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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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免俗的,司鄭鄭宿醉後的反應,就是頭痛欲裂。

    她揉著腦袋勉強撐起身子,有些怔愣地看著周圍,開始回想自己昨天是怎麽回的旅店。

    她隻記得自己被時牧給陰了,替他跟一堆記者挨個悶酒,然後後怎麽來著?

    司鄭鄭狠狠地拍了拍額頭,試圖讓自己再清醒點。

    就在這時,她腦子裏忽然閃過一些畫麵,越想她眉頭皺得越深。

    “脖子……喉結……”她自言自語地嘟囔,“什麽鬼啊!這是我沒做完的夢嗎?”

    然而當她洗漱完畢走出門,迎麵碰見時牧後,她就瞬間明白之前腦子裏閃過的畫麵是怎麽回事了。

    他喉結上那牙印是怎麽回事?

    ……不會真是她咬的?!!

    “嗬嗬嗬,時記者,早啊……”

    時牧沒搭理她,平靜地向門口走。她見狀趕緊跟上,狗腿地又問:“昨晚睡得怎麽樣?”

    他淡淡地看著她,反問:“你呢?”

    “我?我很好啊!一夜無夢到天亮哈哈哈……”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司鄭鄭老覺得她這句話說完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越發的緊迫尷尬,氣壓都比平時低了不少。

    她繃的難受,無意間又瞥見了他喉結上的牙印,都沒過腦子,下意識就問道:“你這脖子是誰咬的啊?”

    其實她已經差不多能確定是自己幹的好事了,但還是抱著一絲反轉的希望來著。

    時牧聽完,直接停下步子轉頭看著她,沒什麽表情。

    他越這樣她越心虛,強壓之下,她試探著問了句:“難道……是我?”

    他依舊看著她,沒說話,但那副涼涼的神色就已經說明她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司鄭鄭有些崩潰,她又回想起之前那次聚會喝醉後,自己似乎也把他給咬了?難道這是她醉酒的自然反應?

    想著想著,她決定挽回一點自尊,清咳兩下,嗬嗬假笑道:“我為什麽咬你啊?是不是你欲向我行什麽不軌?”

    他終於開口了,眉頭輕輕皺著,說:“你今早起來……”

    “恩?”

    “是不是又沒照鏡子。”

    “……”

    今天是拓展活動的第二天,昨天把該講的東西都正兒八經的講完了,今兒就要開始浪費他們的體力了。

    他們的拓展體能訓練其實跟別的地方比,要簡單很多。前前後後就三項,畢業牆和鑽電網算一項,兩兩摔跤比拚算一項,最後一項是隨機任務,要等到時間才公布。

    司鄭鄭的體力其實還可以,身手也還算靈活,但這不代表她就能把這些項目遊刃有餘的完成。

    尤其那個畢業牆,這縣電台的領導也不知是怎麽想的,居然連個繩索都沒綁,隨便安了兩個腳登石,就讓他們爬這將近4米的假牆?!

    炎炎烈日下,司鄭鄭看著那堵牆,十分想罵娘。

    曲哲個頭也不太高,這會兒瞧著這畢業牆也有些躊躇,看著旁邊的司鄭鄭,心念一轉,道:“鄭鄭妹子,不然我抗你上去,咱們這兩個笨蛋怎麽也得扶持著上一個!”

    司鄭鄭有些意外,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感覺身上的運動t恤忽然被人從後麵一提,時牧修長挺拔的身子出現在她身旁,也沒顧她願不願意,一路拽著她向前。

    “不用怕掉下來,我在下麵接著你。”說著,提著她的脖領往前一送,“上。”

    她還是一臉糾結,“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怕掉下來……”

    她是覺得自己完全沒可能蹬上去啊!而且顯然這裏的所有人,都和她想法差不多啊!不然為什麽大家都停在原處一臉無語呢!

    “存在即合理。這東西現在擺在這,說明肯定有人爬過。”時牧推了推她,“快點。”

    司鄭鄭還是不信,“你行你上!”

    她的語氣滿是不服和挑釁,還帶了些燥熱與不耐。時牧全都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裏,也沒再說話,還真欺身走了過去。

    之後的半分鍾裏,司鄭鄭深刻的體會了什麽叫“人比人氣死人。”

    手長腳長了不起啊?!

    肌肉發達了不起啊?!

    身手敏捷了不起啊?!

    她看著已經騎坐在牆頭,頂著日光漫不經心望著自己的時牧,不由在心底哭喊……

    確實了不起!!

    他到底怎麽做到的啊!這男人還是不是人啊!

    顯然底下的別台記者們都和她有同樣的疑問,瞧著時牧輕鬆的爬向畢業牆後,他們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隻見時牧這時忽然朝司鄭鄭勾勾手,說:“上來。”

    司鄭鄭這人呢是時慫時勇的,這會兒瞧見時牧這麽輕鬆的就上去之後,心底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也就被燃起來了。

    咬咬牙,她也開始爬牆。

    她的身手和時牧肯定不能比,上一次跌一次,上兩次跌一雙……跌到最後,她身上的汗越來越多,心底的煩躁也越來越濃。

    “不上了!姑奶奶根本上不去!”

    她自暴自棄地坐到地上的陰涼處,開始生悶氣。

    時牧這時還坐在牆頭上,靜靜的看著她,片刻後,身子一傾,貼牆敏捷地又爬了下來。

    “平時追新聞那股勁頭呢?現在怎麽全沒了?”他居高臨下地垂頭看著她,說。

    司鄭鄭也很不服氣,雙臂抱在胸前,揚起頭與他對視,“追新聞能和這個比嗎?那是有意義的事情!有意義的話再難我也能忍!這活動跟神經病一樣!毫無意義!”

    “哪有那麽多有意義沒意義。”時牧眉頭微微皺著,“你成功了就是意義。”

    說著,他直接將她的身子拽起,也不給她機會反對,大掌一左一右的握住她的腰,將她高高的向上一舉。

    他掌心是溫涼幹燥的,如竹節一樣的十指不輕不重地扣在她腰間,所按著的皮膚像是著了火一樣,瞬間點燃司鄭鄭的全身。

    她不由發出驚呼。

    周圍也響起了陣陣拍掌叫好,曲哲在這時更是大聲調侃:“時牧你這是在幫徒弟作弊啊!”

    時牧微微向旁邊掃了一眼,“你有意見?”

    曲哲:“……”

    司鄭鄭的雙頰不由泛紅,心跳也愈跳愈快,她掙紮了一下,說:“你放我下來,我爬!我自己爬!”

    “少廢話。”時牧長腿又向前邁了一步,將她舉得更高了,“快點。”

    “……”

    有了時牧的幫助,司鄭鄭如果再不行那也太廢材了。不過好在他後來也幫了別的矮個子的記者,看著他不止托舉自己後,司鄭鄭這心下的那團異樣才漸漸散開。

    呼,他這是團助啊,她瞎想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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