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聯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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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好了!”暗士急火火的奔進宮來,離得老遠,看見鷹眼就忍不住吆喝起來。“出事了,雲霄閣出事了。”
“雲霄閣出什麽事了?”鷹眼剛從天牢裏出來,腦子還有些懵。忽然聽了這麽一句,頓時一個激靈。“不是叫你好好看著麽?怎麽還會出事?”
“鮮欽的皇後娘娘和咱們的滕婕妤都中了毒。”暗士嚇得臉都白了。“不知道是誰在酒裏麵下的毒。”
“什麽?”鷹眼饒是一愣:“中毒?”
他心裏掂量著這件事,不由得詫異。滕婕妤的醫術,他也不是沒見識過。能讓她中毒,恐怕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何況,明知道自己是送上門去做人質的,滕婕妤應該也不會這麽疏忽大意吧。再說,鮮欽的皇後要下毒毒自己的親妹,這說不過去吧。就算能說過去,有什麽理由把自己也給毒倒了?這不是玩命麽!“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可是……”那人擔憂的問:“要不要請禦醫?”
“自然要。”鷹眼凜眸:“有多少禦醫能用的,都請過去。”
“是,奴才這就去。”
這麽大的事情,必然得精心著去辦。鷹眼加速了步伐,整個人看上去急火火的。
頌昌見他來的著急,少不得將他堵在宮門外:“大人,皇上現正在會客,吩咐了不許打擾。您有什麽事情,不妨晚一些再來麵聖可好?”
“有要緊事,不能耽擱。”鷹眼冷著臉道:“我自己進去,你放心,有任何事情由我承擔。”
頌昌還想攔一句,可是鷹眼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進殿。
“皇上。”剛進殿,鷹眼就趕緊行禮。
淩燁辰和薛贇正在說話,忽然看見他進來,都顯得格外詫異。
“什麽要緊的事情非要這時候進來?”淩燁辰顯出了責備之色。“不知道朕正在與貴客說話嗎?”
淩燁辰就這麽當著薛翀的麵,和鷹眼交換了眼色。
“回皇上的話,鮮欽的皇後娘娘與滕婕妤在雲霄閣共進午膳,卻被人在酒中下毒,以至於雙雙中毒。”鷹眼十分的惶恐:“屬下剛得到消息就馬上派禦醫過去了,隻是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麽簡單,屬下不敢擅自做主,才來冒犯。”
“你說什麽?”薛贇頓時就愣住:“有人對皇後和滕婕妤下毒?”
“是。”鷹眼拱手道:“消息屬實。”
薛贇心裏十分奇怪,按說在鄰國的底盤,即便皇帝有什麽心思也不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這若是傳出去了,有損的是皇家聲譽。更何況,一個皇後而已,就算真的被毒死了,也損傷不料鮮欽的半點基業。何苦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更何況人若是在鄰國出事,鄰國也脫不了幹係,這不是自找麻煩麽!
“趕緊擺駕雲霄閣。”淩燁辰卻沒有薛贇那麽沉默。“將雲霄閣內內外外都給朕封鎖起來。一個人都不可以擅自離開。另外,請大理寺接受此事,朕必須給遠道而來的貴客一個交代。”
“是。”鷹眼迅速的退了下去。
薛贇即便是想要阻攔都來不及。這下可壞事了,人還沒救出來,人質這邊就出事了。淩燁辰一旦接管這件事,馬上就會發現雲霄閣內外重兵幾重,目的恐怕就顯而易見。“皇上不必如此擔憂,這件事情的真相,必然能查出來。”
“是啊。”淩燁辰頷首:“隻是下毒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朕是必須得把真相找出來的,決不能縱容!請!”
薛贇沒辦法隻能跟著他一道離開了正殿。
一路上,淩燁辰心裏都比較踏實。憑他對騰芽的了解,這件事情絕對是不可能成功的。隻是他有些想不明白,計劃之中,根本就沒有這一步,她為什麽會忽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薛贇卻一點都不踏實。淩燁辰分明就是一隻狡猾的老虎。這件事情,一定不是那麽簡單。
一行人匆匆的趕到雲霄閣的時候,場麵讓人有些害怕。
房間裏的菜基本沒怎麽動,酒卻灑了不少。
騰芽虛弱的坐在地上,被冰玉含淚扶著。春寧則跪在躺在兩把凳子上的騰玥身邊,儼然哭成了淚人。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騰芽邊哭邊說:“姐姐說要喝酒,我便笑著答應。她說這酒極好,自己就喝起來。一小壺下了肚,臣妾才發現這酒有不妥。”
薛贇趕緊走過去看騰玥,隻見她唇瓣烏黑,一張臉卻慘白的嚇人。“玥兒……玥兒……”
“我叫了姐姐半天,卻也沒有叫醒。”騰芽撐著身子,吃力的站起來:“這種毒十分厲害。我隻是喝了一口,整個身子都酥軟,且胃裏麵燒的厲害。也是冰玉幫我,將喝下去的酒吐出來,可仍然沒有解除掉身上的毒。禦醫看過,已經去開方子了。等下熬好藥,先給姐姐服用。”
“是什麽人在酒裏下毒?”淩燁辰扶著騰芽,心疼的說:“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情,若被朕知曉,必然要滅他九族!”
“皇上息怒。”騰芽吃力的說:“這種毒,好似不是……不是常見……”
話還沒有說完,她忽然眼皮一翻,整個人倏然往後仰。
淩燁辰一把將她勾在了懷中,蹙緊眉頭扶穩:“芽兒,芽兒你怎麽了?”
“皇上,您快看啊。”冰玉戰戰兢兢的握住了騰芽的手,雙手遞給淩燁辰看:“婕妤的指甲都變成了黑色。”
“怕是不好。”薛贇的心一揪一揪的:“恐怕是毒性起了變化。皇上,這裏人多手雜的,又是個人來人往的酒館。是不是先將她們送回皇宮,再讓人仔細看顧?”
“你說的對。”淩燁辰點頭:“這裏的確不適宜療傷。鷹眼,趕緊先挪回去。隻是這裏的事情查的如何?”
“回皇上的話。”鷹眼拱手道:“這裏例外都是鄰國的戍衛,足足有幾十人在暗中保護皇後娘娘與婕妤的安全。其餘的人,也都是雲霄閣原本的人,並未有臉生的外人。”
“這就怪了。”淩燁辰疑惑的望了望薛贇:“既然皇上如此在意皇後娘娘的安危,又怎麽可能有人趁機作怪還不被察覺?”
薛贇知道他想要暗示什麽,卻隻作不覺。“此番出宮,朕擇選的都是以一敵十的精兵。即便是在鄰國,朕也不希望有什麽意外發生。所以皇後身邊,更是強悍的侍衛。此番皇後與親妹聚首,也是難得的一件喜事。誰知道朕百般部署,卻仍然沒有防住使這樣手段的無賴。”
淩燁辰看著薛贇氣鼓鼓的樣子,少不得蹙眉:“朕的母後,其實是貴國皇後娘娘的親姨母。這一層關係不曉得皇上你是知曉?”
“聽玥兒提起過。”薛贇如實道。
“若論血緣,貴國皇後娘娘乃是朕的妹妹。妹妹在哥哥的地方出事,無論如何,都是朕的過失。”淩燁辰眼眸一緊:“皇上你不必自責。這件事情,你放心的交給朕來打點。這幾日,就讓玥兒妹妹在宮裏好好調養,過幾日朕一定會還你個健健康康的皇後。”
“那便勞煩了。”薛贇沒鬧明白到底是什麽人作怪,心裏有些沒底。
“雲霄閣所有的人,帶回宮去,朕要親自審問。”淩燁辰目光鋒利的瞪了鷹眼。
“是。”鷹眼立馬應下。
“此外,給朕追查清楚,這壇子酒的來曆。所有經手的人必須詳細的提供與這壇酒有關的種種信息。所有知情的,先留下,一概不知道送去刑房嚴加懲治。提供的消息讓大理寺馬上去徹查,朕偏不信了,誰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在朕眼皮子底下作怪。”淩燁辰心裏明白,他這是在幫騰芽做好這一出戲。
也是難得幫她一回,自然要盡心竭力。
薛贇拱手:“多謝了。”
“客氣。”淩燁辰還禮。“一旦事情有所眉目,朕便讓人去驛館相告。”
見淩燁辰要走,薛贇少不得追問一句:“皇上,那天牢裏的……”
“那件事情容後再說便是。”淩燁辰沉眸道:“總之朕不會傷及他們。隻是因為這些事情生出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朕不想讓人誤以為先前追殺你鮮欽三皇子的事情,朕也參與其中。”
把他的嘴堵上了,薛贇的表情還真是有點難看。淩燁辰拂袖而去,一臉的焦慮。
那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十分在意下毒的這件事情。
薛贇也不好堅持說點什麽,一個人一臉無奈的回了驛館。
這時候,呂衾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
皇上一大早就入宮,她一等,便是半日的功夫。
“皇上,您回來了。”呂衾看見皇帝走進來的一瞬間,焦急的麵容倏然變得溫潤柔媚:“臣妾才用過午膳,不知道皇上您什麽時候回來,就讓人撤了。皇上可用過午膳嗎?”
“還沒。”薛贇輕輕搖頭。
“快去準備些可口的飯菜來。”呂衾對身邊的婢子吩咐了一句,殷勤的替薛贇脫下了披風。“皇上也累了,先和一盞茶潤潤喉吧。”
薛贇接過了茶盞,才道:“這些事讓下人做就是了。你有孕在身,不必如此操勞。”
“皇上,臣妾和您的孩子最知道心疼人。臣妾眼看著就滿六個月了,他卻在肚子裏特別的乖,除了白日裏會踢會動,夜裏從來不鬧。臣妾休息的好,自然不會覺得疲倦。”呂衾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將手撫在她的腹部,薛贇心情大好:“這就好。”
“皇上,娘娘,膳食準備好了。”婢子乖巧的行禮,便退去了一旁。
薛贇攜呂衾的手慢慢的走到桌邊:“你用過了也罷,就坐著陪朕一會可好。”
“好。”呂衾笑著點頭:“臣妾為皇上布菜。”
“嗯。”薛贇點了頭就慢慢的吃起來。
而這個時候,淩燁辰已經遣走了內室的禦醫,隻剩下鷹眼和冰玉,以及睡臥在床上的騰芽。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皺眉掃了鷹眼和冰玉一眼。
“皇上,屬下察覺那雲霄閣內外都是鮮欽的人。屬下趕到的時候,鮮欽的人其實早就已經將雲霄閣控製起來。就和咱們意料之中的一樣,他們的目的就是用盛世大公主做誘餌,引來婕妤為人質。以此來交換牢中的那些人。屬下也已經查出那個人的身份,並且按照皇上的吩咐,從他的身上搜出來一張地圖。這張圖,就是臨西的軍事設防圖。請皇上過目。”
“戊子國的要塞!看來鮮欽真的要吞並戊子國,拉近和咱們的距離。”淩燁辰虛了虛眼眸,道:“這張圖朕要好好看看。”
“皇上,那麽那個人是殺還是留?”鷹眼沉靜的看著皇帝的臉色。
“留著吧。”淩燁辰冷冷道:“留著的用處比較大。”
話剛說到這裏,騰芽就發出了一聲輕哼。
冰玉連忙上前去瞧她:“公主,您可算是醒了,奴婢擔心極了。”
騰芽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漓樂宮的內寢之中,遂溫和的笑了下:“不過是一些掩人耳目的伎倆,又不是真的有事,不必擔心。”
“可是是藥三分毒啊。”冰玉心疼的不行:“要不現在奴婢就去給您熬解毒的湯藥來?”
“你且去熬點粥吧,我餓了。”騰芽定了定神,才發現淩燁辰和鷹眼都在房裏。“皇上過來了。”
淩燁辰走到床邊,捏了捏她的鼻尖:“朕若不來,你這戲要怎麽唱下去?”
“要不怎麽說皇上最知道臣妾呢。”騰芽笑的合不攏嘴。
鷹眼明顯一怔,他似乎是第一次看見滕婕妤對皇帝笑的這麽柔美親切,就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冰玉退下去熬粥了,他一個人站在這裏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他剛要退出去,騰芽就喚了他一聲。
“鷹眼且慢。”
“婕妤有什麽吩咐?”鷹眼楞了一下,隨即垂下頭去。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騰芽略微一想道:“今日的那種酒,我用小瓶子裝了一些回來。這裏麵的毒很普通,酒也很普通,都不是很難弄到的。所以很難查出來處。但是這酒有一股特別的味道。”
說話的功夫,騰芽摸出了那個小瓶子,遞給了淩燁辰。
淩燁辰打開聞了一下,唇角就浮現了笑容。“是梅花的味道。”
“不錯。”騰芽點頭:“若果我沒有猜錯,釀酒的人花了點心思,釀酒的時候撒了些梅花花瓣。隻是花瓣撒的並不多,所以味道不是很重。但現在已經是春日了,這酒肯定是幾個月前就做好的。雲霄閣的生意特別的好,這種尋常的酒水一般不會一直存放著不喝,等幾個月之後再給客人享用。所以我猜,這些酒應該不是雲霄閣原本的那一些。最近什麽人送過這樣的酒過去,恐怕就是關鍵了。”
“明白了,屬下這就去查。”鷹眼走過來,從淩燁辰手裏接過了小瓶子,在鼻子前輕輕的嗅了嗅。“屬下告退。”
“還真是難得。”淩燁辰望著鷹眼離開的背影,滿臉的疑惑。
“什麽難得?”騰芽不明所以。
“鷹眼何時變得這麽聽你的話了。當初朕讓他離開皇宮,就是因為他對你……”淩燁辰垂首看著騰芽一雙水汪汪的眼眸,忽然就豁然開朗了。“知道你的人,必然知道是為什麽了。”
騰芽饒是一笑:“皇上,其實臣妾沒有這麽好,這回的事情,臣妾便是要好好的做一點事情了。”
“你打算怎麽做?”淩燁辰凝眸,捏了捏她的鼻尖。
“揪出下毒的人。”騰芽的臉色有些冷:“可是結局如何,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如果你能呢?”淩燁辰湊近她的臉龐,有些擔憂的問。
騰芽陷入了沉思。其實如果那位寵妃沒有身懷有孕,她會毫不遲疑的下手。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下手太狠了,一屍兩命,也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皇上以為呢?”她有些拿不準,雙眼充滿期望的看著淩燁辰。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淩燁辰捏了捏她的下頜。“從來強者的觀念裏,都隻有斬草除根。”
不知道為什麽,騰芽的心顫了一下。“強者的殺伐決斷,不是我們這些小女子可能理解的。”
“那麽你有沒有想過?”淩燁辰撫了撫她有些冰涼的唇瓣。“野火燒不盡,會如何?”
騰芽低下了頭,臉色微微轉冷。“皇上的話很有道理。”
“隻是下一回,別再用自己作為這一步棋裏麵的籌碼,無論是苦肉計,還是別的什麽。”淩燁辰湊近她的耳畔:“朕會心疼的。”
“嗯。”騰芽點頭。
沒多久,冰玉就領著婢子們魚貫而入,端了好些吃的進來。騰芽和淩燁辰吃了一會兒,才覺得身上沒有那麽涼了。
這時候,鷹眼也返了回來,將查清楚的事情都如實稟告。
騰芽拿過絹子擦了擦嘴,問:“我姐姐在哪裏?”
“就在隔壁的廂房裏。”冰玉蹙眉道:“隻是大公主還沒有醒,看樣子似乎有些嚴重。”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騰芽往旁邊的軟榻上望了一眼:“等下把姐姐挪過來吧。再請鮮欽的皇帝和寵妃入宮,就說姐姐不大好了。”
冰玉有些擔憂的看了皇帝一眼。
“去辦吧。”淩燁辰握著騰芽的手,溫和的點了下頭。
“是。”冰玉這才轉身退出去。
淩燁辰對鷹眼使了個眼色。
主仆之間的默契非常好,這一眼,鷹眼就明白,皇上是打定主意要幫滕婕妤這個忙了。
薛贇領著呂衾入宮的時候,漓樂宮裏異常的熱鬧。
五六位禦醫都在這裏,大理寺的人也都聚齊在這裏。不僅如此,前庭的院子裏麵,雲霄閣被帶回來的那些草民,也都跪在這裏。
薛贇明顯的覺出不對勁,但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
呂衾的心也跳的很快,臉上維係著小心翼翼的擔憂。“皇上,皇後娘娘她是怎麽了?早起的時候,臣妾請安時,娘娘不是還好好的麽?為何鄰國的人會說她快要不行了?”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薛贇沉眸說了這麽一句。
“拜見皇上、皇後。”鷹眼的表情相當嚴肅,兀自走過來對薛贇行禮:“皇上,這些人都有經手皇後娘娘的酒。奴才已經逐一查問過,且也根據他們的話找到了相關的證人,可以證明他們的清白。”
薛贇微微頷首:“鄰國行事作風果然雷厲風行,這麽快就有了結果。”
鷹眼繼續道:“現下大理寺少卿正在內室之中等著向皇上講明其餘的事情。”
“好。”薛贇沉眸頷首。
呂衾饒是詫異:“皇上,咱們不是來瞧皇後的麽……”
“呂妃娘娘所言正是,皇後娘娘現下也在內室之中,由禦醫看顧。”鷹眼微微垂首。
“哦。”呂衾歎一口氣:“好好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說話的功夫,兩個人就跟著鷹眼走了進來。
淩燁辰的臉色少許不好:“玥兒她不太好,皇上去看看吧。”
薛贇拱手:“好。”
呂衾微微有些詫異,心想為何鄰國的皇帝會直呼皇後的閨名,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呂妃娘娘也來了。”騰芽就著冰玉的手,有些吃力的站起來。
“這位一定是皇後娘娘的三妹,盛世的三公主,鄰國的滕婕妤吧。”呂衾的笑裏透著些苦澀,用以顯示她的擔憂。
“是呢。”騰芽笑的有些清冷。
“三公主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也是生病了嗎?”呂衾不解的問。“瞧著像是有些虛弱的樣子呢。你快坐。”
“多謝關心。”騰芽從她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別的內容,所以言辭也算是溫和。
薛贇在騰玥的床邊站了許久,看著一臉黑氣,奄奄一息的騰玥,他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和玥兒成親,不過才兩三年的功夫,怎麽居然就會出這樣的事情?說到底,也是朕愧對了她。”
“皇上姐夫不必惱。”騰芽就著冰玉的手,慢慢的走過去。她的每一步都那麽的輕飄,顯然是身子虛弱所致。“姐姐雖然不一定能熬得過這一關,可是若能還她一個公道,又得知皇上姐夫您這樣關愛她,多少都是安慰的。”
“自然,這件事情朕一定會查個清楚。”薛贇的眼神很堅定:“你大可以放心。”
“那便好。”騰芽轉身望了鷹眼。
“事不宜遲!”鷹眼的聲音蒼勁有力,滿麵嚴肅:“那就請大理寺少卿將所查事實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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