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美少年自薦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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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咕。”

    “咕咕咕。”

    “公子,你餓不餓?”護衛蔫頭耷腦的,來時神采奕奕,餓到現在肚子都癟了,更別說精神氣了。

    戴宗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別說了,省點勁。”

    “……”

    公子,咱們真要餓死在人家家門口嗎?啊啊啊啊,不要呀!

    “吱呀。”

    門被推開,露出阿芳那張小圓臉。“嘿,有骨氣的,別餓死了。”

    護衛瞅著跟前三大碗白米飯,每個雪白飯堆上還有個飄著香氣的雞腿!

    “砰!”還沒等戴宗說話,門再次被關上。

    戴宗眼睛唰的雪亮,“愣著做什麽,吃!”

    什麽貴公子氣質呀,禮儀風範呀,全被這一碗飯外加一隻雞腿折服了。

    封賢聽著阿芳的匯報,笑得眉眼彎彎。“好了,你下去吧。過會他們要還不走,就把人請進來吧。”

    阿芳眨了眨眼,就想問,那他們住哪兒?結果就看到主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嘖,咋覺的這笑帶著點小壞呢?

    戴公子連同左右護衛感恩戴德的住進柴房,身下鋪著厚褥子,身上帶著幹淨棉被。

    戴宗睜著眼睛想,要是能把蕭師父交代好的事辦成了,別說住柴房,就是睡大街他都樂意。

    這麽一想,又覺出封賢的好了。

    等人們全都睡著了,主房內還是燈火通明。

    封賢重生以來,第一次失眠了。

    蕭行樓不肯放棄她這個徒弟,凰玉她也斷不能容許放在此人身上。

    那麽,她到底,要不要回去給人家當徒弟呢?

    成為蕭行樓的弟子,首先獲得的就是名聲,其次才是富貴。

    上輩子她被聲名和富貴所累,累死在禦案上。

    這一世,她本能好好的揮霍一生,但現實,總是不被允許。

    說來也奇怪,這蕭行樓何以就抓著她一個啞巴不放?究竟是看上了她哪點,緊追不舍。

    自從出了雲小秀才那事,原主就不愛說話了。此刻見封賢還不睡,終於忍不住問了句,“你在發愁?”

    封賢看也不看她。

    “……”

    原主心虛了一會兒,弱弱道,“我都已經不怪你了,你就不要怪我了,好不?”

    呦!這哪門子道理呦!你不怪我,就不允許我怪你了?

    封賢是個聲威極盛的帝王,她不說話的時候給人的壓迫感最大。

    伴君如伴虎,哪怕是伴著個名義上已經死了的君王,這滋味也不好受。尤其是這死了的君王還披著自己的殼子,用自己的那張臉衝你擺臉色?

    哎呦,作孽呦。

    原主愁的頭發快白了,“我也不知道死雲秀才是個大壞人哇!以後我再也不逼你做決定了好不?哎呀,你可就理理我吧!求你了。”

    封賢聽得舒暢,嘖,早服軟不就成了?

    見她神色似有鬆動,原主大著膽子問,“給那個蕭啥啥的當徒弟是怎麽回事?你不願意?”

    前段時間原主跑野了,好多事封賢都沒有告訴她。如今聽她把蕭行樓那個美男子叫做蕭啥啥,不禁龍顏大悅。

    “嗯呀,那蕭啥啥是什麽東西,哪裏配當朕的師父?”

    其實說出來有點打臉,寧封賢活著的時候的確是想聘請蕭行樓當帝師的,可惜人家沒答應,還狠狠地削了帝王麵子。

    “唔,不願意就不願意嘍,還發什麽愁?”原主用一種‘你真是想太多的表情’望著她,看的封賢莫名心塞。

    說的簡直是廢話呀。要真有你說的那麽容易,朕還發愁啥?凰玉還在人家那兒,不知道他是蕭行樓的時候就拜了師,可等她想起那是誰的時候,又後悔了。

    她憑什麽要給蕭行樓當徒弟?又憑什麽再讓自己活的那麽累?

    從瓊華宴離開,她想過蕭行樓的反應,不過一弟子爾,哪值得他這麽念念不忘?

    封賢躺在床上,在凰玉與清閑之間反複掙紮。選擇了凰玉就意味著失去現下的生活。選擇了清閑就失去了皇室世代相傳的凰玉。懷著無比糾結的心思入睡,意識渙散前還是氣不過暗罵那輕易將凰玉送出去的敗家子。

    蕭行樓麵子真夠大的。

    她死都死了,那塊不起眼的凰玉沒能殉葬反而落到他手上。還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帶身上?

    封賢迷迷糊糊的翻身睡去。

    夢境匆忙而來。連同那夢境中的一幕幕都帶著幾分倉促之意。

    “快點,快點!磨蹭什麽,耽誤了皇上要的人,負責的起嗎?”老太監聲音尖銳裏帶了三分急切,就見穿著綠皮衣裳的小太監們合夥扛著麻袋魚貫而入。

    昭然帝今夜在崇德宮下榻。

    眼看著麻袋在崇德宮被打開,露出雙迷茫而憤怒的漂亮眸子。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帶著讚歎和可惜。

    在場的人都恨不得把眼睛睜亮了,圍觀狀元郎的好風采。

    夢境裏,寧封賢睜著略有困倦的雙眼,心情差了幾許。隨性的披了雪白厚實的狐皮大氅,精致的眉眼慢慢淬出幾分冷意,似是將寒冬臘月僅剩的一絲煙火氣都抽離走,剩下完完全全的刻骨的涼。

    她從榻上走下來,雪白的狐皮襯著她的氣勢浸染出晶瑩的亮光。長身玉立,淡淡一瞥,已然是天底下最尊貴又最強勢的存在。

    這是陳苛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昭然帝。

    帝王生的委實是好,氣勢強的讓他手腳不知往哪裏放。

    寧封賢望著從麻袋裏露出的美少年,怒氣蹭蹭的往上冒。“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狀元無禮,又是誰,指使你們把人送到朕這的?!”

    “懇請…懇請皇上開恩,懇請皇上開恩!”金碧輝煌的宮殿,大太監意識到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倉皇的聲音一下子飆高鑽入人的耳。

    憤怒過後,理智回防,昭然帝想通來龍去脈後,仍是陰沉著俏臉。

    她不過是隨口誇了句‘狀元郎好顏色’,就被底下的人誤解至此。

    豈不荒唐?

    新科狀元郎夜宿崇德宮,說不得明日會傳出怎樣的流言?

    首先逃不掉的就是帝王有龍陽之癖的醜聞。

    寧封賢惆悵的擰了擰眉,陳苛的表現卻讓人意外。

    “微臣平生最喜男子,心慕切之願自薦枕席,還請皇上垂憐。”

    一句話氣的寧封賢怒極反笑。意味深長的看著這位比花還美的狀元郎,語氣如冰。

    “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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