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登陸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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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雨哇,”猞猁感慨道,“我在陸地上活了大幾十年,也從未見過這麽大的雨。”
“我也沒見過,是不是台風?”我猜測道。
沒想到,半小時後,一語成讖,還真的是台風,風速足有十級,別說是樹上係的那些衣服,就連樹枝,都被刮斷了不少。
我生長北方,沒遭遇過台風,這風大到什麽程度呢?迎著風,前進一步,後退十步,最後,我不得不用追魂鞭,將我們仨捆在樹幹上,防止被吹走,躲雨根本是妄想,能不被吹到海裏去就是萬幸。
風雨交加中,三人緊緊擠在一起,靠彼此的體溫取暖,閃電中,我看見秦瓊的頭發亂糟糟地披在臉上,臉煞白,嘴唇發青,估計是發燒了,但沒辦法,隻能等台風過去了再說。
暴風雨持續了能有兩個小時,台風終於過境,風停雨住,月亮和星星出來。
我解開追魂鞭,秦瓊靠著樹幹,滑坐在了地上,頭歪向一邊。
“哎,醒醒,別睡!”我拍了拍她的臉,沒反應,又摸摸額頭,滾燙。
我把她的腰刀給了猞猁:“想辦法找些幹柴,不能讓她再這麽濕下去。”
“嗯!我去挖樹幹!”猞猁機智地說,現在整個島上,也隻有那些朽木的樹幹,有可能是幹燥的,可以點燃。
十幾分鍾後,猞猁用一件衣服,兜著些白的木料回來,小心翼翼地生起火,木料不夠,她繼續去尋找,我讓秦瓊坐在火堆旁邊,但她的衣服的純棉質地,很厚,一時半會兒難以幹,救人要緊,我便沒想太多,把衣服都給脫掉,人和衣分別烤,身材可真不錯,膚白皙,曲線玲瓏。
不多時,秦瓊感受到了火的溫度,慢慢睜開眼睛,看看我,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趕緊捂住,驚慌失措地看著我:“你、你對我做什麽了?”
我指指自己,笑道:“我的衣褲都在身上,能對你做什麽?你應該是……感染了風寒,烤一烤,應該會有些治療的作用。”
“哦……”秦瓊這才平靜下來,蜷起膝蓋,護住自己胸口,又用手鉤在腿下麵,護住關鍵部位,繼續烤火。
烤了一會兒,我見有件風衣撿來的已經烤幹,便從樹枝架上摘下來,讓她披上。
“渴不渴?”我問,秦瓊嘴唇幹裂的很厲害,應是嚴重脫水。
“嗯。”
“你等著,我去找水。”我拿著她的頭盔起身,準備去那個小湖裏打淡水,剛走出十幾米遠,無意中,我往海岸方向看了一眼,居然發現一艘船,貌似擱淺了,幾個人站在岸邊,正嚐試把船推回海裏。
我興奮地跑下山去,衝他們喊:“嗨!”
他們被嚇了一跳,其中一個人操起魚叉,指向我:“八嘎!什麽地幹活!”
島國人。
看他們的裝束,都穿著連體服,應該是漁民。
我不會島國話,隻得高舉雙手,示意無害,同時用英語問他們:“你們會不會說englsh?”
漁民看我是個“人”,這才放心,放下了魚叉,跟我嘀嘀咕咕講了一串日文。
我走近他們,一共四個漁民,船上麵,還有個半大的男孩子,交流一番未果,無奈,我隻得在沙灘上用繁體漢語寫了一段:“我們是流落到此島上的人,一共三個,請問,能不能搭乘你們的船離開。”
漢字與日文有不少相通之處,他們終於搞清楚了我的意思,點頭答應,但又指了指漁船,聳聳肩膀,意思是擱淺了,他們也無法離開。
我繞著船頭觀察一番,鋼鐵船,但船並不算大,應該沒有多重。
回過頭,我向山上吹了聲口哨,並招招手。
“主人,我看見你們啦!”猞猁的回應,她有夜視能力,能看見我的舉動。
“你先下來,幫我推船!”我喊道。
“好嘞!”
猞猁跑下來,我的力氣,是常人的四、五倍,猞猁的力氣,比我還要大一點,都沒用漁民們幫忙,我和猞猁一左一右,直接把漁船退回了海裏,漁民們非常高興,手舞足蹈,熱情邀請我倆上船。
我比劃著解釋,山上還有一個人,讓猞猁去接。
十分鍾後,猞猁扶著穿好衣服的秦瓊下來,島國人好像沒有“女人不許上船”的迷信說法,也可能是因為我們幫忙推船,他們五個漁民對我們很關照,又是拿食物,又是拿被子,還給秦瓊一些大概是治療感冒的藥。
我是醫生,懂得藥學原理,擔心人族的藥會對妖體有反作用,便沒有給秦瓊吃,烤火之後,她已經恢複很多,漁船進入深海區,向西北方向平緩行駛,我在甲板上用紙和筆與他們的“老大”交流,就是拿魚叉的那位。
得知,這裏是島國東南方向的太平洋,離橫濱大概有五百海裏,島叫小笠原島,島國固有領土這個位置,應該沒什麽爭議,因為島嶼麵積很小,不值得開發,便無人駐島,隻有他們這些漁民才知道島的坐標,有時候遇到風浪,來不及回母港,便會上島躲避,這次便是如此。
我見船艙裏的魚已經不少,便問老大,是不是要回去了?
老大說是的,收獲頗豐,可以賣個好價錢。
島國可恨,但人民還是不錯的,得知我們是華夏人之後,老大說他的女兒在華夏留學,他在三十年前和去年,分別去過華夏,感覺華夏的發展迅猛程度,遠遠超過他們島國,還稱讚我黨領導有方,把那麽大一個國家搞得井井有條,生生。
我雖然沒去過島國,也能誇上兩句,說他們國民素質都很高,教育、科技水平,汽車業、電子業,世界領先,尤其是工匠精神,更值得我們華夏人認真學習。
搞得跟兩國元首會談似的,男人嘛,聚在一起,談論正治會比較多。
語言這東西,很奇怪,用語環境會極度加速語言學習的過程,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和船老大,已經可以不用紙筆,而是通過日、漢、英語混雜的方式,聊得比較通暢。
深聊下去,我問船老大的女兒在哪兒留學,老大說是盛京,我說這麽巧,我就是盛京人,回頭可以幫你去探望探望女兒,老大嘿嘿樂了,說你長得這麽帥氣,我怕女兒會禁不住喜歡上你,但馬上他又加了一句,如果她真喜歡上你,也未嚐不可,以後加藤去華夏旅遊,你可得認真接待迪斯內!
我說沒問題,沒問題,除了接待,還得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這位船老大叫加藤次郎,女兒叫加藤涼子,他用手機給我看了涼子的照片,長得很清純,涼子在盛京農學院念大二,有時間的話,我還真應該去看看她,主要是代替加藤次郎去探望。
500海裏,大概相當於900公裏,很遠、很遠,船行走了兩天兩夜,才到達橫濱港。
港口有商販直接買走了他們的魚,並支付現金,船老大從他的那份錢裏給了我們五十萬日元,我尋思,也不能白要他的錢,就把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摘下來,送給了船老大,我不太懂匯率,隻知道日元沒有人民幣值錢,所以這隻表的價值,肯定超過五十萬日元。
上岸後,第一件事自然是找華夏領事館,橫濱是大城市,應該會有,我打了台出租車,說目的地,司機居然一下子就聽懂了,點點頭,帶著我們走了大概半小時,停在一處建築前。
下車,我撓了撓頭,這也不像是領事館啊!
“武穀道場,什麽鬼?賣方便麵的嗎?”猞猁看著建築上掛的橫牌子說。
我也正納悶,門裏麵出來兩個穿著島國武士服的家夥,腰間插武士刀,腳踩木底趿拉板兒,噠噠噠小跑到我麵前,深鞠一躬,抬起頭,其中一位說:“請問是陳先生嗎?”
“……我是。”我皺眉。
武士用的是漢語,雖不是很標準,也能聽懂。
可問題是,他們怎麽知道我要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