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B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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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名字,確實是個飯店,司機帶我們來飯店幹嘛?

    我左右看看,發現這個武穀道場的旁邊,緊挨著一個平房建築,叫“華夏大飯館”,因為是早上,還未營業,看上去規模倒是很大。

    是不是剛才那個自以為是的司機,把“華夏大飯館”和“華夏大使館”給聽叉批了?

    然而,事後證明,這事兒真不賴司機,因為華夏在島國共有六個使領館,沒一個在橫濱市,再加上我的發音不標準,所以,那個司機自然不知道什麽大使館,以為我說的是“大飯館”。

    既然到了這個地方,吃碗“五穀道場”的麵也好,這兩天在海上漂泊,一直吃的罐頭和烤魚,很不適應。

    我們仨跟著武士進了道場,裏麵沒有餐桌,而是一個空蕩蕩的場地,邊兒上站著不少人,都穿著空手道的服裝,正中間,站著三個人,也是白道服,腰間係著黑帶。

    “怎麽個意思?”我悄聲問武士,“你們是要比武嗎?”

    武士重重點頭,說:“嗨!”

    “好,你們繼續,吃飯的地方在哪兒?”我問。

    武士微微皺眉,疑惑地看著我。

    這時,為首那三個黑帶選手中間的一位,衝我們喊道:“八嘎!”

    後麵還有一串,我沒聽懂,不過他好像不是在吼我們,而是對武士發火。

    武士恭恭敬敬地回了那個黑帶兩句話,語速也挺快之前船長跟我講話速度是故意放慢了的,我隻聽懂“陳桑”“米西”等幾個零星字眼,黑帶聽完,吹胡子瞪眼,甩了甩頭,回身坐在椅子上。

    “陳先生,兩位女士,請跟我來。”武士對我說。

    我們仨跟著武士,繞到後麵一個帶有榻榻米的小房間中,武士問我要吃什麽?

    “三碗麵,行嗎?”我詢問秦瓊和猞猁,她倆都點頭。

    猞猁加了一句:“多放肉!”

    武士點頭,退出去,將門拉上。

    “島國的飯店好奇怪哦,那些人是不是要給我們表演武術呀?”猞猁偷笑。

    “可能是兩個地方,”我理性地分析道,“裏麵是吃飯的地方,外麵的場地表演節目。”

    秦瓊想了想,問:“剛才那個人叫你陳先生,他怎麽會認識你呢?”

    我聳肩笑道:“我也不清楚,可能認錯人了,無所謂,咱們反正是來吃飯的,吃完就走唄。”

    “嗯嗯。”她倆都表示讚同。

    估計一大早上沒什麽客人,後廚效率很高,十分鍾後,三碗熱騰騰的日式麵條便被端了上來,兩碗清淡的蔬菜雞蛋麵,一碗不知道什麽麵,上麵蓋著很多肉,自然是給猞猁的。

    “阿裏嘎多!”我向端麵的師傅致謝,三人提裏吐嚕地把麵條給吃了,無論何時何地,不能虧著自己肚皮,這是我的處事原則。

    還別說,頭一回出國,就吃到了如此美味的島國麵條,可謂不虛此行。

    “吃飽了沒你倆?”我問,猞猁已經把湯都喝光了,舔舔嘴唇,打了個飽嗝,秦瓊矜持,隻吃了半碗。

    “吃飽了就走,再去找領事館。”我從榻榻米上起身,穿上鞋子,拉開拉門,那兩個武士,還站在門口。

    “多謝款待,”我笑道,“多少錢?”

    “納尼?”武士皺眉。

    “三碗麵,一共多少錢?”我從懷裏掏出加藤船長給的日元,在他麵前晃了晃。

    武士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想了想,他沉聲道:“陳桑,你是故意的嗎?”

    “故意什麽?”我問。

    “沒什麽,”武士從鼻孔中噴出兩道氣,“現在,可以比武了?”

    “還有比武看啊,好啊好啊,”猞猁在後麵拍手叫道,“主人,看完再走唄?”

    盛情難卻,也好,見識一下島國空手道。

    三人隨武士又回到前麵那個挺大的場地,那群人都還站在原位,並未開始比武。

    為首的黑帶從椅子上起身,盯著我們,活動了一下脖子,嘎嘎作響。

    “專場表演哦,”我小聲對她倆說,“快坐好,這是要開始了!”

    入鄉隨俗,我也學他們島國人的樣子,跪坐在地上,等待開場。

    武士往前走了幾步,猛然回頭,發現我們仨都跪著,又跑了回來,皺眉道:“陳桑,請到這邊來!”

    “哦。”我起身,可能是要讓我們坐到前麵去看。

    來到三個黑帶麵前,領路的武士對為首黑帶說了句什麽,黑帶衝我鞠躬,說的話我大概能聽懂,他說自己叫武穀瀧二,初次見麵,讓我多多指教他。

    “幸會,”我也衝他鞠躬,“我叫陳洋。武穀君,請開始你的表演!”

    “陳洋?”武穀瀧二轉頭,看向領路的武士,又看看我,忽然給了武士一巴掌,又罵八嘎,後麵一串嘰哩哇啦。

    武士嗨、嗨了幾聲後,轉向我,低聲問:“您的名字是?”

    “陳洋,海洋的洋,你是不是接錯人了?”我笑道。

    估計是這樣,但這事兒也不賴我啊,他又沒問我,直接就把我給請進來了。

    “搜迪斯內,”武士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問我,“陳桑,請問,陳真是你什麽人?”

    “陳真?精武門的陳真?”我笑問,武士居然點頭。

    我剛要告訴他,陳真已經死了快一百年了,忽然,道場外麵,飛進來兩個穿空手道服的人,好像是被踹進來的,旋即,一個身穿黑日式學生裝的年輕男子,凝眉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pad,屏幕上有四個字——東亞病夫!

    我懵逼了,搞什麽鬼?拍電影啊?!

    立即又有三個白衣空手道,左、中、右三個方向衝了過去,學生裝男子一記回旋踢,將三個家夥都給踢飛出去,學生裝落地,還用大拇指掛了一下自己的鼻翼,用漢語輕蔑地說:“老子要打十個!”

    “哇,好帥!”猞猁拍手叫道。

    他才是“陳真”,聽口音像是純正的華夏人,是不是來踢館的?

    學生裝聽見猞猁叫好,往我們這邊瞅了一眼,得意地揚起下巴,還真是年輕氣盛。

    從剛才他那一腳,能看得出來,這小子練過功夫,隻不過,頭頂顯示,他是紅氣中階,頂多算是高水平武術運動員水準,不會很厲害,但裝b的功夫,貌似在我之上。

    原本引領我們的那個武士,馬上跑去黑帶空手道那裏,嘀嘀咕咕地說了兩句。

    我又看向這個“陳真”,他慢慢舉起手中的pad,扔向空中,破口而出:“我們華夏人,不是東亞病夫!”

    後半句,我是悄聲跟他一起念出來的,太熟悉不過的台詞了。

    我心中納悶,難道這雙方有什麽過節嗎?

    華夏男喊完口號,又是一記回旋踢,可能是想踢那個落下來的pad,但他卻踢空了,落地後,一隻腳尷尬地懸在空中,我沒忍住笑出了豬叫——因為他剛才用力過猛,把pad直接扔到房頂上,穿過薄薄一層木質天花板,卡住了!

    好在他裝b的演技依舊在線,順勢又旋了一腳,擺了個金雞獨立的pose,並伸出一個拳頭,指向黑帶空手道,忽然彈出了自己的中指。

    “八嘎!”黑帶空手道暴怒,甩掉腳下木屐,親自上陣,因為這是個全世界通用的罵人手勢。

    華夏男也前衝,飛起一腳踹向空手道,空手道雙臂架在胸前,擋住了華夏男的一腳,但卻向後退了好幾步,麵露駭然之,估計是意識到自己不是華夏男的對手。

    但空手道男眼珠一轉,給了兩邊那些白衣空手道玩家一個眼神,那些人會意,從兩邊一起衝了過來。

    “就都、就都麻蛋!”華夏男馬上就慌了,因為湧上來的,足有四、五十人之多!

    “我說要打十個,你們上這麽多人,算什麽本事?”華夏男皺眉。

    “哈壓庫!”黑道空手道可沒管那些,下令手下們繼續上,一大群白衣服的,裏三層、外三層將華夏男包圍,一開始,華夏男還能主動進攻,通過輾轉騰挪的方式,招式飄逸地打倒幾個對手,可當他背後挨了記黑拳腳之後,發型亂了,身法也亂了,被對方逮著機會,一擁而上,推倒在地,一頓圈兒踢,華夏男隻能側身蜷腿、抱頭,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嗬嗬,裝b未遂,遭雷劈了?

    我無奈搖頭,雖然很不齒華夏男的這種行為,但他畢竟是我同胞,見死不救,說不過去。

    “嘿!小鬼子們!”我將猞猁和秦瓊推到後麵,喊了一嗓子,“有本事衝我來!”

    要說裝b,他還嫩了點兒……...“”,。(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