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美若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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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千澈叫了掌櫃送飯菜之後,便又回到樓上。
皇甫溟的房門已經關上,蘇千澈對他倆的事並無興趣,便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隻是剛走過房門,耳畔便送來一道帶著邪笑的聲音:“小東西,進來。”
蘇千澈把這句話當成耳旁風,腳步不停,直接回了屋。
之後,耳邊沒了聲音。
膳食很快便送了來,蘇千澈吃飽喝足伸了個懶腰,感覺又活過來了。
不多時,門外便有人走進來,香氣撲鼻。
蘇千澈眼皮懶懶掀了掀,眸底映出紅衣女子的波濤洶湧。
雅雲走到蘇千澈麵前,貌似關心地問:“蘇妹妹,你的身體可好了?”
蘇千澈調整了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才懶懶道:“多謝關心。”
對自己抱有敵意的人,蘇千澈並不打算多理會。
雅雲卻沒有感受到蘇千澈不想多說的意思,徑直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蘇妹妹,既然我們都要伺候殿主,我們以後便好好相處,不必再針鋒相對……”
蘇千澈一動不動,看了雅雲半晌,直到她變了臉色,才道:“你想說什麽。”
雅雲深藏心底的那點小心思仿佛被看穿,她卻絲毫不窘迫,反而坦然道:“你應該也看到了,剛才那個女人,對我們的威脅很大,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共禦外敵。”
蘇千澈輕笑一聲,“你能當上皇甫溟的得力手下,不會就是因為這一對胸吧?”
雅雲麵上青白一片:“我沒有跟你說笑,那女人頗有手段,若是不早些防範,隻怕殿主會被她迷惑。”
蘇千澈懶懶勾唇,手指撐在臉頰,微側著頭看她:“你來這裏的真正目的,直說便好,不必拐彎抹角。”
她可不會覺得,雅雲會為了這種小事專程來找她。
雅雲眸光閃了閃,她分明表現得如此真誠沒有絲毫破綻,為何會被對方看出來?
不對,這個女人肯定是在試探她。
“你不怕殿主被別的女人搶走?”雅雲道。
蘇千澈手指點了點額角:“與我無關。”
“你不怕殿主扔下你不管?”
“我很希望。”
雅雲沉默了片刻,難道這女人真如容紫菱所說,有喜歡的人,卻又吊著殿主?
難道竟然有人不喜歡殿主?!
蘇千澈懶懶掃她一眼:“若你隻是要說這些……很可惜,我不感興趣。若你說出真實目的,說不定我還願意聽一聽。”
雅雲咬了咬牙,“既然你不喜歡殿主,那你便離開他。”
“嗬,你叫我離開我就離開,那我多沒麵子。”蘇千澈眼睫動了動,手指指著眉心,“若你能告訴我,血契怎麽解除,我便離開皇甫溟。”
看到女子眉心那一朵如火焰燃燒的印記,雅雲心底嫉恨更深。
“血契如何解除,隻有殿主知曉。”雅雲道:“既然你不願離開,那就與我賭一局。”
“哦?賭?”蘇千澈挑了挑眉,似乎有了些興趣,“你要賭什麽?”
“今晚,殿主會去諸神競技場,你與我下場比試一局,若我勝,你便永遠離開殿主。”雅雲道。
“那,若我勝?”蘇千澈眼眸微眯。
雅雲撥了撥發絲,“若你勝,我便任由你處置。”
蘇千澈揮揮手,“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雅雲暗恨,這個女人對她的嫌棄,要不要那麽明顯?
“那你想要什麽?”
蘇千澈輕嗬一聲,“若是你拿不出讓我感興趣的條件,比試之事,不必再談。”
雅雲眸光動了動,“你是不是想要找你那個侍衛?”
蘇千澈看她一眼。
雅雲知道她有興趣,便笑起來,“殿主把他關了起來,你想要自己找到他,絕對不可能。競技場上,若是你勝,我便告訴你,他在何處。”
“你會背叛皇甫溟?”蘇千澈顯然不相信。
雅雲眉頭皺了皺,片刻才道,“我隻是告訴你他的位置,能不能救他出來,要看你的本事。”
又過了片刻,她才低聲道:“這樣,應該不算背叛殿主?”
“既然如此……希望你不要違背承諾。”
交易達成,兩人從房間走出來之時,正逢皇甫溟和容紫菱也出了房間。
看到衣著單薄的蘇千澈,皇甫溟眸底霎時湧出暗色幽芒。
他幾步走到蘇千澈麵前,手指挑起女子柔滑下顎,雙眸深深看進她沉黑的星眸中:“小東西,你就這麽舍不得爺,片刻也不想離開?”
蘇千澈眼睫微掀,眸底映著男子禍亂蒼生的容顏。
“皇甫殿主,太過自戀也是病,得治。”
說罷,便揮開他的手,徑直向外走去。
皇甫溟看著她瀟灑的背影,心裏更不舒爽了。
“站住,你是爺的丫環,豈有丫環走在主人前麵的道理。”
蘇千澈頓住腳,又聽到他的聲音:“去把她的鬥篷拿出來。”
隨後,身側微暗,皇甫溟走過來,站在她旁邊:“小東西,你這樣帶著病隨爺同行,爺會心疼的。”
兩人離得極近,皇甫溟側著頭,呼吸吹在女子耳畔,微微發癢。
蘇千澈退後一步,“我已經好了。”
況且,她也不是隨他一同前往。
皇甫溟雙眸微眯,她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呼吸也沒有異樣。
僅僅睡了一覺而已,雖隻是一個小小的風寒,好得如此徹底,卻也讓人覺得奇怪。
容紫菱看一眼蘇千澈,目光別有深意。
……
東刖強者不勝枚舉,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國度,能最直觀體現實力的競技場便成為最受江湖人士歡迎的場所。
鄴城是一座極為繁華的城市,作為一等一的競技場,諸神競技場內,自然也是人滿為患。
四人來到競技場時,裏麵人聲鼎沸,呼聲震天。
蘇千澈奇怪地看一眼與皇甫溟走在一起的容紫菱,碧落閣弟子和魔道大魔頭這麽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真的沒問題?
皇甫溟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輕聲問:“小東西,吃醋了?”
蘇千澈眉頭微皺,抬手便要拍開他的手。
“小東西,別動,你不想讓爺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麵子吧?”
蘇千澈輕嗬,你真當自己是聚光體啊,大家都在看比賽,誰會看……
蘇千澈不說話了。
幾乎是皇甫溟的話剛落下的瞬間,整個大廳便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門口四人身上。
場麵落針可聞,仿佛剛才震天的歡呼聲都是幻覺。
他們的目光就像探照燈一樣,蘇千澈仿佛感覺到被皇甫溟攬著的肩膀著了火一樣灼熱。
“皇甫,不想失了麵子,就自己把手拿開。”蘇千澈淡淡說道。
皇甫溟卻不是聽話的主,他甚至更靠近了她一些,血色薄唇幾乎貼在女子白玉般的耳珠,“爺就不拿開,你能怎麽樣?”
“皇甫殿主,您來了。”兩人對峙之時,負責接待的侍者走了過來,打破了二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隻是,當侍者看到蘇千澈不加修飾的臉龐時,明顯愣住了。
“小東西,你果然,魅力無窮。”皇甫溟在蘇千澈耳畔輕吹一口氣,轉頭對懵了的侍者道:“帶爺上去。”
魅力無窮?這個詞,今日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四人被侍者帶走後,安靜的氣氛才恢複了一些。
“剛才那個男人,是魔魂殿殿主?”
“可不是,聽說他可是嗜殺成性,還生吃人肉,取人心髒,凶殘至極!”
“可是……他好帥啊……”這是一個江湖女子發出的感歎。
“再帥也是一個殺人惡魔!”
“我倒是覺得,他身邊那位女子更引人注目,天啊,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世間竟有如此貌美的女子。”
“以前怎地從未見過?”
“可惜,入了皇甫魔頭的魔掌,隻怕是難以逃脫了,那麽美麗的女子,可惜了。”
“大魔頭身後的那兩位也不差,可惜竟然與大魔頭一起。”
各種議論聲雖小,卻很輕易便傳入了蘇千澈等人的耳朵。
容紫菱麵紗下的臉有些難看,平時出行,她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可每次有蘇千澈這個女人時,眾人的目光便會被吸引走,真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招蜂引蝶的女人。
侍者有些尷尬,他隱晦地看了一眼皇甫溟等人,卻見他們麵上並無一絲異色,不由在心裏感歎,果真不愧是魔道最大的首領,即便麵對上萬人的議論,也是麵不改色。
那麽這位,美得讓人找不到詞形容的女子,麵上也是平靜無波,她又是什麽來頭?
客人的隱私,侍者自然不會探聽,他畢恭畢敬地把四人請到二樓雅間,上了酒和茶,便對皇甫溟道:“今日安排了兩場高級競技場的對決,現在還未開始,既然皇甫殿主來了,競技很快便會開始。”
蘇千澈麵上帶著些許疑惑。
魔道和正道不是勢不兩立麽,為何皇甫溟和他們的相處,看上去卻並不像傳言的一樣。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侍者笑著解釋道:“我們諸神競技並不屬於任何一方,是一個中立組織,也不參與江湖和朝廷爭鬥,對正道和魔道,也並無任何偏見。”
蘇千澈點點頭,在封閉的古代,這麽開明的人不多,真想見識一下諸神競技場背後的主人究竟是誰。
“對了,今日地煞門門主也來了,他說,想見皇甫殿主一麵。”侍者道。
蘇千澈左臂撐在桌上,眸光慵懶地看向侍者。
僅僅一個侍者,麵對皇甫溟時,便可以坐到不卑不亢,不知道其他侍者是不是也是如此。
“地煞門?”皇甫溟右臂撐著桌麵,與蘇千澈一樣的姿勢,四目相對,皇甫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東西,爺記得,你似乎與地煞門有過節?”
蘇千澈眨了眨眼,地煞門,好熟悉的名字。
看著她略帶迷蒙的眸,皇甫溟極自然地伸手,刮了刮女子挺翹的鼻尖。
“海口城,地煞門一個副門主找你麻煩,你不會忘記了吧。”
蘇千澈想了想,有些印象,隻是,那幾個找麻煩的,都被簡澤軒殺了。
她很清楚,小六心地善良,幾乎連小動物都不會傷害,可是為了她,他卻連瘋狗都敢咬。
聽說,小六今生也是一個乖孩子,連生氣都極少,卻一怒之下,把那幾個人全殺了。
那一次,會不會是他第一次殺人?
頭皮有些痛,蘇千澈從往事中回過神,便見皇甫溟英俊的臉近在咫尺。
他抓著她額角的一縷發絲,眸中似有血霧彌漫:“在想什麽?”
她又在想誰,滿眼的柔情?
“皇甫溟,你這麽喜歡抓女人的頭發?”蘇千澈抬眸看他一眼。
本是極為普通的一句話,皇甫溟卻瞬間怔住,他看一眼自己的手,和手中烏黑青絲,突然像是觸電一樣,快速鬆開,手迅速縮了回去。
他低垂著眸看著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成拳,眼底一抹痛楚一閃而逝。
那些女人用嘴讓他舒爽的時候,他總是抓她們的頭發。
他為何喜歡抓她的頭發?
她嫌他髒……
蘇千澈見他一瞬間失落的表情,有些莫名。
皇甫溟,來大姨夫了?
不過片刻,那種讓人壓抑的感覺便消失,皇甫溟再次抬起頭來,繼續問:“剛才在想誰?”
蘇千澈聳了聳肩,“你不是提醒我,地煞門的那幾個人麽,他們已經被殺了。”
“對啊,被殺了,到現在還未找到凶手。”皇甫溟嗤笑一聲,手指緩緩鬆開,“真是廢物。”
與以往有些不同的語氣,讓蘇千澈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皇甫溟後麵的話,為何總覺得,不像是在說地煞門的人是廢物?
“地煞門門主,你不想見一見?”皇甫溟又恢複了邪氣凜然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不安失落都是錯覺。
“為何要見他?”蘇千澈趴在桌上,懶洋洋的,無關的人或事,她一點也不想分出精力來應付。
皇甫溟腦袋湊過來,似蠱惑般低聲道:“你難道不知道,地煞門門主,還有另一重身份。”
蘇千澈雙手撐頰,問:“什麽身份?”
皇甫溟指尖點了點臉頰,“親一下,爺就告訴你。”
蘇千澈沉默了一會兒,看一眼雅雲:“能不能讓人代勞?”
被突然點名的雅雲:……
皇甫溟額角直跳,嘴角笑意卻更加邪肆:“你覺得呢,小、東、西。”
“我覺得可以。”蘇千澈很認真的點點頭。
皇甫溟輕嗬一聲:“小東西,你膽子很大。”
蘇千澈攤攤手,“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侍者暗地裏抹了一把汗,拜托,這裏還有外人,你們就這樣打情罵俏真的好嗎?
還有皇甫殿主,您能不能先把問題回答了,究竟要不要見地煞門門主啊?
“既然你不願,那爺自己來取。”皇甫溟說著,便伸手,扣住蘇千澈後腦勺,腦袋直接湊了過去。
一隻手擋住了他的臉。
皇甫溟嘴角帶著一絲壞笑,伸出舌尖,在女子掌心極為緩慢地舔了一圈。
絲絲電流從掌心傳到大腦皮層,蘇千澈頭皮一陣發麻。
臥槽,這個變態!
蘇千澈心底暗罵,麵上卻是平靜一片,她緩緩收回手,然後,猛地向男子俊美的臉龐扇過去。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來的。”皇甫溟輕易抓住她的手,放到唇前,在掌心處剛被舔過的地方印下一吻。
一瞬間,三道各異的目光集中在蘇千澈身上。
雅雲暗自咬牙,殿主從來不會主動親吻別人,除非,他打算要殺掉的女人!
蘇千澈緩緩把手收回去,既然已經被占過便宜,自然不能浪費。
“現在,可以告訴我,地煞門門主的另一重身份了?”
皇甫溟的心情似乎頗好,他任由蘇千澈收回手,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
“地煞門門主方億山,有一個妹妹,名為方憶顏。方憶顏,你可能不知曉,不過,丞相夫人,你應該知道。”
蘇千澈看傻子一樣看他。
丞相夫人她會不知道?
“你是說,這個地煞門門主,是大夫人的哥哥?”
皇甫溟勾唇,嘴角的弧度怎麽看怎麽危險:“銷魂殺隻有極少數人有,方憶顏一個後院中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有那種藥。”
侍者像吃了一頭大象一樣,驚得變了形。
他聽到了什麽?
銷魂殺?!
若是中了銷魂殺,就算對方是頭公豬,那也是會撲上去的啊!而且,銷魂殺用在男人身上,一個不小心,便會那啥而亡。
那麽恐怖的藥,竟然有人不怕死,敢用在皇甫殿主身上?!
皇甫殿主竟然還撐下來了,真是,匪夷所思!
蘇千澈若有所思地看一眼皇甫溟,他血色薄唇勾出的弧度危險至極,眸底似有血海翻滾,血海深處,無邊枯骨似隱似現。
男子全身都被黑暗邪惡氣息吞沒。
就像是,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的模樣。
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那一晚,皇甫溟經曆的,應該比她能想象的,更為凶險。
腦海裏,又浮現出額角那一滴液體的微涼。
胸口有些悶。
蘇千澈搖搖頭,把不該有的思緒拋開,手指撐頭,淡淡地笑:“既然是這樣,這位門主,自然是要見一見的。”
皇甫溟接著她的話,對侍衛道:“兩場競技結束之後,再叫他過來。”
蘇千澈疑惑看他。
“能進入高級競技場的,都是各大勢力爭搶的對象,方億山是想與爺商議,給他留個好苗子。”皇甫溟眼眸微眯,“你覺得,爺會給他機會?”
蘇千澈沉默了片刻,道:“你不覺得,讓他滿懷希望地來與你商議,最後卻什麽都得不到,比直接知道結果更好?”
侍者再次抹了一把汗,這個女子,看上去如此無害,心思卻是一點也不無害,真是人不可貌相。
皇甫溟伸手,似是想要撩一縷發絲把玩,卻又很快想起什麽,手指頓在半空,順勢摸了摸鼻尖,道:“爺雖然覺得那樣更好,但是,爺不想讓人來打擾我們二人獨處的時光。”
獨處?!
被當成空氣的容紫菱和雅雲和侍者:……
侍者默默抹一把淚,對守在外麵的侍衛說了皇甫溟的要求,便默默地把自己塞進暗影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坐在另一側容紫菱和雅雲臉色很難看,從進入競技場開始,那兩人就徹底無視了她們,現在還直接當她們不存在?
二人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小東西,今日讓你開開眼界,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競技。”皇甫溟指著場中的競技場,對蘇千澈說道。
蘇千澈轉頭,便見場中兩個金剛石打造的擂台,其中右側擂台外圍,被一層透明薄膜罩住,想來應該是設置的保護措施。
一胖一瘦兩個人同時上了右側的擂台,兩人都是氣勢如虹,實力不容小覷。
兩人上台之後,場上便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聲音。
蘇千澈微眯起眸,那個壯漢,似乎還是,熟人?
或許是知道他們並不認識,侍者盡職盡責地當起了演說:“那個渾身肌肉的,被稱為大力王,之前在京都競技場,聽說被十公子打敗之後,便來到了鄴城。”
果真是他啊。
此時,大力王正向下方的人展示渾身的肌肉力量,與在京都之時,如出一轍。
皇甫溟笑一聲,轉眸看向身側女子:“被十公子打敗了啊。”
提到十公子,侍者不知為何眼睛亮了起來:“對啊,就是十公子,這個大力王可邪門了,刀槍不入,又力大無窮,在中級場和高級場中都無一敗績。可聽說,十公子卻是一招就把他解決了,還是用的大力王最引以為傲的力量,直接把他打上了天!”
侍者雙眸亮晶晶,仿佛親眼看到了當時的場景。
皇甫溟看著蘇千澈,促狹地笑。
容紫菱水眸亦看向蘇千澈,眸底似有暗芒閃過。
唯有不知情的雅雲一臉莫名。
蘇千澈倒是波瀾不驚,她手指輕撫下顎,懶懶問:“競技場裏能人輩出,十公子不過是在中級競技場小有名氣,你為何會如此推崇她?”
“你別小看十公子,她雖然隻是在中級競技場比試過,卻不代表她沒有縱橫高級競技場的實力!她僅有的幾次出場,表現卻一次比一次驚豔。最重要的是!”侍者雙眼放光,“她殺了好幾個競技場的毒瘤,那幾個人在競技場上殺人,手段極為殘忍,被十公子一口氣解決,許多參賽者都因此鬆了一口氣,心底對十公子都極為感激。”
蘇千澈摸了摸鼻尖,原來如此啊……
若是告訴這個單純的侍者,她當時殺那幾個人隻是為了泄憤,他會怎麽想?
“而且,那麽帥氣的十公子,竟然是女子!男子裝扮的十公子那麽俊俏,若是恢複真容,必然會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咳……”蘇千澈輕咳一聲,麵色難得有些囧。
被不知情的人當著麵這般毫不保留地誇獎,似乎,感覺有些怪異。
“美若天仙。”皇甫溟在唇邊咀嚼著這幾個字,隨後上下打量了蘇千澈一番,“爺倒是覺得,不過如此。”
蘇千澈不理會他。
侍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或許對你們來說,十公子並無特殊之處,可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對她卻是極為崇敬的。”
“確實,高貴如爺,他們隻配仰望,而十公子如此‘親民’,自然值得崇敬。”皇甫溟道。
蘇千澈用眼白看著他。
三人閑聊的時間,擂台上的大力王和對手已經開始打起來。
大力王果真大力,一拳打在擂台上,堅硬的金剛石擂台竟然都晃了晃,濺射出來的碎石子砸在透明保護罩上,又劈裏啪啦落到地上。
短短幾個月過去,大力王的力量似乎更強了些。
蘇千澈不由把他和弑神衛中的大傻子比較起來。
單憑力量的話,大壯比之他差了不少。
至於其他,蘇千澈對大壯也不了解……
大力王每一拳下去,必然會引起地麵震動,對手連連躲避,偶爾瞅準機會打上一擊,卻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
很快,擂台上到處都是被大力王打出來的坑坑窪窪,碎石到處都是,蘇千澈真心覺得,大力王的稱號應該改成破壞王。
那一拳頭揮出去,似乎都能聽到破空聲,如攜著千鈞之力,若是打在身上,隻怕是凶多吉少。
當時她與大力王對決時,大力王的實力怕是沒有發揮出十之一二。
此時場上眾人也是激情澎湃,熱情高漲,這樣暴力的場麵,是他們最想看到,也是最為喜歡的。
“這個大力王,年僅十八,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侍者講解道。
納尼,十八?!
蘇千澈微微瞪眼,看著場上肌肉男滿臉的絡腮胡子。
這個……像是十八的樣子麽?說三十八,她比較信……
皇甫溟看著表情一言難盡的蘇千澈,問:“小東西,你覺得那一堆肉如何?”
蘇千澈默默收回目光。
一堆肉……
“四肢發達的人,多半頭腦簡單,那一堆肉,卻有些小聰明,若是小東西想要,爺可以讓給你。”皇甫溟很好說話的樣子。
蘇千澈掀眉,“你這麽肯定,大力會去魔魂殿?”
按正常邏輯,一般人選擇都會傾向於正道,魔魂殿屬於魔道,想要收攏人才,必然更為困難。
映月山莊經過一番洗牌,實力大減,若是能在誅神找到幾個好苗子也極好。
“爺親自出馬,他會拒絕?”皇甫溟一臉篤定。
蘇千澈轉頭看向侍者,“這些人你們可知道身份背景,若是有奸細混進來,被招到別的宗派,那該如何?”
侍者笑著解釋道:“那麽多人參賽,怎麽可能每一個都去了解清楚?若是要人,自然是各宗派自己去調查他們的身份,諸神競技不過是一個展示實力的平台而已。”
說白了,諸神競技場隻負責展示物品,要買要賣都隨意,出了問題一概不負責。
“這個大力,我要了。”蘇千澈點點頭道。
說話間,大力王假裝力竭欺騙了對手,在對手貿然攻擊之後,一拳把對手砸到保護罩上,那人吐血不止,生死不知。
侍者看一眼皇甫溟,似在征求他的意見,直到皇甫溟點了頭,他才道:“我這便把他帶過來。”
侍者走了出去,坐在一旁一直未吭聲的雅雲開口道:“殿主,看到他們打得這麽暢快,妾身也有些手癢了呢。”
皇甫溟揮揮手,不甚在意地說道:“去吧。”
“聽說蘇妹妹實力不差,不知可否與我比試一場?”雅雲問道。
不待蘇千澈開口,皇甫溟便道:“雅雲,你太過放肆了。”
雅雲握了握拳,站起身,看著蘇千澈道:“妾身仰慕殿主,想來蘇妹妹亦如此,還請殿主給妾身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蘇千澈挑眉,雅雲為了讓皇甫溟同意她上場,就這般胡言亂語?
皇甫溟眸中漾起幾不可查的笑意,低頭問蘇千澈:“小東西,你真是如此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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