,喬暮自然回了一個笑容,身為這部電影的男女主角,兩人簡單了打了一個招呼。

    吳羿出道至今,稱霸各大影帝,獲獎無數。

    在圈內吳羿是有名的性格內斂靦腆,除了必要的場合需要出席,其它場合幾乎看不到他,既不當代言人拍廣告,也不接任何的其它綜藝活動,他隻專注於拍戲。

    這是喬暮最為欽佩的地方,同時和這麽一個強有力的對手飆戲,也令她壓力倍增。

    開機儀式熱鬧,在眾人的掌聲中傅景朝、宋向晚、胡導,三人合力掀開了攝像機上的紅布。

    十一點半,開機儀式結束。

    胡導笑著對傅景朝和宋向晚道:“傅總,宋總,中午十二點半有一場開機宴,就在酒店裏,二位請跟我來。”

    宋向晚點頭應允,傅景朝倒沒說話。

    胡導注意到傅景朝往右手邊看了兩眼,那裏白顏、吳羿、喬暮三人正在說著什麽。

    白顏確實是主動找上吳羿和喬暮的,她絞著手指,笑容溫甜謙遜:“吳前輩,喬前輩,我第一次能和你們這樣的大牌合作,說實話心裏有點緊張呢。我是個新人,各個方麵和你們有很大的差距,但是請放心,我不會拖大家的後腿,我很願意用心學習,所以在拍戲的過程中如果有什麽演的不好的地方,拜托你們多指點指點,不勝感謝!”

    這麽一番言辭懇切、虛心請教的話下來,換誰都不會給冷臉。

    喬暮沒開口,看了一眼前輩吳羿,不善言辭的他點了點頭,她跟著點了點頭。

    說起來,白顏確實比她剛開始拍戲那會會做人,難怪隻有二十歲,漢皇卻肯在那麽多的新人中力捧她。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白顏就算在演技上不行,起碼在做人這方麵非常行,她懂得自己身為新人肯定有不足之處,提前和前輩說打好招呼,以後就算有什麽,有言在先,也不會真怪罪於她。

    之前的新聞發布會有好些記者沒走,開機儀式有工作人員攔著不讓進,守在酒店入口,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行人走過來,但記者們隻拍照,沒人敢上前提問。

    這與之前在新聞發布會上,記者們的瘋狂相比較,完全像是兩撥人。

    劇組的人員暗暗稱奇,他們大多知道這是因為有東城集團這位老總在,也知道何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在漓城,甚至在帝都,沒有哪家新聞媒體敢在傅總麵前放肆,想當初有媒體跟蹤拍過他的**,據傳還拍到了傅家小少爺的正臉,當天晚上那家業內赫赫有名的報社就被人砸了個稀巴爛,連門窗都被人摔了個幹淨,第二天那家報社就徹底消失了。

    從此以後,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否則沒有哪家媒體敢得罪東城集團的這位,得罪他等於是和飯碗、和命過不去。

    喬暮多少也看出來了記者的勢利,想著在新聞發布會上被記者的刁難和發問,心中難免憤憤不平,她還以為記者看到傅景朝會更激動,會問在發布會上問她的那些難聽的問題,誰知道記者在傅景朝麵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吭都不吭一聲,隻敢默不作聲的拍照。

    什麽玩意!

    開機宴擺在舉行新聞發布會的樓上。

    胡導帶著宋向晚、傅景朝走在前麵,胡導邊走邊大談這部電影的創作細節,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拍電影向來超預算是常事,萬一超預算了,他好再向他們追回投資。

    喬暮慢吞吞的跟在後麵,吳羿和白顏都已經跟上去了,她不知不覺落到了金尚澈的旁邊。

    “喬暮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耳邊傳來柔軟的聲音,喬暮對上一雙漂亮如碧湖的眼睛。

    對啊,開機宴在十二點半,現在才十一點半,中間有一個小時時間,以她參加開機宴的經驗,這中間的一個小時大多是寒暄和討好投資商的時間,雖說不用她刻意討好,可她實在是不想看到傅景朝那張臉。

    今天辦新聞發布會的酒店靠近影視城,從劇組開機開始會長期包下房間供主創們休息,喬暮自然也有一個房間,這是齊霜跟她說過的。

    喬暮點點頭,腳步更慢下來,等盧小夢跟上來,她伸一手:“把房卡給我,早上起太早了,我想先上去躺會。”

    “房卡?”盧小夢摸了口袋半天,吐吐舌頭:“對不起啊,早上出來的匆忙,我到漢皇領了之後忘在你休息室了,對了,可以用指紋……”

    喬暮問:“房號呢?”

    盧小夢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查看了工作記錄,報出了房號。

    喬暮點頭記下,走向另一頭電梯,上樓。

    來到所在樓層,喬暮找到房間,按下指紋,果然門滴一聲開了。

    走進房間,喬暮整個人鬆懈下來,把自己拋到大床上,呈大字型躺在柔軟的床鋪上,身體得到了放鬆,盯著天花板不由長吐出一口氣。

    一個上午經曆了那麽多事,這是她拍戲以來遇到的最混亂不堪的幾個小時。

    說穿了,都是傅景朝那人惹得禍,他要捧新歡也算了,為什麽要把白顏也放到這個劇組?

    還嫌不夠亂嗎?

    蘇璿的事鬧得那麽厲害,風口浪尖上,他是不是嫌話題不夠,特意跑來增加話題量來了?

    是啊,他是給白顏撐了麵子,還帶著宋向晚,這是向世人宣布他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嗬……

    喬暮翻了個身,手指情不自禁的攥緊被麵,事到如今,她成什麽了,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開機宴上,主桌上大家落座,座次這次發生了一小點變化,傅景朝坐在上座,左右手分別是宋向晚和胡導,其它主創依次坐開。

    胡導觀察過了,有了開機儀式白顏站在前排,而宋向晚絲毫不介意的神,胡導這次大膽起來,在他的旁邊特意安排了白顏,讓她和傅景朝坐得極近。

    當然了,也不能直接坐在他的位置上,那樣顯得明晃晃的與宋向晚平起平坐,宋向晚怎麽說也是正室,麵子不好擱。

    胡導費盡心機,隻覺心力交瘁,他是個文藝片導演,清高自傲,他認為拍好電影才是王道,平日裏最煩的就是阿諛奉承這些虛假的東西。

    不過今天不同,他實在是喜歡《緣海》這部電影,近年他的作品極少,去年他拍的一部電影就因為得罪了投資商,拍到一半就因為後續資金跟不上而廢了。

    這次他吸取教訓,不想讓他喜歡的這部電影夭折,無論如何,卯足了勁也要拍出來。

    白顏大意也看出了胡導的用意,不時用眼神偷看著傅景朝冷峻的麵孔,那眼神中的愛慕和小女孩家的嬌態藏都藏不住。

    傅景朝落座後看了一眼空出來的座位,臉很不好,直接問胡導:“喬暮呢?”

    胡導看了一眼空位,心想,我哪知道,不過他仍是招來了副導演問:“喬暮呢?”

    副導演什麽也不知道,自然去找喬暮的助理盧小夢,等問清楚了情況過來回複說:“喬暮助理說她回房間躺會,開機宴開始前回來。”

    “她躺什麽躺?有那麽累嗎?這還沒開拍呢,就喊累,這裏誰不累,就她最嬌貴?”胡導當場發飆。

    副導演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胡導在片場說一不二,這副導演跟著他有年頭了,知道他的脾氣,往往這種時候最好不要頂嘴,越頂嘴越是被罵得慘。

    等胡導發完了一通火,一轉頭,咦,人呢?

    旁邊白顏小聲說:“傅總剛才走開了。”

    東城集團那位一走,主桌上的低氣壓一掃而光,大家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誰也不想去管那位究竟去了哪兒,隻祈禱開機宴趕快結束,趕緊散場。

    喬暮躺在柔軟的床上身體放鬆,不知不覺真的有了睡意。

    睡得朦朦朧朧,聽到耳邊有手機鈴聲。

    她眯著眼摸了半天摸到旁邊的包,那是為了配合身上的戲服而特意給她搭配的老上海風情的中式口金手包,繡花錦緞,提花光亮精致,猶如藝術品。

    拿出手機,喬暮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後咬起唇,猶豫了幾秒,按掉。

    他這會春風得意,給她打電話做什麽?

    準沒好事!

    喬暮扔了手機,重新躺下去,想再眯一會兒,手機又震動起來。

    她煩躁的盯著手機,拉住被子裹住腦袋,不想去聽,卻怎麽都逃不掉,不斷震動的聲音如魔音般透過被子直往耳朵裏鑽。

    實在是受不了了,她一把掀掉被子,抓起手機,口氣非常衝的接起來:“喂……”

    那頭傅景朝直截了當的兩個字:“開門!”

    喬暮咬唇盯著門口的方向:“你有什麽事?”

    “沒事不能找你,乖,開門。”傅景朝磁性的嗓音哄著她。

    喬暮坐在床上沒動,抓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聲音冷冷的說:“如果沒什麽事,傅總請回。”

    話畢,她掛了電話,然後把手機調了靜音,甩手扔到床鋪上,整個人再次倒下去。

    今天她受到的攻擊夠多了,不想見他,看見他就忍不住心髒那塊地方像被人一下一下擰著疼。

    熱淚從眼眶中出來,流進了發間,她不想讓自己哭,偏偏自己不爭氣,眼淚越來越多,如決了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她翻了個身,拉上被子再次蒙住自己,熱熱的液體不斷衝刷淌在臉上。

    她不想自己哭,“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她有今天的成績,是,有一半是他幫她的,可是除了這些,剩下的都是她努力的成果。

    從一開始,她找上他就是個錯誤的開始,她為此付出了代價,難道她中間經曆的種種黑料和遭遇的辱罵都不夠嗎?

    為什麽一邊和其它女人出雙入對,一邊時不時的撩撥她?

    她在他眼中就那麽賤?

    喬暮哭得太傷心了,壓根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不可自拔,完全沒有聽到門在響。

    等到蓋在她臉上的被子陡然被人拿掉,大量刺眼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喬暮愕然看著不應該出現的男人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打電話,電話不接,被拒之門外原本挺生氣的,在男人看到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之後歎了口氣,高大的身體緩緩俯下,溫熱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輕柔的嗓音問道:“怎麽一個人躲在這裏哭,嗯?”

    她臉上的淚水還沒來得及擦,就這樣狼狽的出現在他麵前,仿佛所有心事和最脆弱的一麵被看到,驟然間惱羞成怒起來,打掉他的手:“不要你管!”

    傅景朝哼了哼,嗓音繃緊:“我不管你,誰管你?那個小白臉?”

    什麽小白臉?

    喬暮發現這男人簡直顛倒黑白,他今天唱了一出娥皇女英,卻反咬她一口,簡直無恥之極。

    她氣得全身發抖,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大聲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傅景朝俊臉陰沉,大手強迫性的把她的下巴扣在掌心:“說,他有哪點比我好?你說你喜歡年輕的,就那麽一個小白臉哪一點比得上我?”

    喬暮氣悶到了極點,煩死了這個男人,不接他電話,他就直接闖進來,以他的身份向酒店要個房卡易如反掌,他怎麽能這麽厚臉皮?

    眼前的這個男人猶如一個牛皮糖,讓她惡心,他不是說她有什麽小白臉的嘛,那她就當成有好了,最好氣死他。

    喬暮幹脆一咬牙,揚起下巴順著他的話諷刺道:“對,他比你年輕,比你溫柔,比你專情,比你活好……哪裏都比你好!”

    “你……”傅景朝勃然大怒,他扣著她的下巴驟然收緊,看著她即使臉憋得通紅也咬牙忍著不肯吭聲的倔強小模樣,頓時下不去手。

    更何況,巴掌大小臉在他掌中,嫣紅的小嘴被他捏得變了形,宛如邀人品嚐的誘人水果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