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被人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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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煥煥乖順的坐到床榻邊上,軟糯的喚了一句:“皇兄。”也似是提醒他,千萬別露餡。
蕭錦辰羽睫輕顫一下,忽而眼底含笑,瞧著她。
就這麽瞧著她,她的心就多跳了一下。
到底是有何好笑,明明傷成這般模樣了,還笑。
她心底是氣他一點都不著急身上的傷,可礙著還有旁人在,隻是嘴角緊抿,撿了他染血的外袍,就轉身道:“啊,這袍子我記得是皇祖母給你的,真好看啊。可惜髒了,我去洗洗。”
言罷,一溜煙地躥了出去。
蕭錦辰望著倉惶遠去的身影,目光柔和,擒著笑。
他這袍子不過是很平常的一件外袍,她又在瞎說了。
杜衡上前一步,麵露異樣:“殿下該不會還想去領個什麽罪來?”
“”蕭錦辰眼神瞬間恢複正常。他這樣子像是要再去領罪的?
但杜衡好似聽見了他心聲般,又道:“昨夜還瞧您一臉心思沉重,今日挨了罰還看著心情如此好,殿下您可千萬別太勉強自己了。”
有痛苦就說出來,被打成這樣了還樂嗬,看著像是憋壞了,導致人都崩潰了的樣子。
杜衡是這般擔憂,可蕭錦辰明顯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是這樣了。
“不知”不動聲色地也退了出去,忽而又頓住腳步,看了眼擺在那方的木盒子,終是翕了翕唇,好似要說的話悉數卡在喉中。倏然,他一腳踩上木箱子,這方引起了蕭錦辰同杜衡的注意。
兩道目光唰唰的凝視著他。
“別碰那木箱子。”杜衡不悅道。
“不知”半晌,似是做了很大一番掙紮,才盯著他們道:“換個地方放”
杜衡心道他多管閑事,還未去說上這人一句,就看這人一個瀟灑的轉身衝出了營帳。
“”杜衡收回視線,問蕭錦辰:“公主這帶來的是什麽人?感覺很奇怪。”
可蕭錦辰卻似沒有聽到他這話,隻是望著那木箱子,掂量道:“嗯,確實不該放在此處。不如就放到軍師你那。”
是個極為確定的決定,沒有給杜衡說不的空間。
杜衡簡單來說是個軍師,嚴格來劃分是從文的,向來他負責的是腦力,屍體瞧過了很多,但饒是他記性不好,也能聞到這從木箱子裏傳出來的腐臭味,若是三更半夜起來如廁,都能感覺在旁有許多不幹淨的東西飄來飄去。
嗯,他雖年紀有這麽大了,對鬼神這種東西還是有點害怕。
礙於麵子,這一夜,那木箱子就給搬到了他的營帳內,然後杜衡給自己算了一卦,卦象來看不錯,便安心入睡了。
蕭煥煥當真是洗衣服去了,回來時累的直不起腰板。倒不是那一件外袍洗起來有多費勁,隻是這安營紮寨的地方很偏僻,她是走了很遠的路才尋到了水源。
她回到營帳的時候,蕭錦辰就對著一沙盤在研究,眉目緊蹙,瞧見她來了,這才目光變得柔和。
“不知呢?他去哪了?”
蕭錦辰一挑眉毛,淡淡道:“不知,你是說那個你帶來的人?”
“哦。對,這我忘了與你說,不知是我專門請來的,你收他入軍營。”
“看來這是你給我搬來的救兵?”蕭錦辰一眼看穿她,但卻因著自己的猜測而覺得愉悅。
“啊,你怎麽知道的?難道,難道後遺症還衍生出了這種效果?”蕭煥煥低頭朝自己的胸口摸去。蕭錦辰卻暗自挑眉,對她這種行為他能理解為是在勾引他嗎?
手掌撫著胸口卻沒有多餘的感覺,她喃喃出口:“也沒有聽到你的心聲啊,難道這,還有性別歧視的。”
蕭錦辰噗嗤一下笑出聲,一把扯了人抱入懷中,又點了點她的鼻尖:“你呀,腦子裏還是能想出這麽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這雙淬煉了星河的眸子彎起,裏頭流淌著的情愫使得蕭煥煥看的一愣神。這是愛啊,滿滿的都是愛!
趁著他還在笑,她也不回話了,勾住他的脖子,順勢就親在他揚起的嘴角上,又舔了舔,拉開距離後,她才道:“你是甜的。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是甜的”竟生出了點挫敗感,“果然,你這軀殼還是在你身上的時候最甜。”
“哦。”蕭錦辰彎唇,“可是我覺得,還不夠甜。不然你再嚐嚐看。”他點了點自己的唇,引導她。
她也看穿了他的小心機,但她此刻就想讓他如願,再勾過他的脖子,穩穩的親在他微涼的唇上,稍稍錯開,又被他按住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饒是她臉皮厚,但在這種情況下,也很難不臉紅悸動一下。
此情此景,接下來就該是蓋上棉被來場翻雲覆雨,但她手還在偷偷摸那棉被,就聽到一個腳步聲奔了進來。
她心道:慘了,這被人看見了這不是要被人說是在亂搞男女關係嗎,而且還搞到自家人身上來了。
她嚇得一個腿軟,伸來的手臂堪堪扶住她,摟緊。
蕭煥煥一個抬眸,眼神中帶著嗔怪,幹啥呢,還摟呢,想將這地下情曝光是。
蕭錦辰卻淡定的很,忽視她的眼神,定神望著那方來的人。她羞窘的要命,漲紅了臉就是沒有抬頭。
空氣靜默了許久。
“你們”“不知”頗為意外,但其餘的話他也說不出口,隻瞠目將他倆望著,咬唇,也不知道在壓抑什麽。
“如你所見。”蕭錦辰淡淡道。
就衝著他這種完全不想解釋,還要將人看見的情況坐實的行為。不知為何啊,她這心裏竟然還有點小激動。就像是埋在土裏許多的寶貝終於有一天被人發現,然後挖出來,見到了陽光。
其實她還是想將這段感情公之於眾,最好是跟蕭錦辰手牽手繞著南蕭國見人就打個招呼,她在秀恩愛上是喜歡高調做派的。
若看不慣她就盡管來揍,她男人可是戰神喲!就是能橫著走的。
她還推了把蕭錦辰,似是在怪他,但嘴角又忍不住翹起,完全忘記她自己頭上懸著的大刀了!
一般來說,就該到來人問一堆話,順帶苛責他們一番了,但為何
她抬頭望去,瞧著是“不知”站在那,方才的那些緊張感瞬間也就消散了,連帶著心底那激昂的感覺一同石沉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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