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字數:17583   加入書籤

A+A-


    小妖重生鳳傾天下在線閱讀全集:小說全文全集番外第一百九十七章第一百九十七章
    許安躺在床上,休息了幾天,整個人的精神好了許多,這人才剛好,就和幾個蘭國的將領,一起跑到弦月的營帳。
    弦月坐在桌上,翹著二郎腿,比起那天剛到鄴城,許安的臉色好了許多,但是和蘭城相比,還是相差許多,以前呆在蘭城的時候,他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仗著有宮少華撐腰,天不怕地不怕平的,肆無忌憚,現在的話,哪裏還能比得上從前。
    “王後,聽說你在黑風嶺遭到了黑風嶺的襲擊,那些都是軒轅的人,王後為什麽要縱虎歸山?”
    許安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像隻充了氣的公雞,他現在這個樣子,弦月多少能夠明白幾分,他是個很能分清立場的人,就他現在的處境,本來應該和她站在同一陣營的,但是她對他的態度比起之前的宮少華,簡直相差了十分八千裏,雖然宮少華讓他一同出軍的這件事讓他有怨言,但是對他來說,宮少華還是比自己好的,無論軍營這個地方怎麽好,都比不上蘭城的錦衣玉食,雖然不知道宮少華為什麽讓他來,但是肯定是交代了他什麽事情的,這個絕對不會是協助自己打敗軒轅,他現在應該是急於立功,利用這件事情,挑起其他部將的不滿,到時候就隻能讓蘭裔軒來解決了。
    “放肆,你是什麽身份,居然敢質疑公主的決定。”
    綠珠是個火爆脾氣,聽許安這樣對弦月說話,頓時就不高興了,板著臉,冷對著他,雖然當初她們也有些不明白公主的決定,心底也為那些死去的姐妹不平,不過就算是這樣,對於弦月的決定,她們還是不會允許任何人質疑,這不單單是因為忠誠,還有無條件的信任。
    許安見綠珠那樣子,頓時就有了幾分懼意,弦月是什麽人,他們對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四歲在鳳國的金鑾殿殺人,登機之後,將有數十年根基的離家,讓他一夜之間徹底消失,在他們看來,弦月絕對算得上是心狠手辣的,這樣的人,調教出來的人,能是什麽良善之輩?
    “綠珠,依藍。”弦月淡淡的叫了聲,“你把程將軍找來,讓白公子他們也一起過來。”
    弦月依舊翹著二郎腿,十分的悠閑,許安這人,太過勢力而又不知變通,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沒接觸過弦月,所以對她並不了解,既然當初她幹做出這樣縱虎歸山的決定,那必定便是有應對之策的。
    綠珠從許安的身邊經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更是把他嚇了一跳,連連向後退了幾步,其餘的幾個人盯著許安,也沒什麽好臉色,看到他還後退了幾步,更是麵露鄙夷,許安又是害怕,又是尷尬,卻不敢在說些什麽。
    綠珠依藍剛離開沒多久,程強和白戰楓就來了,兩人的身後跟了幾個下屬。
    “大家找位置坐下吧。”弦月隨手指著營帳內可以坐的位置,軍營的話,凳子椅子都是很少的,白戰楓看了弦月一眼,找了個位置坐下,而程強等人還是站著不敢動,平日裏,他們和上級商討軍事,都是大家圍繞著一張桌子站著,很少有坐著的習慣。
    弦月也不勉強,既然他們覺得站著舒服,那就站著好了,她是無所謂的。
    “好了。”
    弦月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看了許安一眼,許安見程強大家都在,尤其是還有白楚的將士,膽子大了幾分,就算王後娘娘和他有私仇,也不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他不利吧,弦月淡淡的瞥了許安一眼,單就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冷笑了一聲,如果她真的要對他不利,就算當著全天下的麵,她照樣敢揮刀殺人,關鍵是看他願不願意,更要看那個人值不值得她動手,不過這許安的康複能力還真的挺強,這一路奔波,他才在床上躺了兩天,就有精力到她的營帳質問了。
    “許大人,你身體好點了嗎?”弦月走到許安跟前,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許安一雙眯著的眼睛陡然睜大,瞪著弦月,臉色烏青,弦月笑了笑,鬆開手。
    如果她想做什麽,真的是不會在意旁人說些什麽的。
    “好多了,謝王後關心。”許安皺著眉頭,身子縮了縮,怕痛的他有些後悔自己今天送上門來,如果在這邊乖乖不惹事的話,或許生活不會這麽難過,可要是這樣的話,他什麽時候才能回蘭城啊,這個地方的吃住,還有天氣,沒有一樣是讓他覺得適應的。
    “那就好。”弦月笑了笑,走到自己的書桌前,眼神從眾人的身上掃過,“剛剛許大人進來就問我,在黑風嶺為什麽要放走岑將軍和軒轅的那些士兵,這個問題―”弦月看著緊繃著臉,滿是緊張許安,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這個問題問的很好。”
    就算許安不主動來質問,她也決定找程強還有白楚的將領解釋清楚,畢竟這件事在外人看來,都會覺得她這是在縱虎歸山,甚至覺得她有異心,或者是懷著其他的目的,無論怎麽樣,她都有必要將自己的初衷告訴他們,至於他們怎麽想,那就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了的了,既然許安主動問起,她當然是十分樂意解答的。
    “我希望呢,今後的話,如果大家心裏對我有疑惑,可以像許大人那樣,直接找我問清楚,話憋在心裏久了,就會成了懷疑。”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穿你的心,不是沒一個人都會相互了解。
    “綠珠,還記得當初我放走那些人之後回到黑風嶺,你問我為什麽放走那些人,當時你是怎麽想的?”
    綠珠盯著弦月,想了片刻,她當然記得了,公主當時說因為他們的本意並不是要他們的性命,因為這樣的原因,她當時心裏並不信服,之後公主說過,等到和城將軍和許大人回合的時候,他們會主動提起這件事,她讓她在旁邊聽她的解釋,還說給她做什麽證人,她到現在還不明白這證人是什麽意思。
    “因為岑將軍的偷襲,我們死去了幾個女兵,你們每一個人是不是都覺得很憤怒?”
    綠珠和芽兒她們齊齊點了點頭,因為這件事情,她們確實很生氣,覺得公主不應該放走她們,而應該將他們全部留下,替那些死去的姐妹報仇。
    “其實我也是一樣,畢竟有死傷,那些又都是和你們日夜相處的姐妹,想要報仇,也很正常,但是這就是戰爭,死傷無法避免,你說他們殺了我們的人,我們想要報仇,但是同時,在鬥爭過程中,軒轅肯定也有傷亡。”
    戰爭,不過是為了少數人的野心而已,而這少數人,便包括他,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曆來都是如此,但是這些的話,有與尋常百姓何幹,他們想要過的不過是安寧的生活而已,但是因為那些統治他們的那些人的**,他們無奈的卷入戰爭,背井離鄉,而她也是致使這一切的主謀之一,為了情愛,為了讓自己心裏能夠好過一點。
    “就像許大人一樣―”
    弦月突然將實現轉移到許安身上,“上次宇軒殿的事情,許大人不到現在還在耿耿於懷嘛。”這與戰爭帶來的死亡比起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許安抬頭看了弦月一眼,想要狡辯,碰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到嘴的話立馬吞進了肚子,怎麽可能不耿耿於懷,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不會和妻兒分散,不會從蘭城離開,一路辛勞的到這個地方,直到現在,他還是腰酸背痛的,如果是在蘭城,根本就沒人會用這種冷嘲熱諷的口吻和他說話。
    “許大人,不要狡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對我不滿。”
    弦月輕笑了一聲,“許大人尚且如此,如果我們將岑將軍帶來的人全部都殺了的話,必定會引起軒轅將士集體的不滿,戰場之上,士氣很重要,若能同仇敵愾,必能事半功倍,各位將軍以為呢?”
    其餘的人盯著弦月,略微思索了片刻,眸光閃過信服,以往他們上戰場,隻知道斬殺敵人,對於戰俘也多是殺之而後快,這大多是因為他們的戰友被敵軍害死,想要報仇,其實軒轅也是一樣,如果他們善待軒轅的將士,那軒轅也必定會善待他們的戰士,就算是戰俘,他們的同伴也不會死。
    “微臣覺得娘娘就是縱虎歸山,岑將軍是軒轅的猛將,若是能將他斬殺的話,必定能給軒轅一個下馬威。”
    許安昂著下巴,依舊是一副慷慨的模樣,隻是卻沒有了剛才的底氣。
    弦月輕笑出聲,點了點頭,“許大人此言有理。”
    她的視線淡淡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讓許安害怕,她摸了摸下巴,盯著許安,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程將軍,如果軒轅將士將許大人這個監軍給殺了,你會怎麽樣?會害怕嗎?”
    許安盯著弦月,眼睛陡然瞪大,動了動唇,卻什麽都沒說出口。
    第一百九十八章:理由
    雖然鳳弦月隻是他們蘭國的王後,但是對她的恐懼,遠遠超出了對宮少華,甚至他們的蘭王,宮少華的脾氣雖然陰晴不定,但是這些年,他小心翼翼,總歸是討得了她的歡心,還有蘭裔軒,雖然捉摸不定,伴君如伴虎,但是許安最怕的還是鳳弦月,這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隻要是她想做的事情,無論有沒有借口,她都能辦成,尤其是在這個地方,她要他死,簡直就和捏死一直螞蟻沒什麽區別,從蘭國出發到現在,他就覺得弦月不想自己好,所以才想盡辦法和程強一起,可就算是這樣,路上還是吃盡了苦頭。
    弦月隨口一問,許安直接就放在心上,他這個監軍,還不如一個普通將士。
    會害怕嗎?他當然不會,他們這些人都巴不得他死了才好。
    “不會。”程強的回答斬釘截鐵,“就算他們把我給殺了,我們蘭國的將士也不會因此而畏懼軒轅,隻要還有王上和娘娘,他們就會為我報仇。”
    程強一臉正氣,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許安在心底冷哼了一聲,他倒是會拍馬屁,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白公子,你以為呢?”
    白戰楓站了起來,走到弦月跟前,“無論白家軍的誰犧牲了,隻要我還在,白家還在,任何想要吞並白家和白楚的野心都不會得逞,我會帶著白楚的每一個將士,替那些死去的同伴報仇。”
    白戰楓盯著弦月,深邃的眸光泛著堅定的光,弦月拍了拍手,聳了聳肩膀,“各位大人,你們現在明白了嗎?”有些人已經明白,而有些人似懂非懂,有些武將靠的是智慧,而另外一些,靠的則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威猛,那些平日裏動粗的武將自然是不明白的。
    “岑將軍是軒轅的人沒錯,這些年為軒轅征南走北,打了許多勝戰,可以說的上是軒轅昊的左膀右臂,他平日裏為人正直,深得將士和百姓的愛戴,殺了一個岑參,還有許許多多的岑參會站起來,那些人,我們能殺光嗎?這樣的殺戮,隻會激起軒轅將士和百姓的不滿。”
    弦月直接點出,其餘的人聯想到方才她說的那些話,頓時恍然大悟,確實,這些年來,白家軍為了楚國,征戰南北,昔日的戰友走的走,有的被俘,而另外一些因為受傷,再也不能和他們一起,上戰場殺敵,他們堅持到了現在,多少也是因為那些人,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白白受傷,他們的身上擔著更多的責任,當然,他們更希望,能夠為昔日那些夥伴報仇雪恨。
    弦月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清亮的眸光從在場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每一個將士為了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這是他們對國家的忠誠,除了身份,他們和我們沒什麽差別,有親人,有朋友,有一顆熱血的心,但是他們同樣是最無辜的,隻不過身在不同的國家,立場不同,比起我們,他們更加希望和平。”
    戰爭,隻能為少數人帶來利益,如軒轅昊,說的好聽點那是他的夢想,為了給天下百姓一個安寧,但是事實上,那一切都不過是為了他自己個人的野心而已,君臨天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雄心壯誌,覺得自己當上帝王之後,就能好好善待百姓,改變現狀,但是事實上,這樣的偉業根本就沒幾個人可以做到,如果不是戰爭,或許百姓能過的更好,但是這樣革命性的戰爭,從來就避免不了,這是曆史進步的需要,新的王朝推翻舊的王朝,從頭到尾,那些普通的老百姓,還有底下的將士,那些人都是最無辜的,他們被犧牲,而這種犧牲,致使那些完整的家庭破碎。
    “我希望你們記住戰友受傷犧牲後的心情,但是我要你們記住,隻要是戰爭,就會有犧牲,的戰友離開,同樣的,敵人的戰友也被我們殺害,這樣的犧牲,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但是我希望,我們能夠將傷亡降到最低。”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綠珠程強等人看著靠在桌子上的弦月,眉眼間,是自信的神情,尤其是那雙眼睛,那樣的堅定,充滿了智者的仁光,是的,智者,她就那樣微勾著嘴角,隨意的靠在椅子上,卻讓所有的人震驚,那樣的光亮,刺痛了每個人的眼,直照到了心裏,讓每一個人不由的審視著自己。
    白娉婷盯著弦月,思緒一點點飄散起來,遙望著遠方,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這就是殿下寵愛著的公主,她有擔當,更有一顆仁善的心,殿下,你看了嗎?你的妹妹是全天下最優秀的女子,爺爺,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鳳國的王,她的胸襟足以讓天下間任何一個子民臣服。
    綠珠依藍等人也是興奮的,這就是她們敬佩的公主,她們就知道,公主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有原因的,無論她做什麽,她能讓每一個跟隨他們的人信服,她們現在,就是如此,那樣深深的激動著,因為有一個好主子。
    對呀,那些將士確實是最無辜的,她們也曾經有過親人,知道親人離開後的心情,所以她們更加應該體諒,這樣的戰爭,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呢?等到戰事結束的那一天,她們報答了公主的恩情,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吧。
    程強還有其他的將領也是震驚的,許安也是一樣,這樣的一番話,出自一個女人的口中,還是比他們小的女子,可她通身的氣度還有智慧,讓他們心悅臣服,他們相信,他們蘭國一定會戰勝軒轅,因為他們不單有一個運籌帷幄的王上,還有一個深謀遠慮,足智多謀的王後。
    白楚的將軍將實現投在白戰楓身上,有些明白,為什麽他們的公子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子,他們更覺得是惋惜,如果這個光芒四射的女人是他們的夫人,或許現在白楚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白戰楓盯著弦月,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光泛著光芒,無論他怎麽努力壓製,胸口的位置還是不受控製的跳的飛快,這就是他白戰楓喜歡的女人,以前那突然間有的悔意和懊惱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的女子,是他白戰楓看上的女人,就算他不曾得到過,但是誰也不能否定他的眼光,這樣一個在別人眼中或許除了吃就是睡的女子,同樣是天底下最優秀,最讓人動心的女子,他隻是錯過了,因為他根本就配不上她,因為那瞬間的猶豫,他錯過了今生最美好的東西,他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不要後悔,也不應該後悔,就算是將來,她再次讓他覺得心痛難受,他也無需後悔,因為這個人這樣優秀,優秀的足以讓世間任何一個男子傾心。
    “軒轅此次盡起全國之兵,征戰天下,畢羅江一役,軒轅昊親自指揮,他勢在必得,這場戰爭,不可避免,這場戰役的傷亡,我們不能阻止,如果你們想為昔日的戰友報仇,這一次,我定要讓軒轅踢到鐵板…”
    弦月信心滿滿,慷慨激昂,說的營帳內的其他人也是熱血沸騰,他們看著弦月,那張嬌俏的臉蛋,從容淡定,明明是很難的一件事情,明明他們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應對之策,但是他們忍不住就相信,隻要是她說的,就一定可以做到,隻要有她在,軒轅的軍隊就一定穿過畢羅江。
    弦月頓了頓,“如果軒轅的將士願意投降,我還是會放他們一條生路,將他們當成蘭國和鳳國的子民那樣,好好對待。”
    弦月一臉認真,這天下,她會去爭,無論是軒轅,還是鳳蘭兩國,他都會讓蘭裔軒公平對待,才不枉這麽重的殺戮,千秋萬世,那不過隻是神話而已,但是至少,她希望蘭裔軒是個人人稱頌的明君。
    弦月笑了笑,坐直身子,“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們還有什麽要補充了嗎”對於弦月這樣突然的轉變,眾人有些不大適應,不過心底對她的敬佩,卻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許大人,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許安愣了半天,沒回過神來,弦月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年,你應該也享受的差不多了,該為百姓做點事情了,我是再給你還債的機會。”
    弦月笑了笑,伸了個懶腰,對著胡濤笑了笑,“胡大人,上次的梨花釀,多謝了。”
    胡濤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弦月姑娘喜歡就好。”
    弦月笑著點了點頭,“美酒佳釀,哪裏有不喜歡的道理?”
    “那我過幾天再問掌櫃的要上兩壇。”
    弦月搖了搖頭,笑出了聲,“軍營之中,還是不要貪杯的好,後日就要動身前往畢羅江,程強,這兩天要辛苦你和其他幾個將軍了,還有白戰楓,你也找幾個人整頓整頓。”
    弦月說完,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其餘的幾人抿嘴笑出了聲,弦月倒是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在白府習慣了,早上起得好像有點早了。”
    弦月繼續伸了個懶腰,諂媚的笑出了聲,“打擾各位大人了,你們去忙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切磋武藝
    天邊的晚霞燃燒,整片天地浸染在一片絢爛的亮色中,躺在營帳的硬床上睡的正香的弦月,是被遠遠傳來的嘹亮號聲給吵醒的,她睜開眼睛,那明亮的落日刺的她眼睛有些不適,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操練了。”
    弦月被外邊此起彼伏的聲音吵的有些睡不著覺,邊說邊坐了起來,掀開簾子,朝著校場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間,大家都在校場操練,隻有幾個巡邏的侍衛,看到弦月,紛紛讓開道路,態度十分恭敬。
    寬廣的校場上,無數的士兵矗立,墨黑盔甲,將那明亮的火紅色掩埋,放眼所及,那濃烈的黑色,仿佛籠罩的黑夜,正中的位置,一小片空地,剛好將白楚和蘭國的軍隊分開。
    高台之上,白戰楓一身玄色鎧甲,頎長的身姿,威風凜凜,那麽多的人,像是黑色的洪水,可整個校場卻是那麽安靜,讓你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這是弦月第一次瞧見穿著盔甲的白戰楓,濃黑的眉發,像是用筆墨精心勾勒出來的一般,手中指揮的旗幟飛揚,一舉一動,充滿了氣勢和威嚴,竟是一點也瞧不出昔日那個尋人便要比試的武癡的影子,一年多時間的磨礪,並不是很長,如果說以前的白戰楓是一塊棱角尖銳的玉石,那麽現在,他的棱角正一點點被磨平,因為責任和使命,時間真的能夠改變很多事情。
    弦月站在遠處,盯著高台上的白戰楓,到鄴城這麽久,她很久沒見過他這樣意氣奮發的模樣了,這樣的男子,無怪乎念小魚能癡迷那麽久,那樣強壯的臂彎,能給每個女人希冀的安全感,能得到他的愛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吧,但如果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子,終其一生都得不到他的愛,又該是多麽的不幸,就像陳若熙,如果她沒有愛上,現在就不會這樣痛苦。
    弦月臉上的笑容褪去,斂眉,大叫了一聲:“白戰楓。”
    白戰楓轉過身,看著一步步向著這邊靠近的弦月,她的視線落在底下那身姿筆直的將士身上,尤其是蘭國的軍隊,一路奔波了大半個月,休息調整才不過兩天的時間,便精神抖擻。
    那是個充滿書卷氣息的國家,但是每個人都有一個英雄夢,而這些人,就是他們蘭國,保家衛國的英雄,都是些鐵骨錚錚的男兒。
    “我們切磋切磋如何?”
    不待白戰楓回答,弦月已經抽出腰間的寶劍,從他的身邊飛身而過,動作優美,配上那素白翩躚的衣裙,飄逸靈動。
    剛剛睡覺醒來,舒動舒動筋骨。
    在場的將士瞪大眼睛,他們從未見過這樣快的速度,等眾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弦月已經落在了白楚和蘭國將士分界的位置,雪魄出鞘,雪白的銀亮如蛇一般的柔韌,蘭國的將士看著弦月手中高舉的雪魄,衝天的光芒,眼底是一片尊崇,那是他們的王送給他們王後的定情信物,他們蘭國的男子,氣質文雅,但個個都是熱血男子,也就隻有他們的王後這樣的女子,能夠讓他們甘心臣服。
    弦月轉過身,手中的劍也調轉了方向,指著高台上的白戰楓,輕靈明亮的眸,帶著比試時特有的挑釁,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高傲自大,相反,那種高高在上的自傲感,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她身為女王的威嚴。
    兩國的軍隊沸騰,那眼中的興奮如泉水噴湧,兩大高手過招,他們自然可以大飽眼福,卻沒有出聲,雙方各有忌憚。
    白楚的軍隊想,上次磐城大會,公子輸給了蘭國的王後,要是這次也輸了,他們白家軍的顏麵何存?蘭國的軍隊想,白家大公子興許是對他們王後有意,所以上次才故意放水的,這次要是全力以赴,傷了他們王後,他們該如何向王交代?
    而站在蘭**隊首列的依藍綠珠等人早就是兩眼放光,轉身看著校場中的弦月,隻覺得體內的血液開始翻滾沸騰,這就是她們的公主,她們誓死都會效忠的王,素顏白衣,那是任何人都無法掩蓋的風華,她們相信她們的公主,那是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任。
    “公主加油!”
    “公主必勝!”
    她們擠開距離弦月最近的蘭國士兵,大叫著為弦月助威,其餘的人見狀,情緒也被點燃,心裏的擔憂被熱血衝淡。
    “王後加油!”
    “公子必勝!”
    作戰的雙方開始為自己的擁護者歡呼喝彩,偌大的校場,那一聲聲歡呼喝彩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白戰楓從高台上,淩空縱身,一躍到弦月跟前,張開的雙臂,像是展翅的大鵬,卻半點不會讓人覺得笨重,沒有任何的武器,對白戰楓的絕技鐵砂掌來說,雙手便是最好的武器。
    “讓開!”
    白戰楓大喝了一聲,渾厚的聲音,比那號角還要嘹亮,那是足以衝破一切的力量。
    “退後!”
    弦月厲聲命令,距她最近的依藍等人雙手張開,連連向後退步。
    鐵砂掌出,漸黑的空中,紅芒乍現,那與常人無二的掌心,火光跳躍,直接朝著弦月的方向襲擊而去。
    掌心流出的真氣剛硬充沛,就好像那個人給人的感覺一般,頂天立地,一身剛強,兩旁的旌旗肅肅作響,發出淩厲的聲響,兩邊站著的士兵皆仰著頭,雙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長槍,不停的向後退,眯著眼睛,不肯錯過任何的精彩。
    既是切磋,那必定有所保留,若是拚盡全力,底下的那些士兵如何能吃得消?
    弦月手持雪魄,飛騰而起,避開鋒芒,迎了上去,但見那銀亮的光芒直接劃破那彩虹般的亮色,白楚的士兵雙手握著長槍的手越發的緊,吞了吞口水,似在為白戰楓擔心。
    白戰楓身形一閃,雙手成爪,想去奪弦月手中的劍,白楚的士兵心中陡然又是一喜,蘭國的士兵卻提了口氣。
    動作迅捷如閃電驚雷,看的人一陣的眼花繚亂,底下的人更是熱血沸騰,對彼此支持者的擁護和愛戴又上了一層,若是那一掌打在自己身上,必死無疑,若是那一劍刺在自己胸口,怕早就鮮血四濺了吧。
    白戰楓許久沒打的這般暢快了,上次敗北,確有手下留情,現在弦月不以命相博,兩人旗鼓相當。
    弦月也有種酣暢淋漓之感,她招招都是用了全力的,隻是手中的劍並不會傷及白戰楓的要害,也被他一一化開,但是她還是覺得暢快,臉上滿是汗水,白衣貼在身上,非但沒有絲毫不適,反讓她覺得放鬆,仿佛心底的鬱結隨著那一招一式,發泄了出來,這麽久,終於有種暢快的感覺。
    場中的兩人越鬥越勇,出招也越來越快,動作迅速淩厲,刺的底下的士兵睜不開眼睛,那淩厲的招式掃在臉上,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生生疼得厲害。
    半空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不停的變換著位置,底下的人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完全被那一招一式牽動心魂。
    “吼!”
    力拔山河的吼聲,那些立於校場的士兵們隻覺得自己腳下站著的土地似乎龜裂了,低頭,腳下站著的那片土地還是好好的,身子猛然一顫,抬頭,那黑色的身影,掌心跳躍的火光大熾,仿若雨後的彩虹,帶著耀目的絢爛光芒,漸漸降臨的黑夜,那一道素白的身影,手中的雪魄,銀亮的光芒衝破天際,夾著劃破長空,銳不可當的氣勢朝著那明豔的光芒直刺了過去。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半空中相接,底下的人雙手緊握成拳,屏氣凝神,盯著那兩人的方向,閉著眼睛,不敢再看。
    因為緊張,他們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偌大的校場,那驚天的歡呼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卻紊亂急促的呼吸聲,一下下的拍打在胸口。
    千軍萬馬經過,卷起的塵土飛揚,忽響起一地動山搖的驚雷聲。
    “哈哈!”
    有人聽到那輕快的笑聲,一隻眼睛露出了一小段縫隙,看著安然落地的兩人,接著,睜開了另外一隻眼睛。
    方才白楚和蘭**隊分界的位置,被劃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如溝壑一般,讓人心驚。
    “白大俠。”
    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有絲毫的急喘,弦月高舉右手,揮了揮手中的黑布,白戰楓瞧了眼自己的右手,衣袖上有明顯被割裂的痕跡。
    “弦月姑娘。”
    白戰楓指著弦月的後背,那是和軒轅昊一般的霸氣,卻沒有那踏破俯瞰天下的王者之氣。
    弦月轉過身,伸手接住從肩上飄落的青絲。
    “平手。”
    白戰楓看著自己的掌心,上邊還有跳躍的紅印,笑著說道。
    他的絕學鐵砂掌,離不開手,以弦月的身手,能靈巧避其鋒芒,割下他的衣袖,就能要他的命,他也是一樣,能取下她的青絲,同樣也能要她的腦袋。
    “哈哈!”
    弦月手指著白戰楓,素淨的臉上滿是汗水,大笑出聲,同樣沾了汗珠的發絲飛舞,說不出的張狂,那般的隨行不羈,讓人既佩服又羨慕。
    第兩百章:兩軍一體
    陳若熙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她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事,隱約猜出,方才這裏應該有一場激烈的打鬥,就算是在黑夜之中,她依然能夠感覺的到那些人的激動。
    她微抿著唇,直直的看著場中那道黑色的身影,英挺的五官,那是被刀鐫刻在心裏的烙印,成婚這麽久,她從未見過他如此意氣奮發的模樣,興奮而又激動的眸光,深處,是壓抑著的濃濃愛意,她瞪大眼睛,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女子背對著自己,仰頭大笑,她從來沒見過哪個女子笑的那麽的大聲,明明是粗鄙的,可你卻怎麽都無法嫌惡起來,就算沒看到她的臉,她也能夠猜測得到那個女人是誰,除了她,這天底下再沒有人能夠讓公子有這樣釋懷輕鬆的笑容。
    她微轉過頭,視線重新落在身著黑色盔甲的白戰楓身上,麵露癡迷,這是她陳若熙的夫,他深愛著的男子,但是她知道他並不喜歡自己,她有些後悔,因為上次自己失控後的莽撞,為什麽非要圖那一時的痛快呢?在他眼裏,弦月姑娘根本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神聖存在,為什麽還要說出那樣的話來?
    愛情的世界,先愛上的那個人,就注定輸了,更何況這場感情,根本就是她自己一頭栽進去的,明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明明知道不會有任何結果,卻還是義無返顧的陷了進去。
    弦月姑娘在白府的時候,她看著公子每天往薔薇小院走,不將自己放在眼底生氣,可現在呢?自從她離開白府回到軍營之後,公子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她想再見公子一麵都難,她心裏又開始後悔,如果當初她沒有對弦月姑娘說出那樣的話來,是不是現在的境況會好一些,至少,不用為了見公子一麵,拋下尊嚴,陳若熙笑了笑,在公子麵前,她還有什麽自尊可言?這樣的事情,以前的陳若熙,根本就做不出來。
    陳若熙笑了笑,伸手撫向自己的小腹,抬腿剛準備過去,那邊,弦月猛然轉過身,發絲飛揚,借著那燃燒的篝火,隱隱能看到那秀氣的眉,像極了天上彎彎的明月,上揚的嘴角,高不可攀,相處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她從來不知道,那個除了吃就隻是睡的女子,像此刻這樣光華四射,畢露的鋒芒,仿佛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
    “楚寒齒亡,今後,蘭,鳳,白楚三國同進退,共患難。”
    漆黑的星空下,閃電劃過,仿佛是盛開的煙火,照亮了整片天地。
    “轟隆!”絲毫不遜色於方才的驚雷聲,但見那銀光劃過,激起一陣陣的塵土飛揚,素白的身影在原地打轉,翩然若蝶,沒有絢爛的色彩,可再怎麽的五彩繽紛,都不能讓你忽視她的存在,滿眼的世界就隻有那不停旋轉的身影,那樣光芒耀眼的女子,陳若熙一下子就自卑起來。
    她猛然想到那晚和公子的爭執,她真的很難將不遠處那個光芒四射的女子和在白府的鳳弦月聯係起來,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鳳弦月嗎?一個人的差異怎麽能這麽大?這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弦月手持雪魄,連連向後退了幾步,塵土沙石飛揚,所有的人還沒來得及發生什麽事,隻覺得心頭因那巨響聲猛然一震,中間那一道長長的溝壑,頃刻間便被填滿了。
    所有的人還來不及回味弦月那句話的含義,白戰楓已經走到她跟前,弦月笑著,收起手中的長劍,重新纏在腰間,伸出右手,掌心對著他攤開,白戰楓笑了笑,極有默契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弦月笑著,掌心相撞,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白楚和鳳蘭兩國不分彼此。”
    弦月點了點頭,視線淡淡的掃過底下那一張張虔誠的臉:“蘭國的士兵聽著,今後我若是不在,白大公子的指示就是我的命令。”
    場中是寂靜的,蘭國的士兵注視著那素白的身影,那是鳳國的女王,也是他們的王後,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女子,而白家軍則看著那一身黑色戰袍的偉岸男子,那是他們的統帥,最後,兩軍的視線重新回歸到那緊握著的雙手上,所有的士兵,幾乎在同一時刻,舉起了手中的長槍,頓時,整片天空,一片銀白。
    “公主萬歲!”
    “王後萬歲。”綠珠芽兒等人叫的尤其興奮,就連一貫冷沉的程強也忍不住替弦月歡呼喝彩,剛到的許安,也忍不住震驚,渾身熱血沸騰起來。
    “公子萬歲!”
    他們大聲歡呼,移動著腳下的步子,地動山搖,將中間那一條溝壑填補,兩軍站在一起,不分彼此。
    陳若熙站在原地,那一瞬,她完全被鎮住了,這世間,竟真的有這樣的女子,風華絕代,一身威儀,仿佛天生就是站在高處,素淨的臉,是淡淡的笑容,那般的自然,卻還是讓人心生佩服,忍不住想要膜拜,電光火石間,她瞬間恍然大悟,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公子對她的念念不忘,可就是這份覺悟,讓她更加的害怕擔憂,那個她覺得一無是處的女子,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那樣,因為這份徹悟,她突然害怕起來,對這段感情本來就沒有自信心的她,越發的惶恐擔憂,再沒有了以前的信心,就算是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是無法超越那個女子,無法取代她在公子心目當中的地位,這個樣子的鳳弦月,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模仿的來的。
    “白戰楓。”
    弦月緊緊的握住白戰楓的手,挑了挑眉,轉過身,剛好與陳若熙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相對,白戰楓順著弦月的視線望去,自然也看到了陳若熙,眉頭微皺,看了弦月一眼,張了張唇,似想要解釋什麽,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和陳若熙好好的在一起,這個時候開口解釋,隻會讓她心裏不舒服罷了。
    “白夫人,今天有空啊。”
    弦月鬆開白戰楓的手,走到陳若熙跟前,和以前一樣,隨意的打著招呼,仿佛她們之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也沒有任何的芥蒂。
    “見過鳳王。”這張臉,和記憶中的那張臉,一模一樣,在她看來,還是不怎麽漂亮的,可她隨意的笑容,此刻她卻覺得瀟灑不羈,讓人自慚形穢,尤其是那雙眼睛,那樣的明亮,她以前怎麽都覺得不喜歡,可現在,她卻覺得,那雙眼睛明淨如冬日白雪,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寒冷,像是細密編織著的網,一旦陷進去,再難自拔,這就是公子喜歡她的原因嗎?這才是公子喜歡的那個鳳弦月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輩子,她還能有機會得到公子的心,就算…
    陳若熙撫著自己的小腹,心裏卻沒有一點底氣。
    “公子。”
    陳若熙走到白戰楓跟前,仰頭看了他一眼,福了福身,態度恭敬,弦月已經見怪不怪了。
    “嗯。”
    白戰楓淡淡的應了聲,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嚴肅的沒有半點笑容,看不出半點溫情。
    “白戰楓,注意態度。”
    弦月瞪了白戰楓一眼,落在陳若熙跟前,“後天就要動身去畢羅江了,明天放你一天假,在家好好陪夫人吧。”
    陳若熙看著白戰楓,他的視線依然停留在弦月身上,就算是他的妻子有如何,他的心,他的視線根本不會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就算他陪在自己身邊,對她也是熟視無睹。
    “我餓了,先去找吃的了。”
    這笑容,這動作,就連說話的聲音,還有提到吃的時候那眼神,都和白府的一模一樣,可現在,陳若熙就是無法將她當成那個一無是處,誰都能夠超越的鳳弦月了。
    “弦月姑娘。”陳若熙見弦月要離開,輕叫了聲,突然追了上去。
    “在白府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你一無是處,對公子對你的感情很奇怪,今天我才知道原因,張狂無忌,風化絕代,無人能及,以前是若熙無禮了。”
    陳若熙的聲音不小,她說這些話,確實是因為心底對弦月的這折服,另外就是對白戰楓的示弱,她這是在向白戰楓示弱道歉。
    弦月橫插在兩人中間,麵對著陳若熙,拍了拍她的肩膀:“白夫人,好女怕纏郎,男人也是一樣,你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怎麽能那麽生分呢,居然還叫公子,你應該叫他相公,你和念小魚不同,身為夫人,有權利爭取自己的幸福,他不喜歡你,你就更要死纏爛打,直到他喜歡你為止,這話我好像已經說過了。”
    弦月笑出了聲,擺了擺手,“白戰楓,這大晚上,你夫人一個人回去不安全,你送送她吧,記得明天不用來軍營了,後天早上早點來就行了。”
    對陳若熙,弦月隻能說,這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是對她,無論她做些什麽,她都很難在生出好感來,但是畢竟是白戰楓的妻子,她能說的也就隻有這些了,不喜歡的人,少接觸就是。
    弦月對著白戰楓笑了笑,拍了拍腰間纏著的雪魄,轉身離開。